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111年度上易字第688號
上 訴 人 臺灣臺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高德興
指定辯護人 鄭光評律師(義辯)
上列上訴人等因被告竊盜案件，不服臺灣臺北地方法院110年度
易字第506號，中華民國111年3月29日第一審判決（聲請簡易判
決處刑案號：臺灣臺北地方檢察署110年度偵字第18650、18717
號，經原審改依通常程序審理），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撤銷。
高德興竊盜，累犯，處有期徒刑肆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又竊盜，累犯，處有期徒刑參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應執行有期徒刑伍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未扣案馬爹利藍帶禮盒洋酒壹瓶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犯罪事實
一、高德興基於意圖為自己不法所有之竊盜犯意，於民國110年2 月15日上午11時30分許，在臺北市○○區○○街000號李淑芬經 營之風格菸酒店內，徒手竊取展售架上馬爹利藍帶禮盒洋酒 1瓶（下稱系爭洋酒），未經結帳即行離去。嗣因風格菸酒 店員工盤點有異，經李淑芬檢視監視錄影畫面，始悉上情。二、高德興基於意圖為自己不法所有之竊盜犯意，於110年5月7 日上午11時41分許，在臺北市○○區○○路0號旁人行道，以不 詳方式開啟大鎖，竊取張光文所有、停放該處之自行車1台 （下稱系爭自行車）得手，旋即騎乘離去，供己代步使用。 嗣於翌日下午4時50分許，為警據報在臺北市○○區○○路○段00 0號艋舺公園攔檢而查獲，並扣得系爭自行車。三、案經臺北市政府警察局萬華分局移送臺灣臺北地方檢察署檢 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壹、證據能力：
本案認定犯罪事實所引用之證據，皆無證據證明係公務員違 背法定程序所取得。又檢察官、辯護人於本院準備程序及審 理時同意做為證據，被告、辯護人於本院審理時調查證據， 迄至言詞辯論終結前未聲明異議（本院卷第210至213、249 至252頁），復經審酌該等證據製作時之情況，尚無顯不可 信與不得作為證據之情形，亦無違法不當之瑕疵，且與待證 事實具有關聯性，認為以之作為證據應屬適當，依刑事訴訟
法第158條之4反面解釋及第159條之5規定，認均有證據能力 。至辯護人爭執證人李淑芬、張光文於警詢時所為陳述之證 據能力，此部分未經援引為認定犯罪事實之證據方法，爰不 贅論其證據能力之有無。
貳、實體部分：
一、認定犯罪事實之證據及理由：
㈠犯罪事實一部分：
訊據被告矢口否認有何竊取洋酒之犯行，辯稱：李淑芬並非 風格菸酒店負責人，不具報案資格，監視錄影畫面也沒有拍 到我進入店面、竊取洋酒及離開店家之連續過程，且系爭洋 酒應屬脫離本人持有物云云。經查：
⒈被告於警詢及本院準備程序均坦承於110年2月15日在風格菸 酒店拿取洋酒1瓶之事實不諱（臺灣臺北地方檢察署110年度 偵字第18650號偵查卷宗【下稱18650偵卷】第16、17頁、本 院卷第208頁），並經證人李淑芬於原審審理時具結證述： 我是風格菸酒店負責人，110年2月15日我在另一間門市，當 天中午員工交接盤點時，發現架上的馬爹利藍帶禮盒洋酒1 瓶不見，我就去調監視錄影畫面，發現是被告拿走的，當時 被告進到店內，先在門口駐足，然後走到產品架，要伸手拿 的時候還往櫃台看了一下，被告拿了洋酒沒有馬上離開，他 慢慢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一下櫃台人員，根據我的經驗，這 樣的舉動顯示被告是慣竊，我覺得一定找不回來了，就沒有 報案，不過在案發後1周內我還是有把監視錄影畫面交給警 方，後來是警察抓到被告來找我，說被告承認竊取我的洋酒 ，被告當下也向我承認，他的說法是他忘記結帳，還說會分 期付款賠償我，接著警察就把被告帶走，賠償的事情就沒有 下文了等語綦詳（原審110年度易字第506號刑事卷宗【下稱 原審卷】㈠第331至338頁），並有馬爹利藍帶禮盒洋酒照片 附卷可資佐證（18650偵卷第37頁、原審卷㈠第371頁）。 ⒉再者，原審勘驗風格菸酒店之監視錄影光碟結果如下： ⑴檔案名稱「DNEQ1191」：
①00分00秒至00分19秒，畫面中一名頭戴白色鴨舌帽、身穿深 色羽絨外套、黑色長褲之男子（下稱甲男）移動到商品架前 ，於00分05秒時伸出右手自架上取下一個商品，頭朝向畫面 上方看去（如截圖1）。
②00分10秒甲男右轉身，此時可見該商品為藍色方盒包裝（如 截圖2），甲男以右手拿著該商品，左手拿黃色不明物品朝 畫面下方移動。
③00分14秒甲男左轉身，再次看向畫面上方，此時可見其手上 商品為洋酒1瓶（如截圖4 ），其後再次右轉身離開畫面。
⑵檔案名稱「FFEX0716」：
①00分00秒至00分32秒，甲男於00分06秒自店門口進入，左手 拿黃色不明物品，於00分08秒攝得甲男臉部畫面（如截圖5 ）。
②00分11秒甲男移動至商品架前（如截圖6），於00分16秒伸出 右手拿取藍色包裝盒之商品（如截圖7）。
③00分20秒甲男以右手拿取該商品，朝畫面上方移動，於00分2 4秒左轉身看向畫面下方後（如截圖8），於00分29秒將商品 帶出店外離開畫面。
⑶檔案名稱「GJZP5291」：
00分00秒至00分14秒甲男站在騎樓店門口，於00分05秒自畫 面右側進入店門。
⑷檔案名稱「SPOK8591」：
①00分02秒甲男於畫面右側出現，站在馬路旁，左手提著白色 塑膠袋（無法看見袋內物品，僅能看出為方盒形狀）。 ②00分07秒甲男招攬計程車（車牌號碼：000-00），於00分14 秒搭上計程車離開畫面。
有原審勘驗筆錄暨截取畫面在卷足稽（原審卷㈠第328至331 、355至358頁），該監視錄影畫面截圖5、6中，甲男一度將 口罩取下，其面容確與被告相仿，被告於警詢時亦坦承前開 監視錄影畫面中穿著黑色套裝、白色帽子之甲男為其本人無 誤（18650偵卷第16頁），足認被告確於110年2月15日在風 格菸酒店竊取系爭洋酒1瓶。
⒊被告空言否認上情，辯稱：系爭洋酒應屬脫離本人持有之物 ，且李淑芬並非風格菸酒店負責人云云。然系爭洋酒放置在 風格菸酒店內商品展售架上，由李淑芬與所僱店員管理支配 ，須經結帳始能攜離，仍在本人持有狀態，自非脫離本人持 有之物。又證人李淑芬於原審審理時已明確證稱：我是風格 菸酒店負責人等語（原審卷㈠第332頁），且竊盜罪並非告訴 乃論之罪，李淑芬亦未提出告訴，被告此部分所辯實與其犯 罪事實之認定無涉。是被告聲請再次傳喚證人李淑芬，以資 證明風格菸酒店之實際負責人及該人是否委託李淑芬報案（ 本院卷第214頁），顯無調查之必要。
㈡犯罪事實二部分：
⒈上開犯罪事實欄二之犯罪事實，業據被告於警詢及本院審理 時坦承不諱（臺灣臺北地方檢察署110年度偵字第18717號偵 查卷宗【下稱18717偵卷】第15頁、本院卷第254頁），並經 證人即臺北市政府警察局萬華分局龍山派出所警員高雅玲於 原審審理時具結證述：本件被害人張光文報案指稱其自行車 失竊，我們同仁就把調到的監視錄影影像放在群組，讓大家
協尋，當時我擔服守望勤務，在艋舺公園看到被告，他的衣 著從帽子、上衣、短褲到鞋子都與監視錄影畫面中的竊嫌一 模一樣，被告當時牽著一台自行車，前方置物籃放著紅色提 袋，也與監視錄影畫面相同，我就直接上前攔查，由被告提 供的身分證字號查出他的名字是高德興；「高德興」這個名 字我聽過很多次，他是轄區的慣竊，當時有同仁說監視錄影 畫面中的人很像高德興，但其實我並不知道高德興長什麼樣 子，我是依照前述衣著、自行車特徵找到被告的等語在卷（ 原審卷㈠第339至342頁），且有臺北市政府警察局萬華分局 扣押筆錄、扣押物品目錄表、贓物認領保管單存卷為憑（18 717偵卷第21至29頁）。
⒉復經原審勘驗現場監視錄影光碟結果如下： ⑴檔案名稱「EGQW6017」（柳州街路口監視器畫面）： 00分04秒，畫面右側出現一名頭戴白色鴨舌帽、身穿白色短 袖上衣、深色短褲之男子（下稱乙男）騎乘一台自行車，車 輛前方籃子內有一紅色紙袋，沿道路向前離開畫面（如截圖 1）。
⑵檔案名稱「IMG_0426」（西門町桂林家樂福門口監視器畫面 ）：
①00分00秒至00分51秒，一名頭戴深色帽子、身穿藍色短袖上 衣、灰色長褲之男子將自行車上鎖後離開畫面，該自行車停 在樹旁，經確認與乙男騎走之自行車為同一台。 ②00分29秒，乙男左手提著一紅色紙袋出現在畫面上方（如截 圖2）。
③00分30秒，乙男右手提著一藍色袋子，移動至上開自行車旁 （如截圖3）。
④00分33秒，乙男將雙手所提袋子放在地面，翻找隨身側背包 ，於00分39秒靠近上開自行車，彎腰解鎖（如截圖4）。 ⑤00分47秒，乙男將兩個袋子均放置於自行車前方籃子內（如 截圖5），將自行車騎出畫面之外。
⑶檔案名稱「IMG_0432」（西門町桂林家樂福門口監視器畫面 ）：
①00分00秒至01分35秒，乙男於00分06秒左手提著一紅色紙袋 、右手提一袋子出現在畫面上方（如截圖6）並移動至一自 行車旁。
②00分19秒，乙男將手上袋子放在地面上（如截圖7），開始翻 找隨身側背包，於00分48秒靠近上開自行車，彎腰解鎖（如 截圖8）。
③01分16秒，乙男將兩個袋子均放置在車輛前方籃子內（如截 圖9），同時將該自行車騎出畫面之外。
有原審勘驗筆錄暨截取畫面在卷可供參憑（原審卷㈠第326至 327、361至369頁），被告於警詢、原審審理時亦坦承前開 監視錄影畫面中頭戴白色鴨舌帽、身穿白色短袖上衣、深色 短褲之乙男為其本人無誤（18717偵卷第15頁、原審卷㈠第32 8頁）。以上事證俱足補強被告前揭任意性自白為真，被告 於110年5月7日上午11時41分許，在臺北市○○區○○路0號旁， 竊取張光文所有、停放該處之系爭自行車之事實，洵堪認定 。
⒊被告雖辯稱：我騎走系爭自行車業已歸還被害人，自無不法 所有之意圖，且該自行車應屬脫離本人持有之物云云。然查 ，被告竊取系爭自行車旨在供個人代步使用，此經被告於警 詢時供承無訛（18717偵卷第15頁），且被告於110年5月7日 上午11時41分許，在臺北市○○區○○路0號旁將系爭自行車騎 乘離去，經張光文報警處理後，為警於翌日下午4時50分許 ，在臺北市○○區○○路○段000號艋舺公園內尋獲，始將之扣押 發還張光文，有卷附臺北市政府警察局萬華分局扣押筆錄、 扣押物品目錄表、贓物認領保管單佐卷可參（18717偵卷第2 1至29頁），並非短暫使用後自行歸還被害人，被告所辯， 顯無可採。又系爭自行車與其他自行車、機車並排停放在緊 鄰大型賣場之人行道上，並加裝鎖具避免遭人騎走，顯然是 因故暫時留置該處，與刑法第337條所定非出於本人意思離 其持有之物顯然有別，被告執此為辯，當不足為據。 ㈢綜上，本案事證明確，被告犯行堪予認定，應依法論科。 二、論罪：
㈠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320條第1項之竊盜罪（共二罪）。 ㈡被告前後二次竊盜犯行，犯意各別，行為互殊，應予分論併 罰。
㈢被告前：①因竊盜案件，經臺灣臺北地方法院以103年度審簡 字第1892號判處有期徒刑3月，經同法院以104年度審簡上字 第11號判決駁回上訴確定；②因竊盜案件，經臺灣桃園地方 法院以104年度易字第239號判處有期徒刑2月確定；③因竊盜 案件，經臺灣臺北地方法院以104年度審簡字第840號判處有 期徒刑3月（共四罪）、2月（共二罪）確定；上開各罪經臺 灣臺北地方法院以105年度聲字第1315號裁定定應執行有期 徒刑1年6月確定，於109年7月20日執行完畢，有本院被告前 案紀錄表可查，其於徒刑執行完畢後5年內故意再犯本件有 期徒刑以上之罪，為累犯。依司法院大法官釋字第775號解 釋意旨，衡酌被告前案之犯罪類型、態樣、手段、責任非難 程度及犯罪時間、所反應被告人格特性，各罪之法律目的、 罪刑相當原則及相關刑事政策，為整體評價裁量後，尚不生
超過被告所應負擔罪責，人身自由因此遭受過苛侵害之情形 ，應依刑法第47條第1項規定，各加重其刑。 ㈣被告於103年、110年間因另案竊盜案件，分別經法院囑託台 灣基督長老教會馬偕醫療財團法人馬偕紀念醫院（下稱馬偕 醫院）、醫療財團法人徐元智先生醫藥基金會亞東紀念醫院 （下稱亞東醫院）鑑定其行為時之精神狀態，認被告罹患思 覺失調症，於個案中受知覺及思考障礙影響，致不能辨識行 為違法或欠缺依其辨識而行為之能力，有馬偕醫院110年9月 2日馬院醫精字第1100005241號函暨精神鑑定報告（原審卷㈠ 第227至238頁）、亞東醫院111年1月19日亞精神字第111011 9001A號函暨精神鑑定報告附卷足參（原審卷㈡第13至19頁） 。然而細繹上開精神鑑定報告內容，被告於所涉竊盜案件中 對其行為之認知為：「因查獲美國911事件重大機密可得鉅 額傭金，礙於發卡銀行限制，必須透過人造衛星接收指令， 在店家拿取物品兌換現金」（原審卷㈠第234頁）、「洋酒須 經授權販賣，根據個人從事洋酒經銷代理商之工作經驗，便 利商店未經授權，沒有提供正式包裝、提袋，顯屬非法，為 了調查其他物品下落才拿走」（原審卷㈡第17頁），而有因 思覺失調症產生妄想、思考形式混亂、僵化、邏輯理解能力 不佳，影響辨識能力及依辨識而行為之能力之情況。惟被告 就本案竊取系爭洋酒、自行車之犯行，於警詢時明確陳述： 我是徒手拿走洋酒禮盒，沒有使用工具，沒有其他共犯，我 拿洋酒是要贈送客戶；我在桂林路家樂福前竊取1台腳踏車 ，直接騎走，我年紀大了，膝蓋不好，所以拿來代步用，我 知道竊取他人財物是違法行為，我偷完車後直行桂林路，然 後左轉柳州街，在萬華區附近亂晃，我有打算把車還回去等 語（18650偵卷第17頁、18717偵卷第15、16頁），對於本案 行為之動機、手段、過程等，甚至竊得自行車後之行蹤路徑 ，均能陳述詳盡，且依原審勘驗風格菸酒店內監視錄影畫面 顯示，被告拿取洋酒之際並非專注於商品，而是轉頭觀望（ 原審卷㈠第328、358頁），顯在避人耳目，又是刻意選取高 單價商品，其為警查獲後更向李淑芬提出忘記結帳之解釋， 允諾賠償，另觀原審勘驗西門町桂林家樂福門口監視錄影畫 面及該監視錄影畫面翻拍照片（原審卷㈠第326、327頁、187 17偵卷第31頁），被告於張光文將系爭自行車停妥、上鎖後 1分鐘內下手竊取，顯係利用車主甫行離開、短時間不至折 返之餘裕，提高得手機率，降低風險，其知覺理會、邏輯思 考能力實與常人無異。佐以被告於本院審理時供稱：本件行 為當下我都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可以具體回答案情，並且 不會與其他案件混淆，我知道這些行為是違法的等語（本卷
第210、215頁），可見被告雖罹患思覺失調症，然依其行為 時、行為後各項舉止，及為警查獲後對於個人行為之描述等 客觀觀察，應認被告於本案行為時並未因思覺失調之精神障 礙致辨識行為違法及依其辨識而行為之能力有所欠缺或顯著 降低，自無刑法第19條規定之適用。至被告於原審或本院審 理時，雖因思覺失調病症急性發作影響，偶有脫逸一般常理 或過於偏激之意見表達，然就被訴之犯罪事實仍能提出：李 淑芬並非被害人而無報案權限、已將系爭自行車歸還而無不 法所有意圖、其行為僅該當刑法第337條侵占離本人持有物 之罪名等，為訴訟防禦之事實上、法律上主張，自非得以被 告於審理期間所為若干悖於常理之陳述，推論被告行為時之 知覺理會能力存有障礙，附此敘明。
三、撤銷原判決之理由及科刑審酌事由：
㈠被告雖罹患思覺失調症，然於本案行為時並無受精神疾病影 響對外界事物之認知、感受、反應、理解、判斷，致其辨識 行為違法及依其辨識而行為之能力有所欠缺或顯著降低之情 形，原審援引另案精神鑑定報告，認定被告行為時受思覺失 調病症影響，致不能辨識行為違法，及欠缺依其辨識而行為 之能力，依刑法第19條第1項規定為不罰，諭知被告無罪之 判決，容有未合。本件被告上訴否認犯罪，均經指駁如前， 洵非有據，檢察官以原審適用刑法第19條第1項規定諭知被 告無罪之判決為不當，則有理由，應由本院予以撤銷改判。 ㈡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曾受大學教育（本院卷 第197頁），具有相當之智識程度、社會經歷，不思正道獲 取生活所需，利用商場開放消費者自行擇取商品之便，恣意 行竊，復竊取他人自行車供自己代步使用，欠缺尊重他人財 產法益之守法觀念，行為偏差，雖所竊得財物價值非鉅，仍 應嚴予非難，兼衡被告之素行，於警詢時自承之家庭經濟狀 況（18650偵卷第15頁、18717偵卷第13頁），及被告犯罪之 動機、目的、手段、所獲利益，暨被告犯罪後之態度等一切 情狀，分別量處如主文第二項所示之刑，各諭知易科罰金之 折算標準。並就整體犯罪非難評價，衡酌被告所犯各罪之罪 質異同，及上開數罪反應之人格特性，被告行為責任與整體 刑法目的及相關刑事政策，定其應執行之刑暨執行刑易科罰 金之折算標準，以符合罪刑相當及比例原則，實現刑罰權之 公平正義。
四、沒收：
犯罪事實欄一部分，被告竊取馬爹利藍帶禮盒洋酒1瓶，為 其犯罪所得，未據合法發還，應依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 、第3項規定宣告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
沒收時，追徵其價額。犯罪事實欄二部分，被告竊得之自行 車業已發還張光文，有贓物認領保管單足佐（18717偵卷第2 9頁），依刑法第38條之1第5項規定，毋庸宣告沒收、追徵 。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9條第1項前段、第364條、第299條第1項前段，刑法第320條第1項、第47條第1項、第41條第1項前段、第51條第5款、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第3項，刑法施行法第1條之1第1項，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黃耀賢提起公訴，檢察官鄭雅方提起上訴，檢察官周啓勇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1 年 7 月 28 日 刑事第三庭 審判長法 官 張惠立
法 官 劉兆菊
法 官 廖怡貞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劉芷含
中 華 民 國 111 年 7 月 28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中華民國刑法第320條
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而竊取他人之動產者，為竊盜罪，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50萬元以下罰金。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利益，而竊佔他人之不動產者，依前項之規定處斷。
前二項之未遂犯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