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112年度侵上訴字第59號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吳峻哲
公設辯護人 本院公設辯護人陳德仁
上列上訴人即被告因妨害性自主等案件，不服臺灣臺北地方法院
109年度侵訴字第60號，中華民國112年2月9日第一審判決（起訴
案號：臺灣臺北地方檢察署109年度偵續字第388號、109年度偵
字第15106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事 實
一、吳峻哲於民國109年5月20日入住○○市○○區○○○路0段00號天成 飯店1616號房，代號AW000-A109201號之成年女子（真實姓 名、年籍詳卷，以下簡稱A女）則係天成飯店之房務工作人 員。吳峻哲於109年5月21日上午8時20分許，在天成飯店161 6號房門口，向經過房門外之A女稱其行動電源無法充電，要 求A女入進入房間查看。待A女進入房內後，吳峻哲請A女換 上室內拖鞋並將房門關上，A女旋即以公司規定房務人員進 入客人房內時應保持大門開啟為由拒絕，後A女依吳峻哲指 示換上室內拖鞋，將原穿著之鞋子擺放於1616號房門口。於 A女進入1616號房時，吳峻哲即基於強制猥褻之犯意，先以 右手抓住A女之左手欲將A女朝房內拉，並以左手試圖將房門 關上，A女即以其右手阻擋房門關閉並掙扎，雙方相互拉扯 ，經A女將吳峻哲右手甩開後，吳峻哲即以其雙手拉開四角 內褲前襠、祼露勃起之生殖器強迫A女觀看，以此方式對A女 強制猥褻得逞，嗣經A女通報主管報警。
二、案經A女訴由臺北市政府警察局中正第一分局報請臺灣臺北 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壹、程序部分：
本件認定事實所引用卷內所有人證、文書證據暨物證，並無 證據證明係公務員違背法定程序所取得，被告及其辯護人於 本院準備程序及審理時均不爭執證據能力（見本院卷第95至 98頁、第126頁），且迄至言詞辯論終結時止亦未提出異議 ，故均得引為本案證據。
貳、實體部分：
一、認定犯罪事實所依據之證據及理由：
訊據被告固坦承有於事實欄所示時、地，要求A女進入其入 住之天成飯店1616號房內查看充電設備，並欲將1616號房門 關上等情，然矢口否認上開強制猥褻犯行，其辯稱：我當天 確實有要求A女進入1616號房房內查看我的充電設備，我原 本也有要將房門關上，但A女說不能關門，我從頭到尾都沒 有拉A女的手臂，更沒有拉開內褲的前襠並裸露生殖器給A女 觀看，A女會驚嚇的跑出房外可能是因為她可能看到我勃起 ，但我當時生殖器是被內褲擋住的，應該是A女誤會了。A女 左手前臂的傷勢與我無關等語（見本院卷第98至99頁、第13 0頁）。經查：
㈠、被告於109年5月21日8時20分許，在其下榻之天成飯店1616號 房門口，向經過之A女稱其充電器無法充電，要求A女入進入 1616號房間查看，A女於8時21分13秒時脫去鞋子、穿上室內 用免洗脫鞋進入1616號房，旋1616號房門於8時22分13秒至8 時22分33秒時呈反覆開闔之情況，嗣A女於8時22分34秒時提 起其鞋子跑離1616號房，又於當日下午5時許前往馬偕紀念 醫院就診，經診斷受有左側前臂擦傷之傷害等事實，業據證 人A女於警詢、檢察官訊問及原審審理中證述明確（見不公 開109年度偵字第15106號卷，以下簡稱偵卷，第12至13頁； 不公開109年度偵續字第388號卷，以下簡稱偵續卷第3至5頁 ；原審卷三第45至56頁），復有馬偕紀念醫院乙種診斷證明 書、現場監視器錄影畫面截圖6張等證在卷可稽（見偵卷第1 7至18頁、第44頁），且被告亦坦承確有上情（見本院卷第9 8至99頁、第131頁），是此部分事實應首堪認定。㈡、至被告確有以右手強拉A女手臂，並以左手欲將1616號房門關 上，經A女拉扯掙扎並阻擋關門後，被告旋拉開其內褲前襠 裸露其勃起之生殖器供A女觀看此情，以下逐一論述之： ⒈證人A女於警詢及檢察官訊問中證稱：我在天成飯店擔任房務 的工作，109年5月21日上午8時20分許，我到飯店16樓時， 住在1616號房的被告出來跟我招手並要求我幫他查看為何充 電器無法充飽，被告還要求我進入他房內要脫鞋，說怕我弄 髒他的地毯，我將鞋脫下放在1616號房門口，但被告要求我 將鞋子拿入房內，進入房內後被告要求我將房門關上，我以 公司規定有男性客人在房內時必須將房門打開為由拒絕被告 ，被告卻說沒關係，並上前要把門關上，且以右手拉住我的 左手要將我拉往房間更裡面的位置，我便趕快用右手阻擋被 告將門關上，時間長達20秒鐘，後來我把被告的手甩開，被 告接著就把內褲中間的縫隙拉開露出勃起的生殖器，我便大 叫且逃出房外。監視錄影畫面所呈現1616號房房門有開開關 關的狀態，那就是我跟被告都有去拉門，我要開門、被告要
關門，被告拉著我的左手要把我往房內拉，我用右手阻擋被 告把門關上，所以房門才會呈現開開關關的狀態等語（見不 公開偵卷第12至13頁；不公開偵續卷第3至5頁）；另於原審 審理中證稱：109年間我在天成飯店的房務部工作，因為我 是主管所以上班前我會去巡視各樓層，109年5月21日上午8 點20分許我依上級指示前往16樓巡房，於走道巡視時，被告 走出1616號房向我招手，說遙控器或是充電器壞掉，請我幫 忙看一下，我跟被告進房時，被告請我脫鞋，並拿了一雙飯 店內的紙拖鞋請我換上，被告說怕弄髒他的地毯。我先在門 口換上紙拖鞋進去房內時，被告請我將門關上，我覺得不對 勁，並告知被告公司有規定，如果客人在房間裡，房務人員 進房門一定要開著，我不願意關門，並把原本擺在房裡門邊 的鞋子先拿出來放在房門外面，然後被告後來就走過來，用 右手拉我左手，並用左手試著關上房門，我便以右手擋住房 門，中途門好像有被關上，我又把門打開，就這樣拉拉扯扯 ，過程中被告有說：「小姐你不要害怕，我只是想請你幫我 看看我的遙控器或充電器」等語，後來我很生氣把被告手甩 開，被告就說：「小姐你不要害怕，我不會非禮你」等語， 然後就用手弄開四角內褲露出勃起的生殖器給我看，我就嚇 到趕快衝出房間，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就提著擺在房門外的鞋 子跑走了。我衝進16樓的服務台，剛好有另外一個同事陳○○ ，我就跟陳○○說被告露鳥給其看，陳○○就走出去看，被告可 能看到陳○○便躲回1616號房，陳○○請我趕快上樓，我就上樓 跟主管褚○○講被告露鳥的事情，主管就報警。我已經忘記被 告是請我看遙控器或充電器，但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被告 說的遙控器或充電器，只是聽到被告說遙控器或充電器出問 題等語（見原審卷三第45至56頁），衡以證人A女除就被告 係以充電器或遙控器故障為由請其入房處理此節因記憶模糊 而供述略有不一外（詳後述），對於被告以設備問題請A女 進入房間查看、請A女脫鞋及關門、A女表示依公司規定不得 關門、被告拉扯其手臂並同時欲關門、A女伸手阻擋關門並 拉扯、被告拉開內褲前襠裸露生殖器等過程，前後證述均大 致相符。且證人A女與被告素不相識，僅係因被告投宿於其 任職之飯店而有所互動，是證人A女並無設詞攀誣被告之理 ，由此已足見證人A女所為證述應具有相當之可信性。 ⒉另證人陳○○於檢察官訊問中證稱：109年5月21日早上8時20分 許，我聽到房客說充電器有問題將A女叫過去，過沒多久A女 手上提著鞋子跑過來找我，看起來受到驚嚇，A女抓住我的 手說被告把門關起來，褲子脫下來，有點崩潰，我趕快出去 看一下，被告只穿汗衫和內褲走出來，被告有追A女說等一
下，我問怎麼了嗎？被告看到我就掉頭關上房門沒有回應等 語（見偵續卷第21至22頁），另證人褚○○則於檢察官訊問中 證稱：109年5月21日上午8時20分許接到A女從16樓打來的電 話，當時A女在哭泣，我請A女先上來，A女說有男客人要抓 住他、關房門、裸露下體，我先請其他同仁安撫被害人等語 （見偵續卷第22頁）。質以證人即A女之同僚陳○○、褚○○就A 女案發後有情緒崩潰、哭泣等反應，足證A女確曾於上開時 間在被告房內遭受驚嚇，此與A女前開證述於被告房內遭被 告強抓手臂並裸露勃起生殖器供A女觀看此節相符，是證人 陳○○、褚○○上開就A女事發後之反應所為證述，足以補強A女 上開指述之真實性。
⒊又經原審勘驗案發當時天成飯店16樓走道上之監視器錄影畫 面（見原審卷一第155至164頁），被告著無袖背心、四角內 褲在天成飯店走廊朝A女招手，A女見狀即向被告走去，被告 與A女一同進入1616號房，後A女退至房門口，伸手進房拿出 免洗拖鞋，並脫掉自己的鞋子換上免洗拖鞋，將自己的鞋子 擺放在1616號房門角落邊，並再度走進房，後A女走出房間 將自己的鞋子自房門角落移至走廊上擺放，並再次進入房間 。待A女進入房間後，房門不斷有開闔之情形，嗣A女退出房 間，脫掉免洗拖鞋後，彎腰拎起自己的鞋子，即朝走道上方 跑去，並進入走道右側之房間。後被告自1616號房探出頭， 朝A女進入房間走去，因A女進入之房間走出一男子，被告即 轉身進入1616號房，且將A女穿過之免洗拖鞋踢入房間內。 核與A女前揭證述被告於走廊上請A女進房查看，並於A女進 房前指示A女先將鞋子脫去、換上免洗拖鞋，A女換上免洗拖 鞋後先將自己鞋子擺放在門邊，後將鞋子自門邊移往門外， 再次進房後因被告欲將房門關上，A女不願被告將房門關上 ，雙方互有拉扯，致房門時開時關，後A女因驚嚇衝出房間 ，來不及換上鞋子即向服務台跑去等節相符，是上開監視錄 影畫面亦足資補強A女前揭證述之可信性。另A女於案發當日 下午5時許前往馬偕醫院就診，並經診斷受有左側前臂擦傷 之傷害等情已如前述，而此傷勢與A女所稱於前揭案發時、 地遭被告抓住其左前臂之情相符，亦足證證人A女所為指述 應屬事實。
㈢、至A女雖就被告係以充電器充不飽或遙控器故障為由請A女進 入1616號房內處理此節於偵查及原審證述略有不一，然衡以 被告於偵查中自承：我有跟A女說我只是要請妳看我的充電 器，老是充不飽等語（見不公開偵卷第39頁），是被告確實 有以房內充電設備故障為由，請A女進入1616號房內處理此 情應足以確認。至所故障之房內設施為何，A女於原審審理
所為證述雖與其偵查中所述有所不同，但A女於原審審理中 作證之時（即111年12月15日）距離案發時間已逾2年，且A 女亦於原審證稱：當時我根本沒有碰到被告所稱的故障的充 電器或遙控器等語（見原審卷三第55頁），是A女實有可能 因時間經過而就被告之說詞記憶模糊。然A女就被告強拉其 左手前臂並裸露勃起生殖器之過程均始終證述一致，況有上 開證人陳○○、褚○○之證述就A女之事後驚嚇反應為補強證據 ，另有上開診斷證明書足以補強被告確有拉扯A女左手前臂 此節，且有上開監視錄影畫面足以補強被告有試圖關門遭A 女阻止等情，縱A女就被告請其進入1616號房內之理由前後 證述略有不一，然尚不足以僅憑此無關宏旨之輕微差異，即 認A女證述全不足採信。
㈣、至被告另辯稱：A女所提出之診斷證明書上記載的傷勢與我無 關等語（見本院卷第96頁），然衡以上開診斷證明書之記載 內容：「（病名欄）：左側前臂擦傷（自述被人抓傷）。（ 醫師囑言欄）：病患於109年5月21日17時0分至急診就診， 於109年5月21日17時40分離開急診」等語（見不公開偵卷第 43頁），另證人A女於檢察官訊問中證稱：我於案發當天前 往警局做筆錄，做完筆錄後回到家已經下午1點多了，做筆 錄時警察提醒我可以去驗傷，所以我後來就去驗傷等語（見 不公開偵卷第4頁），足見被告於案發當日下午即前往馬偕 醫院驗傷，且向醫師告知其係遭人抓傷，衡以A女與被告素 昧平生，更無任何恩怨糾紛，實無必要自傷其左前臂以求誣 陷被告。甚且被告前揭傷勢與證人A女於檢察官訊問及原審 審理中就遭被告拉扯之位置、方式所為證述均相符，由此更 顯該傷勢與本案具有關聯性。更遑論依據監視錄影畫面顯示 ，A女於進入1616號房後房門確實呈反覆開闔之狀況，且A女 於離開1616號房之際，連其外出鞋都未及穿上即提鞋倉皇走 避，此有監視錄影面可資為憑已如前述，由此更顯被告應有 在1616號房內強拉A女之手並以另一手欲關門遭A女阻擋關門 ，嗣更發生如事實欄所示裸露生殖器之犯行，A女始會產生 如此驚恐之反應，故A女所受左前臂擦傷應係被告於強抓其 左手前臂時造成，被告上開所辯自不足採。
㈤、至被告另主張：希望就A女和我進行測謊等語（見本院卷第10 0頁），然查A女證述之內容具有可信性已如前述，則被告所 聲請之測謊自屬刑事訴訟法第163條之2第2項第3款之「待證 事實已臻明瞭無再調查之必要者」，自應予以駁回。㈥、綜上所述，被告犯行已堪認定，其所為辯解應屬卸責之詞而 不足採信，本案事證明確，應依法論科。
二、論罪科刑：
㈠、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224條之強制猥褻罪。公訴意旨固認 本案被告所為應係犯刑法第304條第1項之強制罪、同法第27 7條第1項之傷害罪及同法第224條之強制猥褻罪，並屬想像 競合犯，從一重以強制猥褻罪處斷，惟本案被告以右手強拉 A女左手，不欲讓A女打開房門、離去之強暴手段，在開始著 手之初，其目的即在於對A女為猥褻行為，是被告對A女所為 強制行為應屬其強制猥褻犯行之著手開始，僅應成立單一之 強制猥褻罪。又觀諸A女本案所受傷害，均位於其左側前臂 且傷勢為擦傷，應堪認定係A女當時反抗、掙脫過程中所造 成，是應係被告實施強拉其左手臂之強暴行為所造成當然結 果，是就A女之傷害結果，應無庸再另論傷害之罪名，是公 訴意旨容有未合，併予敘明。
㈡、至被告之辯護人雖以：被告於裸露生殖器時並未拉住A女的手 ，亦無以強制力要A女去觸碰被告生殖器，是被告並無以任 何不法方法使A女的性自主意思受到壓制，自應僅成立公然 猥褻罪等語（見本院卷第137頁）。然查被告強拉A女左手臂 並以另一手同時欲將1616號房門關上，而A女雖左手遭被告 強拉，但仍以右手阻擋被告關門此情已經本院認定如前。是 被告上開強暴手段之目的自係欲將A女拉入1616號房內，於 房門關上後在房內裸露勃起之生殖器給A女觀看，並避免A女 逃離或其犯行遭發現，否則被告大可直接於飯店走廊或A女 甫步入房內未關門時即裸露生殖器即可，故由此可知被告所 施用強暴行為與其後續裸露生殖器供A女觀看此情應係出於 同一犯罪計畫。況依據A女之證述：被告先抓住我左手前臂 往房內拉，又以另一手欲將門關上，而我以右手阻擋門關上 ，時間長達20秒，後來我將被告手甩開，被告就拉開內褲前 襠縫隙裸露勃起之生殖器等語，由此可知被告於其抓住A女 手臂之強暴行為遭A女掙脫後，隨即為裸露勃起之生殖器之 猥褻行為，兩者時間相距極短，且係因A女掙扎、反抗，被 告之強暴行為始遭阻礙，則被告之上開強暴行為與猥褻行為 自不應切割以觀。被告之辯護人強行將被告所為切割，徒憑 被告裸露生殖器時手並未拉住A女，即認被告並無以不法方 法使A女的性自主意思受到壓制，罔顧被告將A女往房內拉並 欲強行關上房門之強暴行為，且該強暴行為係因A女掙扎、 抵抗始掙脫等節，則被告之辯護人以前詞為被告所提出之辯 護自不足採。又被告將以強拉A女並強行關上房門之方式限 制A女之行動自由，使A女無從閃避後，裸露其勃起之生殖器 使A女觀看，此行為已足使A女性自主意思受到壓制，而強制 猥褻行為本不以肢體觸碰為必要，被告以強暴手段使A女觀 看其裸露生殖器，自不能謂未對A女之性自主意識有所壓制
，辯護人以前詞為被告提出辯護亦不足採。
㈢、又被告經原審送長庚醫療財團法人台北長庚紀念醫院（以下 簡稱長庚醫院）進行精神鑑定，其鑑定結果：依個案病史及 相關卷證資料，可以判斷案發當時，被告處於急性躁症發作 ，主要症狀有情緒高昂及易怒、意念飛躍、多話、目標導向 行為增加、衝動、睡眠需求減少，並合併有精神病特徵（誇 大妄想、多疑等）。就案發當時，個案於為意思表示或受意 思表示，或辨識其意思表示之效果之能力方面，受其急性躁 症影響，有顯著降低等情，有卷附之長庚醫院111年7月19日 長庚院北字第1110150005號函檢送之精神鑑定報告書可參（ 見原審卷一第289至306頁）。是被告於本案行為時因精神障 礙，致其依其辨識而行為之能力，顯著減低，應依刑法第19 條第2項減輕其刑。
三、駁回上訴之理由：
原審以被告罪證明確，並審酌被告為滿足自己性慾，竟以犯 罪事實欄所示之方式對A女為強制猥褻之行為，造成A女身心 受創，對他人性自主權未予尊重，惡性非輕。且被告犯後否 認犯行，迄今亦未賠償告訴人損失，難認犯後態度良好，復 衡以被告本身因精神障礙，導致依其辨識而行為之能力，顯 著減低，另考量A女對於本案之量刑意見，兼衡被告犯罪之 動機、目的、手段、被告於原審審理時自述之智識程度、家 庭經濟狀況等一切情狀，量處有期徒刑6月，併諭知以新臺 幣1,000元折算1日之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原審認事用法， 核無不合，量刑亦屬妥適，被告上訴意旨，仍執前揭陳詞， 空言否認犯罪，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8條，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朱玓提起公訴，檢察官錢明婉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112 年 7 月 20 日 刑事第七庭 審判長法 官 孫惠琳
法 官 張育彰
法 官 商啟泰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潘文賢
中 華 民 國 112 年 7 月 20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