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107年度上字第811號
上 訴 人 羲騏有限公司
法定代理人 劉笑霞
訴訟代理人 黃建復律師
被 上訴 人 國家表演藝術中心國家兩廳院
法定代理人 劉怡汝
訴訟代理人 林信和律師
呂明訓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給付工程款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107年5
月18日臺灣臺北地方法院106年度建字第313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上
訴，並為訴之追加，本院於107年9月5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
下：
主 文
上訴、追加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
第二審訴訟費用（含追加之訴）由上訴人負擔。 事實及理由
壹、程序方面：
按第二審訴之變更或追加，非經他造同意不得為之，但請求 之基礎事實同一者，不在此限，民事訴訟法第446條第1項、 第255條第1項第2款定有明文。本件上訴人於原審依兩造間 工程契約（下稱系爭契約）第15條第1項、第3項約定、民法 第491條第1項、第505條第1項、第227條之2規定，請求被上 訴人給付追加工程款新臺幣（下同）200萬2,140元（原審卷 一第3頁）。嗣上訴人上訴後，追加依民法第179條規定為請 求（本院卷第31頁）。經核其上開追加與原請求均係本於同 一工程所生之爭執，基礎事實同一，與民事訴訟法第446條 第1項但書及第255條第1項第2款規定相符，自應予准許。貳、實體方面：
一、上訴人主張：伊以總價690萬元得標被上訴人於民國105年5 月18日招標之「演出設備系統改善工程-建築配合工程」（ 下稱系爭工程），兩造並於同年月30日簽訂系爭契約。伊施 作系爭工程中「01.02.01舞台上機械拆除」、「01.02.02舞 台下機械拆除」、「01.02.07廢管線拆除」工項（下稱系爭 工項）時，實際所需點工數量高於系爭契約標單詳細表所載 數量甚多，致增加工程款200萬2,140元，非伊簽約時所得預 見，被上訴人應依系爭契約第11條第1項約定辦理契約變更 給付追加工程款，或依民法第227條之2情事變更原則、民法 第179條不當得利法律規定給付上開款項。爰依系爭契約第1 5條第1項、第3項約定、民法第491條第1項、第505條第1項 、第227條之2、第179條規定，擇一求為命被上訴人給付200
萬2,140元，及自106年1月11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 百分之5計算利息之判決，並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 【未繫屬本院者，不予贅述】
二、被上訴人則以：系爭契約為總價承攬，契約總價為690萬元 ，伊已全數給付完畢，且伊已合理估計並於系爭契約標單詳 細表載明以機器拆除系爭工項所需出工數量，上訴人捨機器 拆除而以增加人力方式完成系爭工項，自不得據以請求伊辦 理契約變更並增加給付工程款，且上訴人片面指稱其因而增 加之出工數量，亦非屬實。而上訴人具拆除舞台機械裝備之 專業，本得評估是否投標以及投標金額為何，亦無從依民法 第227條之2規定請求伊增加給付。另被上訴人並無受有利益 ，上訴人亦未受有損害，不符民法第179條規定之要件等語 ，資為抗辯。
三、原審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上訴人不服，提起上訴，並為訴 之追加，其上訴聲明：㈠原判決關於駁回上訴人後開第㈡項 之訴部分及該部分假執行之聲請均廢棄。㈡上開廢棄部分， 被上訴人應再給付上訴人200萬2,140元，及自106年1月11日 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百分之5計算之利息。㈢願供擔 保，請准宣告假執行。被上訴人答辯聲明：㈠上訴及追加之 訴均駁回。㈡如受不利判決，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免為假執行 。
四、兩造不爭執事項：（本院卷第76頁）
㈠上訴人以契約總價690萬元得標被上訴人於105年5月18日招 標之系爭工程，兩造並於同年月30日簽訂系爭契約，系爭工 程嗣於106年1月10日竣工。
㈡上訴人以系爭工項所需出工數量與契約預定數量差距過大為 由，於106年1月10日依系爭契約第11條第1項約定，發函被 上訴人要求辦理契約變更，復於同年3月27日依被上訴人之 同年2月7日函文要求，檢具出工人數統計表予被上訴人，被 上訴人則以同年4月18日回函拒絕辦理契約變更。五、上訴人主張伊施作系爭工項時，實際出工人數高於標單詳細 表上記載數量，被上訴人應給付因此增加之工程款200萬2,1 40元等情，為被上訴人所否認，並以前詞置辯。爰析述如下 ：
㈠上訴人依系爭契約第15條第1項、第3項約定、民法第491條 第1項、第505條第1項規定為本件請求為無理由： ⒈關於承攬報酬之計算方式，在工程實務大致可區分為「總價 承攬」與「實作實算」二類。所謂總價承攬，係指廠商依詳 細、正確之圖說及詳細價目表或工程估價單，完成契約約定 之一定工作後，業主支付固定報酬之契約，除工程另有約定
得變更契約之總價外，承攬人必須在契約約定之總價內，完 成工程之所有工作。按系爭契約第2條「履約標的」約定： 「一、工程地點：臺北市○○○路0000號，如工程圖樣所示 。二、工程項目：詳本標設計圖、詳細價目表、施工規範、 一般條款等契約文件。三、為完成履約標的所必須具備之工 程事項，乙方（指上訴人）應依招標文件及本國法令規定， 辦理本工程施工、安裝、檢測、品質管理、保固計畫等服務 ，不得主張非原契約工作範圍而要求增加契約價金或補償」 ，第4條「契約總價」約定：「一、本契約工程總價新臺幣 690萬元整（含稅），其已包括契約規定所有範圍。...二、 本契約工程總價，除另有訂定者外，雙方均不得以任何理由 增、減之」（原審卷二第28頁反面），第11條第1項約定： 「甲方（即被上訴人）對工程有隨時變更計劃及增、減工程 數量之權，乙方不得異議；對於增減數量之計價，應依契約 所訂單價計算增減之，惟如有新增工程項目時，得由雙方協 議合理單價。」（原審卷二第31頁）。足見系爭工程係約定 總價承攬，即除非系爭契約有契約變更致履約標的項目、數 量有所增減而就變更部分加減價外，被上訴人針對系爭工程 ，在設計圖說、詳細價目表所約定之工程範圍內，僅負有給 付約定之總價報酬之義務。本件被上訴人業已給付系爭工程 之工程款690萬元予上訴人，此有被上訴人106年8月10日兩 廳院技術字第1061001401號函（原審卷二第92頁）在卷可證 ，復經上訴人自陳已領取尾款完畢（原審卷二第134頁）。 另兩造均表示系爭契約第2條第1項之詳細價目表即指卷附之 標單總表、標單詳細表（原審卷二第34至35頁）等語（本院 卷第76頁），且卷內並無事證證明標單總表、標單詳細表上 所列之應施作工項範圍、數量有何增減、變更。從而，被上 訴人辯稱其已給付系爭工程全部承攬報酬予上訴人等語，堪 以採信。
⒉上訴人固主張系爭工項實際出工人數高於標單詳細表上記載 之出工人數，故應辦理契約變更給付追加工程款云云。惟查 ，系爭契約並非點工契約，本非以出工人數多寡計算報酬， 針對系爭工項中應予拆除之範圍、數量並未增加一節，復為 上訴人所不爭執（本院卷第77頁），即無依系爭契約第11條 第1項辦理契約變更之適用。系爭工程招標時之標單詳細表 上針對系爭工項雖以「工」為單位，數量各記載為「350」 、「350」、「60」（原審卷一第9頁反面、10頁），但就單 價部分係由投標廠商自行填寫，而上訴人於標單詳細表上依 序填載「2,800」、「2,800元」、「2,600元」後，與其他 工項合計以750萬元（含稅）參與投標，經與被上訴人議價
，兩造合意上訴人以總價690萬元（含稅）得標，其中系爭 工項所屬之「一、建築配合工程」、「02.拆除工程」之單 價（含稅）係407萬4,857元等情，有標單總表、標單詳細表 、決標紀錄在卷可證（原審卷二第34至35頁反面），可見標 單詳細表所載系爭工項之出工數量及單價，僅係供投標廠商 評估、決定是否投標以及投標金額若干，而非約定投標廠商 須以標單詳細表所載出工數量，或被上訴人須以標單詳細表 記載之金額履約，系爭工項出工之數量，亦非應予辦理契約 變更之工程數量。又系爭工程被上訴人係委託德國籍公司規 劃，德國籍公司先行瞭解並於現場標示應拆除之設備，預估 重量後，參與規劃、設計之工程師即證人張志成再依德國籍 公司所提供設備清單、初步估算之重量與工程之複雜度，以 具備特定技術工人為基準據以估算得出標單詳細表上關於系 爭工項之出工數量；製作標單詳細表之目的係使參與投標之 廠商得以正確估價，於輔以機械之情況下，應可在標單詳細 表所列數量範圍內完成系爭工項等情，業據證人張志成證述 在卷（原審卷二第105頁反面至108頁）。另系爭工程投標須 知第11條明載：「廠商應於投標前至工址現場勘查調查有關 採購標的之一切資料，對招標內容做完整了解。決標以後， 廠商不得再以不明瞭招標內容或招標文件內容為理由而變更 履約義務。投標廠商對招標文件內容有疑義者，應以書面（ 格式詳投標廠商問題表）向本場館請求釋疑之期限：自公告 日或邀標日起等標期之四分之一，其尾數不足1日者，以1日 計。」（原審卷一第20頁反面）；招標公告亦於第5條第1項 清楚載明公告招標說明會與現場勘查之時間、地點，並要求 投標廠商應詳細研閱招標文件，確認已赴工地察勘實際情況 ，並對系爭工程施工之位置，與工地有關之地形、地物、交 通現況，系爭工程施工所需之人力、機具、設備、材料及其 他與系爭工程有關之一切事物均應瞭解認識，並已考慮在估 價之內（原審卷一第19頁反面）。上訴人復已應被上訴人之 要求，於投標前參加招標說明會，並至現場勘查所要拆除之 機械設備，此據證人即上訴人總經理王騏三證述屬實（原審 卷二第109頁反面），且為上訴人所不爭執。被上訴人抗辯 上訴人於投標過程、前後並無質疑系爭工項之出工數量顯有 不足，或請求被上訴人釋疑等情，核與證人張志成證述相符 （原審卷二第106頁反面、108頁），復為上訴人所不否認（ 本院卷第86頁）。足認上訴人已充分了解包含系爭工項在內 系爭工程之範圍與內容，於投標時，甚或締約時，均未否認 或質疑以標單詳細表所列之出工人數，即可完成系爭工項。 而工人之素質、專業能力、效率有別，聘請具備專業技術、
高效率之工人，與僅從事一般勞動工作之工人，所需成本本 有不同，工人使用機械之純熟度及機械設備之好壞，亦影響 工作速度，施工方法之不同，所需費用亦有差異，則上訴人 在已充分了解應予拆卸之範圍及現場狀況下，自應依系爭工 項之內容、範圍，在標單詳細表上所估算出工數量之前提下 ，評估每工所需之金額，作為其欲投標之數額、議價、締約 金額之判斷標準。而非在系爭工項應予拆除之標的、範圍並 無增減之情況下，因成本費用估算有誤，逕以出工人數增加 ，主張被上訴人應增加給付工程款。否則，投標廠商豈非可 先於投標時自行填載專業不足以勝任之工人單價，以低價得 標後，因工人專業不足、效率低落，再以出工人數大幅增加 為由，追加請求給付工程款？此顯與系爭契約之約定有違。 ⒊又系爭契約第3條第2項固約定：「本契約各部份文件間，若 有相互衝突或不一致之情形，應依下列次序定其優先適用順 序：(一）工程估價總表(含工程估價單詳細表）。(二）乙 方提送經審核通過施工圖、材料樣板及規格。(三）投標須 知及開、決標紀錄(或議價紀錄)所有文件。(四）本契約書 條款。(五）工程需求說明、工程施工管理須知等相關施工 規範。」（原審卷一第11頁反面），且兩造亦不爭執此項第 1款約定之「工程估價總表（含工程估價單詳細表）」即指 卷附之標單總表、標單詳細表（原審卷二第34至35頁）等語 （本院卷第76頁）。惟標單總表記載之總承攬金額為690萬 元，與系爭契約第2條所約定之工程總價並無不同，標單詳 細表關於系爭工項記載之出工數量非為工程數量，復如前述 ，本件亦無契約文件相互衝突或不一致之處，上訴人援引系 爭契約第3條第2項約定，主張因優先適用標單詳細表，故實 際出工人數大於標單詳細表上記載，即應辦理契約變更云云 ，亦無可取。
⒋從而，上訴人主張系爭工項出工人數增加，被上訴人應辦理 契約變更增加工程款給付云云，實無足採，其依系爭契約第 15條第1項、第3項付款相關約定、民法第491條第1項、第50 5條第1項承攬法律規定，請求被上訴人給付追加工程款200 萬2,140元，自無理由。
㈡上訴人依民法第227條之2規定為本件請求無理由： ⒈按契約成立後，情事變更，非當時所得預料，而依其原有效 果顯失公平者，當事人得聲請法院增、減其給付或變更其他 原有之效果，民法第227條之2第1項定有明文。而上開規定 之情事變更原則，係源於誠信原則內容之具體化發展而出之 法律一般原則，屬於誠信原則之下位概念，乃為因應情事驟 變之特性所作之事後補救規範，旨在對於契約成立或法律關
係發生後，為法律效果發生原因之法律要件基礎或環境，於 法律效力終了前，因不可歸責於當事人之事由，致發生非當 初所得預料之變動，如仍貫徹原定之法律效果，顯失公平者 ，法院即得依情事變更原則加以公平裁量，以合理分配當事 人間之風險及不可預見之損失，進而為增減給付或變更其他 原有之效果，以調整當事人間之法律關係，使之趨於公平之 結果。倘所發生之情事，綜合社會經濟情況、一般觀念及其 他客觀情事加以判斷，尚未超過依契約原有效果足以承受之 風險範圍，即難認有情事變更，自無上開規定之適用（最高 法院103年度台上字第308號判決、104年度台上字第2413號 判決意旨參照）。
⒉上訴人固主張被上訴人於招標時之標單詳細表上出工人數估 算有誤，致實際施工人數與招標文件上記載差距甚遠，非屬 其於締約時所得預料云云。然查，若輔以機具，系爭工項可 在標單詳細表上所記載之出工數量內施作完成，上訴人於投 標過程中對於標單詳細表之出工數量亦未曾質疑等情，如同 前述，本難認定被上訴人針對系爭工項出工人數有何估算錯 誤情事。又被上訴人未能舉證證明系爭工項或系爭契約締約 時之基礎或環境於兩造締約後有何非當時所得預料之情事變 更，參以上訴人係具有劇院、劇場或舞台等機械相關工程實 績且安裝或拆除累計達400萬元以上履約能力之專業廠商， 為上訴人所不爭執（本院卷第76頁），上訴人於投標前亦已 參與招標說明會、進行現場會勘、了解系爭工項現場狀況， 本有足夠能力評估系爭工項之出工數量合理與否，及得否於 系爭契約約定總價範圍內完成系爭工程，上訴人若認系爭工 程繁雜，無從僅因招標期間說明會或至現場觀看即正確評估 招標文件上之出工人數是否足夠，考量損益風險，除可不予 投標，不為系爭契約之簽訂外，亦可請求被上訴人釋疑後作 為評估投標、締約與否之參考，然上訴人在此資訊公開之情 況下，未於招標期間提出無法評估招標金額、出工預估數量 不足之主張，而與被上訴人締結系爭契約，基於契約自由原 則，自應受系爭契約之拘束，事後縱有出工人數較標單詳細 表上出工人數為多之情形，亦未超過依契約原有效果足以承 受之風險範圍，尚無情事變更原則之適用。上訴人針對系爭 工項標單詳細表所列出工人數是否合理，評估出工人數所需 之資料、人力、時間，及上訴人之勞工每日進場告知表上所 列出工人數是否合理等情，請求送財團法人中華工商研究院 鑑定（本院卷第99、100頁），本院認均核無必要。上訴人 依民法第227條之2規定請求被上訴人給付追加工程款200萬 2,140元，亦無理由。
㈢上訴人依民法第179條規定為本件請求為無理由： 按無法律上之原因而受利益，致他人受損害者，應返還其利 益。雖有法律上之原因，而其後已不存在者，亦同。民法第 179條固有明文。惟被上訴人受有上訴人施作系爭工項之利 益，係本於系爭契約而來，非無法律上原因，上訴人依上開 規定請求被上訴人返還200萬2,140元，亦無理由。 ㈣上訴人另聲請傳訊證人黃史典、林俊志欲證明其所提出之出 工統計表上所載人數均用於系爭工程（本院卷第101頁）， 惟上訴人不得以其出工人數增加請求被上訴人給付追加工程 款，業經本院論述如前，是亦無調查必要。
六、綜上所述，上訴人依系爭契約第15條第1項、第3項約定、民 法第491條第1項、第505條第1項、第227條之2規定，擇一求 為命被上訴人給付200萬2,140元，及自106年1月11日起至清 償日止，按週年利率百分之5計算之利息，非屬正當，不應 准許。原審就此部分所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並無不合。上 訴論旨指摘原判決此部分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無理由， 應駁回其上訴。上訴人追加以民法第179條規定請求給付部 分，亦無理由，應予駁回，其追加之訴既經駁回，假執行之 聲請失所附麗，應併予駁回。
七、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之攻擊或防禦方法及所用之證 據，經本院斟酌後，認為均不足以影響本判決之結果，爰不 逐一論列，附此敘明。
八、據上論結，本件上訴及追加之訴均為無理由，依民事訴訟法 第449條第1項、第78條，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07 年 9 月 19 日
民事第二庭
審判長法 官 陳容正
法 官 紀文惠
法 官 劉素如
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上訴人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師資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但書或第2項（詳附註）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07 年 9 月 25 日
書記官 林宗勳
附註：
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第2項）：對於第二審判決上訴，上訴人應委任律師為訴訟代理人。但上訴人或其法定代理人具有律師資格者，不在此限。上訴人之配偶、三親等內之血親、二親等內之姻親，或上訴人為法人、中央或地方機關時，其所屬專任人員具有律師資格並經法院認為適當者，亦得為第三審訴訟代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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