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刑事判決
110年度金上訴字第2158號
上 訴 人 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劉祐銘
選任辯護人 彭佳元律師（法扶律師）
被 告 劉一賢
選任辯護人 呂勝賢律師（法扶律師）
上列上訴人因被告加重詐欺等案件，不服臺灣臺中地方法院109
年度金訴字第438號中華民國110年9月29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
號：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108年度少連偵字第64號、第382號、第
433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理 由
一、公訴意旨略以：被告乙○○於民國106年間，成立以其為首、 以實施詐術為手段、所組成牟取不法利益之有結構性犯罪組 織，從事電信詐欺犯罪之統合「車手」即收取詐欺匯款帳戶 提款卡並持之提領詐騙金額之車手組織工作。由被告乙○○提 供資金預先支付所有車手頭、收水等交通、食宿等開銷，交 予劉柏政、范揚皓及被告丙○○，再由渠等親自發派予車手頭 陳言軒、蔡宗憲等；被告丙○○於106年間參與系爭詐欺集團 ，基於詐騙他人財物之故意，吸收成年人或未成年人加入上 開詐欺集團擔任車手或監督車手、收水等車手頭工作，並在 臺中市○○區○○路000號○○汽車旅館及不詳地點租用房間為基 地，傳達收取詐騙帳戶存簿、提款卡、指派車手領取詐騙款 項等訊息，並收取贓款。渠等分工方式由被告丙○○、范揚皓 、陳言軒、蔡宗憲等，以行動電話通訊軟體聯繫或面見方式 ，聽從劉柏政轉達自年籍、姓名不詳，綽號「小方」之詐騙 集團成員，以同上數種電話通訊軟體等方式接獲之訊息，並 由劉柏政分派任務予持金融卡領取詐騙錢財即俗稱「車手」 之人提領、收取詐騙款項等工作，再收取車手提領騙得金額 後上繳予劉柏政或上述詐騙集團指定之不詳成員；被告丙○○
、陳言軒、范揚皓、蔡宗憲等若擔任「車手頭」即分派、管 理車手之工作，或使經其介紹或吸收之車手工作，均與實際 擔任車手之人共同分得車手所提領金額之6％至9％不等金額， 再從中朋分領得金額之1％至2％不等金額予實際提領詐欺款項 之車手及介紹之人。嗣詐騙集團某不詳成員等，向附表一所 示之人（提供帳號之簡騰榮、汪伽鴻、林吉茹、陶星儒、蔣 斯任均另案偵辦），收集附表一所示之帳戶以為詐騙對象匯 入受騙款項之用後，於附表二所示時間，以附表二所示方式 ，對附表二所示之告訴人譚鍾森妹、乙○○等實施詐騙，使告 訴人譚鍾森妹、乙○○等陷於錯誤，分別於附表二所示之時間 、依指示匯款如附表二所示金額，至附表二所示帳號內。詐 騙集團成員確定告訴人譚鍾森妹、乙○○等人陸續匯入指定帳 戶款項後，以不詳通訊軟體等方式，通知被告乙○○、劉柏政 等，再由被告乙○○指示劉柏政分派工作方式，分別於附表三 所示時間，以附表三各編號所列方式，在附表三所列地點， 提款附表三所列之受騙款項。並由附表三各編號所列方式， 將領得之詐欺款項，繳納回各車手頭再繳回劉柏政（附表三 編號1、2、3部分，併案最高法院審理）與被告乙○○等人， 並由渠等以不詳方式，留取一定比例佣金後，將領得金額一 定比例上繳所屬詐騙集團。因認被告乙○○涉犯組織犯罪防制 條例第3條第1 項前段之發起、主持犯罪組織罪（起訴書原 認係該當該法條第1項後段之參與犯罪組織罪，經原審公訴 檢察官具狀更正如上）、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1 款、第2 款之加重詐欺取財罪、洗錢防制法第15條第1項第2款之特別 洗錢罪、同法第14條第1項之一般洗錢罪等罪嫌；被告丙○○ 涉犯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4條第1項之招募他人加入犯罪組織 罪、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1款 、第2款之加重詐欺取財罪 、洗錢防制法第15條第1項第2款之特別洗錢罪、同法第14條 第1項之一般洗錢罪等罪嫌。
二、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又 不能證明被告犯罪，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4 條第2項、第301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次按被告或共犯之 自白，不得作為有罪判決之唯一證據，仍應調查其他必要之 證據，以察其是否與事實相符，刑事訴訟法第156條第2項定 有明文。其立法目的旨在避免共犯自白本質上可能隱含推諉 卸責、栽贓嫁禍等虛偽危險性，以確保自白之真實性，乃明 定認定被告犯罪之證據，不得僅憑共犯之自白，仍應調查其 他必要之證據，以察其是否與事實相符，始足作為判斷犯罪 之依據。而共犯雖已轉換為證人身分，其具結所為不利於其 他共犯之陳述，因本質上仍存有較大虛偽危險性，為期發現
真實及保障被告之權益，仍應調查其他補強佐證，以查明其 指證是否與事實相符（最高法院111年度台上字第671號判決 意旨參照）。再按刑事訴訟法上所謂認定犯罪事實之證據， 係指足以認定被告確有犯罪行為之積極證據而言，如未能發 現相當證據或證據不足以證明，自不能以推測或擬制之方法 ，以為裁判基礎。而認定不利於被告之事實，須依積極證據 ，苟積極證據不足為不利被告之認定時，即應為有利於被告 之認定，更不必有何有利之證據；又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 據，雖不以直接證據為限，間接證據亦包括在內，然而無論 直接證據或間接證據，其為訴訟上之證明，須於通常一般之 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者，始得據為 有罪之認定，倘其證明尚未達到此一程度，而有合理之懷疑 存在，無從使事實審法院得有罪之確信時，即應由法院為諭 知被告無罪之判決。亦即若證據資料在經驗科學上或論理法 則上尚有對被告較為有利之存疑，而無從依其他客觀方法排 除此項合理之可疑，即不得以此資料作為斷罪之基礎，且刑 事訴訟制度受「倘有懷疑，即從被告之利益為解釋」、「被 告應被推定為無罪」之原則所支配，故得為訴訟上之證明者 ，無論為直接或間接證據，須客觀上於一般人均不致有所懷 疑而達於確信之程度者，始可據為有罪之認定，倘其證明尚 未達於「確信」之程度，而有合理可疑存在時，即難據以為 被告不利認定，換言之，在法律判斷上，即不能為被告有罪 之認定（最高法院76年度台上字第4986號判決意旨參照）。
三、公訴意旨認被告乙○○、丙○○分別涉有上開罪嫌，無非係以： ①被告乙○○、丙○○之供述；②證人即同案被告劉柏政、范揚皓 、蔡宗憲、陳言軒之證述；③告訴人譚鍾森妹、乙○○之證述 ；④帳戶交易明細、監視器翻拍照片、叫車紀錄等為其主要 論據。訊據被告乙○○堅決否認有與劉柏政、范揚皓等人共同 組成詐欺集團而為詐欺、洗錢等犯行；另被告丙○○經合法傳 喚未到庭，惟其於原審審理時亦否認有何上開犯行，被告乙 ○○辯稱：我沒有犯罪，本案真的與我無關等語；另被告丙○○ 前曾辯稱：我沒有參與本案詐欺集團，也沒帶蔡宗憲加入詐 欺集團，我只有介紹蔡宗憲跟劉柏政認識，但我沒抽佣金； 我認識劉柏政、蔡宗憲、范揚皓等人，我是去找他們聊天， 但沒跟他們一起出去領款；我有在○○汽車旅館看到范揚皓、 劉柏政、蔡宗憲等人，我之前與范揚皓有糾紛，去○○汽車旅 館喬事情，范揚皓有欠我錢，後來沒有解決，當時有約見面 ，但忘記是何人約的，之後就沒有再去○○汽車旅館；當時○○ 汽車旅館係我承租；糾紛發生時間約107年，我那時才經由
劉柏政認識范揚皓；我不認識陳揚昱，所以不可能介紹他給 范揚皓認識；我只有載劉柏政去吃飯、剪頭髮、唱歌，沒有 參與詐騙；我沒見過劉柏政、乙○○收取大量不明現金或提款 卡，但知道他們很有錢；我沒發放及提款卡給車手或向車手 收取贓款；陳言軒稱我常與劉柏政在一起，且與蔡宗憲擔任 提領車手，上手為范揚皓、劉柏政等證述內容均不實在，我 不認識陳言軒，也與他沒仇恨糾紛；我沒拿提款卡去領告訴 人譚鍾森姝、乙○○遭詐欺的贓款等語（見偵卷三第339至342 頁；偵卷五第29至32頁；原審卷一第338頁）。經查： ㈠告訴人譚鍾森妹、乙○○因遭詐欺集團詐騙而匯款如附表一 、 二所示之金額至如附表一、二所示帳戶內，嗣遭詐騙集團成 員接續提領一空等情，業據證人即告訴人譚鍾森妹、乙○○於 警詢時證述屬實（見偵卷一297至299頁、第309至315頁）， 並有臺北市政府警察局中正第一分局博愛路派出所受理刑事 案件報案三聯單影本、金融機構聯防機制通報單影本、郵政 匯款申請書影本、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案件紀錄表影本、告 訴人乙○○手機翻拍詐騙訊息與詐騙電話照片影本、告訴人乙 ○○存摺內頁影本、臺北市政府警察局信義分局吳興街派出所 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告訴人帳戶明細及少年 陳○呈提領時間一覽表、中華郵政帳戶資料及客戶歷史交易 清單、告訴人帳戶明細及俞至軒提領時間一覽表、板信商業 銀行帳戶資料及歷史交易明細影本、車輛詳細資料報表、車 手提領畫面照片、提領帳戶明細（見偵卷一第301至307頁、 第317至327頁、第373至397頁；偵卷二第121頁、第127至12 9頁、第135至136頁、第141至142頁、第59至61頁、第65頁 、第69頁）在卷可稽。
㈡證人即共犯陳言軒於警詢時證稱：范揚皓、蔡宗憲、乙○○、 丙○○都是同集團成員；我見過丙○○、劉柏政常在一起，擔任 車手一職；我見過蔡宗憲幾次面，他都與劉柏政、丙○○在一 起；我有看過丙○○、蔡宗憲一起持提款卡去領款；乙○○是劉 柏政上手，他們都是聽從乙○○的指揮；我常看到范揚皓與丙 ○○、劉柏政在一起；范揚皓都叫乙○○「哥」；我看過乙○○身 旁有好幾支行動電話、多張提款卡、多張存摺及多張身分證 ，聽過他們談話中提到總機房的事情，所以確認乙○○是范揚 皓、劉柏政的上手；依我所知，乙○○是集團首腦，劉柏政、 范揚皓是乙○○的左右手(即為下線），蔡宗憲、丙○○是劉柏 政、范揚皓的下線，我為范揚皓的下線，俞至軒、少年楊○ 星、李嘉龍、葛辰佑及江煥浡同為提領車手等語（見偵卷一 第217至第221頁）；於偵訊時證稱：我不知道乙○○；當時警 方給我看的照片不一樣，我回想都是我不認識之人，警方隨
便指一個人問我是否為乙○○；警方告訴我那個人關在臺南， 說這個人是「乙○○」，有拿照片給我指認；確實有「乙○○」 這個人，但不是照片中的人；乙○○是犯罪集團老大，我在警 詢時提到的「乙○○」確實有行動電話、提款卡、身分證，我 會知道乙○○，是聽別人說的；乙○○就是我警詢時說的「乙○○ 」，乙○○就是集團首腦，也就是范揚皓、劉柏政的上手等語 （偵卷二第163頁至第167頁）；於原審審理時證稱：我看過 乙○○，但不認識；我在警詢的回答，是因我看到乙○○會與劉 柏政在一起，地點是在便利商店；我沒印象看過劉柏政、乙 ○○在一起的次數；我會在警詢時說劉柏政會聽從乙○○的指揮 ，是自己從講話的氣勢來判斷；我沒在○○汽車旅館看過乙○○ 、劉柏政在一起，我也不會去○○汽車旅館；我在警詢時說劉 柏政、范揚皓都稱呼乙○○「哥」，且看過乙○○身旁有好幾支 行動電話、提款卡、存摺、身份證，且有聽過他們在談話中 聽到總機房的事情，我會這樣說是因「哥」是在社會上對於 輩份大的稱呼，稱呼「哥」不代表就是集團老大；我聽劉柏 政說，乙○○有開一間通訊行，所以「機房」可能是指通訊行 後台；我會在警詢時說乙○○為集團首腦，劉柏政、范揚皓是 乙○○的左右手等語，是因他們常常在一起；我於偵訊時稱乙 ○○是犯罪集團老大，是我聽來的，但不記得是從哪聽來；我 不認識丙○○，我會在警詢時指認丙○○，且說丙○○與劉柏政他 們在一起，擔任車手，是因當時照片太多，我不是很確定， 且我有印象看過丙○○，指認的照片跟他很像，那個人就是在 做車手，我是在跑腿時聽到他們聊天；我對指認的人都沒接 觸，也不認識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工作；我沒看過丙○○拿提 款卡去提領款項；我在本案查獲之前，沒看過丙○○；乙○○沒 向我說過，那些行動電話、提款卡、存摺及身份證是他的， 我也不敢保證提款卡是別人的或乙○○他自己的；我看到范揚 皓常常跟乙○○、劉柏政、丙○○等人在一起時，他們是在打麻 將；除了范揚皓、劉柏政外，其他人都沒跟我講話或請我做 事；我只有去過范揚皓他們打麻將的地方3、4 次，是在這3 、4次聽到他們講話的內容，所以才會在警詢時回答那些話 ；我沒看過在法庭上的乙○○；我在范揚皓、劉柏政打麻將的 地方看過乙○○；范揚皓他們打麻將的地方不是○○汽車旅館等 語（見原審卷二第17至39頁），足見共犯陳言軒雖於警詢時 指證被告乙○○是集團首腦，被告丙○○是劉柏政、范揚皓的下 線，擔任提款車手等情，惟其於偵查中、原審審理時翻異前 詞，證述之內容與其在警詢所述並不一致，是其前後之證述 內容存有瑕疵。
㈢證人即共犯劉柏政於警詢時證稱：系爭詐欺集團係由暱稱「
小方」之人、我及范揚皓組成，「小方」是大陸方面的人， 他會在群組中發訊息指示范揚皓或我叫車手至超商領提款卡 ，再叫車手依據指示去提領贓款，車手領完錢後會將領得贓 款交給我或范揚皓；乙○○於入監前與我同組一個詐欺集團， 因乙○○入獄服刑後，我才與「小方」、范揚皓再組一個集團 ；蔡宗憲是負責招募、控管車手及負責收取他所招募車手所 領得贓款，再將領得贓款交給我或范揚皓；我等將取得贓款 交付給「小方」派來的人，我等只分得贓款百分之10；我等 都約定在○○路交流道下全家超商或是○○路二段上之麥當勞交 付贓款；我沒見過「小方」，我等都是用微信聯繫；我與范 揚皓約於107年2、3月間組成系爭詐欺集團等語（見偵卷一 第269至273頁）；於偵查時證稱：我與乙○○是朋友關係；我 沒跟乙○○組成系爭詐欺集團，我是跟范揚皓組成系爭詐欺集 團；我上手是微信叫「小方」之成年人，我不知道真實姓名 ；丙○○只是把蔡宗憲介紹給我，我不知道丙○○的佣金，我只 給丙○○百分之6的佣金去發給車手，我不知道丙○○與蔡宗憲 以外的車手如何分配佣金，如果其他人介紹車手給我，我不 會把佣金給丙○○，因誰介紹就把佣金交給誰，我不會直接對 車手；乙○○不是我上手，我沒有聽命於乙○○的指揮，我沒稱 呼乙○○為「哥」，我都叫他「雞仔」（台語）；我與范揚皓 為系爭詐欺集團首腦，再找陳言軒、丙○○、蔡宗憲，他們再 負責找車手；系爭詐欺集團是107年1月到8月，9月時就被抓 ；車手他們只有拿百分之6的佣金，他們還未拿到錢前，計 程車錢是他們自己先付等語（見偵卷二第105至109頁）；於 108年10月9日偵查時證稱：系爭詐欺集團幕後老闆不是乙○○ ，我與乙○○只是普通朋友，他沒有提供金錢給我；乙○○沒指 揮陳言軒收取金錢；乙○○知道我在做領錢詐騙；我沒有稱呼 乙○○「老大」或「阿兄」（台語），乙○○綽號叫「雞仔（台 語）」等語（見偵卷二第345至349頁）；於109年8月7日偵 查時證稱：丙○○不是在系爭詐欺集團擔任會計，因我在通緝 ，丙○○不是通緝犯，所以請丙○○承租，因做車手，怕提供名 字會被查獲；租屋的錢是我出，乙○○沒有出錢；我確實是將 佣金交給丙○○去發，因乙○○跟蔡宗憲認識，我與蔡宗憲不認 識，我是透過丙○○認識的等語（見偵卷三第340至342頁）； 於原審審理時證稱：因我與丙○○打麻將，丙○○帶蔡宗憲一起 過來，所以認識蔡宗憲，我後來自己找蔡宗憲幫我領錢；我 有時會把錢拿給丙○○，因我剛好與丙○○在一起，丙○○會遇到 蔡宗憲，所以請他順路拿給蔡宗憲：我不知道丙○○是否會把 錢全部給蔡宗憲，也不知道蔡宗憲與丙○○如何分配，我是跟 丙○○說，這些錢是給蔡宗憲，是請丙○○幫忙而已，我沒跟丙
○○說這筆錢是什麼用途，我不知道丙○○是否知道這是什麼錢 ；我請丙○○轉交錢給蔡宗憲的次數約1、2次；一般來說，我 是把佣金給介紹人，再由介紹人給下面的車手，我不清楚介 紹人與車手如何分配；我於103年認識乙○○，也曾在同一個 詐欺集團內，被抓後就沒一起做，乙○○差不多是在107年3月 入監服刑，後來於107年初，我與范揚皓、「小方」再組系 爭詐欺集團，乙○○沒加入系爭詐欺集團，也沒出資或出錢， 乙○○不知道這件事；我認識丙○○，是朋友關係，丙○○沒有在 系爭詐欺集團內，也沒介紹車手給我；蔡宗憲是直接去領錢 的車手，他領錢的提款卡是我或范揚皓交給我，不會請丙○○ 轉交提款卡給蔡宗憲；我都是在○○汽車旅館或旁邊的公園拿 錢給丙○○，請他轉交給蔡宗憲；丙○○有時會載我去喝酒、打 牌，但沒有載我去收贓款，因我沒有在提領贓款；我是在喝 酒時，丙○○帶蔡宗憲過來，所以認識蔡宗憲；丙○○不知道為 何我要以他的名義租房子，我只跟他說是我要住，因我不會 用跟我工作有關係的人去租房子，所以找丙○○這種有正常工 作的人來租房子；我與范揚皓組成新的詐欺集團時，還會與 乙○○聯絡，相約打麻將，但不會與乙○○聊工作的事；我沒拿 過提款卡給丙○○等語（原審卷二第41頁至第66頁），其證稱 被告乙○○並未與其組成系爭詐欺集團，另就被告丙○○所涉情 節之證述內容則前後明顯不一致。
㈣證人即共犯范揚皓於107年5月4日警詢時證稱：我是共犯陳揚 昱的上手，陳揚昱領完錢會把贓款交給我，他是同為系爭詐 欺集團成員丙○○介紹我認識；因我於○○汽車旅館看過丙○○， 也看過丙○○拿提款卡給其他人去提款，所以確定丙○○是系爭 詐欺集團成員；我於107年3月1日10時15分、12時30分，在○ ○汽車旅館旁與陳揚昱交付提款卡及提領贓款；我以步行方 式到現場是因當時我就在○○汽車旅館房間内，當時有丙○○、 劉柏政一起在房間內；我不清楚系爭詐欺集團成員金主是誰 ，被告劉柏政係我上手，我將收取的贓款都交給他，提款卡 也是他交給我，我再轉交給車手去領款；我不清楚劉柏政上 手是何人；劉柏政都是給丙○○載（見偵卷一第239至242頁） ；於107年5月9日警詢時證稱：丙○○與我係同一集團成員； 我有見過他幾次，他是陳揚昱的介紹人，我問過劉柏政，劉 柏政告訴我，丙○○跟我一樣，負責拿提款卡給下線車手及向 下線車手收取贓款，而且丙○○都開車載劉柏政；我與系爭詐 欺集團成員多數都在○○汽車旅館房間内或是約在旁邊公園交 付提款卡及贓款；我常看見劉柏政、丙○○在一起等語（見偵 卷一第243至249頁）；於107年5月30日警詢時證稱：乙○○為 我與劉柏政之上手，我都叫被告乙○○「哥哥」，他是系爭詐
欺集團幕後老闆，負責與大陸其他詐欺集團接觸聯絡，然後 再分工給我等，是我等金主；劉柏政取得提款卡後交給我， 我再將提款卡交給下線車手去提領，下線車手領完錢後將領 得贓款交給我，我再將款項交給劉柏政，劉柏政再將全部贓 款交給乙○○；我會得知乙○○為系爭詐欺集團幕後金主，是因 我與乙○○認識2年多，都稱呼他「哥哥」，是乙○○招募我加 入該集團，是他親口告訴我；系爭詐欺集團幕後金主只有乙 ○○，沒有其他人；我不知道乙○○成立系爭詐欺集團多久，我 從107年1月份(正確時間忘記）開始加入等語（見偵卷一第2 51至254頁）；於偵訊時證稱：我於警詢時所述均屬實；我 不記得乙○○於107年3月1日有無在○○汽車旅館，但乙○○是在 這時間左右被抓；我不知道乙○○在系爭詐欺集團算不算是首 腦，他跟公司接觸完，再丟給劉柏政，劉柏政再將工作分配 給我等；丙○○跟我一樣，都是跟劉柏政拿卡片再交給車手取 贓款；劉柏政平常行動都是丙○○開車載他；蔡宗憲是丙○○的 下線；我是106年年底加入系爭詐欺集團，在那之前我就已 經都認識劉柏政與乙○○，我知道他們的關係，後來我進入系 爭詐欺集團沒多久，乙○○就被抓；乙○○是金主，公費都由他 出，車手坐計程車或自己開車騎機車要加油、吃飯算公費； 乙○○沒跟我等一起住○○汽車旅館，是因○○汽車旅館是去開趴 ，與工作沒有關係；丙○○到蔡宗憲這條線是由我把提款卡拿 給丙○○去發放，錢也係由蔡宗憲給丙○○再轉交给我；丙○○只 有做到107年3月初，聽說丙○○後來自己有去搞一個詐欺集團 ，跟我等沒關係；陳揚昱去領款也是由丙○○交給我，我再撥 佣金出去，佣金一定是拿給丙○○，因各人的下線各人去發； 我給佣金都是直接給車手頭，例如丙○○的線就直接給丙○○， 我不管車手頭怎樣發，就是給百分5或7等語（見偵卷二第25 3至257頁、第304至305頁）；於原審審理時證稱：我沒看過 乙○○在○○汽車旅館房間內；我認識乙○○，是經由劉柏政而認 識；乙○○沒在系爭詐欺集團內；系爭詐欺集團的費用，一開 始由劉柏政支出，後來變成我與劉柏政一起出；在107 年1 月至3、4月份這段時間，我去丙○○家時，常會看到乙○○在那 邊；我會在警詢時說乙○○是金主，是因那時想推卸責任，且 我與丙○○於106年的8至10月間發生賭債糾紛，丙○○欠我3、4 萬元；乙○○因認識我與丙○○，所以於106年底出來調解，但 沒調解成，這糾紛還在，所以我怨恨乙○○；乙○○沒有招募我 進入系爭詐欺集團，是我與劉柏政自行組成的；我於偵訊時 的證詞是推卸責任，都不實在；我知道「小方」，但沒見過 面，「小方」會安排工作給我或是劉柏政，我等再安排下去 ，「小方」不會負責出錢，「小方」是集團主謀，地位比我
與劉柏政高；我與「小方」是用微信聯絡，是劉柏政給我聯 絡方式；我與丙○○算朋友及仇人；丙○○沒有跟我接觸系爭詐 欺集團的事，我只知道丙○○、蔡宗憲走很近；我在警詢時說 有在○○汽車旅館看過丙○○，也有看過丙○○拿提款卡給其他人 去領款，是因我找蔡宗憲，丙○○與蔡宗憲一起過來；我在警 詢時會說丙○○是系爭詐欺集團成員，是因我以為蔡宗憲是丙 ○○介紹進來，這是我從劉柏政那邊得知，劉柏政是先認識丙 ○○才認識蔡宗憲；我會認識丙○○是因賭博，時間約106年8到 10月間；我是透過劉柏政認識蔡宗憲，不是透過丙○○；我於 偵訊時說「各人的下線各人去發」，意思是看這個車手是誰 介紹的，我直接拿錢給他，叫他自己去發給下面的車手薪水 ；例如楊Ｏ星是俞至軒介紹，所以我一定將錢給俞至軒，不 是給楊Ｏ星；除了蔡宗憲、楊Ｏ星外，我其他案子的車手都是 「小方」介紹的，「小方」那邊的下線不是我發錢；我不知 道蔡宗憲介紹人是誰，因蔡宗憲是劉柏政介紹給我，所以我 不知道蔡宗憲的車手頭是誰；我於107年1月份，因過的不太 好，就跟劉柏政一起組成系爭詐欺集團；我之前有做過詐欺 集團的案件，但不是跟劉柏政一起；我在之前就認識劉柏政 ，也知道他有做過詐欺集團；我有看過乙○○，是經由劉柏政 介紹才認識，我看劉柏政都叫乙○○為「哥」，所以我也這樣 稱呼乙○○；「小方」會叫我去拿卡片，並安排工作給我或劉 柏政，我再去安排車手收錢，我收完錢後，「小方」會叫人 家來拿；我不清楚「小方」的提款卡哪裡來的；蔡宗憲的錢 ，我是拿給他本人；蔡宗憲是劉柏政介紹進來等語(見原審 卷二第139至178頁)，其就被告2人所涉情節之證述內容，前 後明顯不一致。
㈤證人即共犯蔡宗憲於警詢時證稱：我不認識乙○○，但看過他1 、2次，乙○○都跟劉柏政在太平區○○汽車旅館内，我只認識 劉柏政、范揚皓、陳揚昱等人；劉柏政是老闆，范揚皓是負 責管理卡片、指使車手提領贓款，而他自己也有在提領；我 不清楚乙○○是否同為系爭詐欺集團成員等語（見偵卷一第22 9至231頁）；於偵查時證稱：是陳伯宏介紹我加入系爭詐欺 集團，不是丙○○；劉柏政跟丙○○沒有仇恨；劉柏政會將佣金 直接給我；劉柏政說他會把我佣金給丙○○，他不管丙○○要發 多少錢給我等語不實在；我不認識乙○○，乙○○於107年3月27 日沒在○○汽車旅館等語（見偵卷二第171至174頁）；於原審 審理時證稱：我有見過丙○○，是在酒吧喝酒的地方認識，同 時也認識劉柏政，是經由陳伯宏介紹而認識；我是經由劉柏 政加入系爭詐欺集團，但不清楚丙○○是否為系爭詐欺集團成 員；我會在偵查時稱是丙○○介紹我進入系爭詐欺集團，是因
我認識劉柏政時，丙○○也在，但丙○○不知道我後來跟劉柏政 去從事詐欺；我的報酬是劉柏政親自給我，領錢的提款卡及 密碼也是劉柏政直接交給我；劉柏政沒請丙○○轉交報酬給我 ；我不認識乙○○，也不知道他是誰；我與丙○○不熟，可能日 常聊天聊一下；范揚皓與丙○○有吵架、糾紛，但不知道是何 糾紛等語（見原審卷二第199至212頁），其證稱不認識被告 乙○○，不清楚被告乙○○是否為詐欺集團成員，另其係陳伯宏 介紹加入系爭詐欺集團，不是被告丙○○。
㈥證人即共犯陳揚昱證稱：我於107年2月25日經蔡宗憲介紹加 入系爭詐欺集團，提款卡是劉柏政、范揚皓、蔡宗憲拿給我 ，我領完錢再繳給劉柏政、范揚皓、蔡宗憲；我都是騎機車 去領錢，我報酬是領得款項的百分之2，都是蔡宗憲拿給我 ，系爭詐欺集團沒有再給我其他日常開銷費用；我知道劉柏 政、范揚皓、蔡宗憲是系爭詐欺集團成員；我有去超商領包 裹1次，領完後交給蔡宗憲等語（見偵卷一第172至175頁、 第179至183頁、第189至190頁；偵卷二第194至196頁），並 未提及被告2人有涉犯系爭詐欺集團之犯行。
㈦證人少年楊○星證稱：我是陳言軒拉進系爭詐欺集團，是范揚 皓給我提款卡跟密碼去領錢，我領完錢是交給范揚皓；陳言 軒、范揚皓係我上手，劉柏政係范揚皓的上手，但我沒見過 劉柏政等語（見偵卷一第200至202頁；偵卷二第219至221頁 ），並未提及被告2人有涉犯系爭詐欺集團之犯行。。 ㈧證人即少年陳○呈證稱：是范揚皓拿提款給我去領款，並向我 收受款項等語（見偵卷一第137至138頁；偵卷二第215至216 頁），並未提及被告2人有涉犯系爭詐欺集團之犯行。。 ㈨證人即少年李○軒證稱：我租車用的證件是范揚皓給我的，我 租車載少年陳○呈去領款等語（見偵卷二第273至277頁）， 並未提及被告2人有涉犯系爭詐欺集團之犯行。。 ㈩證人即共犯俞至軒證稱：我是陳言軒介紹給范揚皓，范揚皓 給我提款卡跟密碼，我領完錢後拿給范揚皓；工作結束後， 范揚皓會聯絡陳言軒跟他拿報酬，再由陳言軒拿給我等語（ 見偵卷一第210頁；原審卷二第180至184頁），並未提及被 告2人有涉犯系爭詐欺集團之犯行。
由上證詞觀之，證人即共犯范揚皓、陳言軒、劉柏政就其等 於警詢、偵查及原審審理時之證述內容，顯有前後矛盾不一 之處，是其等所述是否屬實？已有疑問。況共犯范揚皓、陳 言軒、劉柏政於警詢之陳述，均屬被告2人以外之人於審判 外之陳述，依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12條第1項中段規定，於 被告2人違反組織犯罪防制條例之罪名，即絕對不具證據能 力，不得採為判決基礎。又證人范揚皓於原審審理時證稱：
乙○○、丙○○與系爭詐欺集團無關，我於警詢、偵訊時之證述 係因乙○○未妥善處理我與丙○○之糾紛，故挾怨報復而為不實 證述等語（見原審卷二第143至145頁、第174頁），證人蔡 宗憲亦證稱：我有聽過丙○○與范揚皓有糾紛等語（見原審卷 二第209至210頁），是證人范揚皓所為之不利被告乙○○、丙 ○○之證詞，可能為其所杜撰，尚難採信為真。另證人劉柏政 證稱被告乙○○與系爭詐欺集團無關等語（見原審卷二第46頁 ），證人蔡宗憲證稱：不認識乙○○，不知道他是誰，開庭的 時候才聽過乙○○這個名字，之前未聽過等語（見原審卷二第 207、209頁）；又證人蔡宗憲證稱：是劉柏政介紹及接洽而 加入這個詐欺集團，領錢的提款卡及密碼是劉柏政交付給我 的，領的錢也是直接交給劉柏政，我的報酬是劉柏政給我的 ，劉柏政未曾將我的報酬請丙○○轉交給我（見原審卷二第20 0、202、204、205、212頁）；證人陳揚昱證稱：是蔡宗憲 介紹我加入詐欺集團，提款卡是蔡宗憲交付給我的，所提領 的錢是交付給蔡宗憲、「小亮哥」（指認為范揚皓），獲取 之報酬是蔡宗憲交付給我的等語(見偵卷一第172、183、189 至191頁、偵卷二第194頁），均證稱被告2人並未涉有公訴 意旨所指前開犯行。是綜合上述，證人范揚皓、陳言軒、劉 柏政既有前後證述矛盾不一之處，且無其他補強證據顯示被 告乙○○、丙○○涉入本案，尚難僅憑證人范揚皓、陳言軒、劉 柏政上開有瑕疵之證詞，遽對被告乙○○、丙○○為不利之認定 。
基上說明，檢察官所舉上開證據未能證明被告乙○○、丙○○確有 參與本案犯行，自難據以為被告乙○○、丙○○有罪之認定。四、綜上所述，本件依檢察官所舉證據所為訴訟上之證明，於通 常一般人仍有合理之懷疑存在，尚未達於可確信其真實之程 度，此外復查無其他積極之證據足以證明被告2人確有公訴 意旨所指之前開犯行，則要屬不能證明被告2人犯罪。原審 以不能證明被告2人犯罪，而依刑事訴訟法第301條第1項規 定，諭知被告2人無罪之判決，經核認事用法，並無不合， 應予維持。檢察官仍認應就被告2人予以論罪科刑，而指摘 原判決不當，經查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五、被告丙○○經合法傳喚無正當理由不到庭，爰不待其陳述逕行 判決。
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8條、第371條，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陳佞如提起公訴，檢察官郭逵提起上訴，檢察官甲○○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1 年 3 月 23 日 刑事第一庭 審判長法 官 江 德 千
法 官 高 增 泓
法 官 簡 源 希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被告不得上訴。
檢察官提起上訴之理由，依刑事妥速審判法第9條第1項規定，以下列事項為限：一、判決所適用之法令牴觸憲法。二、判決違背司法院解釋。三、判決違背判例。
檢察官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二十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二十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因疫情而遲誤不變期間，得向法院聲請回復原狀。
書記官 吳 麗 琴
中 華 民 國 111 年 3 月 23 日
附表一
告訴人 詐欺方式 匯款帳戶 實際提領金額（不含續費） 提領時間 提領地點 乙○○ 詐欺集團成員於107年3月13日11時41分許，撥打手機予乙○○，佯稱係我朋友「雞蛋」欲向我借款云云，使乙○○陷於錯誤，遂依指示，於同年3月14日12時16分、12時17分許，在其住處內，以網路轉帳方式，接連匯款5萬元、2萬元至右列帳戶。 蔣斯任向板信商業銀行申辦之帳號00000000000000號帳戶 2萬元 107年3月14日12時43分 臺中市○○區○○路0段000號中國信託銀行文心分行自動提款機 2萬元 107年3月14日12時45分 臺中市○○區○○路0段000號花旗銀行文心分行自動提款機 2萬元 107年3月14日12時46分 1萬元 107年3月14日12時50分 臺中市○○區○○路0段000號統一超商○○門市自動提款機 附表二
告訴人 詐欺方式 匯款帳戶 實際提領金額（不含續費） 提領時間 提領地點 譚鍾森妹 由系爭詐欺集團某成員於107年1月18日11時50分許，撥打電話予譚鍾森妹，佯為中華電信業者員工，偽稱其欠繳電話費，及其電話號碼有問題需轉到165處理云云，嗣系爭詐欺集團某成員假冒警察機關警官、檢察官等不同公務員，謊稱其因身分證遭人盜用犯罪，需匯保證金云云，致其陷於錯誤，遂依指示，接續於同年1月31日12時57分、2月12日12時1分、2月12日、2月27日、2月27日9時50分、3月1日、3月1日11時48分、3月9日13時40分許，至苗栗縣○○鎮○○路00號合作金庫○○分行，以臨櫃匯款方式，接連匯款15萬元、10萬元、10萬元、10萬元、15萬元、14萬元、18萬元、30萬元至右列各帳戶。 簡騰榮向郵局申辦之帳號00000000000000號帳戶 6萬元 107年1月31日14時16分 臺中市○○區○○○路00號北屯郵局自動提款機 6萬元 107年1月31日14時17分 3萬元 107年1月31日14時19分 汪伽鴻向郵局申辦之帳號00000000000000號帳戶 2萬元 107年2月27日10時30分 臺中市○○區○○○路0段00號統一超商○○門市自動提款機 2萬元 107年2月27日10時34分 臺中市○○區○○路0段00○0號統一超商○○門市自動提款機 2萬元 107年2月27日10時41分 臺中市○○區○○○○路000號全家超商○○門市自動提款機 2萬元 107年2月27日10時47分 臺中市○○區○○路0段000○0號全家超商○○門市自動提款機 2萬元 107年2月27日10時51分 臺中市○○區○○路0段000○0號全家超商○○門市自動提款機 2萬元 107年2月27日10時56分 臺中市○○區○○路0段000號統一超商○○門市自動提款機 2萬元 107年2月27日11時1分 臺中市○○區○○路0段000○0號統一超商○○門市自動提款機 1萬元 107年2月27日11時14分 臺中市○○區○○路0段000巷0號全家超商○○門市自動提款機 2萬元 107年3月1日12時 臺中市○○區○○路000號全家超商○○門市自動提款機 2萬元 107年3月1日12時1分 2萬元 107年3月1日12時4分 臺中市○○區○○路000號統一超商○○門市自動提款機 2萬元 107年3月1日12時5分 2萬元 107年3月1日12時19分 臺中市○○區○○路0段000號全家超商○○門門市自動提款機 2萬元 107年3月1日12時20分 2萬元 107年3月1日12時25分 臺中市○○區○○路000號全家超商○○門市自動提款機 1萬元 107年3月1日12時26分 2萬元 107年3月2日0時3分 臺中市○○區○○路000 號統一超商○○門市自動提款機 1萬元 107年3月2日0時4分 林吉茹向國泰世華申辦之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 2萬元 107年2月27日12時15分 臺中市○○區○○路0段000號全家超商○○門市自動提款機 2萬元 107年2月27日12時18分 臺中市○○區○○路0段00號統一超商○○門市自動提款機 2萬元 107年2月27日12時26分 臺中市○○區○○路0段000號統一超商○○門市自動提款機 2萬元 107 年2 月27日12時30分 臺中市○○區○○路0段00號統一超商○○○門市自動提款機 2萬元 107年2月27日12時34分 臺中市○區○○路0段00號全家超商○○○門市自動提款機 2萬元 107年2月27日12時39分 臺中市○○區○○街000號統一超商○○門市自動提款機 2萬元 2萬元 107年3月1日12時44分 臺中市○區○○路00號統一○○門市自動提款機 2萬元 2萬元 107年3月1日12時54分 臺中市○區○○街00號全家超商○○門市自動提款機 2萬元 107年3月2日0時9分 臺中市○○區○○路0段000號萊爾富超商太平○○門市自動提款機 1萬元 1萬元 陶星儒向郵局申辦之帳號00000000000000號帳戶 2萬元 107年3月9日14時4分 臺中市○○區○○路0段00號統一超商興○○市自動提款機 2萬元 2萬元 107年3月9日14時9分 臺中市○○區○○路0段000號統一超商○○門市自動提款機 2萬元 107年3月9日14時10分 2萬元 107年3月9日14時14分 臺中市○○區○○路0段000號合作金庫○○分行自動提款機 2萬元 107年3月9日14時15分 2萬元 107年3月9日14時18分 臺中市○○區○○路0段000號統一超商○○門市自動提款機 2萬元 107年3月10日2時24分 臺中市○○區○○路0段000號統一超商○○○門市自動提款機 7000元 107年3月10日2時25分
卷宗名稱簡稱對照表
卷宗名稱 簡稱 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108年度少連偵字第64號偵查卷宗卷一 偵卷一 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108年度少連偵字第64號偵查卷宗卷二 偵卷二 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108年度少連偵字第64號偵查卷宗卷三 偵卷三 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108年度少連偵字第382號偵查卷宗 偵卷四 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108年度少連偵字第433號偵查卷宗 偵卷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