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108年度金上重更一字第20號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陳啓發
選任辯護人 鍾佩潔律師
鍾永盛律師
上列上訴人即被告因違反證券交易法等案件，不服臺灣新北地方
法院104年度金重訴字第5號，中華民國106年6月7日第一審判決
（起訴案號：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102年度偵字第22054號、104
年度偵字第15075號、第19569號），提起上訴，判決後，經最高
法院發回更審，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關於陳啓發部分撤銷。
陳啓發共同犯證券交易法第一百七十一條第二項、第一項第三款之特別背信罪，處有期徒刑捌年陸月。未扣案如附表六編號1所示之犯罪所得，除應發還被害人、第三人或得請求損害賠償之人外，沒收之，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犯罪事實
一、緣協益電子股份有限公司（下稱協益電子公司）係經財團法 人中華民國證券櫃檯買賣中心（下稱櫃買中心）審核通過， 得在證券商營業處所買賣交易該公司股票之上櫃發行公司（ 交易代號5356），為已依證券交易法發行有價證券之公司， 而Sirtec International（B.V.I）Co,Ltd（下稱協益威京 公司）、Sirlong（B.V.I）Co,Ltd（下稱協隆威京公司）， 均為協益電子公司持有百分之百股權之轉投資子公司，陳啓 發係協益電子公司創辦人兼董事長（任期至民國97年6月11 日止）；吳俊良（所為違反證券交易法特別背信犯行，業經 本院以100年度金上重訴字第55號判決確定）自89年起擔任 協益電子公司財務副總經理，負責財務工作（又自97年7月 起擔任協益電子公司之董事長兼總經理）；林永棋（所為違 反證券交易法特別背信犯行，業經原審判處罪刑確定）自88 年起，擔任協益電子公司之副總經理，負責協益電子公司之 業務工作。陳啓發係依證券交易法發行有價證券公司之董事 ，負責綜理協益電子公司及協益威京、協隆威京等子公司之 業務運作及資產保管等職務，係為協益電子公司處理事務之 人，明知以不法手段淘空協益威京公司、協隆威京公司之銀 行存款資產，將使母公司協益電子公司之投資權益及財產受 損，竟基於意圖為自己不法利益之特別背信、行使業務登載 不實文書及掩飾、隱匿因自己重大犯罪所得財物之洗錢犯意
，先後與吳俊良、協益電子公司財務部會計人員張惠金、王 霖凰（均業經原審法院以99年度金重訴字第3號判決確定） 及林永棋等人，接續為下列行為：
㈠陳啓發與吳俊良共同基於意圖為自己不法利益之特別背信、 行使業務登載不實文書之犯意聯絡，決意以虛設海外紙上公 司，並偽以協益集團擬支付海外紙上公司業務推廣費或佣金 之方式，藉以牟取不法利益，並與張惠金、王霖凰基於共同 之犯意聯絡：
⒈由吳俊良指示張惠金於93年3月9日設立海外紙上公司「FOCAL INK LIMITED（下稱弗卡公司）」，並為「弗卡公司」在安 泰商業銀行（下稱安泰商銀）國際金融業務分行開立帳號00 000000000000號美金帳戶，嗣張惠金於96年8月間離職，遂 填寫授權書授權王霖凰使用上揭帳戶（如附表一編號①所示 ）。陳啓發與吳俊良明知依照協益電子公司內部規定，有支 付佣金或業務推廣費予買方業務端相關人員之需時，應由協 益電子公司業務部承辦人上簽呈請直屬主管，經會簽後，由 董事長批示之程序，且陳啟發與吳俊良明知協益電子公司或 相關子公司實際上並無依照出貨金額或營業收入按月支付佣 金或業務推廣費予客戶LEXMARK公司之情事，而弗卡公司係 紙上公司，與協益電子公司、協益威京公司實際上均無任何 往來，竟違背其職務，由吳俊良接續指示與其等有犯意聯絡 之張惠金、王霖凰，以及不知情之協益電子公司會計部職員 王綉美，以會計部為簽辦單位，張惠金、王霖凰及不知情之 王綉美為承辦人，製作如附表二編號①所示內容不實之簽呈 ，由陳啓發批核後（原判決誤載為「由陳啟發及吳俊良批核 後」，應予更正），據以動支核銷下列各該款項予以行使之 ，足以生損害於協益電子公司、協益威京公司、LEXMARK公 司，吳俊良並指示王霖凰依如附表二編號①所示登載不實之 各該簽呈，於93年10月29日至97年1月4日間分別將協益威京 公司外幣帳戶內美元存款匯轉至「弗卡公司」之外幣帳戶， 合計美金721萬3,462.15元（歷次匯款明細，詳附表三㈠、附 表A-1所示）。
⒉由吳俊良指示張惠金於95年12月5日設立海外紙上公司「ALL BEST TRADING GROUP LIMITED（下稱好交易公司）」，並為 「好交易公司」在上海商業儲蓄銀行（下稱上海商銀）開立 帳號00000000000000號美金帳戶，及在國泰世華商業銀行（ 下稱國泰世華商銀）開立帳號0000000000000號美金帳戶， 嗣張惠金於96年8月間離職，遂填寫授權書授權王霖凰使用 上揭帳戶（如附表一編號②所示）。陳啓發與吳俊良明知依 照協益電子公司內部規定，有支付佣金或業務推廣費予買方
業務端相關人員之需時，應由協益電子公司業務部承辦人上 簽呈請直屬主管，經會簽後，由董事長批示之程序，且陳啟 發與吳俊良明知協益電子公司或相關子公司實際上並無依照 出貨金額或營業收入按月支付佣金或業務推廣費予客戶彩晶 集團之情事，而好交易公司係紙上公司，與協益電子公司、 協隆威京公司實際上均無任何往來，竟違背其職務，由吳俊 良接續指示與其等有犯意聯絡之張惠金、王霖凰，以及不知 情之協益電子公司會計部職員王綉美，以會計部為簽辦單位 ，張惠金、王霖凰及不知情之王綉美為承辦人，製作如附表 二編號②所示內容不實之簽呈，由陳啓發批核後（原判決誤 載為「由陳啟發及吳俊良批核後」，應予更正），據以動支 核銷下列各該款項予以行使之，足以生損害於協益電子公司 、協隆威京公司、彩晶集團公司，吳俊良並指示王霖凰依如 附表二編號②所示登載不實之簽呈，於96年4月11日至97年6 月6日間分別將協隆威京公司外幣帳戶內美元存款匯轉至「 好交易公司」之外幣帳戶，合計美金329萬2,738元（歷次匯 款明細，詳附表三㈡、附表A-2所示）。
⒊陳啓發與吳俊良、張惠金、王霖凰依上揭方式，將協益威京 公司與協隆威京公司外幣存款帳戶內之款項，分別匯轉至「 弗卡公司」、「好交易公司」帳戶，截至97年6月11日陳啓 發離職止，協益威京公司支付予「弗卡公司」共計美金721 萬3,462.15元（起訴書誤載為843萬1,288.72元），協隆威 京公司支付「好交易公司」共計美金329萬2,738元，使協益 電子公司從合併財報之角度觀察，共計受有外幣存款美金1, 050萬6,200.15元（計算式：7,213,462.15＋3,292,738＝10,5 06,200.15）（起訴書誤載為1,172萬4,026.72元）之損害。 ㈡陳啓發與吳俊良進而共同基於掩飾、隱匿因自己重大犯罪所 得財物之洗錢犯意，張惠金、王霖凰及協益電子公司員工江 慧群、吳淑娟（均經原審法院以99年度金重訴字第3號判決 確定）則基於掩飾、隱匿他人因重大犯罪所得財物之洗錢犯 意，張惠金、王霖凰、吳淑娟、江慧群先後開立如附表四㈠ 所示之國泰世華商銀帳戶。由吳俊良向張惠金、王霖凰、江 慧群、吳淑娟等人取得上開帳戶之存摺、印章、提款卡後， 乃於張惠金在職時指示張惠金，張惠金離職後指示王霖凰， 將上揭「弗卡公司」與「好交易公司」帳戶內之款項，分別 轉匯至張惠金、王霖凰、吳淑娟、江慧群上開國泰世華商銀 帳戶，以及協益電子公司員工楊雅晴、沈雅惠、陳玉鳳（均 經原審法院以99年度金重訴字第3號判決確定）在大眾銀行 所開立⑴戶名楊雅晴，帳號000000000000號（帳號後更改為0 00000000000號）薪資帳戶；⑵戶名沈雅惠，帳號0000000000
00號（帳號後更改為000000000000號）薪資帳戶；⑶戶名陳 玉鳳，帳號000000000000號（帳號後更改為000000000000號 ）薪資帳戶。再由吳俊良持張惠金、王霖凰、吳淑娟、江慧 群上開帳戶存摺與印章，前往國泰世華商銀二重分行或其他 分行，幾乎按日每帳戶提領約新臺幣（下未標示幣別者均同 ）100萬元或50萬元，或指示楊雅晴、沈雅惠、陳玉鳳前往 大眾銀行提領現金後持交吳俊良，以規避金融機構對於大額 通貨交易申報門檻，自93年11月9日起至97年6月11日陳啓發 離職止，領得現金共計3億5,248萬6,444元（帳戶詳如附表 四所示；歷次匯轉及提領款項之日期、數額與總額，詳如附 表B、附表C）。吳俊良取得上述新臺幣現金後，復再自行或 委由不知情之協益電子公司員工鄒莉莉與童瑞林，將現金交 付與陳啓發，或依陳啓發指示，請鄒莉莉將款項匯往陳啓發 指定之帳戶。
㈢陳啓發與吳俊良、林永棋承前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利益之特 別背信、行使業務登載不實文書之犯意聯絡，於93年8月間 ，決意虛設海外紙上公司「GRANDIS WORLDWIDE LIMITED 」 （下稱格蘭迪斯公司），並偽以協益集團擬支付格蘭迪斯公 司款項，以做為取得瀚斯寶麗、瀚宇彩晶訂單之業務推廣費 （即佣金），吳俊良先指示林永棋於93年8月6日以其名義設 立格蘭迪斯公司，並請某不知情之不詳承辦人員繕打內容為 ：「日期：2004年8月27日 單位：業務部 承辦人：林永棋 主旨：支付業務推廣費 說明：因業務推廣需要，擬支付GRA NDIS WORLDWIDE LTD.做瀚斯寶麗、瀚宇彩晶業務相關的推 展，業務推展而產生的費用，每月結算以業務推廣費支付。 支付日期：由2004-9-1至0000-00-00止」之簽呈，由林永棋 在「直屬主管」欄簽名，並在旁註明「每月營業額5%」等語 ，陳啟發則在「核示」欄簽名，表示核准協益威京公司欲以 每月與瀚斯寶麗、瀚宇彩晶之間結算營業額5%為計，支付佣 金予格蘭迪斯公司。嗣於93年11月25日，林永棋則以格蘭迪 斯公司名義，在臺北國際商業銀行（經併購後由永豐商業銀 行承受業務）國際金融業務分行開立戶名為格蘭迪斯公司、 帳號為0000000000000號（後帳號變更為00000000000000號 ）帳戶，吳俊良即將上開簽呈及相關資料交付協益電子公司 不知情之財會人員行使。復於上開簽呈期間屆滿前，由某不 知情之不詳承辦人員製作日期為94年12月30日、主旨為「支 付業務推廣費」、內容為「因業務推廣需要，擬支付GRANDI S WORLDWIDE LTD做瀚斯寶麗、瀚宇彩晶業務相關的推展， 每月結算以營業額5%做業推廣費支付」等不實內容之協益威 京公司簽呈，由陳啓發在「核准」欄簽名核准，吳俊良再持
交不知情之協益公司財會人員行使，足以生損害於協益電子 公司、協益威京公司、瀚斯寶麗及瀚宇彩晶公司，協益電子 公司財會人員依據上開核准之簽呈之內容，即先後於附表五 所示之時間（自93年12月15日起至96年4月3日），自協益威 京公司開立在大眾銀行帳號000000000000號之美金帳戶，將 附表五所示之款項匯至格蘭迪斯公司上開帳戶內，再進行後 續匯款轉帳交易（詳細情形如附表五所示），使協益電子公 司以合併財報之角度觀察，受有外幣存款減少共計美金380 萬7,406元之損害。
㈣陳啓發與吳俊良因上揭犯行，至97年6月11日止，陳啟發單獨 獲得之利益為美金380萬7,406元（虛偽支付格蘭迪斯公司佣 金部分）；另與吳俊良共同取得美金1,050萬6,200.15元（ 虛偽支付弗卡公司、好交易公司佣金部分），換算為新臺幣 ，陳啓發因上開犯罪獲取之財物已達新臺幣1億元以上。二、案經協益電子公司、協益威京公司告訴後，由臺灣新北地方 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一、證據能力部分：
㈠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言詞或書面陳述，除法律有規定者 外，不得作為證據；復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司法警察官或司法 警察調查中所為之陳述，除符合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2、第 159條之3或第159條之5之例外規定者外，應屬傳聞證據，不 得作為證據，此觀刑事訴訟法第159條第1項、第159條之2、 第159條之3及第159條之5規定甚明。從而，證人吳俊良於法 務部調查局臺北市調查處所為之陳述，未經檢察官證明其陳 述具有何「特信性」及「必要性」，且上訴人即被告陳啟發 （下稱被告）及辯護人復爭執該部分證據之證據能力，依前 開規定，應認此部分陳述無證據能力。
㈡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偵查中向檢察官所為之陳述，除顯有不可 信之情況者外，得為證據，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1第2項定 有明定，又所謂「顯有不可信性」，係指陳述是否出於供述 者之真意、有無違法取供情事之信用性而言，故應就偵查或 調查筆錄製作之原因、過程及其功能等加以觀察其信用性， 據以判斷該傳聞證據是否有顯不可信之情況，並非對其陳述 內容之證明力如何加以論斷，二者之層次有別，不容混淆。 查證人吳俊良於檢察官偵訊時之證述，對於被告雖屬傳聞證 據，被告及辯護人亦表示爭執證人吳俊良偵訊證述之證據能 力，但查證人吳俊良於偵訊時業已具結，合於法定要件，且 核其陳述時之外在環境，並無顯不可信之情況，被告及辯護 人亦未釋明有何顯有不可信之情況，揆諸前述刑事訴訟法第
159條之1第2項規定，自應認具證據能力。又證人吳俊良業 於原審審判程序中到場具結證述，並接受被告辯護人之詰問 ，本院於審判程序已就證人吳俊良之檢察官偵訊筆錄，依法 對檢察官、被告及辯護人提示、告以要旨，並詢問有何意見 ，賦予被告及辯護人充分辯明之機會，已為合法完足之調查 ，是證人吳俊良於檢察官偵訊時之證述，得作為判斷被告犯 罪事實之依據。
㈢除前述部分外，本判決下列認定犯罪事實所憑被告以外之人 於審判外所為之陳述（含書面供述），檢察官、被告及辯護 人於本院言詞辯論終結前均未聲明異議，本院審酌本案證據 資料作成時之情況，核無違法取證或其他瑕疵，證明力亦無 明顯過低之情形，且與待證事實具有關連性，認為以之作為 證據為適當，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規定，自均得作為證 據。至非供述證據部分，檢察官、被告及辯護人亦均不爭執 證據能力，且均查無違反法定程序取得之情形，自亦有證據 能力。
二、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與理由：
被告於本院審理時經傳未到，據其先前到場之陳述，坦承於 97年6月11日前係協益電子公司創辦人兼董事長，並有簽署 支付佣金予格蘭迪斯公司、弗卡公司、好交易公司等簽呈， 惟矢口否認有何特別背信、行使業務登載不實文書、洗錢等 犯行，辯稱：伊很信任吳俊良，約於88年、89年間，將帳戶 交給吳俊良保管，為伊管理個人財務，迄至97年6月13日卸 任董事長止，將共計約1萬3,000多張協益電子公司股票及彰 化銀行、國泰世華銀行、大眾銀行、台新銀行等多家銀行帳 戶存摺、印鑑、支票本全部交給吳俊良全權處理，伊需要用 錢時，只需告知吳俊良，其即會將款項準備好，吳俊良做資 金調度，出售股票，伊並不清楚銀行帳戶進出之細節。有關 支付佣金部分，伊並未指示他人製作簽呈，也不知道吳俊良 指示林永棋、張惠金等人設立格蘭迪斯公司、弗卡公司、好 交易公司，伊基於信任下屬就簽署該些簽呈，伊不知道這些 佣金沒有付出去，也不知道伊帳戶內有格蘭迪斯公司匯入的 款項，更未指示鄒莉莉匯款至伊以外之第三人，且格蘭迪斯 公司匯款至林永棋帳戶內之款項，有15筆領出後未存入伊帳 戶，無法證明係依伊指示匯款。伊交付吳俊良管理之財務高 達4億多元，伊從未懷疑吳俊良交付之財物，本件吳俊良係 為了減輕刑責，才虛偽陳述誣陷伊云云。經查： ㈠給付弗卡公司、好交易公司佣金及洗錢部分： ⒈弗卡公司、好交易公司均係以張惠金為負責人，分別於93年3 月9日、95年12月5日辦理在英屬維京群島之註冊登記，並為
弗卡公司在安泰商銀國際金融業務分行開立帳號0000000000 0000號美金帳戶，為好交易公司在上海商銀開立帳號000000 00000000號美金帳戶，及在國泰世華商銀開立帳號00000000 00000號美金帳戶，嗣張惠金於96年8月間離職，遂填寫授權 書授權王霖凰使用上揭帳戶等情，有弗卡公司、好交易公司 設立資料、安泰商銀國際金融業務分行、上海商銀、國泰世 華商業存款帳戶開戶、授權書等在卷可稽（偵22054號卷㈣第 120、124至126、132至139頁）。又吳俊良指示以支付LEXMA RK公司之佣金為由，於①於93年1月3日由不知情之會計部王 綉美製作支付期間自93年1月1日起至94年12月31日止之簽呈 （由被告批示）；②於94年10月20日由不知情之會計部王綉 美製作支付期間自95年1月1日起至95年12月31日止之簽呈（ 由被告批示）；③於95年10月30日由不知情之會計部王綉美 製作支付期間自96年1月1日起至96年12月31日止之簽呈（由 被告批示），製作協益威京公司按月以客戶LEXMARK公司出 貨金額之4%計算，支付「弗卡公司」佣金之簽呈。而張惠金 依上揭所示登載不實之簽呈，自93年10月間起至97年1月間 止，接續將協益威京公司開立在大眾銀行帳號000000000000 號外幣帳戶之美元存款，匯至上開「弗卡公司」外幣帳戶（ 詳如附表三㈠、附表A-1所示）。吳俊良另指示以支付客戶彩 晶集團之業務推廣費為由，95年6月26日由不知情之會計部 王綉美製作支付期間自95年7月1日起至96年12月31日止之簽 呈（由陳啓發批示），製作以協隆威京公司按彩晶集團營業 收入5%計算，支付「好交易公司」業務推廣費之簽呈，並自 96年4月間起至97年6月間止，接續將協隆威京公司開立在大 眾銀行帳號000000000000號外幣帳戶之美元存款，匯至上揭 「好交易公司」外幣帳戶（詳如附表三㈡、附表A-2所示）等 節，有如附表二、三所示之證據可參（詳見附表二、三「供 述證據」、「非供述證據」欄位所示）；吳俊良繼而指示張 惠金於93年11月2日開立帳號000000000000號之帳戶；王霖 凰於96年4月9日開立帳號000000000000號之帳戶；吳淑娟於 95年1月6日開立帳號000000000000號之帳戶；江慧群於96年 4月9日開立帳號000000000000號之帳戶，其等於申請帳戶後 ，即將上開帳戶之存摺、印章、提款卡交給吳俊良，吳俊良 乃於張惠金在職時指示張惠金，張惠金離職後指示王霖凰， 將上揭「弗卡公司」與「好交易公司」帳戶內之款項，分別 轉匯至張惠金、王霖凰、吳淑娟、江慧群上開國泰世華商銀 帳戶，以及協益電子公司員工楊雅晴、沈雅惠、陳玉鳳在大 眾銀行所開立帳戶。再由吳俊良持張惠金、王霖凰、吳淑娟 、江慧群上開帳戶存摺與印章，前往國泰世華商銀二重分行
或其他分行，按日每帳戶提領約100萬元或50萬元，或指示 楊雅晴、沈雅惠、陳玉鳳前往大眾銀行提領現金後持交吳俊 良，以規避金融機構對於大額通貨交易申報門檻，自93年11 月9日起至97年6月11日被告離職止，領得現金共計3億5,248 萬6,444元（歷次匯轉及提領款項之日期、數額與總額，詳 如附表B、附表C）等情，有如附表四所示之證據可參（詳見 附表四「供述證據」、「非供述證據」欄位所示），以上事 實均堪以認定。
⒉關於簽署上開簽呈之事，業據被告於原審自承：93年1月3日 、94年10月20日、95年10月30日支付佣金給弗卡公司之簽呈 ，以及95年6月26日支付業務推廣費給好交易公司之簽呈， 都是由伊簽立的等語（原審卷㈠第302頁），並經證人吳俊良 於偵查及原審證稱：會開設弗卡公司是因為要爭取LEXMARK 公司的訂單，陳啓發在接單之前就有提到要支付佣金，所以 陳啓發要求伊請員工設立弗卡公司並且申請OBU帳戶（海外 帳戶），最後請員工把錢領出來，支付佣金的簽呈都必須經 過董事長（即被告）及總經理簽核才可以發出去，本件協益 威京的支付佣金給弗卡公司的簽呈確實都是陳啓發親自簽名 的，因為陳啓發是業務頭，主要業務都是陳啓發在接洽，依 照公司規定，佣金是否要發都要經過陳啓發同意，從93年到 96年連續4年都是由陳啓發簽核，如果陳啓發被矇騙或者筆 誤，怎麼可能連續簽4年，況且支付佣金的金額這麼大，伊 只是財務長，不可能也沒有權力去決定這個簽呈，所以這是 陳啓發交辦的，簡單的說簽呈簽核一定會經過陳啓發，但是 付款流程就不一定，需視金額大小。一開始伊是反對的，因 為領現金的流程很複雜，但是陳啓發告訴伊，如果伊不做就 會找別人代替伊，伊只好照辦，伊的工作就是把弗卡公司的 錢弄到員工的人頭帳戶內，再請員工把錢領出來給伊，伊再 交現金給陳啓發，金額都是依照公司營業額的4%計算，所以 陳啓發拿多少都算的出來，伊如果有少給，陳啓發早就將伊 開除了。另外好交易公司的設立（佣金由協隆威京公司匯入 ）是處理給瀚宇彩晶公司的佣金，彩晶公司的佣金是公司營 業額的5%，所以伊就上簽呈給陳啓發簽核等語（偵22054卷㈠ 第13至17、101至110頁，偵22054卷㈢第143至157、160至164 頁，原審卷㈡第35、38至41頁），足見上述簽呈均為被告親 自簽名核准。
⒊又支付佣金簽呈必須經過被告同意始批准簽呈乙節，亦為被 告所自承，且經證人王霖凰於偵查時證稱：協益集團支付的 款項，決定支付佣金以及業務推廣費的簽核都需要經過董事 長，獎金的部分由副總層級簽核即可，支付佣金每年度都要
經過董事長簽核，一定要董事長在簽呈上簽核才能放行，簽 呈都是陳啓發親簽的等語（偵22054卷㈠第27至35頁，偵2205 4卷㈡第203至205頁），於原審證稱：伊在大眾銀行有開外幣 帳戶，是吳俊良指示伊去開戶的，帳戶有款項進來後，伊會 把錢領出來交給吳俊良，吳俊良應該是交給董事長陳啓發， 吳俊良有告知伊這是董事長的薪水，放在伊戶頭裡面，伊雖 然覺得怪怪的，但是仍照做，協益公司若要支付佣金或者業 務推廣費，簽呈都必須要經過董事長陳啓發簽字，層級一定 要到董事長，簽呈一定都是經過陳啓發過目、同意後才會批 示簽呈等語明確（原審卷㈡第64至66頁）。被告擔任協益電 子公司董事長，經營公司多年，對於該公司支付佣金必須經 由董事長批核，且後續財會人員即會在簽呈有效期間內，依 據批核之簽呈逐月辦理支付佣金等事宜，知之甚詳，且上開 簽呈之內容均明白記載支付佣金之對象、計算之方式、比例 、支付期間等內容，簽呈表達之內容一望即知，尤其支付弗 卡公司佣金部分，期間長達3年多，連年多次簽核，被告豈 可能對於協益電子公司以海外紙上公司偽為支付佣金對象一 節，毫無所悉，是被告辯稱：伊係信任下屬簽署簽呈，並不 知道這些佣金沒有付出去云云，顯為卸責之詞，殊難採信。 ⒋協益電子公司透過弗卡公司、好交易公司所支付之佣金或業 務推廣費，係轉匯至上開員工帳戶，由其等領取並交付與吳 俊良，再由吳俊良以不同方式交付與被告乙節，業據證人吳 俊良於偵查及原審證稱：佣金的部分伊都是湊足一整筆，例 如500萬至1,000萬元，才給陳啓發1次，童瑞林也有看到幾 次，伊也曾經拜託童瑞林將裝有現金的袋子拿上去交給陳啓 發，每次500萬元，陳啓發有時後會請伊把錢交給鄒莉莉， 請鄒莉莉轉交或做其他處理，有時候陳啓發也會請伊轉交紙 條給鄒莉莉，希望鄒莉莉直接按照紙條上面的帳戶、金額去 處理陳啓發的錢，紙條上面只有帳號與金額，伊都會照辦等 語（偵22054卷㈠第13至17、101至110頁，偵22054卷㈢第143 至157、160至164頁，原審卷㈡第35、38至41頁），此與證人 即協益電子公司員工童瑞林於調詢時證稱：伊有幫吳俊良轉 交現金給陳啓發，總共4次，吳俊良通常是將錢裝在牛皮紙 袋內再到陳啓發的辦公室交給陳啓發等語（臺北市調處偵22 054卷第55至57頁）；於原審證稱：伊記得吳俊良有請伊將 裝有現金的袋子拿給陳啓發，次數究竟是3次還是4次有點忘 記了，吳俊良並沒有告知伊現金的來源為何，但是伊很確定 是現金，因為錢雖然放在袋子裡面有用紙蓋著，不過仍然有 露出來一部分等語（原審卷㈡第126至127頁），互核相符。 又證人即協益電子公司財務人員鄒莉莉於調詢及偵查中證稱
：吳俊良拿現金交給伊，要伊交給陳啟發本人的次數不多， 有一次伊記得有500萬，其他次的金額不多，500萬的那次後 來是由陳啟發的兒子陳志明來拿走的；伊記得沈雅惠曾經有 2次拿現金給伊，表示這是要存入陳啟發的帳戶；伊提供個 人整理統計由伊以現金存入陳啟發帳戶之筆數、金額總表， 統計自93年1月1日至97年12月31日止，吳俊良有給伊約3,50 0萬及另外拿300萬、200萬給伊匯款等語（偵22054卷㈠第33 頁背面，臺北市調處偵22054卷第51至52頁），證人沈雅惠 於原審審理時亦證稱：有2次吳俊良要我拿錢給鄒莉莉等語 （原審卷㈡第106頁背面），此外復有證人鄒莉莉提出其自行 整理之「臺幣現金存入戶頭金額」明細資料在卷可參（臺北 市調處偵22054卷第53至54頁），堪認證人吳俊良確有多次 委託他人交付大筆現金給被告或存入被告帳戶之情形。再參 以被告於原審聲押庭訊問時亦陳稱：伊跟吳俊良說伊要多少 錢，吳俊良再拿給鄒，鄒再拿給伊，有兩次，共500萬元， 童瑞林的部分，伊所記得的，童有幫吳俊良拿1千萬給伊， 還有3,500萬兩次，是伊跟吳俊良說，叫吳想辦法給伊這筆 錢，是吳匯到伊臺北中小企業銀行帳戶（現永豐銀行）帳戶 等語（聲羈223號卷第60頁），更徵證人吳俊良前開所證並 非無稽，可以採信。
⒌綜上，協益電子公司支付佣金、業務推廣費之簽呈，均可一 望即知簽核內容，且該等內容係經被告同意後批示核准，其 對於簽呈上面所載之弗卡公司、好交易公司均為海外紙上公 司，與協益集團相關公司並無任何業務往來關係，簽呈所示 之佣金支付確屬虛捏，暨吳俊良指示張惠金等人匯轉該等款 項而予掩飾、隱匿等情，自難諉為不知，且該等佣金按月核 撥，金額龐大，被告亦確自吳俊良處多次取得大額現金，業 如前述，益見證人吳俊良證稱係經過被告同意，才以如此支 付佣金及輾轉金流之方式取得款項等情，應可採憑，被告空 言辯稱：對於上開佣金未實際支付、設立海外紙上公司等毫 不知情云云，僅為畏罪卸責之詞，殊無可採。
㈡給付格蘭迪斯公司佣金部分：
⒈格蘭迪斯公司係以林永棋為負責人，於93年8月6日辦理在英 屬維京群島之註冊登記，並於93年11月25日以格蘭迪斯公司 為申請人，向臺北國際商業銀行（經併購後由永豐商業銀行 承受業務）國際金融業務分行申請開立境外外匯存款帳戶， 上開事務均由證人張惠金代為申請辦理，此有格蘭迪斯公司 設立資料、臺北國際商業銀行開戶資料在卷可稽（臺北市調 處警聲搜第928號卷第74至87、105至123頁）。又上開「日 期：2004年8月27日 單位：業務部 承辦人：林永棋 主旨：
支付業務推廣費 說明：因業務推廣需要，擬支付GRANDIS W ORLDWIDE LTD.做瀚斯寶麗、瀚宇彩晶業務相關的推展，業 務推展而產生的費用，每月結算以業務推廣費支付。支付日 期：由2004-9-1至0000-00-00止」之簽呈，於「直屬主管」 欄有林永棋之簽名，簽名之旁並註明「每月營業額5%」等語 ，被告則在「核示」欄簽名；另日期為94年12月30日、主旨 為「支付業務推廣費」、內容為「因業務推廣需要，擬支付 GRANDIS WORLDWIDE LTD做瀚斯寶麗、瀚宇彩晶業務相關的 推展，每月結算以營業額5%做業推廣費支付」等內容之簽呈 ，由被告在「核准」欄簽名，有上開簽呈2件在卷為憑（偵2 2054卷㈧第66、114頁）。又協益電子公司之財會人員，於附 表五所示時間（自93年12月15日起至96年4月3日），自協益 威京公司開立在大眾銀行帳號000000000000號之美金帳戶， 將附表五所示之款項匯至格蘭迪斯公司上開帳戶內（附表五 編號㈠至合計美金380萬7,406元），再進行後續匯款轉帳交 易（詳細情形如附表五所示）等情，亦有永豐商業銀行提供 之客戶歷史檔明係查詢、帳戶交易往來明細、匯出匯款申請 書、交易分錄清單等在卷可稽（臺北市調處警聲搜第928號 卷第74至78、105至123頁），上開事實均堪認定。 ⒉關於簽署上開簽呈之事，業據被告於原審自承：93年8月27日 及94年12月30日之簽呈，是由伊簽核，好像是吳俊良、林永 棋跟伊談到業務推廣費的問題，伊想說既然公司有需要就支 付，之後一定會有簽呈上來，簽呈來了伊就簽；當初是吳俊 良跟林永棋來跟伊說要支付業務推廣費的事情，伊同意後， 應該是由他們二人去跟瀚宇彩晶公司的人去談等語（原審卷 ㈠第293頁），核與證人林永棋於偵查中證稱：「（問：格蘭 迪斯這個公司是你開設的？）是，一開始張惠金跟我說吳俊 良希望我去開一個海外帳戶，我得到這個訊息，我有去問吳 俊良，吳俊良跟我說是陳啟發和瀚宇彩晶的高層有傭金的支 付，因為瀚宇彩晶是我是事業處的客戶，當時這個客戶也帶 給公司很大的獲利，因為我是事業處的主管，我就同意了， …當時我開戶所需的資料是吳俊良叫我交給張惠金的」、「 （〈提示協益威京公司2004年8月27日簽呈〉問：為何你會在 這個簽呈上簽字？）這個簽呈不是我部門製作的，我看到簽 呈時，陳啟發已經簽好字了，吳俊良跟我說我是部門主管， 所以要我簽名，比例的部分是吳俊良現場跟我說的」等語（ 偵15075卷第38頁背面至第39頁）；於原審證稱：「當時是 吳俊良帶我進去陳啟發的辦公室，吳俊良在辦公室裡就拿簽 呈給我要我簽字，並且說要去開一個BVI公司及帳戶」、「 瀚宇彩晶是我們LCD面板非常火紅的時候，瀚宇彩晶每月就
有2億元的營業額，…吳俊良找我到董事長房間，他說董事長 要支付瀚宇彩晶的佣金，要由我這邊來簽呈支付，…所以從 董事長辦公室出來以後，隔天他就叫我到吳俊良辦公室，遞 了第一張簽呈給我，叫我在簽呈旁邊附註要補發的佣金」、 「吳俊良找我去董事長辦公室，在董事長面前談說董事長跟 高層有接觸，要支付佣金，至於幾成是由董事長跟對方談， 後來我才問吳俊良到底是支付幾成，在第一張簽呈吳俊良才 叫我將佣金百分比寫上去」等語（原審卷㈠第287頁，原審卷 ㈡第71頁背面、第77頁背面），情節大致相符。證人吳俊良 於原審亦證稱：「印象中有一天陳啟發把我找上去，他說瀚 宇彩晶的供應很多家，他已經跟他們公司高層講好，要付現 金的佣金，我跟陳啟發說，這是通信事業處林永棋副總負責 的，陳啟發就把林永棋叫進辦公室，我印象中，陳啟發跟林 永棋要付佣金這件事，陳啟發叫我帶林永棋到財務部請同仁 開海外公司，我所知道就只有這樣，公司什麼名字我不知道 ，負責人是誰我也不知道」等語（原審卷㈡第35頁）。雖然 針對本件給付佣金一事，究竟是被告或證人吳俊良主動提議 ，被告與吳俊良之說法互有歧異，惟參諸被告之上開供述及 證人林永棋、吳俊良之證述，仍足認被告確實曾經在其與證 人吳俊良、林永棋一同在場之場合，言及協益集團要給付佣 金予瀚宇彩晶公司之事，且被告確有表示同意給付佣金，且 在上開93年8月27日、94年12月30日之簽呈上簽名核准。 ⒊協益電子公司之財會人員自93年12月15日起至96年4月3日止 ，先後於附表五所示之時間，自協益威京公司開立在大眾銀 行帳號000000000000號之美金帳戶，將附表五所示之款項匯 至格蘭迪斯公司上開帳戶內，再進行後續匯款轉帳交易等情 （詳細情形如附表五所示），有附表五「非供述證據出處」 欄所示之資料在卷可稽。觀之該等資金流向，或係由格蘭迪 斯公司帳戶全數轉匯被告帳戶，或係由格蘭迪斯公司部分轉 匯被告帳戶、部分轉匯林永棋永豐銀行帳戶，林永棋帳戶部 分再提現、存入被告帳戶，亦即，匯至格蘭迪斯公司帳戶之 該等款項，絕大部分均直接、輾轉進入被告之大眾銀行帳戶 。雖有少部分自林永棋永豐銀行帳戶提現之款項，未見後續 直接匯轉情形，惟參諸證人鄒莉莉於原審證稱：格蘭迪斯公 司的錢，匯進來的是分兩個地方，一個是匯格蘭迪斯公司負 責人林永棋永豐銀行的帳戶，一個是匯到陳啟發大眾銀行帳 戶，伊會陪林永棋去永豐銀行把錢領出來或是匯款到陳啟發 大眾銀行，再轉匯出去，現金的部分，如果來不及的話，先 領出放回公司，再匯到陳啟發寫的條子上所示的帳戶，林永 棋在永豐銀行開立的台幣、美金帳戶，這兩個帳戶印章、存
摺是交給伊保管，林永棋說是上面交代的，格蘭迪斯公司匯 出來的錢，最後回到陳啟發帳戶，就是由陳啟發使用，有些 提現的錢，伊會跟其他的錢湊成一整筆再匯到大眾銀行，伊 也曾叫公司其他的出納或會計去領，他們領回來也是交給伊 ，就格蘭迪斯公司部分，是吳俊良叫伊辦理，辦理匯款進來 的後端是伊辦理等語（原審卷㈡第26頁背面至第28頁），及 證人鄒莉莉提出其為被告處理銀行帳務期間，自行整理之「 臺幣現金存入戶頭金額」之明細資料（臺北市調處偵22054 卷第53至54頁），此與被告大眾銀行帳戶之客戶歷史明細交 易資料相合一致（提現轉存現金之情形詳如附表五所示）， 堪認證人鄒莉莉上開證述屬實。復參酌證人吳淑娟於原審審 理時證稱：伊於94年6月21日從林永棋帳戶提領312萬2,700 元，領了錢之後交給鄒莉莉（原審卷㈡第68頁背面至第69頁 ），及證人王霖凰於原審審理時證稱：印象中鄒莉莉有叫伊 去林永棋永豐銀行帳戶領過錢，領出來交給鄒鄒莉莉等語（ 原審卷㈡第65頁），益見證人鄒莉莉上開證述情節與事實相 符，足以採信。是證人鄒莉莉保管被告大眾銀行帳戶、林永 棋永豐銀行帳戶之存摺，其於接獲款項匯入格蘭迪斯公司帳 戶之通知後，即將該等款項直接或輾轉匯入、存入被告之大 眾銀行帳戶內，或依被告指示轉匯他處，足認協益威京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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