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109年度原上訴字第51號
上 訴 人 臺灣基隆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陳意
指定辯護人 李靜華律師（義務辯護）
上列上訴人因被告違反洗錢防制法等案件，不服臺灣基隆地方法
院108年度原金訴字第11號，中華民國109年3月11日第一審判決
（起訴案號：臺灣基隆地方檢察署108年度偵字第294號），提起
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事 實
一、陳意明知金融機構帳戶係供個人使用之重要理財及交易工具 ，關係個人財產及信用之表徵，如將自己之金融機構帳戶提 供他人使用，可能因此供不法詐騙份子利用詐術以使他人將 款項匯入自己之金融機構帳戶後，再予提領運用，並預見可 能因而幫助他人從事詐欺取財之目的，竟於民國107年10月2 2日至25日，在不詳地點，透過網路社交通訊軟體LINE，與 真實姓名、年籍均不詳，自稱「Etiet」之詐欺集團成員（ 下稱「Etiet」）及真實姓名、年籍均不詳，自稱「Joor」 之詐欺集團成員（下稱「Joor」）聯絡後，基於縱若有人持 該金融機構帳戶之存摺、金融卡（含密碼）作為犯罪工具使 用亦不違反其本意之不確定幫助詐欺故意，於民國107年10 月25日，在臺中地區某統一超商股份有限公司（下稱統一超 商）門市內，依「Joor」之指示，透過「交貨便」服務，將 其向中國信託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下稱中國信託銀行） 基隆分行所申請開立之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中國 信託銀行帳戶）、向中華郵政股份有限公司申請開立之0000 00000000號帳戶（下稱郵局帳戶）之存摺及金融卡寄送至位 在嘉義市○區○○路000號之統一超商○○門市轉交「王成明」收 受後，旋將該等帳戶之金融卡密碼透過LINE訊息告知「Joor 」，而將上開帳戶之存摺及金融卡提供予「Etiet」、「Joo r」及其等所屬之詐欺集團成員使用，以供「Etiet」、「Jo or」及其等所屬之詐欺集團成員作為提領及匯出款項之用， 陳意即以此行為幫助「Etiet」、「Joor」及其等所屬之詐 欺集團成員實施詐欺取財犯行。嗣「Etiet」、「Joor」所 屬詐騙集團成員基於意圖為自己不法所有之詐欺取財犯意，
先後於如附表各編號所示之詐欺時間，撥打電話予楊喻茹及 其母親謝幸君、李武男，以如附表各編號所示之詐欺方式行 騙，致使楊喻茹及其母親謝幸君、李武男分別陷於錯誤，而 分別依該詐騙集團成員之指示，由謝幸君、李武男之配偶李 吳翠於如附表各編號所示匯款時間，將如附表各編號所示匯 款金額，以臨櫃匯款之方式，匯入陳意前開所申請開立之中 國信託銀行帳戶內，旋遭該詐欺集團成員提領一空。嗣經楊 喻茹、李武男察覺有異，報警處理，經警循線查獲上情。二、案經李武男訴請基隆市警察局第二分局報請臺灣基隆地方檢 察署檢察官偵查後聲請簡易判決處刑。
理 由
壹、證據能力方面：
一、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雖不符刑事訴訟法第159 條之1至第159條之4之規定，然經當事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 為證據，法院審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陳述作成時之情況，認 為適當者，亦得為證據；當事人、代理人或辯護人於法院調 查證據時，知有刑事訴訟法第159條第1項不得為證據之情形 ，而未於言詞辯論終結前聲明異議者，視為有前項之同意， 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定有明文。查，本判決下列認定事實 所引用之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所為之供述證據資料（包含 人證與文書等證據），並無證據證明係公務員違背法定程序 所取得；而檢察官、被告陳意及其辯護人對本院準備程序期 日提示之卷證，均同意其等證據能力，且迄至言詞辯論終結 前亦未再聲明異議，本案證據資料作成時之情況，核無違法 取證或其他瑕疵，證明力亦無明顯過低之情形，認為以之作 為證據為適當，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規定，自均得作為 證據。
二、至於非供述證據部分，檢察官、被告及其辯護人於本院準備 程序期日均同意其等證據能力，復均查無違反法定程序取得 或其他不得作為證據之情形，且經本院於審理期日提示予檢 察官、被告及其辯護人而為合法調查，應認均有證據能力。貳、實體方面：
一、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㈠上開事實，業據被告於本院審理時坦承不諱（見本院卷第66 、67、103至105頁），復經證人即告訴人李武男於警詢時證 述、證人即被害人楊喻茹於警詢時證述綦詳（見偵卷第17、 18、37、38頁），並有中國信託銀行客戶107年11月26日中 信銀字第000000000000000號函及其檢附客戶基本資料、存 款交易明細、華南商業銀行匯款回條聯、華南商業銀行存款 存摺內頁、聯邦銀行客戶收執聯、被告手機網路社交通訊軟
體LINE對話內容截圖等件在卷可稽（見偵卷第11至15、21至 23、43、99至149頁），足認被告之任意性自白核與事實相 符，應堪採信。
㈡至於被告係將其中國信託銀行帳戶、郵局帳戶之存摺及金融 卡均寄送至統一超商○○門市轉交「王成明」收受，復將該等 帳戶之金融卡密碼透過LINE訊息告知「Joor」，而將上開帳 戶之存摺及金融卡提供予「Etiet」、「Joor」及其等所屬 之詐欺集團成員使用，業經本院認定如前，原判決僅記載被 告將其中國信託銀行帳戶之金融卡寄交予某真實姓名年籍不 詳之人云云，雖有未洽，惟並不影響起訴犯罪事實之同一性 ，併予敘明。
㈢綜上，本案事證明確，被告犯行堪予認定，應予依法論科。二、論罪：
㈠按刑法上之幫助犯，係對於犯罪與正犯有共同之認識，而以 幫助之意思，對於正犯資以助力，而未參與實施犯罪之行為 者而言（最高法院75年度台上字第1509號、88年度台上字第 1270號判決要旨參照）。是以，如未參與實施犯罪構成要件 之行為，且係出於幫助之意思提供助力，即屬幫助犯，而非 共同正犯。查本案被告交付中國信託銀行帳戶、郵局帳戶之 存摺、金融卡予「Etiet」、「Joor」及其等所屬之詐欺集 團成員使用，嗣「Etiet」、「Joor」所屬詐欺集團成員基 於意圖為自己不法所有之詐欺取財犯意，分別對告訴人、被 害人楊喻茹及其母親謝幸君施用詐術，致告訴人、被害人楊 喻茹及其母親謝幸君均陷於錯誤，告訴人、被害人謝幸君因 而分別匯款至中國信託銀行帳戶內，旋均遭提領一空，是被 告所為係參與詐欺取財罪構成要件以外之行為，且在無證據 證明被告係以正犯而非以幫助犯之犯意參與犯罪之情形下， 應認其所為係幫助犯而非正犯行為。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 第30條第1項前段、第339條第1項之幫助詐欺取財罪。 ㈡被告以一幫助行為，同時侵害告訴人、被害人楊喻茹、謝幸 君之財產法益，為想像競合犯，應依刑法第55條規定，從重 論以一個幫助詐欺取財罪。
㈢被告以幫助他人犯詐欺取財罪之意思，參與犯罪構成要件以 外之行為，其犯罪情節及惡性，與實施詐騙之詐欺正犯不能 等同評價，爰依刑法第30條第2項之規定，按正犯之刑減輕 之。
三、沒收：
按犯罪所得，屬於犯罪行為人者，沒收之；於全部或一部不 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刑法第38條之1第1 項前段、第3項固定有明文。本案並無證據證明被告確有因
幫助詐欺之犯行而有任何犯罪所得，自無犯罪所得應予宣告 沒收或追徵之問題，附此敘明。
四、不另為無罪之諭知：
㈠公訴意旨另以：被告明知國內社會上層出不窮之詐騙集團或 不法份子為掩飾其不法行徑，隱匿其不法所得，避免執法人 員之追究及處罰，常蒐購並使用他人帳戶，進行存提款與轉 帳等行為，在客觀上可以預見一般取得他人帳戶或門號使用 之行徑，常與遂行財產犯罪所需有密切關聯，竟基於掩飾特 定犯罪所得之去向之不確定故意，於上開時間、地點，將中 國信託銀行帳戶、郵局帳戶之存摺、金融卡、密碼交付姓名 、年籍不詳之人，供該人所屬詐騙集團詐欺之用。因認被告 亦同時涉犯違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洗錢罪嫌。 ㈡按洗錢防制法所稱之洗錢，指下列行為：一、意圖掩飾或隱 匿特定犯罪所得來源，或使他人逃避刑事追訴，而移轉或變 更特定犯罪所得。二、掩飾或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之本質、來 源、去向、所在、所有權、處分權或其他權益者。三、收受 、持有或使用他人之特定犯罪所得，洗錢防制法第2條雖有 明定，而該法所稱之特定犯罪，依該法第3條第2款之規定， 固包括刑法第339條之詐欺取財罪在內。惟按洗錢防制法之 立法目的，依同法第1條之規定，係在防制洗錢，打擊犯罪 ，健全防制洗錢體系，穩定金融秩序，促進金流透明，強化 國際合作。申言之，即在於防範與制止特定犯罪所得，藉由 洗錢行為，例如經由各種金融機構或其他交易管道，使其形 式上轉換成為合法來源，而掩飾或切斷犯罪所得來源與犯罪 之關聯性，使實施詐欺犯罪之行為人得以藉此躲避檢警之查 緝，偵查機關無法藉由資金之流向追查詐欺犯罪者。是洗錢 防制法第2條第2款之洗錢行為，除有掩飾或隱匿特定犯罪所 得之本質、來源、去向、所在、所有權、處分權或其他權益 之行為外，仍有旨在避免追訴、處罰而為上述行為之犯意， 始克相當。又提供帳戶（例如：販售帳戶予他人使用；廠商 提供跨境交易使用之帳戶作為兩岸詐欺集團處理不法贓款使 用）以掩飾不法所得之去向，固為洗錢行為之態樣。然於販 售、出租帳戶予他人使用，以使他人藉以取得特定犯罪所得 之情形，是否當然即屬掩飾不法所得之去向，而可構成洗錢 行為，似不無可疑。因此，是否為洗錢防制法第2條第2款之 洗錢行為，自應就犯罪全部過程加以觀察，包括行為人是否 具有洗錢之犯意，以及有無因而使特定犯罪所得之本質、來 源、去向、所在、所有權、處分權或其他權益有所改變，或 有無阻撓或危及對特定犯罪所得來源追查或處罰之行為在內 。若僅係行為人對特定犯罪所得作直接使用或消費之處分行
為，尚非該法所規範之洗錢行為。
㈢經查，依卷內資料，「Etiet」、「Joor」所屬詐欺集團成員 並未使用被告所提供之郵局帳戶；又被告提供中國信託銀行 帳戶幫助詐欺犯罪，僅作為告訴人、被害人謝幸君匯入款項 之帳戶使用，而「Etiet」、「Joor」所屬詐欺集團成員係 於告訴人之配偶李吳翠、被害人謝幸君將款項分別匯入被告 所提供之中國信託銀行帳戶（提供時帳戶餘額為零元）後， 再自中國信託銀行帳戶將各該筆款項直接領出使用，故被告 提供中國信託銀行帳戶、告訴人之配偶李吳翠、被害人謝幸 君匯入款項，及「Etiet」、「Joor」所屬詐欺集團成員自 中國信託銀行帳戶內直接領出各該筆款項，均僅係「Etiet 」、「Joor」所屬詐欺集團成員實施詐欺取財行為之犯罪手 段，並非於詐欺取得財物後，另為掩飾、隱匿詐欺犯罪所得 之行為，則「Etiet」、「Joor」所屬詐欺集團成員及被告 有無欲藉由中國信託銀行帳戶、郵局帳戶洗錢，使各該筆贓 款經由與中國信託銀行帳戶、郵局帳戶內其他款項混同（惟 當時中國信託銀行帳戶餘額為零元，郵局帳戶並未被使用） ，或自中國信託銀行帳戶、郵局帳戶流出而為各種交易後再 流入中國信託銀行帳戶、郵局帳戶，以轉換成為合法來源； 以及贓款未經上開清洗行為（money laundering），即旋為 「Etiet」、「Joor」所屬詐欺集團成員自中國信託銀行帳 戶內領出，是否改變了詐欺犯罪所得之本質、來源、去向、 所在、所有權、處分權或其他權益，而掩飾或切斷犯罪所得 來源與犯罪之關聯性，致構成洗錢行為，並非全然無疑。又 「Etiet」、「Joor」所屬詐欺集團成員自中國信託銀行帳 戶內直接領出贓款，雖因此發生掩飾或隱匿贓款去向或所在 之效果，惟此係詐欺取財犯罪既遂之結果，而被告除提供上 開帳戶外，對於匯入帳戶內之贓款如何處置，並無何積極證 據足資證明被告事前知情之犯意或事中提供助力之行為，故 被告所為自不該當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洗錢罪，是公 訴意旨認被告被告提供中國信託銀行帳戶予「Etiet」、「J oor」所屬詐欺集團成員使用之行為亦構成洗錢罪，容有誤 會，本應為無罪之諭知，然公訴意旨認此部分與前開有罪之 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第339條第1項之幫助詐欺取財犯行 ，係以一行為同時觸犯數罪名，為想像競合犯，屬裁判上一 罪，爰不另為無罪之諭知，附此敘明。
五、上訴駁回之理由：
㈠原審審理結果，認被告犯幫助詐欺取財罪證明確，適用刑法 第30條第1項前段、第2項、第339條第1項、第55條、第41條 第1項前段、刑法施行法第1條之1第1項等規定，爰以行為人
之責任為基礎，並審酌被告前無犯罪科刑處罰紀錄，素行良 好；被告所為助長詐騙集團之猖獗，影響社會正常交易安全 ，增加被害人尋求救濟之困難，並使犯罪之追查趨於複雜， 被害人等遭詐騙而損失之金額數萬元，侵害財產法益之情節 及程度難謂輕微，被告於犯罪後並未坦承犯行，復未與被害 人等達成和解，賠償其等所受損失，兼衡被告自述大學之智 識程度、目前是陸軍志願役暨無證據證明被告因此獲有利益 等一切情狀，量處有期徒刑2月及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 ，另說明公訴意旨認被告同時涉嫌違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 1項罪嫌部分，不另為無罪諭知之理由，經核原判決認事用 法並無不合，量刑亦屬妥適。
㈡檢察官不服提起上訴，以依洗錢防制法第2條第2款之立法理 由說明可知提供帳戶予他人，即屬該款所規定「掩飾或隱匿 特定犯罪所得之本質、來源、去向、所在、所有權、處分權 或其他權益者」之洗錢行為；又前置犯罪與洗錢犯罪是獨立 2犯罪，洗錢犯罪行為不必然須於前置犯罪完成而已存在犯 罪所得為必要。本件被告提供系爭帳戶時，既能認識預見帳 戶可能被詐欺犯罪集團用以當作詐欺犯罪之人頭帳戶，供被 害人匯入被害款項之用，以切斷資金與犯罪關聯性，使實施 詐欺犯罪之行為人得以藉此躲避檢警之查緝，偵查機關無法 藉由資金之流向追查詐欺犯罪者，自亦堪認被告具有掩飾他 人詐欺犯罪所得去向之洗錢的不確定故意。原判決認被告不 構成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洗錢罪，與洗錢防制法規定、 修正理由及本院107年度上易字第672號、107年度原上易字 第27號刑事判決意旨未盡相符，法律適用容有未洽為由，指 摘原判決不當，然被告所為並不該當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 項之洗錢罪，業經本院論述如前，是檢察官就此部分提起上 訴，猶認被告成立洗錢之犯行，核無理由，應予駁回。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8條，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林秋田提起公訴，檢察官周啟勇提起上訴，檢察官何明楨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09 年 8 月 5 日 刑事第十一庭 審判長法 官 楊力進
法 官 沈君玲
法 官 雷淑雯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被告不得上訴。
檢察官不得單獨就被告有罪部分提起上訴。
其餘部分，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惟須受刑事妥速審判法第9條限制；
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刑事妥速審判法第9條：
除前條情形外，第二審法院維持第一審所為無罪判決，提起上訴之理由，以下列事項為限：
一、判決所適用之法令牴觸憲法。
二、判決違背司法院解釋。
三、判決違背判例。
刑事訴訟法第377條至第379條、第393條第1款之規定，於前項案件之審理，不適用之。
書記官 林立柏
中 華 民 國 109 年 8 月 7 日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中華民國刑法第339 條
（普通詐欺罪）
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物交付者，處5 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50萬元以下罰金。
以前項方法得財產上不法之利益或使第三人得之者，亦同。前二項之未遂犯罰之。
附表：
編號 被害人 詐騙時間、方式、金額 備 註 一 楊喻茹謝幸君 「Etiet」、「Joor」所屬詐騙集團成員先於107年10月28日下午3時3分許，在不詳地點，先以門號0000000000號撥打電話，向楊喻茹冒稱係補輪胎之「阿龍」，佯稱已變更使用門號為0000000000號云云；復於同年10月31日上午10時55分許，在不詳地點，以上開門號撥打電話，冒用「阿龍」之名義，向楊喻茹佯稱其要預支貨款云云，楊喻茹旋將電話轉給其母謝幸君接聽，該冒用「阿龍」名義之人乃改口其要借款，並承諾於同年11月5日還款云云，致使楊喻茹及其母謝幸君均陷於錯誤，由謝幸君依該詐騙集團成員之指示，於同日上午11時30分許，前往位在高雄市○○區○○路00號之華南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高雄○○分行，以臨櫃匯款之方式，匯款5萬元至陳意上開中國信託銀行帳戶內，旋遭詐欺集團成員提領一空。 未提告 二 李武男 「Etiet」、「Joor」所屬詐騙集團成員於107年10月31日中午12時許，在不詳地點，先以門號0000000000號撥打電話，向李武男冒稱其係李武男之弟「李武昌」，並佯稱其欲借款18萬元，並承諾於同年11月6日還款云云，致使李武男陷於錯誤，而要求其配偶李吳翠代為匯款，李吳翠即依李武男所轉告之該詐騙集團成員之指示，於同日下午1時許，前往位在臺南市○區○○路000號之聯邦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分行，以臨櫃匯款之方式，匯款18萬元至陳意上開中國信託銀行帳戶內，旋遭該詐欺集團成員提領一空。 已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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