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高雄分院刑事判決
111年度上訴字第686號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張培凝
選任辯護人 蔡玉燕律師
洪千琪律師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何忠技
選任辯護人 林志忠律師
鄭家旻律師
上列上訴人因國家安全法案件，不服臺灣高雄地方法院109年度
訴字第50號，中華民國111年5月24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
灣高雄地方檢察署108年度軍偵字第30號、108年度偵字第12341
號、第12342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關於甲○○附表十二㈠編號4所示扣案物品（即IPhone XS Max、含充電線之行動電話壹支）沒收部分，撤銷。其他上訴駁回。
甲○○緩刑肆年，並應於緩刑期內接受法治教育捌場次。緩刑期間付保護管束。
事 實
一、乙○○、甲○○均為中華民國國民，並均曾為海軍軍官及任軍職 (詳附表一編號1、2號所示），莊Ｏ雲（業經原審判處罪刑確 定）則為中華民國國民及為甲○○之妻。而廣東省海外聯絡辦 公室（亦稱：廣東省人民政府第六辦公室）為中國共產黨（ 簡稱：中共）中央情工系統「中央軍事委員會政治工作部聯 絡局廣州聯絡局」對外之情治掩護機關，工作項目為蒐集我 國政治情報、對我國現役或退役軍官進行接觸、吸收。至於 謝錫璋（香港籍，經檢察署另行通緝）、曾昭峰（大陸籍， 經檢察署另行通緝）負有對臺情報蒐集工作之任務。為此， 謝錫璋自民國86年起經常以業務為由來臺，主要目的係奉中 共官員之命，以邀約宴飲球敘等方式接觸並結交我國現役或 退役軍官，曾昭峰則提供金援並陪同會晤，進而選擇適合對 象加以吸收為其工作而發展組織。謝錫璋先於95年間在某餐 敘場合認識乙○○、97年間透過乙○○認識甲○○、莊Ｏ雲，並先 後向其等表示，若能邀得現役或退役軍官出國或至大陸地區 ，與中共官員方建中（小方）、周蜀新（小周，周總）、徐 晨（徐老闆，小徐)、陳路（小路）、柳耀國（小柳)、孫帆 （小孫)、聶凌、大方(年籍不詳)等人（其等在大陸官職詳
附表二）見面，並接受其旅遊招待，以發展、建立其組織， 可獲得免費旅遊（食宿招待、免費機票）等利益作為酬勞。二、乙○○明知人民不得為大陸地區軍事機關發展組織，且知悉廣 東省海外聯絡辦公室之工作項目為蒐集我國政治情報、對我 國現役或退役軍官進行接觸、吸收，詎竟意圖危害國家安全 ，與謝錫璋、曾昭峰基於為大陸地區軍事機關發展組織之共 同犯意聯絡，為下列行為：
㈠、與謝錫璋共同引介時任海軍陸戰隊指揮部政治作戰室上校政 戰副主任韓Ｏ華部分：
１、於97年間，乙○○擇定時任海軍陸戰隊指揮部政治作戰室上校 政戰副主任之韓Ｏ華目標，引介其與謝錫璋餐敘、球敘。嗣 於97年9月16日前某日，乙○○依方建中指示引介現役軍人， 再得謝錫璋同意，邀約韓Ｏ華及其家人免費出國旅遊。暨由 乙○○安排陪同韓Ｏ華及其配偶劉Ｏ威、次子韓Ｏ均於97年10月1 0日至12日赴韓國免費旅遊，並由乙○○先於97年9月8日、16 日刷卡墊付其本人、配偶田Ｏ芬，及韓Ｏ華妻、子往返機票及 住宿費用合計新臺幣(下同）5萬7350元。而在韓國行程之停 留期間，則由謝錫璋、方建中與亦具有情治人員身分之大方 陪同招待，並由謝錫璋、方建中提供韓國當地餐飲，藉此發 展組織。嗣於97年10月12日返台前，謝錫璋交付與5萬7350 元等值之款項予乙○○，補貼其刷卡所付費用。２、自韓國返臺後，乙○○再次於98年1月14日前某日，邀約韓Ｏ華 及其家人到大陸地區免費旅遊。暨由乙○○安排並陪同劉Ｏ威 及韓Ｏ均，於98年1月30日至98年2月8日赴大陸廣州、珠海、 深圳、香港等地免費旅遊，並由乙○○先於98年1月14日刷卡 墊付其本人與妻、子，及劉Ｏ威、韓Ｏ均2人往返機票及住宿 費用共5萬100元。而在廣州等地行程之停留期間，則由謝錫 璋、方建中與亦具有情治人員身分之周蜀新陪同招待，並由 方建中提供廣州等地之當地餐飲招待，藉此發展組織。暨給 付與5萬100元等值之人民幣予乙○○，補貼其刷卡所付費用。３、自廣州、珠海、深圳、香港等地旅遊返臺後，乙○○再次邀約 韓Ｏ華及其家人到新加坡免費旅遊。暨由乙○○安排並陪同韓Ｏ 華、劉Ｏ威、韓Ｏ均，於98年5月28日至98年5月31日赴新加坡 旅遊。在新加坡行程之停留期間，則由周蜀新、謝錫璋陪同 餐敘，並由謝錫璋提供新加坡當地餐飲招待。然因韓Ｏ華不 想積欠乙○○人情，本次機票住宿費用由其各自支付。㈡、與謝錫璋、曾昭峰共同引介時任海軍司令部計畫處上校組長 甲○○及其妻莊Ｏ雲、時任國防大學中校隊長于Ｏ平之配偶黃Ｏ 菁部分：
１、於100年間，乙○○擇定時任海軍司令部計畫處上校組長甲○○為
目標，欲引介其與謝錫璋見面會晤。嗣於100年1月10日前某 日，乙○○依謝錫璋指示，邀約安排並陪同甲○○自100年1月10 日至14日赴泰國免費旅遊。在泰國行程之停留期間，由謝錫 璋、曾昭峰、周蜀新、陳路陪同招待，並由乙○○先行於100 年1月5日墊付甲○○夫妻2人往返機票之費用，並由曾昭峰提 供泰國當地球敘、餐敘及住宿費用，藉此發展組織。２、自泰國返臺後，乙○○受陳路指示引介在臺現役軍人或其配偶 ，乙○○遂於100年8月13日前某日，邀約時任國防大學中校隊 長于Ｏ平配偶黃Ｏ菁、甲○○配偶莊Ｏ雲赴大陸地區免費旅遊， 由乙○○安排並陪同黃Ｏ菁及莊Ｏ雲自100年8月13日至100年8月 18日赴大陸澳門、廣州、長沙、張家界等地旅遊。在大陸行 程之停留期間，由方建中、陳路、謝錫璋、曾昭峰均陪同招 待食宿。並由乙○○先於100年8月9日墊付黃Ｏ菁等人往返機票 費用3萬5200元，嗣再由謝錫璋交付人民幣現鈔（折合新臺 幣約3萬5200元）予乙○○，用以補貼其刷卡費用，藉此發展 組織。
３、乙○○、謝錫璋、曾昭峰等人上述籠絡行為，終使甲○○、莊Ｏ雲 同意為廣東省海外聯絡辦公室所用，而為下述三之行為。㈢、乙○○依陳路要求，於103年12月2日上午11時57分許，以電話 聯絡甫於102年7月1日自海軍陸戰隊副旅長退伍之陳Ｏ福，表 示由其負責機票費用，欲邀陳Ｏ福於當月13日到香港、廣州 、海南島旅遊(詳附表五所示對話譯文），俾便陳路等人得 在境外會晤陳Ｏ福，藉此發展組織，然因陳Ｏ福拒絕，而未出 境。
㈣、乙○○於104年8月27日前某日，邀曾擔任海軍副司令而於99年3 月1日退役的申Ｏ之免費赴大陸旅遊，告知抵達後就有人接待 ，惟因申Ｏ之不願接受招待而拒絕，乙○○即改以自費旅遊續 邀，申Ｏ之才予以同意。乙○○即於104年8月27日14時22分許 ，以電話聯絡柳耀國約定搭機到大陸的具體日期(詳附六之㈢ 編號1譯文）。之後，乙○○再於同年9月13日9時14分許以電 話聯絡申Ｏ之(詳附六之㈢編號2譯文），暨於於104年9月14日 至同年月21日，乙○○夫婦、申Ｏ之夫婦一同搭機前往香港、 廣州、九寨溝等地旅遊。渠等抵達廣州後，方建中、柳耀國 即前來會晤及招待不知情的申Ｏ之。嗣於申Ｏ之返回台灣後， 乙○○及暱稱阿魯米之人(原名呂曉明，但已改名，年籍不詳 ），續於104年11月23日16時18分許，以電話聯絡申Ｏ之，鼓 勸申Ｏ之擔任福建省平潭經貿交流協會會長，然經申Ｏ之拒絕 (詳附表六之㈣編號1譯文）。柳耀國又於104年12月22日下午 16時30分許以電話問侯申Ｏ之（附表六之㈣編號3譯文），欲 藉此發展組織(註：附表六之㈡，申Ｏ之與乙○○自行前往上海
，並未會見大陸官員，此次旅遊與廣東省海外聯絡辦公室之 發展組織無涉）。
三、甲○○、莊Ｏ雲明知人民不得為大陸地區軍事機關發展組織， 且知悉廣東省海外聯絡辦公室之工作項目為蒐集我國政治情 報、對我國現役或退役軍官進行接觸、吸收。詎竟意圖危害 國家安全，與謝錫璋、曾昭峰基於為大陸地區軍事機關發展 組織之共同犯意聯絡，為下列行為：
㈠、與謝錫璋、曾昭峰共同引介退役海軍中校梁Ｏ國部分： 於102年底，甲○○擇定退役海軍中校梁Ｏ國為目標，引介其與 謝錫璋球敘。之後在103年5月間某日，甲○○、莊Ｏ雲受謝錫 璋指示，共同邀約梁Ｏ國出國免費旅遊，並由甲○○、莊Ｏ雲安 排並陪同梁Ｏ國（於103年7月1日甫退伍）自103年7月25日至 29日，赴印尼峇里島免費招待餐敘旅遊。而在此印尼行程之 停留期間，則由周蜀新、陳路、謝錫璋、曾昭峰陪同招待。 暨由甲○○先於103年6月24日墊付渠等往返機票及住宿之費用 ；當地之旅遊、球敘、餐敘費用皆由陳路、謝錫璋、曾昭峰 招待，謝錫璋另交付美金4000元予甲○○做為機票及住宿費用 之補貼，藉此發展組織，然梁Ｏ國並未因之而加入。㈡、與謝錫璋、曾昭峰共同引介現役海軍上校艦長黃Ｏ華部分：１、於104年4、5月間，甲○○、莊Ｏ雲受謝錫璋、曾昭峰、周蜀新 指示，邀約戰備人員赴第三地與渠等會晤。甲○○遂擇定時任 海軍192艦隊216戰隊中校戰隊長黃Ｏ華，並於同年5月20日以 電話詢問謝錫璋相關旅遊地點。之後，即由甲○○、莊Ｏ雲安 排並陪同黃Ｏ華及其配偶高美麗，於104年7月31日至8月4日 到馬來西亞吉隆坡免費旅遊。在馬來西亞行程之停留期間， 則由謝錫璋、曾昭峰、周蜀新、孫帆陪同招待。並由甲○○先 於104年7月9日墊付黃Ｏ華等2人往返機票及住宿費用。當地 之球敘、餐敘費用皆由謝錫璋渠等招待，周蜀新並贈送黃Ｏ 華等人絲巾、皮帶等禮品，謝錫璋另交付美金4000元予甲○○ 做為機票等費用之補貼，藉此發展組織。
２、自馬來西亞返臺後，謝錫璋來台期間均多次透由甲○○邀約黃Ｏ 華餐敘、球敘。周蜀新另託謝錫璋贈送禮品予黃Ｏ華，再由 謝錫璋、甲○○次於105年11月11日前某日、106年3月間，邀 約黃Ｏ華赴印尼峇里島、馬來西亞檳城、大陸地區旅遊，惟 因黃Ｏ華有所警覺，遂逐一婉拒而未果。
㈢、與謝錫璋、曾昭峰共同引介現役海軍少校沈Ｏ昇部分：１、於105年3月間，甲○○受謝錫璋指示邀約戰備人員赴第三地與 渠等引介會晤，甲○○遂擇定時任海軍司令部少校編裝官之沈 Ｏ昇及其配偶凃Ｏ華（子女2人隨行），並由甲○○、莊Ｏ雲安排 並陪同沈Ｏ昇等人，於105年9月2日至7日赴馬來西亞沙巴免
費旅遊，在馬來西亞行程之停留期間，謝錫璋、曾昭峰及中 共官員徐晨、孫帆均陪同招待，並由甲○○先於105年8月4日 墊付沈Ｏ昇渠往返機票及住宿之費用，當地之球敘、餐敘費 用皆由曾昭峰渠等招待，謝錫璋另交付美金3500元予甲○○做 為機票等費用之補貼，藉此發展組織。
２、自馬來西亞返臺後，甲○○再次於105年底、106年5月間陸續邀 約沈Ｏ昇夫婦出國或赴香港與中共官員會晤，均遭沈Ｏ昇以工 作繁忙為由逐一婉拒而未果。嗣於106年中，謝錫璋指示甲○ ○再積極邀約，並安排由莊Ｏ雲陪同凃Ｏ華及其妹、子女，於1 06年8月11日至13日赴香港旅遊，在香港行程之停留期間， 由中共官員孫帆及謝錫璋陪同招待，當地住宿、餐敘、旅遊 費用則均由謝錫璋支付，然沈Ｏ昇並未因之而加入。四、嗣於108年6月4日經法務部調查局國家安全工作站持搜索票 執行搜索，並扣得附表十所示物品。
五、案經法務部調查局國家安全工作站移送臺灣高雄地方檢察署 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甲、被告乙○○部分：
壹、證據能力：
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言詞或書面陳述，屬傳聞證據， 原則上不得作為證據；惟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 雖不符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1至第159條之4之規定，而經當 事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為證據，法院審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 陳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者，亦得為證據，刑事訴訟法 第159條第1項、第159條之5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查本判決 所引用屬於傳聞證據之部分，均已依法踐行調查證據程序， 且檢察官、被告乙○○及辯護人於本院審理時，均明示同意有 證據能力（見本院卷第294至309頁），基於尊重當事人對於 傳聞證據之處分權，及證據資料愈豐富愈有助於真實發現之 理念，本院審酌該等證據作成時情況，並無違法取證之瑕疵 ，且無顯不可信之情形，以之作為證據應屬適當，自均有證 據能力。
貳、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訊據上訴人即被告乙○○固坦承有事實欄二所示與韓Ｏ華等人 出境旅遊，及於旅遊時遇見謝錫璋等大陸人士，且受謝錫璋 、曾昭峰等人招待吃飯等客觀事實。惟於原審及本院審理時 均矢口否認有協助大陸軍事機關發展組織之犯行，辯稱：我 們只是單純出去旅遊，我不知道謝錫璋的底細，也不知道廣 東省海外聯絡辦公室的工作性質及他們的身分職稱。我與韓 Ｏ華感情很好，才約他出去玩，我說費用我出，因為我有賺
到錢我請你們出去玩。甲○○去泰國、莊Ｏ雲與黃Ｏ菁去大陸， 是我先刷卡，後來謝錫璋有把機票錢給我，但我沒有收謝錫 璋其他的錢。申Ｏ之前往大陸，是他們自行前往旅遊，申Ｏ之 已退休，主動邀我出國走走，我聯絡柳耀國，是請柳耀國幫 忙找旅行社安排食宿餐食。至於詢問申Ｏ之是否願意擔任經 貿協會職務之人為阿魯米，我只是在場，而且經貿協會為經 貿交流的平台，與本案似無直接關聯。又陳Ｏ福與本案之時 間、情節並應無事實上關聯性等語。經查：
一、被告乙○○、共同被告甲○○，及證人韓Ｏ華、于Ｏ平、陳Ｏ福、 申Ｏ之均曾服役於海軍，所任職務及退伍日期如附表一編號1 至6所示，業經被告乙○○、共同被告甲○○所自承，及有調查 局國家安全維護站所整理之「謝錫璋在臺接觸軍職人員一覽 表」(軍偵卷19頁）可佐，被告乙○○對該一覽表亦未爭執， 堪信為真。另甲○○、莊Ｏ雲為夫妻，劉Ｏ威、韓Ｏ均則為韓Ｏ華 之配偶及次子，黃Ｏ菁為于Ｏ平之妻，田Ｏ芬為被告乙○○之妻 ，申Ｏ之與李Ｏ珠為夫婦等情，業經被告乙○○所自承及有戶籍 資料可佐，堪信為真實。
二、又廣東省海外聯絡辦公室亦稱廣東省人民政府第六辦公室， 係中共中央軍委會政治工作部聯絡局廣州聯絡局從事情報工 作之掩護機構，主要負責蒐集我國政治情報、對我國現役或 退役軍官進行接觸及吸收。方建中、周蜀新、徐晨、陳路、 柳耀國、孫帆、聶凌，為廣東省海外聯絡辦公室組織成員及 情報協助人員(詳附表二）；暨謝錫璋、曾昭峰均為大陸地 區人民，負有對臺情報蒐集工作之任務，謝錫璋自86年起即 經常以業務為由來臺，主要目的係奉中共官員之命，以邀約 宴飲、球敘等方式接觸並結交我國現役或退役軍官，曾昭峰 則係提供金援並陪同會晤等情，有調查局兩岸情勢研析處10 5年9月14日調陸參字第10521001680號函可佐，並為被告乙○ ○所不否認，此部分事實，亦堪信為真。
三、本案經依法監聽搜索，並於前揭時地扣得附表十所示物品等 情，有通訊監察書、通訊監察譯文及通訊軟體對話記錄，暨 本院108年聲搜字608號搜索票、調查局國家安全維護工作站 扣押物品清單、搜索扣押筆錄、扣押物品目錄表數份及扣案 物照片可佐。
四、吸收韓Ｏ華發展組織部分：
(一)被告乙○○邀約時任陸戰隊政戰副主任之韓Ｏ華及（或）渠等 家屬，於97年、98年間先後3次出境到韓國、大陸、新加坡 旅遊，暨有廣東省海外聯絡辦公室之大陸官員陪同招待(各 次出入境人員及時地、大陸官員，詳如附表三之㈠㈡㈢所示） 等情，業經被告乙○○自承，及證人韓Ｏ華、劉Ｏ威證述在卷，
暨有相關出入境紀錄可佐，此部分事實堪信為真。(二)就第一次去韓國旅遊的機票及住宿費：
１、被告乙○○夫妻、韓Ｏ華本人及其家屬，於97年10月10日前往韓 國旅遊之前，被告乙○○於97年9月8日及16日向滾石旅行社以 信用卡消費7350元、5萬元，有凱基銀行函覆之信用卡帳單 （附表三之㈠編號2.⑵.①）可佐。
２、被告乙○○於108年6月4日調詢時曾稱：這次是謝錫璋邀我去旅 遊，免費招待機票及食宿，這次赴韓國期間，謝錫璋、方建 中及方建中二名友人全程陪同（他二卷116頁）。於偵訊時 仍稱：97年10月10日去韓國，方建中及其兩位友人均在場， 方建中叫我去找人，所以韓Ｏ華是我牽線介紹。本次相關旅 費是我先刷卡，再由方建中他們出，但不記得他們出多少等 語（原審二卷235、236頁）。因此，本次到韓國旅遊，雖由 被告乙○○先墊付韓Ｏ華及其家人之往返韓國機票及住宿費用 ，但在韓國期間，謝錫璋方面就將相關費用給付予被告乙○○ 。
３、另證人韓Ｏ華證稱略以：97年時我擔任陸戰隊指揮部上校政戰 副主任，某次餐敘被告乙○○介紹我認識謝錫璋。扣押物編號 A-45乙○○光碟內，97年7月29日我與乙○○夫婦、謝錫璋等人 吃飯的照片，就是被告乙○○引介我與謝錫璋認識那段期間， 被告乙○○找我們出來吃飯，但當時我仍與謝錫璋不太熟(他 四卷3、4頁）。是被告乙○○主動問我們要不要去韓國旅行， 但到韓國入住飯店我才知道謝錫璋也有來（他四卷5頁）。 我們夫婦未付本次機票住宿費，但被告乙○○沒跟我說謝錫璋 有給他人民幣現鈔補貼機票錢等語（他二卷17、18頁調詢， 他二卷97頁偵訊）。據此，堪信被告乙○○雖依方建中之意， 而主動邀約韓Ｏ華夫婦到韓國旅遊，並先由其刷卡支付機票 等費用。但抵達韓國前，被告乙○○刻意不將「另有他人（謝 錫璋、方建中等人）同遊韓國」之事告知韓Ｏ華，並隱瞞機 票及住宿費由大陸人（謝錫璋）實際支付之事實。４、至於被告乙○○返回台灣後，曾於同年10月17日及31日、同年1 1月10日，持美金600元、人民幣1萬1千元，到台銀博愛分行 兌換新台幣，雖有中央銀行之外匯資料（他三卷183-192頁 ）可佐，然因偵訊時，被告乙○○已稱不記得什麼時去兌換， 不確定是否就是這2筆(原審二卷369至373頁逐字稿）。因此 本院未以上開外匯資料作為被告乙○○有罪之證據，且未逕認 前揭金額均為謝錫璋給予被告乙○○之費用或報酬。而僅能認 為被告乙○○向謝錫璋領得相當於刷卡金額之新台幣5萬7350 元款項，併此敘明。
(三)就第二次出境去香港及大陸旅遊之機票及住宿費：
１、被告乙○○夫妻、韓Ｏ華家屬，於98年1月30日共同前往大陸旅 遊(詳附表三之㈡）。被告乙○○稱：本次赴大陸旅遊，謝錫璋 有請我們吃飯，機票食宿是我們自付（他二卷117頁）。酌 以被告乙○○於98年1月14日向滾石旅行社以信用卡消費5萬10 0元等情，確有永豐銀行函覆之信用卡帳（附表三之㈡編號2. ⑵.①）可佐，堪信本次出國旅遊，確係由被告乙○○先刷卡墊 付韓Ｏ華家人往返大陸的機票及住宿費用無訛。２、證人韓Ｏ華證稱略以：因為我當時還在服役，不能去香港，被 告乙○○就邀我太太、兒子去香港。他說他發了，要招待我們 ，我不清楚這次旅遊經費是何人支付（他二卷98頁偵訊筆錄 ）。證人劉Ｏ威（韓Ｏ華之妻）則證稱略以：去香港前田Ｏ芬 （被告乙○○之妻）向我表示經費都由田Ｏ芬他們支付，去香 港的機票旅宿費，我不清楚實際金額，因為田Ｏ芬一直不肯 說，只表示他們要付，我確定去香港的那次費用是田Ｏ芬夫 婦支付（他一卷310至312頁），堪信本次旅遊，因被告乙○○ 藉詞其賺到錢，堅持要招待劉Ｏ威而不願向劉Ｏ威收費，致劉 Ｏ威未能自付自己與兒子的機票及住宿費。
(四)就第三次出境去新加坡旅遊之機票及住宿費，略為：１、被告乙○○夫妻、韓Ｏ華本人及其家屬，於98年5月28日共同前 往新加坡旅遊（詳附表三之㈢）。被告乙○○稱：本次旅遊， 相關費用均由我們自付（他二卷117頁）。而證人劉Ｏ威亦證 稱略以：香港行後，他們又一直邀我們出國，我們拒絕了幾 次，後來不好意思再拒絕，才同意去新加坡。但我們不喜歡 欠他們人情，又像香港那次一樣由他們付，所以此次去新加 坡我們表示要自行付費，因為保險關係，所以我跟韓Ｏ華分 開刷卡，1萬5千元是機票，6萬是旅宿及我與兒子的機票等 語（他一卷312頁）。
２、酌以渠等出發前即98年5月14日及20日，劉Ｏ威以玉山銀行信 用卡，韓Ｏ華以國泰世華信用卡，向康福旅行社刷卡消費1萬 5千元、6萬元等情，有玉山銀行及國泰世華銀行之信用卡消 費明細（附表三之㈢編號2.⑵.①.②）可佐。堪信韓Ｏ華夫婦雖 因被告乙○○一再邀約，而同意再次到新加坡旅遊，但因韓Ｏ 華夫妻不想欠被告乙○○人情，不願接受被告乙○○招待，因此 韓Ｏ華夫婦就刷卡自付本次旅遊之機票及住宿費無訛。五、吸收甲○○、莊Ｏ雲、黃Ｏ菁發展組織部分：(一)被告乙○○邀約時任海軍司令部上校之甲○○、渠家屬及黃Ｏ菁 （時任中校隊長之于政平配偶），於100年1月及8月間先後2 次出境到泰國、大陸旅遊，暨均有廣東省海外聯絡辦公室之 大陸官員陪同招待(各次出入境人員及時地、大陸官員，詳 如附表四之㈠㈡所示）等情，業經被告乙○○自承，及證人甲○○
、莊Ｏ雲於偵訊及原審審理時證述在卷，暨有相關出入境紀 錄可佐，此部分事實，堪信為真。
(二)就第一次出境去泰國旅遊的機票及住宿費：１、被告乙○○夫妻、甲○○夫婦於100年1月10日共同前往泰國旅遊( 詳附表四之㈠），被告乙○○先稱：本次經費各自支付；嗣已 改稱：打球食宿費用由曾昭峰支付，機票錢各自支付(他二 卷113、117頁），即機票以外之住宿等費用，實際上係由曾 昭峰支付。酌以證人甲○○證稱：一開始約定旅遊後分擔費用 ，來回機票先由被告乙○○刷卡支付，返回台灣後，我一直想 付泰國旅遊的住宿用餐機票費用，但乙○○表示不用給他錢， 因為他做生意有賺錢，後來我只拿機票款約1萬2000元給他 ，其餘住宿用餐費用，乙○○不向我收。乙○○邀我去曼谷，抵 達當晚用餐時，乙○○介紹謝錫璋、周蜀新、陳路、曾昭峰給 我認識。去泰國我沒有支付住宿用餐費用，這是我第一次與 謝錫璋碰面認識等語（他二卷397、398頁偵訊筆錄）。即其 確因被告乙○○引介才認識謝錫璋等大陸人，且返回臺灣後， 原本打算將其及家人應分擔之機票及食宿費用給付予被告乙 ○○，但被告乙○○僅向其收取機票錢，卻未對其明說「食宿費 用係曾昭峰支付之事實」，而係以被告乙○○自己賺到錢為由 ，不願向其收取住宿等其他費用。
２、是以本次旅遊抵達泰國前，被告乙○○仍未將「另有他人（ 謝錫璋等人）同遊」之事告知甲○○，且被告乙○○仍藉詞其生 意賺到錢要招待甲○○夫婦，致甲○○夫婦未能自付機票以外之 費用，暨仍刻意對甲○○隱瞞「費用係曾昭峰實際支付」之事 實。
(三)就第二次出境去大陸旅遊之機票及住宿費：１、被告乙○○夫妻、莊Ｏ雲、黃Ｏ菁(現役軍人于政平之妻）於100 年8月13日共同前往大陸旅遊，往返機票費用共3萬52 00元，先由被告乙○○於同年月9日在金翔旅行社，以其信用 卡刷卡給付，業經被告乙○○於調詢時陳明在卷（他二卷108 頁），並有台灣銀行函送之信用卡刷卡明細（附表四之㈡編 號2.⑵.①）可佐，堪信本次旅遊確由被告乙○○先刷卡給付機 票費用。
２、又被告乙○○自承略以：返回台灣前，謝錫璋曾拿人民幣現鈔 給我補貼機票錢，約折合新臺幣3萬5200元，我再拿到台銀 北高雄分行兌換為新臺幣等語（他二卷112頁）。於偵訊時 仍稱：這次去張家界玩，陳路出現，返台前謝錫璋拿人民幣 現鈔給我補貼機票錢等語（原審二卷241、243頁逐字稿）。 因此，本次到大陸旅遊，雖由被告乙○○先墊付莊Ｏ雲等人機 票費，但在返台前，謝錫璋就將相關費用給付予被告乙○○。
暨因被告乙○○稱「通常會給多一點，但不會很多」等語，認 為被告實際向謝錫璋領得之金額為相當於刷卡給付之新臺幣 3萬5200元，併此敘明。
３、另證人莊Ｏ雲證稱略以：被告乙○○有特別交待旅費由他負責， 之後我曾經想拿部分旅費給他，但他也拒絕（他二卷248頁 ）：他說他退伍後有做生意，賺一筆錢，他招待下屬。去澳 門本來要付機票錢給乙○○，但他說不用等語（他二卷284、2 85頁偵訊具結筆錄）。堪信本次旅遊，被告乙○○續藉詞其做 生意賺到錢要招待下屬，致莊Ｏ雲未自付費用。暨被告乙○○ 佯裝費用係由其支付，而刻意隱瞞機票費係由謝錫璋實際支 付之事實。
六、吸收陳Ｏ福發展組織部分：
(一)被告乙○○於103年12月2日以電話與陳Ｏ福聯絡，邀陳Ｏ福於同 年月13日一起前往香港、廣州及海南島等情，業經被告所自 承，及有附表五所示譯文可佐。酌以渠等對話中，被告表示 「那個票，我跟你講反正你來回的我負責，你就不要管，你 把時間給我挪出來就好了」，陳Ｏ福即稱「沒有沒有沒有」 ，被告乙○○旋稱「不不，我跟你講，阿福啊，我跟你講小錢 」。因陳Ｏ福再推辭稱「沒有沒有」，被告乙○○即稱「我曾 經承諾過你，我要帶你出去玩，那這個你不要跟我爭，今天 大哥的你聽我的，你他媽你不要囉嗦，呵呵呵」，陳福建仍 明示「沒有沒有，這個另當別論」（詳附表五譯文），堪信 係被告乙○○主動邀約陳Ｏ福前往大陸旅遊，並意欲以代出來 回機票之條件，利誘不知情的陳Ｏ福同意。
(二)前揭被告乙○○邀約陳Ｏ福赴大陸之對話過程中，被告乙○○說 ：「我們走香港去廣州，我們再待個2天，我跟你介紹一下 我的一個兄弟」（詳附表五譯文），即明示擬於在大陸旅遊 時介紹他人認識陳Ｏ福。就此段譯文，被告乙○○於108年7月1 2日調詢時亦自承：陳Ｏ福是我海軍陸戰隊的學弟，印象中他 是102、103年間陸戰隊99旅上校副旅長退伍，陳Ｏ福曾經是 于政平的營長。因為陳路一直要求我再繳約現、退役軍人前 往大陸或第三地與他們會晤，所以我打算安排陳Ｏ福去廣州 接受陳路招待，對話譯文中之「我的一個兄弟」就是指陳路 ，但因為陳Ｏ福一直婉拒，所以沒有成行等語(他三卷400頁 ）。堪信被告乙○○係經陳路授意，才邀陳Ｏ福出境旅遊，欲 介紹陳路認識剛從重要軍職退伍之陳Ｏ福，惟因陳Ｏ福推辭而 未成行。
七、吸收申Ｏ之發展組織部分：
(一)被告乙○○與已退役但曾任海軍副司令、總統侍衛長等重要軍 職的申Ｏ之，及渠等配偶，於104年9月及11月間先後2次出境
到大陸旅遊，暨第1次(即104年9月）出遊時有廣東省海外聯 絡辦公室之大陸官員柳耀國等人陪同招待(出入境人員及時 地、大陸官員，詳如附表六之㈠㈡所示）等情，業經被告乙○○ 於108年7月12日調詢時自承，並有相關出入境紀錄可佐，此 部分事實，堪信為真。
(二)被告乙○○與申Ｏ之第2次(即104年11月）出遊返回台灣後不久 ，即於同年11月23日，被告乙○○與呂曉明(暱稱：阿魯米） 曾以電話聯絡申Ｏ之，邀申Ｏ之擔任大陸平潭之經貿交流協會 會長(詳附表六之㈣編號1譯文），然申Ｏ之推辭而未任職等情 ，業經被告乙○○於108年7月12日調詢時自承，並有電話譯文 可佐，此部分事實，堪信為真。另被告乙○○與申Ｏ之第2次出 遊返回台灣後不久即104年12月22日，大陸官員柳耀國曾以 電話聯絡問候申Ｏ之及閒聊等情，亦有電話譯文(詳附表六之 ㈣編號3譯文）可佐。堪信申Ｏ之第1次赴大陸返台後，廣東省 海外聯絡辦公室之大陸官員就積極拉攏申Ｏ之，設法想與不 知情的申Ｏ之建立關係。
(三)衡諸被告乙○○與申Ｏ之第1次（104年9月）赴大陸期間，方建 中、柳耀國在廣州的餐廳請渠等吃飯，申Ｏ之在這次餐敘經 由被告乙○○介紹才認識柳耀國、方建中等情，亦經被告乙○○ 於108年7月12日調詢時陳明在卷(他三卷399、400頁）。足 見廣東省海外聯絡辦公室官員，確藉由被告乙○○邀約不知情 的申Ｏ之赴大陸旅遊，才有聯絡申Ｏ之的方式與拉攏申Ｏ之的 機會。
(四)至於第1次前往大陸旅遊，被告乙○○雖推稱是申Ｏ之主動邀約 出國走走(他三卷395頁）。然：
１、被告乙○○於108年7月12日調詢時自承略以：我有向柳耀國轉 告安排申Ｏ之夫妻去大陸旅遊，行程是我們自己安排，我們 從香港坐車到廣州，再從廣州搭機去九寨溝，我們在廣州時 ，方建中、柳耀國，請我們吃飯（他三卷395頁）。柳耀國 向我表示這次赴大陸的經費不必擔心，所以我赴大陸前曾告 知申Ｏ之，大陸那邊有人會招待。但申Ｏ之知道落地招待後就 不想參加，所以改為各自支付。因此除了方建中、柳耀國在 廣州請我們吃過一次飯，本次旅遊的機票、住宿、吃飯等費 用都是自付等語（他三卷395頁）。即柳耀國承諾要負擔被 告乙○○與申Ｏ之到大陸旅遊之經費，但因申Ｏ之拒絕免費出遊 ，被告才改邀申Ｏ之自費前往大陸旅遊。但渠等抵達大陸廣 州後，方建中、柳耀國仍出面請渠等吃飯。
２、本次前往大陸旅遊前數日即104年8月27日，被告乙○○曾以電 話與柳耀國聯絡（詳附表六之㈢編號1）。就此次對話譯文， 被告乙○○於108年7月12日調詢時自承：這是在安排去九寨溝
的事，我請柳耀國幫我找廣州的旅行社安排地陪及廣州前往 九寨溝的機票、司機、租車等語（他三卷395頁）。核與柳 耀國與被告乙○○於對話中，多次提及「飛那邊的機票可能拿 不到」、「飛機票難訂」，並討論何時抵達廣州日期較為穩 妥相符；而渠等最後商定之日期(14日），又與被告乙○○與 申Ｏ之實際出遊之日（104年9月14日）相同等情。堪信本次 被告乙○○與申Ｏ之到大陸旅遊，實際係透過柳耀國等大陸官 員安排關於從廣州到九寨溝部分之重要行程。
３、又本次被告乙○○與申Ｏ之赴大陸旅遊的前一天即104年9月13日 ，被告乙○○以電話與申Ｏ之聯絡時，被告乙○○說：翌（14） 日抵達深圳後，就會由大陸人士開車接送，及於當(14)晚與 4位大陸人士聚餐等語(詳附表六之㈢編號2譯文）。就此段譯 文，被告乙○○於108年7月12日調詢時稱：譯文中原本說的「 他們4個人」是方建中、柳耀國、周蜀新、曾昭峰，後來周 蜀新與曾昭峰沒有來，在廣州餐廳時只有方建中、柳耀國， 我向申Ｏ之介紹方建中為「方先生」、柳耀國為「小柳」等 語（他三卷396頁）。堪信被告乙○○與申Ｏ之抵達廣州後，柳 耀國等大陸官員立即宴請渠等，並協助安排在大陸深圳的接 送無訛。
４、稽諸前揭說明，申Ｏ之曾任海軍副司令等重要軍職，且本次與 被告乙○○到大陸旅遊時甫退伍約5年（詳附表一編號6），其 對現役軍職人員及軍中事務，應該仍有相當程度之了解及聯 繫管道，如何設法拉攏申Ｏ之，實為廣東省海外聯絡辦公室 的工作重點。衡諸柳耀國明示被告乙○○不必擔心本次旅遊經 費，及縱使申Ｏ之拒絕免費招待，被告乙○○仍改以自費邀其 同赴大陸旅遊，並由大陸人士代為安排行程。而且被告乙○○ 不僅於出發前與柳耀國聯絡約定抵達廣州之日期，更於出境 前就知悉渠等抵達廣州後會有4位大陸人士宴請渠等等情， 堪信被告乙○○係經柳耀國等大陸人士授意，而積極邀請不知 情的申Ｏ之前往大陸旅遊，欲介紹柳耀國等大陸人士，認識 剛從極重要軍職退伍的申Ｏ之。
(五)又第二次出遊後不久即104年11月25日，被告乙○○與甲○○以 電話聯絡對談時，被告乙○○表示其欲爭取擔任平潭自貿區會 長，並邀甲○○爭取擔任執行長，及曾提及將來台灣銷大陸的 農產品等物，都要靠渠等的平台審核等語（詳附表六之㈣編 號2譯文）。而由渠等對話過程中，被告乙○○提到因為習近 平曾任福建省省委書記，對福建省很照顧，福建省要成立中 台的文化交流協會，若2016年後兩岸倒退的話，到時經貿文 化交流就要透過這個平台來建立。會長原來要找申Ｏ之，「 那申Ｏ之畏首畏尾他媽的..人家看你的中將，掛個名」、「
他也是看到我們的背景，因為他原本是想申Ｏ之出來」，堪 信被告乙○○明知該協會深具大陸官方色彩，且擇任會長及執 行長之首要因素，並非是否嫺熟經貿事務及有無商貿經驗， 而是重在該人選在台灣的背景，對岸係因申Ｏ之具中將身分 而極欲拉攏申Ｏ之就任會長，但因申Ｏ之拒絕，而被告乙○○、 甲○○有在臺灣為海軍軍官曾任艦長等職務的背景，對岸人士 才願考慮予渠等2人爭取擔任會長、執行長的機會。從而， 被告乙○○與大陸官員意欲說服申Ｏ之就任平潭自貿區會長， 實係繼續接攏不知情的申Ｏ之以建立關係及組織的方法。八、被告乙○○主觀上應知廣東省海外聯絡辦公室具情報機關之性 質，暨為認識臺灣現役或甫退役軍人以發展組織：(一)被告乙○○雖否認謝錫璋要其介紹現役軍人，及稱不知陳路、 柳耀國等人為中共情報機關之人員。然被告乙○○住處扣得之 「陳路名片」上印有「廣東省海外聯絡辦公室」字樣（他三 卷485頁）。被告乙○○於108年7月12日調詢時亦稱：99年間 有次我主動請陳路留名片，才知道陳路任職廣東省海外聯絡 辦公室，103年間曾問陳路有關廣東省海外聯絡辦公室的工 作性質，陳路告訴我「跟你一樣是軍方的」，我才知道陳路 具解放軍背景(他三卷396頁），暨自承其知方建中、柳耀國 為廣東省海外聯絡辦公室的官員，柳耀國接陳路的職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