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士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93年度自字第52號
自 訴 人 迪士克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代 表 人 甲○○
自訴代理人 潘銘祥律師
林契名律師
被 告 乙○○
丁○○
上二人共同
選任辯護人 劉嵐律師
上列被告因妨害名譽及信用案件，經自訴人提起自訴，本院判決
如下：
主 文
乙○○、丁○○均無罪。
理 由
自訴意旨略以：自訴人迪士克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更名前為碼式 特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被告乙○○、丁○○為自訴人迪士克科 技股份有限公司之股東，被告乙○○並任自訴人公司之監察人 。被告乙○○自擔任自訴人公司監察人後，得知自訴人公司獲 利甚佳，遂一再逼迫自訴人公司前董事長蔡水河讓其介入公司 行政管理及公司整體經營方向，俾能完全掌控公司，蔡水河鑑 於公司整體發展無法應允，被告乙○○、丁○○竟為下列犯行 ：
㈠被告乙○○竟基於妨害自訴人公司信用之概括犯意，為下述 涉犯刑法第313 條妨害信用罪嫌：
⒈被告乙○○自任公司監察人後，即將公司戶頭之印鑑變更為 3 顆，並由其保管1 顆，俾便掌控公司資金，於民國92年10 月、11月間，自訴人公司需款央被告乙○○蓋章以便領款， 詎被告乙○○竟基於妨害自訴人公司信用之犯意，拒不履行 其蓋章之義務，致使自訴人公司無法如期償還臺灣中小企業 銀行松南分行借款之本金及利息，造成該行向法院聲請假扣 押自訴人公司於銀行存款6,330,703 元，並查封自訴人公司 之固定資產，造成自訴人公司信用破產，名譽掃地。 ⒉被告乙○○明知自訴人公司已於民國92年10月2 日將帳冊交 予其委任之聯捷會計師事務所丙○○會計師攜回查核，且未 發現公司帳目有何問題，竟為打擊自訴人公司於政府機關之 優良形象，於93年3 月間以內容不實之存證信函虛擬自訴人 公司未給予查帳之不實事項向經濟部檢舉不法，經自訴人公 司檢具實情向經濟部說明始獲得澄清。
⒊被告乙○○於93年4 月間隱瞞曾數度對自訴人公司進行查帳 ，且自訴人公司亦未拒絕其查帳之事實，為繼續騷擾自訴人
公司之正常營運，乃竟以不實之謊言，向貴院聲請民事裁定 選任檢查人檢查公司之業務帳目及財產情形，再度妨害自訴 人之商譽及信用。
㈡被告乙○○、丁○○共同基於誹謗及妨害自訴人公司信用之 犯意聯絡（就妨害自訴人公司信用部分，被告乙○○係承前 開概括犯意），於93年3 月底，在臺北市議會以所謂「揭發 股市違法吸金淘空舞弊案」，誣陷自訴人公司與上櫃公司碼 斯特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下稱碼斯特公司）共同策劃營利假 象、製造假帳、欺騙社會大眾之資金數10億元，涉嫌詐欺、 背信、侵占、偽造文書、暴力恐嚇、妨害自由、逃漏近億國 稅....... 等多重犯罪行為，將嚴重影響股市投資大眾之財 產權益等語，更於上開記者會謊稱：碼斯特公司以新台幣（ 下同）2 億6 千萬元所購買3 條DVD 生產線係碼式特公司（ 即更名前之自訴人公司）之資產設備。實則自被告乙○○、 丁○○於92年10月初進入自訴人公司查帳時，即委任國興保 全股份有限公司看管保全自訴人公司生產線之資產設備，並 於上開資產設備委任立偉電子股份有限公司裝置警民連線之 警示系統，所需費用26萬1 千9 百元還是自訴人公司負擔， 被告乙○○、丁○○在公開場合毀謗自訴人公司名譽及詆毀 自訴人公司信用及商譽，共同涉犯刑法第310 條之誹謗罪及 第313 條之妨害信用罪嫌。
自訴人認被告乙○○、丁○○涉犯上開犯行，固據其提出自訴 人公司帳戶印鑑書、被告乙○○委任丙○○等會計師查帳之委 託書、丙○○會計師於92年10月6 日出具於92年10月2 日至自 訴人公司攜回帳冊查核之證明書、丙○○會計師查帳之照片、 自訴人公司財務報告書節本、玉山銀行五股分行出具予自訴人 公司之拒絕往來通知書、甲○○、戊○○等人書立之聲明書、 第一銀行帳戶、支出證明、被告乙○○予自訴人公司之存證信 函、經濟部於93年3 月2 日以經授中字第09331744770 號函請 自訴人公司說明監察人即被告乙○○檢舉自訴人公司董事長、 董事妨礙監察人行使檢查業務事宜、經濟部於93年4 月28日以 經授中字第09332017520 號函請自訴人公司說明監察人即被告 乙○○再次檢舉自訴人公司董事長妨礙查帳事宜、自訴人公司 覆經濟部前開函詢事項之申復書、經濟部93年5 月20日經授中 字第09332122440 號函、被告乙○○、丁○○書立之揭發股市 違法吸金淘空舞弊案、93年4 月1 日聯合報節本、本院93年度 司字第62號民事裁定、自訴人公司92年度及91年度財務報表暨 查核報告書、自訴人公司繳稅證明書、被告乙○○、丁○○領 取股利之授權書及支票等為據。
訊據被告乙○○，固不否認伊為自訴人公司之監察人，持有自
訴人公司帳戶之印鑑章，於自訴人公司要求蓋章時，確有拒絕 蓋章，另伊有發函向經濟部檢舉、向鈞院聲請選派檢查人查帳 ，並出具檢舉函召開記者會等情不諱，惟矢口否認上開犯行， 辯稱：伊係自訴人公司之監察人，依法有查帳之權利及義務， 但伊每次要求均遭拒絕，故才向經濟部檢舉及向鈞院聲請選任 檢查人，又因伊欲查公司帳受阻，致使不清楚公司財務情形， 且自訴人公司亦未告知領款之目的，故拒絕於領款單上蓋章， 另出具檢舉函召開記者會係希望投資大眾注意，不要再被騙， 絕無毀謗及妨害自訴人公司自信用及名譽之意思云云；被告丁 ○○則坦認有出具檢舉函召開記者會等情不諱，但以被告乙○ ○當了1 年之監察人，從沒看過自訴人公司帳，卻被自訴人公 司之代表人甲○○要求作2 套帳，伊認為自訴人公司應被淘空 ，故召開記者會，伊絕無毀謗及妨害自訴人公司自信用及名譽 之意等語為辯。
經查：
㈠自訴人迪士克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更名前為碼式特科技股份有 限公司，及被告乙○○為自訴人公司之監察人一情，為自訴 人公司、被告乙○○、丁○○所不否認，堪認為實。 ㈡次據證人即會計師丙○○於本院結證稱：於92年10、11月間 ，碼式特公司監察人即被告乙○○以碼式特公司負責人給之 報表與其所認知之碼式特公司狀況不符，故委託伊查帳，伊 便至碼式特公司查帳，第1 次去時，該公司會計人員將碼式 特公司之財務報表及帳冊交予伊攜回查核，經整理帳冊後， 伊發現財務報表並未包含成本部分，再因股東往來為公司向 股東借錢之記載，除非係公司借款之目的要繳票款，票面金 額有尾數，否則通常公司向股東借款一般均為整數，但碼式 特公司財務報表顯示之股東往來項目有很多筆都有尾數，又 依財務報表所載碼式特公司之帳戶尚有存款，衡情應不用向 股東借款，故伊認為碼式特公司財務報表所記載之股東往來 並不合理，為查核碼式特公司編製之帳冊內容是否真實，認 碼式特公司應再提供成本分析之資料及銀行存摺及帳冊，故 再至碼式特公司向公司會計人員索取會計憑證及銀行往來紀 錄，但遭該公司會計人員拒絕，嗣因被告乙○○要求，故再 向碼式特公司索取幾次上開資料，但碼式特公司均未提供等 語，堪認丙○○會計師受被告乙○○委託查核自訴人公司帳 冊時，自訴人公司雖提供該公司財務報表及帳冊，但對丙○ ○會計師嗣後屢次要求提供以核對自訴人公司財務報表及帳 冊是否真實之會計憑證及銀行往來紀錄，均置之不理，拒不 提供，堪可認定。
㈢再查被告乙○○於93年2 月20日以自訴人公司拒絕其查核公
司帳務為由，向本院聲請選派檢查人，本院並於93年4 月6 日以93年度司字第62號民事裁定選任己○○會計師為自訴人 公司之檢查人，檢查自訴人公司之業務帳目及財產情形，自 訴人公司並於93年4 月21日收受上開裁定等情，業據本院調 取93年度司字第62號選派檢查人卷宗核閱無誤，並有影印自 該案卷宗之民事聲請狀、民事聲請補正狀、上開裁定、送達 證書在卷可佐，應可認定。另據證人己○○於本院審理時結 證稱：接獲鈞院93年度司字第62號民事裁定後，即發函與自 訴人公司代表人甲○○聯絡查帳事宜，結果自訴人公司只提 供財務報告，其他傳票、憑證如發票、收據、銀行往來紀錄 等可看出公司帳是否完整、正確之資料均不提供，經與自訴 人公司代表人甲○○見面，並出示93年度司字第62號民事裁 定，希望甲○○提供上揭資料，但甲○○指稱之前查過，不 願再提，只願提出會計師查核之財務報告等語，暨有己○○ 會計師任職之揚智聯合會計師事務所於93年4 月20日以揚智 北字第9304001 號函知自訴人公司擬於93年4 月28日上午10 時至自訴人公司進行業務帳目及財產情形之檢查、揚智聯合 會計師事務所於93年4 月28日以揚智北字第9304002 號函覆 本院於93年4 月28日前往自訴人公司執行業務帳目及財產情 形之檢查遭拒，致無法完成檢查人之職務之函文附於前開93 年度司字第62號案卷內可稽（另影印附卷），足悉被告乙○ ○聲請本院選派檢查人查核自訴人公司業務帳目及財產情形 ，經本院選派己○○會計師為檢查人，己○○會計師依法執 行檢查人職務時，遭自訴人公司拒絕，而無法完成檢查人之 職務，堪可認定。由此益徵被告2 人辯稱自訴人公司不予查 帳等語，與事實相符。
㈣按監察人應監督公司業務之執行，並得隨時調查公司業務及 財務狀況，查核簿冊文件，並得請求董事會或經理人提出報 告；監察人辦理前項事務，得代表公司委託律師、會計師審 核之，公司法第218 條第1 、2 項分別定有明文。次按繼續 1 年以上，持有已發行股份總數3 ％以上之股東，得聲請法 院選派檢查人，檢查公司業務帳目及財產情形，公司法第24 5 條第1 項亦有明文。被告乙○○為自訴人公司之監察人， 依法自有隨時調查公司業務及財務狀況，查核簿冊文件，並 得請求董事會或經理人提出報告之權，亦得代表公司委託會 計師審核之。而依前㈡所述，堪信於被告乙○○委任會計師 丙○○查核自訴人公司財務狀況時，自訴人公司雖提供財務 報告及帳冊予丙○○會計師查核，然對丙○○會計師要求提 供自訴人公司之會計憑證及銀行往來紀錄，以核對財務報表 及帳冊是否真實時，自訴人公司拒不提供，核自訴人公司所
為自妨礙監察人即被告乙○○調查公司業務及財務狀況，查 核簿冊文件之權利，是被告乙○○函向經濟部檢舉自訴人公 司未予查帳，及向本院聲請選派檢查人，均無不實，亦為其 正當權利之行使，被告乙○○上舉，並無散布流言或以詐術 損害自訴人公司信用，亦無妨害自訴人公司信用之犯意，當 甚明確。
㈤另自訴人公司帳戶之印鑑章計有3 顆，其中1 顆由監察人即 被告乙○○保管等情，為被告乙○○自承在卷，並有自訴人 公司所舉之帳戶印鑑書在卷足憑。查縱被告乙○○有自訴人 公司所指訴之於92年10、11月間，自訴人公司需款央被告乙 ○○蓋章以便領款，拒不履行其蓋章之義務之舉，且自訴人 公司因而無法如期償還臺灣中小企業銀行松南分行借款之本 金及利息，造成該行向法院聲請假扣押自訴人公司於銀行存 款6,330,703 元，並查封自訴人公司之固定資產等情屬實， 惟如前述，被告乙○○為公司之監察人，其欲查核公司帳冊 時，遭自訴人公司拒絕，而不明瞭公司財務狀況，又自訴人 公司並未舉證證明曾告知被告乙○○領款之目的，被告乙○ ○無正當理由卻拒絕蓋章，是被告乙○○辯稱：因伊查公司 帳受阻，而不清楚公司財務情形，另自訴人公司亦未告知領 款之目的，故拒絕於領款單上蓋章等語，難謂為不實，從而 被告乙○○上舉，亦與刑法第313 條之構成要件不該當，難 以該罪相繩。
㈥按言論自由為人民之基本權利，憲法第11條有明文保障，國 家應給予最大限度之維護，俾其實現自我、溝通意見、追求 真理及監督各種政治或社會活動之功能得以發揮。惟為兼顧 對個人名譽、隱私及公共利益之保護，法律尚非不得對言論 自由依其傳播方式為合理之限制。刑法第310 條第1 項及第 2 項誹謗罪即係保護個人法益而設，為防止妨礙他人之自由 權利所必要，符合憲法第23條規定之意旨。至刑法同條第3 項前段以對誹謗之事，能證明其為真實者不罰，係針對言論 內容與事實相符者之保障，並藉以限定刑罰權之範圍，非謂 指摘或傳述誹謗事項之行為人，必須自行證明其言論內容確 屬真實，始能免於刑責。惟行為人雖不能證明言論內容為真 實，但依其所提證據資料，認為行為人有相當理由確信其為 真實者，即不能以誹謗罪之刑責相繩，亦不得以此項規定而 免除檢察官或自訴人於訴訟程序中，依法應負行為人故意毀 損他人名譽之舉證責任，或法院發現其為真實之義務，司法 院大法官會議釋字第509 號示有明文。是自訴人追訴被告涉 犯誹謗罪，自應就行為人故意毀損他人名譽負舉證責任。查 ：
⒈自訴人公司所提出主旨記載：「為端正股市經濟正常運作 之風氣，及保護善良投資大眾之財產權益。特揭發上櫃公 司碼斯特科技（股）公司（原景泰工業（股）與迪士克科 技（股）（原碼式特科技（股））兩家公司共同策劃營利 假象、製造假帳、欺騙社會大眾之資金數十億，涉嫌詐欺 、背信、侵占、偽造文書、暴力恐嚇、妨礙自由、逃漏近 億國稅..... 等多重犯罪行為，將嚴重影響股市投資大眾 之財產權益，懇請各相關主管機關首長，立即嚴加審慎察 處，以確保障股市投資環境之穩定及善良投資大眾合法之 權利」內容之書面為被告乙○○、丁○○所書立一情，為 被告乙○○、丁○○自承在卷，並有記載前揭內容之「揭 發股市違法吸金掏空舞弊案」書面1 份在卷可參，堪信前 揭內容為被告乙○○、丁○○所載。
⒉前揭「揭發股市違法吸金掏空舞弊案」之主旨雖為上述之 記載，然該文件記載「收文單位」為法務部陳定南部長、 內政部余政憲部長、財政部林全部長、證券交易所、財政 部證券暨期貨管理委員會..... 等，於記載上開內容之主 旨段後，為「涉嫌者簡介」，並於該段內容記述李文慶、 詹秦涼、蔡水河、巫淑貞、甲○○、李建國等6 人之身分 、職務、所為之犯行，再於其後之「事由」欄記載前述李 文慶、詹秦涼等人吸金、掏空迪士克公司之犯行及證據， 細酌被告乙○○、丁○○所書「揭發股市違法吸金掏空舞 弊案」之內容，堪認其係要如前述之法務部陳定南部長、 證券交易所等機關及機關首長調查「涉嫌者簡介」欄所載 之李文慶、詹秦涼等所為如「事由」欄所載之犯行，就全 文觀之，足悉被告乙○○、丁○○撰寫該文之目的在揭發 及檢舉李文慶、詹秦涼等6 人涉嫌違法吸金、掏空自訴人 公司之犯行，於主旨欄提及自訴人公司，乃因蔡水河、巫 淑貞、甲○○、李建國分為自訴人公司之董事長、會計兼 財務、股東或董事，核其全文並無詆毀自訴人公司之意， 是縱該「揭發股市違法吸金掏空舞弊案」內容所載不實， 且足以毀損他人名譽，則受毀損名譽者乃蔡水河、巫淑貞 、甲○○等6 人。是被告乙○○、丁○○辯稱：只是在揭 發蔡水河等6 人之犯行，無誹謗自訴人公司之意思等語， 應堪採信。
⒊又93年2 月17日自訴人公司代表人甲○○與被告乙○○會 談時，被告乙○○提及：關於上星期四你提到公司作2 套 帳之事等語，甲○○於談話過程中述及：「我就跟你說過 ，兩本帳我們要節稅，我們不違法，你瞭解意思嗎？」等 語，此有被告乙○○提出之光碟片1 份，及檢察事務官勘
驗筆錄1 份附於本院所調之台灣士林地方法院檢察署94年 度偵字第50 91 號卷頁4 ～8 （自訴人、自訴代理人、被 告均同意引為證據，該勘驗筆錄為台灣士林地方法院檢察 署檢察官偵辦被告乙○○、丁○○告訴甲○○、蔡水河等 人詐欺、違反稅捐稽徵法等案件偵查時，由檢察官命檢察 事務官勘驗，由本院另影印附卷），堪信自訴人公司代表 人甲○○確曾向被告乙○○提及自訴人公司要作2 套帳無 訛。再如前述，被告乙○○曾委丙○○會計師查核自訴人 公司財務狀況，查核簿冊文件，惟自訴人公司卻拒不配合 提出憑證及銀行往來紀錄，是被告乙○○、丁○○依上述 2 情，認自訴人公司帳冊製作不實，有遭掏空之虞，尚難 謂毫無憑據，佐以被告乙○○、丁○○2 人於本院審理時 陳稱：只要自訴人公司提供92年度帳冊之會計事項細目， 其等即願意接受自訴人公司代表人甲○○所提在各大報紙 刊登道歉啟事等語，由此更堪信被告乙○○、丁○○亟欲 取得自訴人公司帳冊資料查帳，是其等辯稱：係因無法取 得自訴人公司會計憑證等資料查核自訴人公司財務報告及 帳冊，而認自訴人公司有遭掏空之虞等語屬實。 ⒋另「揭發股市違法吸金掏空舞弊案」之證九項下雖述及碼 斯特公司於92年10月14日股東會決議營運計畫書所提出購 買3 條DVD 生產線，光碟染料製造設備、.... ， 金額約 支出2 億6 千萬元，而事實上這些機器設備幾乎都是碼式 特公司（現迪士克）之資產設備，李文慶、蔡水河分別為 兩家公司之負責人，以違法之手段掏空碼式特公司，再將 碼式特股票轉給碼斯式特，由碼斯特以多數持股優勢取得 碼式特之資產設備，以乾坤大挪移的方法，再將機械設備 1 次賣給碼式特之投資股東，又不當獲取暴利2 億多等語 ，查縱上開各語不實，有毀損他人名譽，惟被告乙○○、 丁○○之上開行為所毀損者亦為李文慶、蔡水河或碼斯特 公司之名譽，並無隻字片語毀損自訴人公司名譽，自訴人 公司指被告乙○○、丁○○書寫上開各語為誹謗及妨害其 信用，尚屬誤會。
⒌至93年4 月1 日聯合報雖刊登臺北市議員李建昌陪同被告 乙○○、丁○○舉行記者會，指控其投資1600萬元之公司 拒絕其查帳，該公司蔡姓董事長夫婦等人有侵占、背信、 偽造文書等罪嫌之內容，此有自訴人公司提出之聯合報節 本在卷可參，然細觀該報導之內容，可悉遭被告乙○○、 丁○○指為不法者乃蔡姓董事長夫婦等人，並非自訴人公 司，自訴人公司以此認被告乙○○、丁○○誹謗及妨害其 信用，尚乏所據。
⒍如前述，被告乙○○、丁○○書立「揭發股市違法吸金掏 空舞弊案」之目的，僅在揭發蔡水河等人不法情事，非誹 謗自訴人公司，縱該內容涉及誹謗，遭誹謗之主體亦非自 訴人公司，且自訴人公司並未舉證被告乙○○、丁○○有 故意毀損其名譽之犯意，而被告乙○○數度要求查帳均遭 自訴人公司人員拒絕，自訴人公司代表人甲○○更曾央求 被告乙○○作2 套帳，是被告乙○○、丁○○有合理之確 信認自訴人公司財務有問題，恐遭掏空，是被告乙○○、 丁○○偕議員召開記者會，書立並散發「揭發股市違法吸 金掏空舞弊案」之文件，亦難以刑法第310 條第1 、2 項 、第313 條之構成要件不該當。
綜上所述，自訴人所舉之證據，不足以證明被告乙○○、丁○ ○有其所訴之犯嫌，此外復查無任何積極證據足資證明被告乙 ○○、丁○○有自訴人所訴之刑法第310 條第1 項、第2 項之 誹謗及同法第313 條之妨害信用罪行，自屬犯罪不能證明，應 諭知被告2 人無罪之判決。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43 條、第301 條第1 項，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94 年 12 月 30 日 刑事第一庭審判長法 官 雷 雯 華
法 官 王 梅 英
法 官 江 翠 萍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判決送達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 書記官 范 淑 芬
中 華 民 國 95 年 1 月 2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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