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桃園地方法院刑事簡易判決
111年度金簡字第86號
公 訴 人 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林宇婕
陳呂螢
選任辯護人 李怡卿律師(法扶律師)
上列被告因違反洗錢防制法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1年
度偵字第21987號），被告於本院準備程序中自白犯罪（111年度
金訴字第702號），經合議庭裁定改由受命法官獨任逕以簡易判
決處刑如下：
主 文
乙○○幫助犯洗錢防制法第十四條第一項之洗錢未遂罪，處有期徒刑壹月，併科罰金新臺幣伍仟元，罰金如易服勞役，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丙○○共同犯洗錢防制法第十四條第一項之洗錢罪，處有期徒刑壹月，併科罰金新臺幣壹萬元，罰金如易服勞役，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事實及理由
一、犯罪事實：㈠乙○○明知金融機構帳戶為個人信用之表徵，可 預見將自己之金融機構帳戶提供他人使用，得用於收取詐欺 犯罪之被害人匯款再予提領使用，而隱匿詐欺罪所得之去向 ，並預見可能因而幫助他人從事詐欺犯罪行為，乙○○竟為圖 得每日新臺幣（下同）5,000元之利益，基於幫助詐欺及幫 助洗錢之不確定故意，於民國110年7月20日前某時，在不詳 之地點，將其所申設之中國信託銀行帳號000000000000號帳 戶（下稱中信帳戶）資料提供予真實姓名年籍不詳之詐騙集 團成員（並無證據證明其為未滿18歲之人，亦無證據證明被 告知悉該詐欺集團成員為3 人以上）。嗣該詐騙集團成員取 得前開帳戶資料後，由該詐騙集團成員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 有，基於詐欺取財及洗錢之犯意，於110年6月12日以假交友 之詐術，致丁○○陷於錯誤，依詐騙集團之指示，於附表編號 1所示之時間，匯款如附表編號1所示之金額至附表編號1所 示之帳戶內，因該帳戶經及時警示圈存而未遭提領，致未達
隱匿該詐欺犯罪所得去向之結果而洗錢未遂。㈡丙○○明知金 融機構帳戶為個人信用之表徵，可預見將自己之金融機構帳 戶提供他人使用，得用於收取詐欺犯罪之被害人匯款，且若 出借帳戶，再依指示提領款項交付，可能隱匿詐欺罪犯罪所 得之去向，並預見可能與他人共同從事詐欺犯罪行為，竟基 詐欺取財及洗錢之不確定故意，先由丙○○於110年7月20日前 某時，在不詳之地點，將所申設之中華郵政帳號0000000000 00號帳戶（下稱郵局帳戶）資料提供予暱稱「春樹前田」之 詐欺集團成員（並無證據證明其為未滿18歲之人，亦無證據 證明被告知悉該詐欺集團成員為3人以上）。嗣該詐騙集團 成員取得前開帳戶資料後，由該詐騙集團成員共同意圖為自 己不法之所有，基於詐欺取財及洗錢之犯意聯絡，於110年6 月12日以假交友之詐術，致丁○○陷於錯誤，依詐騙集團之指 示，於附表編號2所示之時間，匯款如附表編號2所示之金額 至附表編號2所示之帳戶內，再由丙○○依「春樹前田」之指 示，提領及轉出如附表編號2所示之金額至「春樹前田」指 定之帳戶，因而隱匿該詐欺犯罪所得之去向得逞。二、證據名稱：
㈠被告乙○○、丙○○（下合稱被告2人，分稱其姓名）於警詢、偵 訊中之供述及於本院111年12月23日準備程序時之自白（見 本院111年度金訴字第702號卷〈下稱本院金訴字卷〉第47至52 頁）。
㈡證人即告訴人丁○○於警詢中之證述。
㈢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臺中市政府警察局豐 原分局合作派出所受（處）理案件證明單各1份、受理詐騙 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2份、金融機構聯防機制通報單、 國泰世華商業銀行匯出匯款憑證2紙、中國信託銀行帳號000 000000000號帳戶、中華郵政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交易 明細各1份。
三、論罪科刑：
㈠按行為人提供金融帳戶提款卡及密碼予不認識之人，非屬洗 錢防制法第2條所稱之洗錢行為，不成立同法第14條第1項一 般洗錢罪之正犯；如行為人主觀上認識該帳戶可能作為收受 及提領特定犯罪所得使用，他人提領後即產生遮斷資金流動 軌跡以逃避國家追訴、處罰之效果，仍基於幫助之犯意而提 供，應論以幫助犯同法第14條第1項之一般洗錢罪（最高法 院108年度台上大字第3101號裁定意旨參照）。查如附表編 號1所示之詐欺款項雖未及經提領或轉出，惟該等款項既經 匯入被告乙○○上開帳戶，已由被告乙○○取得支配地位，自應 認已達詐欺取財既遂程度。惟此部分之洗錢行為雖已經著手
實行，然因尚未發生製造上開款項之金流斷點，而掩飾或隱 匿該等詐欺犯罪所得去向之結果，故此部分僅構成洗錢防制 法第14條第2項、第1項之洗錢未遂罪。
㈡按刑法關於正犯、幫助犯（從犯）之區別，係以其主觀之犯 意及客觀之犯行為標準，凡以自己犯罪之意思而參與犯罪， 無論其所參與者是否係犯罪構成要件之行為，皆為正犯。以 幫助他人犯罪之意思而參與犯罪，其所參與者，苟係犯罪構 成要件之行為，亦為正犯。以幫助他人犯罪之意思而參與犯 罪，所參與者又為犯罪構成要件以外之行為，則為幫助犯（ 從犯）（最高法院97年度台上字第6830號判決意旨參照）； 又按特定犯罪之正犯實行特定犯罪後，為掩飾、隱匿其犯罪 所得財物之去向及所在，而令被害人將款項轉入其所持有、 使用之他人金融帳戶，並由該特定犯罪正犯前往提領其犯罪 所得款項得手，因已造成金流斷點，該當掩飾、隱匿之要件 ，該特定犯罪正犯自成立一般洗錢罪之正犯。而提供金融帳 戶提款卡及密碼供他人使用，嗣後被害人雖匯入款項，然此 時之金流仍屬透明易查，在形式上無從合法化其所得來源， 未造成金流斷點，尚不能達到掩飾或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之來 源、去向及所在之作用，須待款項遭提領後，始產生掩飾、 隱匿之結果。是提供金融帳戶予他人使用之行為人，若仍持 有其帳戶且係實際提領人，即未失去對自己帳戶之實際管領 權限，且有配合指示親自提款，即有收受、持有或使用特定 犯罪所得之情形，而有積極之移轉或變更特定犯罪所得之行 為，故屬洗錢防制法第2條第1款、第3款所稱之洗錢行為。 故而，行為人提供金融帳戶，並參與後續之提款行為，即屬 洗錢防制法第2條第2款所指洗錢行為，而成立一般洗錢罪之 直接正犯（最高法院108年度台上大字第3101號裁定、108年 度台上字第3101號判決意等參照）。經查： 1.本件被告丙○○除同意該「春樹前田」之人所屬詐欺集團使用 前開郵局帳戶作為收取款項之帳戶外，並已親自提領證人即 告訴人丁○○所匯入之款項，繼而將如附表所示之款項轉交該 「春樹前田」之人指定帳戶，自屬詐欺取財之正犯無訛。 2.本件被告丙○○先允諾該詐欺集團使用前開郵局帳戶作為收取 詐欺取財款項之帳戶，復親自轉出詐欺款項，核與洗錢防制 法第2條第2款規定之「掩飾或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之本質、來 源、去向、所在、所有權、處分權或其他權益者。」相當， 自應依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一般洗錢罪之正犯論處。 ㈢按行為人對於構成犯罪之事實，明知並有意使其發生者，為 直接故意（或稱確定故意、積極故意），行為人對於構成犯 罪之事實，預見其發生而其發生並不違背其本意者，為間接
故意（或稱不確定故意、消極故意、未必故意），二者雖均 為犯罪之責任條件，但其態樣並不相同，故刑法第13條第1 項、第2 項分別予以規定，以示區別。區分方法為凡認識犯 罪事實，並希望其發生者為直接故意；僅有認識，無此希望 ，但其發生並不違背其本意者，為間接故意。經查： ⒈被告乙○○雖無幫助詐欺取財及幫助洗錢之直接故意，然可預 見將自己之金融機構帳戶提供他人使用，得用於收取詐欺犯 罪之被害人匯款再予提領使用，而隱匿詐欺罪所得之去向， 亦不違背其本意，而仍執意為之之心態，是其主觀上具有幫 助詐欺取財及幫助洗錢之不確定故意（間接故意），且詐欺 取財及洗錢行為均無「明知」之要件，在解釋上自不限於直 接故意。
⒉被告丙○○雖無詐欺取財及洗錢之直接故意，然可預見將自己 之金融機構帳戶提供他人使用，得用於收取詐欺犯罪之被害 人匯款，且若出借帳戶，再依指示提領款項交付，可能隱匿 詐欺罪犯罪所得之去向，並預見可能與他人共同從事詐欺犯 罪行為，亦不違反其本意，而仍執意為之之心態，是其主觀 上具有詐欺取財及洗錢之不確定故意（間接）故意，且詐欺 取財及洗錢行為均無「明知」之要件，在解釋上自不限於直 接故意。
㈣核被告乙○○所為，係犯刑法第30條第1項、第339條第1項之幫 助詐欺取財罪及刑法第30條第1項、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2項 、第1項之幫助洗錢未遂罪。公訴意旨雖認被告乙○○所為， 係犯刑法第30條第1項、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幫助洗錢 罪，尚有未洽，檢察官已於本院當庭更正起訴法條（見本院 金訴字卷第49頁），且經本院於準備程序中告知所犯法條及 罪名（見本院金訴字卷第49頁），已無礙被告之防禦權之行 為，且既遂與未遂犯，其基本犯罪事實並無不同，僅犯罪之 態樣或結果有所不同，尚不生變更起訴法條問題，附此敘明 。
㈤被告丙○○所為，係犯刑法第339條第1項之詐欺取財罪及洗錢 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洗錢罪。
㈥本件無證據證明被告乙○○、丙○○該詐欺集團之成員人數，即 難認被告對於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加重要件有所認 識，不得逕以是項罪名論處，附此敘明。
㈦按共同正犯，係共同實行犯罪行為之人，在共同意思範圍內 ，各自分擔犯罪行為之一部，相互利用他人之行為，以達其 犯罪之目的，其成立不以全體均參與實行犯罪構成要件之行 為為要件，其行為分擔，亦不以每一階段皆有參與為必要， 倘具有相互利用其行為之合同意思所為，仍應負共同正犯之
責（最高法院99年度台上字第1323號刑事判決意旨參照）。 又直接故意與間接故意僅認識程度之差別，間接故意應具備 構成犯罪事實之認識，與直接故意並無不同。除犯罪構成事 實以「明知」為要件，行為人須具有直接故意外，共同正犯 對於構成犯罪事實既已「明知」或「預見」，其認識完全無 缺，進而基此共同之認識「使其發生」或「容認其發生（不 違背其本意）」，彼此間在意思上自得合而為一，形成犯罪 意思之聯絡。故行為人分別基於直接故意與間接故意實行犯 罪行為，自可成立共同正犯（最高法院101 年度第11次刑事 庭總會決議意旨參照）。經查：被告丙○○於本案中除提供金 融帳戶給「春樹前田」使用外，並依其指示擔任提領詐欺款 項、轉帳匯款工作，與「春樹前田」詐欺告訴人財物及隱匿 犯罪所得具有相互利用之共同犯意，並各自分擔部分犯罪行 為，揆諸上開說明，被告雖未參與上開全部的行為階段，且 僅具有間接故意，而與具有詐欺取財及洗錢故意之「春樹前 田」間，就上開詐欺取財及洗錢行為，仍有犯意聯絡及行為 分擔，應依刑法第28條規定，論以共同正犯。又起訴意旨固 認被告丙○○涉犯幫助詐欺取財及幫助洗錢罪，然幫助犯，係 指基於幫助他人犯罪之意思，就他人之犯罪加以犯罪構成要 件以外之助力，使其易於實行犯罪之積極的或消極的行為而 言。被告丙○○既先提供本案帳戶資料供施詐者作為詐騙他人 財物之用，復欲配合施詐者提領（或轉帳）詐騙款項，被告 丙○○已參與詐欺取財及洗錢之犯罪行為之一部，其非僅止於 幫助犯意，從事構成要件以外之行為，自應論以詐欺取財及 洗錢之正犯，檢察官已於原審當庭更正起訴法條（見本院金 訴卷第49頁），復經本院當庭告知被告丙○○所犯為共同正犯 之犯罪事實及罪名（見本院金訴字卷第49頁），無礙被告之 防禦權之行為，且正犯與幫助犯，其基本犯罪事實並無不同 ，僅犯罪之態樣或結果有所不同，尚不生變更起訴法條問題 ，附此敘明。
㈧被告乙○○以一行為同時觸犯幫助犯詐欺取財罪及幫助洗錢未 遂罪，為想像競合犯，應從一重論以幫助洗錢未遂罪；被告 丙○○以一行為同時觸犯詐欺取財罪及洗錢罪，為想像競合犯 ，應從一重論以洗錢罪。
㈨刑之減輕：
⒈被告乙○○：
⑴幫助犯減輕：
被告乙○○係基於幫助之意思，參與詐欺取財罪及洗錢罪構成 要件以外之行為，均為幫助犯，爰依刑法第30條第2項之規 定，按正犯之刑減輕之。
⑵未遂犯減輕：
被告乙○○幫助洗錢而不遂行為，為未遂犯，應依刑法第25條 第2項規定，按既遂之刑遞減輕之。
⑶洗錢自白減輕：
按犯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5條之罪，在偵查或審判中自白 者，減輕其刑，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規定有明文。查被 告乙○○於本院準備程序中坦承上開幫助洗錢未遂犯行，應依 前開規定減輕其刑。
⒉被告丙○○：
⑴洗錢自白減輕：
被告丙○○於本院準備程序中坦承上開洗錢犯行，應依洗錢防 制法第16條第2項規定減輕其刑。
⑵瘖啞人減輕：
按瘖啞人之行為，得減輕其刑。又刑法第20條所謂瘖啞人， 自係指出生及自幼瘖啞者言，瘖而不啞，或啞而不瘖，均不 適用本件（見司法院院字第1700號解釋）。查被告丙○○為瘖 啞人，有其提出之中華民國身心障礙證明（重度聽覺機能障 礙）為憑，爰依刑法第20條規定遞減其刑。
㈩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2人率爾提供其所有之金 融帳戶予詐騙集團成員使用，被告丙○○更自任提款轉匯工作 ，助渠等方便行騙財物而增長詐財歪風，擾亂金融交易往來 秩序，且亦因被告2人之行為，掩飾了犯罪所得之去向，使 執法人員增加查緝困難，危害他人財產安全及社會金融交易 秩序之穩定，且使被害人受有金錢上之損害，所為自應非難 ，惟念及被告2人於犯後坦承犯行，犯後態度尚可，兼衡被 告2人之犯罪動機、目的、侵害之人數及金額、被告乙○○洗 錢未遂部分之款項業經圈存而應發還告訴人丁○○、被告丙○○ 洗錢部分則尚未與告訴人丁○○達成和解或賠償，暨乙○○自陳 大學畢業之智識程度、目前在科技公司上班，月入約2萬8,0 00元、家中有3名未成年子女待其扶養之家庭經濟狀況（見 本院金訴字卷第52頁）、丙○○自陳高職畢業之智識程度、目 前在郵局工作，月入約2萬5,000元、已離婚之家庭經濟狀況 （見本院金訴字卷第52頁）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主文所 示之刑，並諭知罰金易服勞役之折算標準。另被告2人所犯 之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洗錢罪，最重本刑為7年以下有 期徒刑，不符刑法第41條第1項規定「犯最重本刑5年以下有 期徒刑」得易科罰金之要件，是本案之宣告刑雖為6個月以 下，尚不得為易科罰金之諭知，惟依刑法第41條第3項「受6 月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之宣告，不符第1項易科罰金之規定 者，得依前項折算規定，易服社會勞動」之規定，被告2人
若符合得易服社會勞動之條件，得於執行時向執行檢察官聲 請，併予敘明。
四、不宣告沒收之說明：按洗錢防制法第18條第1 項前段規定： 「犯第十四條之罪，其所移轉、變更、掩飾、隱匿、收受、 取得、持有、使用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沒收之；」，依10 5 年12月28日修正理由係謂「FATF四十項建議之第四項建議 ，各國應立法允許沒收洗錢犯罪行為人洗錢行為標的之財產 。原條文僅限於沒收犯罪所得財物或財產上利益，而未及於 洗錢行為標的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爰予修正，並配合一百 零四年十二月三十日修正公布之中華民國刑法，將追繳及抵 償規定刪除。至於洗錢行為本身之犯罪所得或犯罪工具之沒 收，以及發還被害人及善意第三人之保障等，應適用一百零 四年十二月三十日及一百零五年六月二十二日修正公布之中 華民國刑法沒收專章之規定。」；又按供犯罪所用、犯罪預 備之物或犯罪所生之物，屬於犯罪行為人者，得沒收之。但 有特別規定者，依其規定；前二項之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 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犯罪所得，屬於犯 罪行為人者，沒收之。但有特別規定者，依其規定；前二項 之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 價額；犯罪所得已實際合法發還被害人者，不予宣告沒收或 追徵；宣告前二條之沒收或追徵，有過苛之虞、欠缺刑法上 之重要性、犯罪所得價值低微，或為維持受宣告人生活條件 之必要者，得不宣告或酌減之，刑法第38條第2 項、第4 項 、第38條之1 第1 項、第3 項、第5 項分別定有明文。經查 ，告訴人丁○○將20萬元匯入至前開被告乙○○之中信帳戶、將 39萬5,000元匯入至前開被告丙○○之郵局帳戶，雖分屬被告2 人所犯洗錢行為標的之財產，原應依洗錢防制法第18條第1 項前段規定沒收，惟被告乙○○上開中信帳戶內之20萬元匯入 款因及時警示圈存而未遭提領，而應發還告訴人丁○○；另被 告丙○○上揭郵局帳戶內之39萬5,000元匯入款，已提領並轉 出予「春樹前田」之人，業如前述，是上揭款已非屬被告所 有之洗錢行為標的之財產，已無再宣告沒收必要，爰不予宣 告沒收。另本案並無證據證明被告2人因本件洗錢及詐欺取 財犯行已實際獲有犯罪所得，自無依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 第3項規定宣告沒收或追徵之必要。至被告2人所有之上開中 信帳戶、郵局帳戶存摺，雖係被告2人所有供本案犯罪所用 之物，惟該存摺僅係屬金融帳戶內資金明細之載體，本身價 值低微，且可隨時向金融機關申請補發，又該帳戶既經列為 警示帳戶，在解除警示帳戶前，均無法供提存款項使用，是 該存摺已不具刑法上重要性，爰依刑法第38條之2第2項規定
，不予宣告沒收及追徵。
五、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449條第2項、第3項，洗錢防 制法第14條第1項、第2項、第16條第2項，刑法第11條前段 、第28條、第30條第1項、第2項、第25條第1項、第2項、第 20條、第339條第1項、第55條、第42條第3項，刑法施行法 第1條之1第1項，逕以簡易判決處刑如主文。六、如不服本判決，得於判決書送達之翌日起20日內，以書狀敘 述理由（須附繕本），向本院合議庭提出上訴。本案經檢察官甲○○提起公訴，檢察官李孟亭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112 年 1 月 6 日 刑事第十四庭 法 官 吳天明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應附繕本）。
書記官 高慈徽
中 華 民 國 112 年 1 月 7 日附錄本判決論罪科刑法條：
洗錢防制法第2條
本法所稱洗錢，指下列行為：
一、意圖掩飾或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來源，或使他人逃避刑事追訴 ，而移轉或變更特定犯罪所得。
二、掩飾或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之本質、來源、去向、所在、所有 權、處分權或其他權益者。
三、收受、持有或使用他人之特定犯罪所得。
洗錢防制法第14條
有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00萬元以下罰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前二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
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
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物交付者，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50萬元以下罰金。
以前項方法得財產上不法之利益或使第三人得之者，亦同。前二項之未遂犯罰之。
附表：
編號 告訴人 匯款時間 匯款金額 （新臺幣） 匯入帳號 提領 1 丁○○ 110年7月22日 20萬元 乙○○所有之中國信託帳號000000000000號 帳戶警示未提領成功 2 110年7月20日 39萬5,000元 丙○○所有之中華郵政帳號000000000000號 已提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