臺灣新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2年度訴緝字第66號
公 訴 人 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劉志賢
指定辯護人 本院公設辯護人姚孟岑
上列被告因重傷害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88年度偵字第17
530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劉志賢犯重傷害罪，處有期徒刑柒年。
其餘被訴部分免訴。
事 實
一、劉志賢因追求郭柔均而與其有感情糾紛，竟基於重傷害之犯 意，於民國88年6月7日21時許，趁黃呂秀琴騎乘機車搭載郭 柔均行至臺北縣三重市（現改制為新北市三重區，下同）五 華街228巷口（起訴書誤載為臺北縣○○市○○街000○0號1樓） 之際，自後方抓住郭柔均頭髮，以硫酸潑灑郭柔均頭部，致 郭柔均臉、頸、前胸及雙手受有3至4度約百分之15體表面積 化學性灼傷等難治之傷害。
二、案經郭柔均訴由臺北縣警察局三重分局（現改制為新北市政 府警察局三重分局）報告臺灣板橋地方法院檢察署（現更名 為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下同）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壹、有罪部分：
一、證據能力部分：
㈠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中死亡者，其於司法警察調查中所為 之陳述，經證明具有可信之特別情況，且為證明犯罪事實之 存否所必要者，得為證據，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3第1款定 有明文。經查，證人江名慧（後改名為江珉慧，下同）經本 判決採用之下列警詢時證述，雖屬傳聞證據，惟其業於106 年10月13日死亡，有戶役政資訊網站查詢-個人基本資料1份 在卷可稽，又其於警詢時係採一問一答方式，其回答內容亦 屬正常，並經其簽名確認，具有可信之特別情況，且其所證 述內容，與被告劉志賢最初自承內容相同（詳後述），而被 告於本院審理時已改口其最初坦承內容，是此部分為證明被 告犯罪事實存否所必要，依上開規定，自有證據能力。 ㈡其餘未爭執及未引用之證據，爰不贅予交代其證據能力，附 此敘明。
二、訊據被告矢口否認有何上開重傷害之犯行，辯稱：我跟郭柔
均是在阿公店認識，她在那邊陪酒，我是客人，我常常去那 邊喝酒，我沒有對她潑硫酸，我是開計程車司機，案發時我 在臺北市跑計程車，我不會騎機車，怎麼會穿雨衣，我從小 到大沒穿過牛仔褲云云；指定辯護人則為被告辯護稱：卷內 事證難以證明被告就是穿雨衣、戴安全帽潑硫酸之人，證人 黃呂秀琴、江名慧均與郭柔均熟識，所述是否實在，尚有可 疑，另案發時是晚上，情況突然且短暫，證人黃呂秀琴與被 告不熟，實難認其指認可採云云。經查：
㈠告訴人郭柔均於上開時間、地點，遭人以上開方式潑灑硫酸 ，致受有上開難治之傷害等節，業據證人即告訴人、目擊證 人黃呂秀琴、證人江名慧於本院訊問時證述明確，並有台北 市立陽明醫院88年8月4日甲種診斷書1份附卷可稽，此部分 事實，首堪認定。又告訴人經同醫院就同次遭潑灑硫酸之傷 害，分別於88年6月24日及88年8月4日予以診斷，其診斷結 果略有不同，考量最初之診斷應係救護傷患之初判，而其後 之診斷就範圍有所減少、程度有所增加，應係治療數月後綜 合評估之結果，自應以其後之診斷書為準，併此敘明。 ㈡被告為潑灑硫酸之人之認定：
⒈就潑灑硫酸前被告與告訴人間之糾紛乙節，證人即告訴人於 本院訊問時證稱：（88年）4月中劉志賢開我車撞鐵門，當 時劉志賢一直打電話要約我，我和江名慧要開車出去避開劉 志賢，劉志賢在1樓電梯碰到江名慧，就衝到地下2樓找我， 劉志賢一直找我講話，抓著我的手打他自己，這時有2位警 衛下來，我質問警衛為何讓劉志賢下來，警衛說沒看到劉志 賢下來，這時我車子已開出車道在等江名慧，劉志賢看到我 就敲我車玻璃，之後我倒車回車位，下車拿車鑰匙要給江名 慧，我和劉志賢發生爭執一段時間，劉志賢伸手去拿在江名 慧手上的鑰匙，之後劉志賢拿我車鑰匙發動車子叫我上車， 當時我想拿回我的車鑰匙，叫劉志賢挪到旁邊，劉志賢不要 ，之後我跑到其他車子後面躲起來，這時江名慧與警衛均在 場，之後劉志賢把我車子停在他的保養場前面，在集賢路， 我找劉志賢的朋友問有沒看到我的車子，他說有，我便和江 名慧騎車去拿車，我用備用鑰匙開車，當天我大概看一下車 外觀沒大礙，隔天開車回金山時才發覺車子前側燈破掉等語 （見本院訴字卷第17至21頁），核與證人江名慧於本院訊問 時證稱：有一次在地下室碰到劉志賢，在母親節之前約1、2 個星期碰到，約凌晨2、3點我下班回到家，劉志賢打電話要 找郭柔均講話，郭柔均不理他，他還一直打，郭柔均就說很 煩要出去走一走，我們到地下室後發現有鑰匙沒帶，之後我 上去拿鑰匙，下來時在1樓電梯碰到劉志賢，我坐電梯下去
地下2樓，劉志賢用跑的下樓，我下電梯時，看見郭柔均將 車開出停車格，劉志賢擋在前面不讓郭柔均離開，郭柔均下 車和劉志賢交談，劉志賢要求單獨談話，郭柔均不肯，劉志 賢拉郭柔均上車，在拉扯前郭柔均將車鑰匙交給我，當時我 約距離他們1公尺左右，劉志賢和郭柔均拉扯一會後，劉志 賢轉身拿走我手上車鑰匙，之後要拉郭柔均上車出去談，劉 志賢坐上駕駛座，要郭柔均上車她不肯，後來郭柔均有上車 ，叫劉志賢走開不要坐她的車，一會兒郭柔均從車上跑出， 躲在其他車後面，這當中警衛有來看，郭柔均問警衛怎麼讓 劉志賢下來，劉志賢就將車開出去，到早上6、7點左右，郭 柔均有打電話給一個朋友，對方說有看到車子，我就騎車載 郭柔均到集賢路附近把車開回來，郭柔均有備份鑰匙等語（ 見本院訴字卷第30至36頁）大致相符，參以被告於警詢時自 承：常因郭柔均在娛樂場所上班問題發生口角等語（見偵卷 第5頁反面）；於本院訊問時自承於集賢路開設保養廠乙節 （見本院訴字卷第17頁反面、第18頁反面），並有現場及車 損照片1份（見偵卷第20至22頁）附卷可佐，足認被告與告 訴人間於88年4月中確有感情糾紛無訛。
⒉就被告曾於潑灑硫酸當日下午出現在告訴人住處乙節，證人 江名慧於警詢時證稱：88年6月7日15時50分許，在我與朋友 郭柔均住處樓梯間，看見疑似行兇歹徒，姓名叫劉志賢，身 穿黃色雨衣，頭戴暗紅色安全帽，左手提著2瓶塑膠瓶（袋 子為透明的）匆匆忙忙往地下室走去，我便往警衛室觀看錄 影帶，該名男子是如何離開，我發現劉志賢是騎乘一部藍色 機車離開等語（見偵卷第13頁正反面），被告雖於本院審理 時辯稱：我不會騎機車，我只會開車云云（見本院訴緝字卷 第140頁），惟其於警詢時曾自承：我有1台車號000-000號 之重機車，藍色，車主我本人等語（見偵卷第5頁），又證 人江名慧上開警詢之證述係於案發翌日4時許所製作，早於 被告同日12時38分許在警詢筆錄自承有藍色機車之供述，是 此部分證述，甚值採信。又潑灑硫酸之人穿著雨衣、頭戴安 全帽等節，亦核與證人即告訴人、證人黃呂秀琴於本院訊問 時之證述相符（詳後述），足見被告曾於潑灑硫酸當日下午 出現在告訴人住處無訛。
⒊就案發當日潑灑硫酸之人之特徵乙節，證人即告訴人於本院 訊問時證稱：當天黃呂秀琴晚上8點多打電話給我，要我過 去五華街228店裡，到228店五華街巷口，因路不平，機車慢 慢騎上去，這時有1個人從暗處衝出來，站在靠我右側邊， 提住我頭髮往後拉，我有瞄到他下巴，尖尖的，沒有注意到 他穿著，他一手拉著我頭髮，一手潑東西，從我頭後方往前
倒下，我身上覺得很燙，之後車子就倒了，我往店的方向跑 ，大喊救命，我有聽到黃呂秀琴在叫，我一直往前跑，店裡 的人將我們送去醫院，對方頭戴安全帽，發生時間又很快， 我只看到對方的下巴，其他部分沒看清楚，當時我從身形和 走路步伐，我能判斷是劉志賢等語（見本院訴字卷第30至36 頁）；證人江名慧於本院訊問時證稱：郭柔均被潑灑硫酸時 ，我不在現場，郭柔均被潑硫酸當天下午我有看見劉志賢在 郭柔均住處，我在樓梯間有看到劉志賢，劉志賢頭上戴棗紅 色安全帽，身穿黃色類似指揮交通雨衣，背後有貼螢光條， 劉志賢衝到地下室，有看見劉志賢手上有1個塑膠袋，裝2瓶 東西，他跑得很快，我看到他只有幾秒鐘的時間，但我確定 是劉志賢，我認得他等語（見本院訴字卷第30至36頁）；證 人黃呂秀琴於本院訊問時證稱：我是在三重集賢路郭柔均上 班的地方認識劉志賢的，我也在這家店工作，他常到店裡， 6月7日當天晚上8點多，我騎車從店裡到郭柔均家，在郭柔 均家地下室載她，先去路邊買東西後，就載她到店裡去，騎 到五華街巷子裡，聽到郭柔均尖叫，我背後也有灼熱感，車 子就往左邊倒下去，我立刻爬起來往後看，有看到劉志賢， 他穿牛仔褲、義消的雨衣，是黃色的，背後有兩條螢光，我 看見劉志賢的正面，劉志賢轉身跑走，劉志賢騎車走掉，我 看見他時，他就有戴安全帽，是棗紅色的安全帽，我確定是 劉志賢等語（見本院訴字卷第30至36頁），可見證人即告訴 人、證人江名慧、黃呂秀琴均證述潑灑硫酸之人頭戴安全帽 ，而證人江名慧、黃呂秀琴就安全帽顏色及雨衣顏色、特徵 均為一致之證述，且其3人均一致肯定行為人即為被告。參 以被告於88年9月14日具狀稱其擔任臺北市中正二分局交通 義勇警察大隊小隊長乙節，亦與其指認照片上穿著義消制服 相符（見偵卷第23頁），再佐以被告與告訴人先前即有感情 糾紛，並於潑灑硫酸當日下午以相同特徵出現在告訴人住處 等節，堪認被告即為本件潑灑硫酸之人無訛。
㈢被告辯稱不會騎機車，不可能穿雨衣出現在案發地點，明顯 與其警詢時所述不符，更與上開事證不符，並無足採。又證 人江名慧、黃呂秀琴雖均與告訴人熟識，惟其等於案發前均 有見過被告，並非與被告毫無所識之人，其等所為指證，自 可採信。尤以，證人即告訴人、證人黃呂秀琴均因本件潑灑 硫酸而受傷非輕，端無理由憑空誣陷被告。是辯護人上開所 辯，亦非可採。
㈣綜上所述，本案事證已臻明確，被告犯行堪以認定，應依法 論科。
三、論罪科刑：
㈠被告行為後，刑法及刑法施行法部分條文業經修正公布，並 於95年7月1日施行。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 法律。但行為後之法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 人之法律，現行刑法第2條第1項定有明文。而本案有關之刑 法第10條第4項之重傷定義，業已修正為「稱重傷者，謂下 列傷害：一、毀敗或嚴重減損一目或二目之視能。二、毀敗 或嚴重減損一耳或二耳之聽能。三、毀敗或嚴重減損語能、 味能或嗅能。四、毀敗或嚴重減損一肢以上之機能。五、毀 敗或嚴重減損生殖之機能。六、其他於身體或健康，有重大 不治或難治之傷害。」，此項修正涉及犯罪行為可罰性要件 之變更，應依現行刑法第2條第1項之規定比較適用。而經新 舊法比較適用結果，新修正刑法將原本非屬於重傷定義之「 嚴重減損機能」加以列入，增訂「或嚴重減損」之規定，顯 見此部分之修正不利於行為人，而應適用行為時之舊法規定 。另刑法第278條第1項雖於108年5月29日修正施行，並自同 年月31日起生效，惟僅酌作標點符號修正，自無有利或不利 被告之情形，併此敘明。
㈡是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278條第1項之重傷罪。 ㈢本件自第一審繫屬日起已逾8年未能判決確定，係因被告逃亡 經本院於90年5月4日發布通緝，至112年6月27日方緝獲歸案 所致，是本件訴訟程序之延滯，係因被告之事由，依刑事妥 速審判法第7條第1款規定，自無庸減輕其刑。又本件經宣告 有期徒刑已逾1年6月，依中華民國九十六年罪犯減刑條例第 3條第1項第15款規定，亦不予減刑，均併此敘明。 ㈣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並審酌被告僅因感情糾紛而為本 件犯行之犯罪動機，其穿著雨衣、頭戴安全帽掩飾身分，並 以潑灑硫酸之方式為本件犯行之犯罪手段，其於警詢時自稱 經濟狀況勉持，並於本院審理時自稱先前擔任計程車司機， 剛從大陸地區回來，目前等候退輔會安排，暫住姊姊家等生 活狀況，其先前並無任何論罪科刑紀錄，可見品行尚可，其 自稱軍校畢業之智識程度，其因至告訴人任職店家消費而與 告訴人相識，竟仍為上開犯行，並造成告訴人受有上開傷害 之犯罪所生損害，其否認犯行，且因告訴人業已死亡而未能 與告訴人達成和解或賠償其損害之犯後態度等一切情狀，量 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以示懲儆。
貳、免訴部分：
一、公訴意旨另以：被告於88年4月中旬，在臺北縣○○市○○路000 號之3前，基於毀損之故意，駕駛告訴人所有之車牌號碼00- 0000號自小客車，朝上開地點之鐵捲門撞去，致該車左前方 大燈及小燈毀損，足生損害於告訴人。嗣於同年5月9日20時
許，在同一地點，基於傷害之故意，趁告訴人駕駛上開車輛 下車之際，從後方以塑膠布袋蓋住告訴人頭部，持小刀毆打 告訴人致其受有前胸、右手腕、左大腿割傷、頭部鈍挫傷、 臉部多處瘀傷之傷害。因認被告涉犯刑法第354條之毀損及 刑法第277條第1項之傷害等罪嫌。
二、按案件時效已完成者，應諭知免訴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30 2條第2款定有明文。次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 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 為人之法律，為94年2月2日修正公布、95年7月1日施行之刑 法第2條第1項所明定。本件被告涉犯上開毀損、傷害等罪嫌 ，其中刑法第354條、第277條分別於108年12月25日、108年 5月29日經總統公布修正施行，並分別自108年12月27日、10 8年5月31日起生效，經比較修正前後之法律，均以被告行為 時之法律即修正前之刑法第354條及刑法第277條對被告較為 有利。是依修正前刑法第354條及刑法第277條第1項，其法 定最重本刑分別係2年及3年以下有期徒刑之罪，而被告行為 後，刑法第80條第1項第2款（108年5月29日未修正此款）關 於追訴權時效期間，業於94年2月2日修正公布，並於95年7 月1日施行，修正後追訴權時效分別因10年及20年內未起訴 而消滅，較之修正前追訴權分別因5年及10年內不行使而消 滅之規定，修正後規定較不利於行為人，是本件追訴權時效 期間，應適用修正前之規定。至於追訴權時效之停止進行及 其期間之計算等，亦應一體適用修正前刑法第83條之規定。 另按追訴權之時效，如依法律之規定，偵查或審判之程序， 不能開始或繼續時，停止其進行；時效之停止，自停止原因 消滅之日起，與停止前已經過之期間，一併計算；停止原因 繼續存在之期間，如達於上開5年及10年追訴權時效期間4分 之1（即1年3月、2年6月）時，其停止原因視為消滅；修正 前刑法第83條亦有明文。又前開停止時效進行之事由，包括 因被告通緝致審判程序不能開始或繼續之情形（司法院29年 院字第1963號解釋意旨可資參照）。
三、經查，被告被訴上開毀損、傷害等罪嫌，其犯罪行為終了日 分別為88年4月中（類推適用民法第124條第2項之規定，推 定為15日）、88年5月9日，案經臺灣板橋地方法院檢察署檢 察官於88年7月30日開始偵查，並於89年6月21日起訴繫屬於 本院（本院89年度訴字第1032號），嗣本院於90年5月4日對 被告發布通緝後，於112年6月27日通緝到案等情，有臺灣板 橋地方法院檢察署88年7月30日訊問筆錄、臺灣板橋地方法 院檢察署89年6月21日板檢金誠88偵字第17530號函之收文戳 、本院90年5月4日90年板院通刑昌科緝字第351號通緝書、1
12年6月27日之航空警察局執行逮捕、拘禁告知本人通知書 各1份在卷可稽。準此，本件被告被訴上開毀損、傷害等罪 嫌之追訴權時效，應分別自88年4月15日、88年5月9日起算 ，加計該罪之法定追訴權時效期間分別為5年及10年，及檢 察官自88年7月30日開始偵查本案，至本院於90年5月4日發 布通緝日止之期間，計1年9月9日，又加計因本院通緝被告 致本案審判程序不能開始（即法定追訴權時效5年及10年之4 分之1）之1年3月（毀損部分）、2年6月（傷害部分）時效 停止期間後，被告所涉毀損、傷害等罪嫌之追訴權時效，分 別計至96年4月24日、102年8月18日追訴權時效已完成。揆 諸前開規定，應諭知被告免訴之判決。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第302條第2款，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方伯勳提起公訴，檢察官王文咨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2 年 11 月 29 日 刑事第一庭 審判長法 官 陳正偉
法 官 鄭淳予
法 官 陳志峯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鄔琬誼
中 華 民 國 112 年 11 月 29 日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中華民國刑法第278條
使人受重傷者，處5年以上12年以下有期徒刑。犯前項之罪因而致人於死者，處無期徒刑或10年以上有期徒刑。第1項之未遂犯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