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法院刑事裁定
111年度台抗字第1194號
抗 告 人 謝慶陽
上列抗告人因違反農藥管理法等案件，不服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
院中華民國111年9月13日駁回聲請再審之裁定（111年度聲再字
第87號），提起抗告，本院裁定如下：
主 文
抗告駁回。
理 由
一、按有罪之判決確定後，有下列情形之一者，為受判決人之利 益，得聲請再審：一、原判決所憑之證物已證明其為偽造或 變造者。二、原判決所憑之證言、鑑定或通譯已證明其為虛 偽者。三、受有罪判決之人，已證明其係被誣告者。四、原 判決所憑之通常法院或特別法院之裁判已經確定裁判變更者 。五、參與原判決或前審判決或判決前所行調查之法官，或 參與偵查或起訴之檢察官，或參與調查犯罪之檢察事務官、 司法警察官或司法警察，因該案件犯職務上之罪已經證明者 ，或因該案件違法失職已受懲戒處分，足以影響原判決者。 六、因發現新事實或新證據，單獨或與先前之證據綜合判斷 ，足認受有罪判決之人應受無罪、免訴、免刑或輕於原判決 所認罪名之判決者。前項第1款至第3款及第5款情形之證明 ，以經判決確定，或其刑事訴訟不能開始或續行非因證據不 足者為限，得聲請再審。第1項第6款之新事實或新證據，指 判決確定前已存在或成立而未及調查斟酌，及判決確定後始 存在或成立之事實、證據，刑事訴訟法第420條定有明文。 又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第6款所稱新事實或新證據，須 確實足以動搖原確定判決所認定之犯罪事實，亦即學理上所 謂之確實性（或明確性、顯著性）要件，且是否符合此項要 件，其判斷，當受客觀存在的經驗法則、論理法則所支配， 並非聲請人任憑主觀、片面自作主張，即已完足；倘提出所 主張之新事實或新證據，單獨或與先前之證據綜合判斷，尚 無法產生合理懷疑，不足以動搖原確定判決所認定之事實者 ，亦無准予再審之餘地。
二、本件抗告人即受判決人謝慶陽因違反農藥管理法等案件，對 原審法院民國105年2月24日104年度上訴字第245號確定判決 （下稱原確定判決，抗告人提起第三審上訴，經本院106年 度台上字第113號刑事判決以其上訴違背法律上之程式予以 駁回）聲請再審，其聲請再審意旨略以：
㈠抗告人係以台灣正豐農科研究股份有限公司（下稱台灣正豐 公司）名義，與由吳新閏擔任負責人之南億企業股份有限公 司（下稱南億公司）簽訂契約承租南億公司經營權，吳新閏 依約於000年0月間將南億公司實際經營權交由抗告人負責， 抗告人自000年0月後即為南億公司實際負責人，以南億公司 之法人營業行為進行農藥加工，而非單純承租廠房、農藥許 可證後以個人身分進行農藥加工。而南億公司本即有農藥許 可證可進行相關農藥加工，抗告人基於南億公司實際負責人 之身分而為之加工農藥行為即屬合法，應為無罪之諭知。並 提出吳新閏自白書，及南億公司之稅務申報業務，自000年0 月起即交由精訊聯合會計師事務所申報，相關稅費均由台灣 正豐公司支付，南億公司於臺灣區植物保護工業同業公會（ 即改制前之臺灣區農藥工業同業公會，下稱同業公會）之會 員代表自100年6月起亦變更為抗告人，南億公司自100年3月 起購買農藥原體及繳納水電費、同業公會會費、廠房設備維 護等應支出費用，均係由台灣正豐公司所實際支付，其他經 營南億公司所需申請變更、展延廢棄物清理計畫書及交易等 、亦均係由台灣正豐公司洽辦或支付票款、且由南億公司在 支票後背書等事證為憑，並聲請傳訊精訊聯合會計師事務所 負責人林沛錚為證。
㈡原確定判決依憑抗告人、台灣正豐公司員工蔡錦松、吳新閏 之陳述，認定南億公司與台灣正豐公司間僅係單純承租農藥 許可證及廠房之關係；但抗告人、蔡錦松、吳新閏均非習法 並具法律專門知識之人，所供述之內容難免基於法律專業不 足，而有誤解契約內容，對契約之名義及權利義務做出錯誤 供述之可能。台灣正豐公司若如原確定判決所認定，對南億 公司僅係單純租廠、租牌，則南億公司依民法第423條規定 ，當應將廠房及設備維修完成後交由台灣正豐公司使用，且 應自行負責實際經營所需之營業行為；然南億公司相關事宜 實際上卻均係由台灣正豐公司代為支付或由抗告人及蔡錦松 申請、處理，顯見已與原確定判決認定之單純租廠、租牌不 合，反而屬抗告人所述之「公司經營權租賃契約」下之經營 南億公司行為。台灣正豐公司原欲購買整個南億公司，但因 資金不足，故先以承租經營權之方式經營南億公司，待資金 充足後，即以購買股權之方式買下南億公司，嗣於103年12 月31日將南億公司所有股權全數移轉予抗告人，其中新臺幣 100萬元係以原承租合約之押金轉付，此有股權移轉讓渡書 、付款支票及付款明細、經濟部准許南億公司變更登記函、 南億公司104年2月13日變更登記表及嘉義縣政府准許南億公 司工廠登記變更函可證。再觀之100年4月6日核准之農藥標
示，可知抗告人直接將農藥標示記下製造廠為南億公司，經 銷商為台灣正豐公司，足見台灣正豐公司顯非刻意逃避農藥 管理。綜上所述，抗告人係以台灣正豐公司承租南億公司之 經營權，再進駐南億公司對該公司營運，並以南億公司之法 人身分進行農藥加工，南億公司之實際負責人本得依照南億 公司之農藥許可證生產農藥，自無加工偽農藥情事。乃依刑 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第6款、同條第3項規定聲請再審云云 。
三、原裁定意旨略以：
㈠抗告人係於辯護人之協助下於原確定判決案件審理期間明確 辯稱台灣正豐公司與南億公司係依據公司法第185條規定簽 訂委託經營合約書，抗告人既為契約當事人，對於契約之內 容應知之甚明，並已委任辯護人為其辯護，於原確定判決案 件第一審及第二審案件審理時對於上開契約均為相同之辯解 ，抗告人於本案聲請再審時辯稱其因不熟悉法律而對於上開 合約書之性質有所誤認等語，已難採納。又台灣正豐公司與 南億公司簽訂之契約倘係「公司經營權租賃契約」，則台灣 正豐公司經營南億公司期間，南億公司營業所需之支出仍應 由南億公司為權利義務之主體而自行負擔，但南億公司部分 支出卻係由台灣正豐公司作為支票之付款人而開立支票支付 ，南億公司僅為支票之背書人；或由抗告人代南億公司支付 稅務處理費用及稅金，顯與抗告人所辯其與南億公司係屬「 公司經營權租賃契約」之權利義務關係不符。又台灣正豐公 司依「委託經營合約書」第1條後段之約定，於支付對價予 南億公司後，即得為自己之利益使用南億公司位於嘉義縣○○ 鄉○○村000○0號廠房、設備及農藥許可證共84張，而獨立對 外為一切法律行為。抗告人於偵查中復坦承台灣正豐公司與 南億公司間沒有關係，是台灣正豐公司向南億公司租廠房及 農藥加工許可證作為製造農藥之處所，從100年2月1日起開 始承租等語；吳新閏於原確定判決第一審亦證稱台灣正豐公 司向伊租工廠內物品及登記證、台灣正豐公司有盈餘還是虧 損，與伊沒有關係，虧損並不是虧損南億公司或是伊個人、 實際上這份委託經營合約書是將南億公司之廠房以及南億公 司之農藥加工許可證，交給台灣正豐公司使用，台灣正豐公 司必須要支付給伊一定之代價等語，是依抗告人及吳新閏上 開陳述，台灣正豐公司經營之損益結果均與南億公司無涉， 南億公司與台灣正豐公司自難認有何「公司經營權租賃」關 係存在，足徵本件應係抗告人以台灣正豐公司名義向南億公 司承租農藥加工許可證及廠房後，自行獨立加工生產農藥， 南億公司未出租公司經營權予台灣正豐公司經營農藥加工、
買賣等業務。聲請再審意旨辯稱其與南億公司間係屬「公司 經營權租賃契約」，抗告人得合法經營南億公司之農藥加工 業務等語，顯無可採。南億公司早於91年前即已無任何營業 活動，亦未聘僱任何員工，100年2月1日起於嘉義縣○○鄉○○ 村000○0號廠房實際從事農藥加工之員工，均係由台灣正豐 公司自行聘僱、指揮監督等節，已據吳新閏證述歷歷。而南 億公司於101年12月4日向嘉義縣環境保護局提出申請之變更 廢棄物清理計畫函，其上聯絡人亦為蔡錦松，亦徵南億公司 與台灣正豐公司訂立委託經營合約書後仍無聘僱員工，實際 從事農藥加工者確為抗告人無誤。
㈡農藥生產業者非經中央主管機關核准，不得委託或接受委託 加工成品農藥。前項委託人及受委託人之資格條件及其他應 遵行事項之辦法，由中央主管機關定之；又農藥生產業者應 設符合農藥工廠設廠標準之工廠，並依有關法規辦理工廠登 記，農藥管理法第22條、第20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另農 藥生產業者於該成品農藥加工許可證有效期間內，得委託具 有加工同一劑型成品農藥能力之農藥生產業者加工農藥。前 項委託加工以委託一家為限，成品農藥委託加工管理辦法第 2條亦有明文。依上開規定，農藥生產業者委託他人加工成 品農藥者，須受委託生產農藥者為農藥生產業者，且設置符 合農藥工廠設廠標準之工廠，並具有加工同一劑型成品農藥 能力，經中央主管機關核准後，始得為之。經查，台灣正豐 公司並非農藥管理法所稱之農藥生產業者一事，有行政院農 業委員會動植物防疫檢疫局102年11月22日防檢三字第00000 00000號函附卷可參。而南億公司早於91年前即已無任何營 業活動，亦未聘僱有任何員工，100年2月1日起於嘉義縣○○ 鄉○○村000○0號廠房實際從事農藥加工之員工，均係台灣正 豐公司自行聘僱、指揮監督等節，已如前述。南億公司既已 無任何營業活動，如認非農藥管理法所稱之農藥生產業者之 抗告人得依「公司經營權租賃契約」而以南億公司之名義製 造、加工農藥，上開農藥管理法第22條、第20條第1項及成 品農藥委託加工管理辦法第2條要求「得委託具有加工同一 劑型成品農藥能力之農藥生產業者加工農藥」及農藥管理法 第9條規定需經核准登記並發給許可證，始得從事農藥製造 、加工之規定，將名存實亡。是抗告人所為加工農藥行為， 仍屬農藥管理法第7條所稱未經核准而擅自加工偽農藥無疑 。
㈢聲請再審意旨雖提出南億公司100年3月至105年4月之交易明 細帳、南億公司購買農藥原體、繳付同業公會會費之契約書 、支票、訂購單、匯款水單、精訊聯合會計師事務所計算之
南億公司稅額收據及付款資訊以及100年6月同業公會函及會 議紀錄等，主張自100年3月起，由台灣正豐公司實際經營南 億公司期間，有以南億公司銷售而開立發票、由南億公司購 買農藥原體，及南億公司繳付同業公會會費、購貨、修理、 水電費、申報稅務費用、繳納稅費等均係由台灣正豐公司以 支票代為付款，但均由南億公司在支票後背書，南億公司在 同業公會之會員代表也變更為抗告人，故台灣正豐公司與南 億公司所訂委託經營合約書應屬「公司經營權租賃契約」云 云。惟抗告人依據委託經營合約書第6條約定，雖得使用南 億公司、吳新閏印鑑章蓋用於統一發票等資料上，然此係因 經主管機關核准取得農藥許可證之主體為南億公司，是抗告 人自需以南億公司之名義購買或販賣農藥並開立發票，此業 據吳新閏證述明確；而台灣正豐公司如確係租賃南億公司之 經營權，南億公司應支付之同業公會會費等費用，應由南億 公司以法律行為之主體自行負擔，無由台灣正豐公司代為支 付之理。而聲請意旨所指南億公司與彰茂機械工業股份有限 公司之訂購合約書及宏裕鐵工廠開立之發票，其上所載買方 或買受人均為南億公司，並未見係由抗告人或台灣正豐公司 支付費用之佐證，而難以認定聲請再審意旨所指係由台灣正 豐公司付費。至聲請再審意旨提出之100年6月同業公會函及 會議紀錄，雖可證明南億公司在同業公會之會員代表變更為 抗告人，然此與抗告人與南億公司所訂委託經營合約書第11 條第5點「乙方（即南億公司）負責人於台灣區農藥工業同 業公會之代表席位繼續享有權利，與甲方（即台灣正豐公司 ）無涉」之內容已有不同，均無從憑以判斷或證明抗告人與 南億公司簽訂之合約書是否屬「公司經營權租賃契約」之性 質。此外，聲請再審意旨提出之吳新閏自白書，其中所載南 億公司從53年創立至今一直都是營運中一事，顯與吳新閏具 結後所為證述不同，自難採納。故原確定判決就聲請再審意 旨所提出之上開證據，縱未曾就證據實質證據價值加以判斷 ，然在確實性之判斷上，不論係單獨抑或與先前之證據綜合 判斷，均無法產生合理懷疑，不足以動搖原確定判決所認定 之事實，是抗告人此部分聲請意旨，與再審之要件不符。至 抗告人聲請原審傳訊精訊聯合會計師事務所負責人林沛錚以 證實南億公司稅費均係由台灣正豐公司繳納，然此部分業據 吳新閏於第一審證述明確，自堪認定，而無調查之必要，依 刑事訴訟法第429條之3第1項規定，不予准許。 ㈣綜上所述，抗告人所執上揭聲請再審之理由，徒憑己意指為 新事實、新證據，針對原確定判決關於證據採認及事實論斷 結果重為爭執或指摘違背經驗法則，依其所指各情，無論單
獨或結合先前已經存在卷內各項證據資料予以綜合判斷，均 未能因此產生合理懷疑，而有足以推翻原確定判決所認事實 之蓋然性，難認符合刑事訴訟法第420條第1項第6款之新穎 性或顯著性要件。抗告人前開聲請再審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等語。
四、抗告意旨略以：
㈠吳新閏以南億公司代表人之身分，於99年間與台灣正豐公司 簽立委託經營合約書並接受款項，且南億公司於100年5月6 日之農藥許可證展延申請表上「農藥工廠專門技術人員或販 賣業管理人員姓名」欄，亦蓋有南億公司農藥工廠之專業技 術人員兼南億公司股東之吳新閏之女「吳繡敏」之印章，又 吳培安（吳新閏之子）任職於南億公司年資，自89年1月起 至102年2月20日共計13年，故南億公司縱未聘僱員工，亦有 代表人及股東可資執行業務。且依農藥工廠設廠標準第7條 規定，縱認抗告人聘僱員工進入南億公司，經營加工南億公 司受核准登記之農藥，亦無違反相關規定；又南億公司於10 1年12月4日向嘉義縣環境保護局提出申請之變更廢棄物清理 計畫函，其上聯絡人雖為台灣正豐公司之員工蔡錦松，該申 請係以南億公司名義為之，而南億公司斯時仍為登記在案之 公司，不應否定南億公司之法人格。是原裁定僅片面以吳新 閏與事實不符之證詞，推論南億公司於91年前已無任何營業 活動顯有認定事實錯誤之違法。
㈡台灣正豐公司代南億公司支付購買農藥原體、繳付同業公會 會費、購貨、修理、水電費、申報稅務費用、繳納稅費等， 乃台灣正豐公司與南億公司之協議，兩公司之契約自由。又 依100年6月同業公會函及會議紀錄，證明抗告人就是時任南 億公司代表人，縱與契約約定不同也與常情無違，仍屬私法 自治範疇，亦與農藥管理法規定無違。原裁定認無從證明抗 告人與南億公司間訂立之委託經營合約書係屬公司經營權租 賃契約之性質，顯有認定事實不依證據之違法。此外，南億 公司若自91年起已無營業，理當不需要參與同業公會每年繳 會費及月費，益徵吳新閏之證詞並無憑信性，所述顯與事實 不符。
㈢台灣正豐公司與南億公司簽立協議，由台灣正豐公司人員進 入南億公司之農藥工廠內，依南億公司之農藥加工許可證， 進行農藥之製造，並以南億公司為農藥之製造者，依扣案成 品農藥標示上之製造工廠即生產業者（農藥許可證權利人） 就是南億公司。實際操作之人為何人，與農藥是否合法毫無 關係，且並非於另一工廠進行生產。原裁定認為如認非農藥 管理法所稱之農藥生產業者之抗告人得依「公司經營權租賃
契約」而以南億公司之名義製造、加工農藥，上開農藥管理 法第22條、第20條第1項及成品農藥委託加工管理辦法第2條 要求「得委託具有加工同一劑型成品農藥能力之農藥生產業 者加工農藥」及農藥管理法第9條規定需經核准登記並發給 許可證，始得從事農藥製造、加工之規定，將名存實亡等語 ，係將本件情況誤解為委託加工之情形，認定顯有違誤云云 。
五、惟查：原裁定已詳為說明抗告人上開聲請再審理由如何不符 刑事訴訟法第420第1項第6款規定之理由。經核於法尚無違 誤。又「農藥工廠專門技術人員或販賣業管理人員姓名」欄 內蓋有吳繡敏印章之南億公司農藥許可證展延申請表、吳培 安參與南億公司複驗及相關農藥標示等證據資料，俱屬卷內 業已存在（見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102年度他字第2324號偵 查卷第8、128頁，臺灣臺中地方法院103年度訴字第489號審 理卷第147、164、167頁），並經原確定判決於審判程序中 依法踐行證據調查程序，逐一提示並告以要旨，分別詢問抗 告人及其選任辯護人之意見，抗告人在該審判程序經審判長 詢以尚有何證據請求調查，其與辯護人均稱「沒有。」（見 原審法院104年度上訴字第245號審理卷第151背面、152、15 3背面等頁）原確定判決雖未說明不足採為有利於抗告人認 定之理由，乃證據取捨之當然結果，尚非判決時未發現或不 存在、抑或未經調查斟酌之新證據。抗告意旨置原裁定明確 之論斷於不顧，猶提出上開證據資料併同聲請再審所持之理 由，及以自己之說詞，續事爭辯，漫指原裁定及原確定判決 不當，其抗告並無理由，應予駁回。
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412條，裁定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112 年 2 月 22 日 刑事第二庭審判長法 官 林勤純
法 官 林瑞斌
法 官 吳秋宏
法 官 林英志
法 官 蔡新毅
本件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書記官 鍾惠萍
中 華 民 國 112 年 3 月 2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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