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108年度上更一字第125號
上 訴 人 王堓
訴訟代理人 顏世翠律師
郭子千律師
被 上訴人 王嘉隆
王治中
王俊宏
王俊德
王榮杰
王世傑
王世琦
王世輝
王雪芳
共 同
訴訟代理人 游孟輝律師
宋銘樹律師
朱敬文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租佃爭議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105年12月29
日臺灣士林地方法院104年度訴字第1762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上訴
，經最高法院第一次發回更審，被上訴人並為訴之追加，本院於
109年9月9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確認新北市○○區○○段000地號土地之臺灣省臺北縣○鎮○○○00號耕地租賃關係不成立。
上訴人應向新北市○○區公所辦理塗銷新北市○○區○○段000地號土地之耕地三七五租約註記。
上訴人應將新北市○○區○○段000地號土地（除如本判決附圖代號A〈面積31.98平方公尺〉部分外）返還被上訴人。被上訴人在第二審其餘追加之訴駁回。
追加之訴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百分之九十五，餘由被上訴人負擔。
事實及理由
壹、程序方面：
按在第二審為訴之變更或追加，非經他造同意，不得為之， 但請求之基礎事實同一者，不在此限，民事訴訟法第446條 第1項但書、第255條第1項第2款定有明文。查被上訴人在原 審主張兩造就坐落新北市○○區○○段000 地號土地（重測前為 臺北縣○○鎮○○○段000地號，下稱系爭土地）之臺灣省臺北縣 ○鎮○○○00號私有耕地租約（下稱系爭租約）關係，有耕地三
七五減租條例（下稱減租條例）第16條第2項規定之無效事 由，訴請確認上開耕地租賃關係不存在。上訴後，被上訴人 主張系爭租約無減租條例規定之適用，追加先位請求確認系 爭租約之耕地租賃關係不成立。核被上訴人對上訴人上開追 加先位聲明部分，係基於系爭租約關係爭議之基礎事實為訴 之追加，尚屬無礙，應予准許。上訴人抗辯：被上訴人於第 二審才提出本件無減租條例適用之新攻擊或防禦方法，違反 民事訴訟法第447條規定，應予駁回之云云，尚不足採。貳、實體方面：
一、被上訴人主張：系爭土地之原所有人即訴外人王炳元（民國 96年1月1日死亡）、王天錫（98年12月3日死亡）、王天麟 （91年4月17日死亡，下合稱王炳元等3 人）於66年間與上 訴人簽訂系爭租約。王炳元等3 人相繼死亡後，由伊等分別 繼承取得系爭土地所有權及系爭租約之權利。系爭土地早在 新北市政府於57年1月5日發布實施之淡水都市計畫案，已將 使用分區劃設為「公園用地」，迄未變更，故系爭土地非屬 土地法第106條規定之農地或農業發展條例規定之耕地，本 件既非耕地租用，自無減租條例規定之適用，爰於第二審追 加先位求為確認系爭租約之耕地租賃關係不成立之判決。又 系爭租約自66年簽約時起，即適用民法普通租賃之規定，不 論系爭租約屬「定有期限」或「不定期限」之租約，伊既於 104年7月16日向新北市政府耕地租佃委員會申請註銷耕地三 七五租約註記（下稱系爭租約註記），並以109年8月28日民 事綜合辯論意旨（續）狀再次為終止租約之意思表示，系爭 租約關係即已終止而消滅。退步言，縱認本件有減租條例之 適用，然上訴人於系爭土地上如本判決附圖（下稱附圖）代 號A部分興建鐵皮屋（面積31.98平方公尺，下稱系爭鐵皮屋 ），經營早餐店，未供耕作使用，即有減租條例第16條第1 項所定不自任耕作情事，系爭租約自屬無效，爰備位請求確 認系爭租約之耕地租賃關係不存在，並依民法第767條第1項 中段、前段規定，求為上訴人應塗銷系爭租約註記，並返還 系爭土地之判決。原審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上訴人不服， 提起上訴。被上訴人於第二審為訴之追加，先位聲明：㈠確 認系爭租約之耕地租賃關係不成立。㈡上訴人應向新北市淡 水區公所辦理塗銷系爭租約註記。㈢上訴人應將系爭土地上 如附圖代號A面積31.98平方公尺之系爭鐵皮屋拆除後，將系 爭土地返還予被上訴人。備位聲明：㈠確認系爭租約之耕地 租賃關係不存在。㈡、㈢同上先位聲明。並答辯聲明：上訴駁 回。
二、上訴人則以：系爭土地之地目為「田」，伊於系爭土地上栽
種蔬菜等農作物，並於系爭鐵皮屋下方堆放農具及肥料以利 耕作，足見伊租用目的在於種植農作物，應屬「耕地租用」 ，自有減租條例規定之適用。系爭租約固記載租賃期間自66 年1月1日起至71年12月31日止，合計6年，然於上開租期屆 滿後，王炳元等3人未主張收回自耕，且伊持續向王炳元等3 人（或被上訴人）給付租金至103年止，足見兩造於本件起 訴前均有意願繼續租賃關係；即使兩造未續訂書面租約及申 請租約換訂登記，仍應認系爭租約每6年更新一次，即本件 起訴前所更新租約之租期屆滿日為107年12月31日。雖被上 訴人於105年3月3日提起本件訴訟，但伊於107年12月31日租 期屆滿後仍自任耕作，故系爭租約已再次更新6年，本件尚 無耕地租約關係不成立或不存在之事由。又王炳元等3人於8 7年間同意訴外人即伊子壬○○以高架方式搭建系爭鐵皮屋， 以經營早餐店，每年除收取系爭租約之田租外，另收取租金 新臺幣（下同）1萬元及稅金2,650元，足見係由王炳元等3 人將系爭土地一部轉租予壬○○，並於王炳元等3人陸續死亡 後，由被上訴人自98年間收取上開款項至103年止。再者， 系爭鐵皮屋係架高於系爭土地地面2公尺以上，伊於該鐵皮 屋下方土地堆置農具、肥料等使用，並無減租條例第16條第 1項所定伊不自任耕作，或一部轉租予壬○○之耕地租約無效 事由等語，資為抗辯。上訴聲明：㈠原判決廢棄；㈡被上訴人 在第一審之訴及追加之訴均駁回。
三、兩造不爭執事項（見本院卷第72、73頁，並由本院依相關卷 證為部分文字修正）：
㈠王炳元等3人於66年間與上訴人就系爭土地訂立系爭租約。 ㈡王炳元等3人死亡後，被上訴人均以繼承為登記，辛○○、丁○○ （王天麟之繼承人）於96年7月18日完成登記，取得系爭土 地應有部分各6分之1；甲○○、乙○○、丙○○、庚○○（王炳元之 繼承人）於98年2月17日完成登記，取得系爭土地應有部分 各12分之1；己○○、戊○○、王榮傑（王天賜之繼承人）於101 年8月6日完成登記，取得系爭土地應有部分各9分之1 。 ㈢系爭土地上方如附圖代號A部分，由上訴人之子壬○○於87年間 興建系爭鐵皮屋（占用面積為31.98平方公尺）作為經營早 餐店使用。
㈣壬○○依序於98年2月7日、99年2月12日、100年3月20日、101 年2月19日、102年3月11日、103年2月20日，各繳交系爭鐵 皮屋租金1萬元、稅金2,650元及系爭土地田租2,650元予庚○ ○、乙○○、丙○○、王碧文收受。
上開事實為兩造所不爭（見本院卷第72、73頁），並有系爭租 約、新北市政府耕地租佃委員會調處程序筆錄、系爭租佃爭議
案卷、土地複丈成果圖、收據、繼承系統表、土地登記簿、土 地登記第二類謄本、現場照片等在卷可稽（見原審卷第6至89 、115、116、129至136、138、159頁；上字卷第14、72頁）； 復經原審前往現場履勘，亦有原審勘驗筆錄可參（見原審卷第 179至183頁），是上開事實均堪認定。
四、被上訴人主張本件無減租條例規定之適用，兩造間無耕地租 賃關係，縱認本件有減租條例規定之適用，然上訴人有不自 任耕作情事，依減租條例第16條規定，租約亦無效，故先位 訴請確認系爭租約之耕地租賃關係不成立，備位確認系爭租 約之耕地租賃關係不存在，及上訴人應辦理塗銷系爭租約註 記，並將系爭鐵皮屋拆除後，返還系爭土地等情，為上訴人 所否認，並以前詞置辯。茲就兩造爭點一一論述如下： ㈠本件無減租條例規定之適用：
⒈依減租條例第1條規定：「耕地之租佃，依本條例之規定；本 條例未規定者，依土地法及其他法律之規定。」。有關減租 條例之「耕地」定義，上訴人主張應參酌最高法院63年台上 字第1529號判決「耕地租用，除漁牧外，係指租耕他人之農 地 (田地、旱地) 或雖非農地，而其租用目的係種植稻、麥 、甘蔗、蕃薯、茶、桑等一般農作物之土地而言。」之意旨 ，以承租人租用土地之目的是否為漁牧、種植農作物使用， 以判斷是否該當「耕地租用」而有減租條例規定之適用等語 。惟按「減租條例所定之耕地租佃，其租賃物以土地法第10 6條所定之農地為限，如承租非農地供耕作之用，既與同條 例所定之耕地租佃有間，其出租人與承租人間之關係，即應 依民法關於租賃之規定，而無減租條例規定之適用。」、「 耕地租用，係指以自任耕作為目的，約定支付地租使用他人 之農地者而言，土地法第106條第1項定有明文，所稱農地， 參照同條第2項之立法精神，應包括漁地及牧地在內。承租 他人之非農、漁、牧地供耕作之用者，既非耕地租用，自無 減租條例規定之適用。」，最高法院87年度第3次民事庭會 議決議、88年度台上字第1號判決要旨可資參照。且依內政 部89年9月18日（89）台內地字第8912564號函釋：「土地法 第106條有關供農、漁、牧地使用之農地之認定：於實施區 域計畫或都市計畫或其他用地編定之使用管制前，應以該租 約土地實際供農、漁、牧使用者，為農地。在實施都市計畫 以後之地區，應指農業區、保護區內供農、漁、牧使用之土 地。另於實施區域計畫以後之地區，應指編定為農牧用地、 養殖用地之土地。」（見本院卷第105頁），參互以觀，可 知土地法第106條所稱「農地」及減租條例所稱「耕地」之 範圍均逐漸縮小，非僅以承租人之使用目的是否為漁牧、種
植農作物用途，來認定是否該當「耕地租用」，尚需審酌是 否實施區域計畫或都市計畫及編定之使用分區來判定。換言 之，就已實施都市計畫並編定為公園用地之土地，縱其地目 為田，仍非屬土地法第106條所稱之農地，是承租他人此種 非農地供耕作之用者，既非耕地租用，即無減租條例規定之 適用，且該出租人與承租人間之關係，應適用民法普通租賃 之規定。
⒉查系爭租約係於66年間簽訂，租賃期間為66年1月1日起至71 年12月31日，合計6年，系爭土地已為系爭租約註記等情， 有系爭租約及系爭土地登記謄本在卷可佐（見原審卷第12至 14頁）。觀之新北市政府109年5月14日新北府城測字第1090 881608號函載明：「依57年1月5日發布實施『淡水都市計畫 案』，前揭地號土地（指系爭土地）自66年起使用分區為『公 園用地』，次於73年11月22日發布實施『變更淡水都市計畫（ 第一次公共設施通盤檢討）』變更為『公園兼兒童遊樂場用地 』，迄今未變更。」（見本院卷第252 頁），可知系爭土地 於66年簽約時，即已劃為都市計畫之「公園用地」迄今，非 屬農業區或保護區之土地，則系爭土地尚非土地法第106條 所稱之農地，即非減租條例第1條所稱之耕地。據此，本件 既非耕地租用，自無減租條例規定之適用，兩造間之系爭租 約關係應適用民法普通租賃之規定甚明。被上訴人先位訴請 確認系爭租約之耕地租賃關係不成立，當屬可取。 ⒊上訴人固抗辯：參酌農業發展條例第20條第2項規定，兩造既 於66年間簽訂系爭租約，則有關系爭土地是否為農地而有減 租條例規定適用之爭議，即應適用簽約時之農業發展條例第 3條第9款「農業用地：指供農作，森林、養殖、畜牧及與農 業經營不可分離之房舍、曬場、農路、灌溉、排水及其他農 用之土地」規定及最高法院63年台上字第1529號判決意旨判 斷，以免違反法律不溯及既往原則云云。按所謂法律不溯及 既往原則，係指法律自其生效時起，以後所發生之事項，始 有其適用，至其生效前所發生之事項，則不適用此法律，最 高法院80年台再字第7號民事判決意旨參照。查現行土地法 第106條規定，與35年4月29日公布之該條款內容完全相同， 並無上訴人所稱於兩造簽約後發生法律變更情事；且最高法 院87年度第3次民事庭會議決議、88年度台上字第1號判決， 係就土地法第106條及減租條例所稱「耕地」之涵義表示法 律見解，應屬法律見解之變更，上訴人抗辯被上訴人之先位 主張違反法律不溯及既往原則云云，即屬誤會。 ⒋又本件並無減租條例之適用，業經本院認定如前，被上訴人 先位訴請確認系爭租約之耕地租賃關係不成立部分為有理由
，則其主張若本件有減租條例規定之適用，因上訴人不自任 耕作而使系爭租約無效，備位請求確認系爭租約之耕地租賃 關係不存在部分即毋庸審判，附此敘明。
㈡被上訴人請求上訴人塗銷系爭租約註記為有理由： ⒈按租賃定有期限者，依民法第450條第1項規定，其租賃關係 ，於期限屆滿時消滅。而基於私法自治、契約自由及意思自 主等原則，租賃期限得經當事人合意予以延長，固不待言。 縱令當事人未曾合意延長期限，倘有「租賃期限屆滿後承租 人仍為租賃物之使用收益」及「出租人不即表示反對之意思 」之情形，因多半已得推認出租人意欲繼續租賃契約，且可 避免承租人陷於不安定之窘境，同法第451條特別規定將之 視為以不定期限繼續契約，以防無益之爭論並保護承租人（ 該條立法理由及最高法院55年台上字第276號判決意旨參照 ）。查本件並無減租條例規定之適用，兩造間之系爭租約關 係應適用民法普通租賃之規定，已如前述，而系爭租約第2 條約定：「租賃期間：自民國66年1月1日起至71年12月31日 止共訂6年」（見原審卷第12頁），顯見系爭租約乃66年1月 1日起為期6年之定期租賃契約。而上訴人於71年12月31日租 期屆滿後仍為租賃物即系爭土地之使用收益行為，被上訴人 於104年向新北市政府耕地租佃委員會申請註銷系爭租約註 記前，未曾為不再續租之意思表示乙節，為兩造所不爭，是 依民法第451條規定，系爭租約應已發生擬制以不定期限續 租之效力。
⒉按租賃未定期限者，各當事人得隨時終止契約，民法第450條 第2項前段定有明文。被上訴人主張其於104年7月16日向新 北市政府耕地租佃委員會申請註銷系爭租約註記時，即已終 止系爭租約等語，固提出租佃爭議調解申請書、調處程序筆 錄等為證，惟被上訴人申請租佃爭議調解時，係以上訴人不 自任耕作為由，依減租條例第16條規定申請註銷系爭租約註 記，尚難認其有何終止租約之意思表示。然被上訴人已於10 9年8月28日向上訴人為終止租約之意思表示，此有同日民事 綜合辯論意旨（續）狀在卷可證（見本院卷第363頁），依 上開規定，兩造間租賃關係應已終止而消滅。
⒊按所有人對於無權占有或侵奪其所有物者，得請求返還之； 對於妨害其所有權者，得請求除去之，民法第767條第1項前 段、中段分別定有明文。本件不定期租約既已終止而消滅， 而系爭租約註記顯然妨害被上訴人就系爭土地所有權之行使 ，是被上訴人依上開規定，請求上訴人塗銷系爭租約註記， 自屬有據，應予准許。
㈢被上訴人得請求上訴人返還系爭土地如附圖代號A以外部分之
土地：
⒈按房屋不能脫離土地而獨立存在，使用房屋必須使用該房屋 之基地，故占有基地者，係房屋所有人（最高法院102年度 台上字第232號民事判決意旨參照）。本件兩造間不定期租 約業經被上訴人終止而消滅，上訴人自斯時起即無繼續占有 系爭土地之權源，準此，被上訴人請求上訴人返還系爭土地 ，固屬有據。惟查，系爭土地上之系爭鐵皮屋，係由上訴人 之子壬○○於87年興建，占用面積為31.98平方公尺等情，為 兩造所不爭（見本院卷第73頁），並有複丈成果圖存卷可考 （見原審卷第159頁），上訴人復抗辯係被上訴人另與壬○○ 成立租賃關係，依上開判決意旨，系爭土地如附圖代號A部 分既係由起造人壬○○以其原始取得所有權之系爭鐵皮屋占有 該部分土地，尚非由上訴人占有，上訴人亦無拆除他人建物 之處分權，則被上訴人訴請上訴人拆除系爭鐵皮屋，將系爭 土地如附圖代號A部分返還予被上訴人，洵不足取。 ⒉按當事人主張之事實，經他造於準備書狀內或言詞辯論時或 在受命法官、受託法官前自認者，無庸舉證。自認之撤銷， 除別有規定外，以自認人能證明與事實不符或經他造同意者 ，始得為之，民事訴訟法第279條第1項、第3項分別定有明 文。本件被上訴人於108年11月5日準備程序期日自認「系爭 土地上方由上訴人之子壬○○於87年間興建系爭鐵皮屋」等語 （見本院卷第73頁），嗣本院109年9月9日言詞辯論期日改 稱「系爭鐵皮屋是由上訴人出資起造所有」等語（見同上卷 第373頁），已否認系爭鐵皮屋為壬○○所有之先前主張，但 其未舉證先前自承與事實不符，依民事訴訟法第279條第1、 3項規定，其撤銷自認不生效力，堪認系爭鐵皮屋乃壬○○所 有，被上訴人訴請上訴人拆除系爭鐵皮屋及返還所占用之系 爭土地如附圖代號A部分，即屬無據。
五、綜上所述，被上訴人追加先位確認系爭租約之耕地租賃關係 不成立，及依民法第767條第1項中段、前段規定，請求上訴 人塗銷系爭租約註記，並返還系爭土地除如附圖代號A以外 部分之土地，為有理由，應予准許，爰判決如主文第1、2、 3項所示。被上訴人追加先位請求上訴人拆除系爭鐵皮屋， 並將系爭土地如附圖代號A部分返還予被上訴人部分，為無 理由，不應准許，爰判決如主文第4項所示。至原審判決及 最高法院廢棄發回之備位聲明部分，本院既已就追加先位聲 明為被上訴人有利之判決，即無再就其備位聲明部分為審判 之必要，併予敘明。
六、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之攻擊或防禦方法及所用之證 據，經本院斟酌後，認為均不足以影響本判決之結果，爰不
逐一論列，附此敘明。
七、據上論結，本件被上訴人追加先位之訴為一部有理由、一部 無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79條，判決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109 年 9 月 30 日 民事第十六庭
審判長法 官 朱耀平
法 官 呂明坤
法 官 羅立德
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師資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466 條之1第1項但書或第2項（詳附註）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中 華 民 國 109 年 9 月 30 日 書記官 顧哲瑜
附註：
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第2項）：對於第二審判決上訴，上訴人應委任律師為訴訟代理人。但上訴人或其他法定代理人具有律師資格者，不在此限。上訴人之配偶、三親等內之血親、二親等內之姻親，或上訴人為法人、中央或地方機關時，其所屬專任人員具有律師資格並經法院認為適當者，亦得為第三審訴訟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