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106年度上字第398號
上 訴 人 梁良印
被 上訴人 許志輝
訴訟代理人 簡旭成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返還借款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105年12
月23日臺灣新北地方法院105年度訴字第2025號第一審判決提起
上訴，本院於107年1月30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第二審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
事實及理由
一、上訴人主張：伊為訴外人光佃機械股份有限公司（下稱光佃 公司）之負責人，被上訴人為光佃公司之協力廠商，被上訴 人於民國90年12月至91年1月間，聲稱其資金短缺，需要週 轉金，分別於90年12月20日、同年月28日、同年月31日、91 年1月4日、同年月22日向伊借款新臺幣（下同）30萬元、3 萬元、12萬元、90萬元、25萬元（下合稱系爭款項），伊依 被上訴人指示，將系爭款項共計160萬元匯入其帳戶（各筆 款項轉帳時尚額外支付手續費15元共計75元），經伊多次催 討，被上訴人於91年7月16日簽發160萬元本票（下稱系爭本 票），承諾於92年1月6日還款，然屆期並未清償，伊自得請 求返還借款。退步言之，若不能證明借款，因伊已將系爭款 項匯予被上訴人，被上訴人並簽發系爭本票以清償，但未履 行，伊得依不當得利之法律關係，請求被上訴人返還該項利 益，爰依消費借貸及不當得利之法律關係，求為判命：被上 訴人應給付上訴人160萬75元，及自91年1月22日翌日起至清 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並願供擔保，請准予宣告 假執行之判決。原審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上訴人不服，提 起上訴，上訴聲明：㈠原判決廢棄。㈡被上訴人應給付上訴 人160萬75元，及自91年1月22日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 5％計算之利息。㈢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二、被上訴人則以：伊對於上訴人主張匯款之時間及金額均不爭 執，然匯款原因甚多，非必然為消費借貸。伊與光佃公司於 88年至93年間有多項工程往來，並於90年11月間向光佃公司 借牌標得台灣電力公司（下稱台電公司）立霧機組冷卻水管 改善工程，於90年11月24日開工，總工程款為577萬4193元 ，伊給付上訴人10％利潤，整個工程均由伊施作，最後台電 公司將工程款發放予光佃公司，若上訴人代買材料會扣除， 上訴人所匯系爭款項屬光佃公司應給付之工程款。系爭本票 並非伊所簽發，現今印章均由電子機器所刻，款式均為相同
，且於90年間，伊於光佃公司報有勞健保、薪資，故光佃公 司持有伊印章可自行蓋於本票。伊於91年、92年尚有承包光 佃公司承攬中國石油股份有限公司（下稱中油公司）、南亞 塑膠工業股份有限公司（下稱南亞公司）之工程，倘伊積欠 上訴人債務，上訴人為光佃公司之負責人，自可由工程款中 主張扣除，上訴人卻相隔近15年始向伊請求，顯不合常理。 上訴人另主張不當得利，應就為何無法律上原因關係舉證等 語，資為抗辯。於本院答辯聲明：上訴駁回；如受不利之判 決，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免為假執行。
三、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於90年12月20日、同年月28日、同年月 31日、91年1月4日、同年月22日向伊借款30萬元、3萬元、 12萬元、90萬元、25萬元，爰依消費借貸之法律關係，請求 被上訴人返還160萬75元（含轉帳手續費），若不能證明為 借款，則依不當得利之法律關係，請求被上訴人返還所受利 益等語，被上訴人固坦承有收到上開匯款，惟否認係借款或 受有不當得利，並以前詞置辯，是本件應審酌者為：㈠上訴 人依消費借貸之法律關係，請求被上訴人給付160萬75元， 有無理由？㈡上訴人依不當得利之法律關係，請求被上訴人 返還160萬75元，有無理由？
四、按稱消費借貸者，謂當事人一方移轉金錢或其他代替物之所 有權於他方，而約定他方以種類、品質、數量相同之物返還 之契約，為民法第474條第1項所明定。又稱消費借貸者，於 當事人間必本於借貸之意思合致，而有移轉金錢或其他代替 物之所有權於他方之行為，始得當之。是以消費借貸，因交 付金錢之原因多端，除有金錢之交付外，尚須本於借貸之意 思而為交付，方克成立。倘當事人主張與他方有消費借貸關 係存在者，自應就該借貸意思互相表示合致及借款業已交付 之事實，均負舉證之責任，其僅證明有金錢之交付，未能證 明借貸意思表示合致者，仍不能認為有該借貸關係存在（最 高法院98年度台上字第1045號判決意旨參照）。又當事人主 張有利於己之事實者，就其事實有舉證之責任，民事訴訟法 第277條定有明文。民事訴訟如係由原告主張權利者，應先 由原告負舉證之責，若原告先不能舉證，以證實自己主張之 事實為真實，則被告就其抗辯事實即令不能舉證，或其所舉 證據尚有疵累，亦應駁回原告之請求（最高法院17年上字第 917號判例參照）。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以資金短缺為由向 伊借款，伊依被上訴人之指示匯款至被上訴人帳戶共計160 萬元云云，為被上訴人所否認，自應由上訴人就其主張之事 實負舉證責任。經查：
1.證人即上訴人父親梁昭明於原審固證稱：90年12月中旬，被
上訴人到工廠找我們寒暄，問是否有案件，我說案件只夠我 們自己做，沒辦法發包別人做，被上訴人就提及他最近有接 到幾個案子，但資金不足，請我們幫忙，但沒有詢問到借款 ，我說現在公司也有案件在做，所以公司無法借錢給被上訴 人；後來我跟被上訴人當場商討，看誰有錢可以週轉，我說 上訴人戶頭還有些錢，但雙方沒有說要借錢，只說可能以後 需要時再週轉；被上訴人當天當場就提供銀行帳戶號碼給上 訴人，拜託上訴人有空時先去辦理約定帳戶設定匯款的手續 ，我就當面問被上訴人如何還款，被上訴人說工程結案後， 領到款項就及時還給我們，這個前後協商的情形，我、上訴 人、會計、被上訴人都在場；被上訴人後來打到公司總機， 由會計小姐接起後轉給上訴人，因為被上訴人說要找上訴人 ，上訴人就跟我說被上訴人要借錢，我就跟上訴人說如果你 有錢就借給他；被上訴人每次借款都是打電話到公司找上訴 人，因為帳號已經設定好，當天轉帳給被上訴人；被上訴人 每次打來，我都在場，上訴人都有跟我說被上訴人打來要借 錢。兩造借款沒有約定利息，因為當時不知道被上訴人要借 多少，且認識很久，所以沒有約定利息；當時被上訴人打電 話來都只有說他現在欠多少，我們可以週轉多少，沒有講要 確切的借款金額等語（見原審卷第64-67頁）；嗣又更正證 稱：被上訴人打來是有說借款金額，且借款金額是被上訴人 打電話來要求要借多少決定的，但沒有約定利息，被上訴人 說週轉一下，工程完成後就及時還給我們，但沒有說週轉多 久等語（見原審卷第67頁）。惟證人梁昭明與上訴人乃父子 關係，其證詞之證明力本較為薄弱，且依其證詞可知，被上 訴人雖曾於90年間12月中旬向上訴人及證人梁昭明表示有資 金周轉需求，惟當日並未討論實際借款金額及細節，之後兩 造間究竟就有無達成借款約定，及約定借款方式、金額、有 無利息等經過，證人梁昭明均非親見親聞兩造通話之情形， 而是由上訴人接聽電話後所轉述，上訴人亦稱被上訴人都是 打電話向伊借錢，伊父親知道，因為被上訴人向伊借錢時， 伊就會告訴伊父親等語（見原審卷第50頁），故證人梁昭明 認定被上訴人來電借錢及兩造約定之借款金額均係由上訴人 轉述而知，其實際上並未親自確認被上訴人電話中之意思表 示為何。再查，證人梁昭明到庭時可就上訴人系爭款項各筆 匯款時間、金額詳細敘述（見原審卷第65頁），卻對於同一 時期，被上訴人與光佃公司間工程往來之情形均記憶不清（ 見原審卷第67頁），實有違常理。而依被上訴人提出光佃公 司承攬台電公司立霧機組冷卻水管改善工程結算驗收證明書 （見原審卷第75頁），可知該工程係於90年11月24日開工，
91年1月29日開始驗收，91年3月26日驗收完畢，上訴人亦稱 有請被上訴人擔任該台電公司工程監工負責人，90年8月9日 至91年間光佃公司匯款予被上訴人之款項都是公司零星的小 工程等語（見本院卷第83頁背面、第228頁），則被上訴人 於90年12月中旬既正在施作或負責監督光佃公司所承攬之台 電公司工程，則證人梁昭明證稱：90年間12月中旬，被上訴 人到工廠找我們寒暄，問是否有案件，我說案件只夠我們自 己做，沒辦法發包別人做，被上訴人就提及他最近有接到幾 個案子，但資金不足，請我們幫忙云云，是否可信，亦有疑 問，自難以其上開證詞即認被上訴人確有向上訴人借貸系爭 160萬元。
2.又光佃公司會計陳心羽於原法院105年度簡上字第432號清償 借款事件（下稱另案）證稱：伊為上訴人之弟媳，被上訴人 於89年5月30日向上訴人借款20萬元，上訴人有拿一張紙寫 了借多少錢，再讓被上訴人簽名，92年7月時光佃公司有承 攬南亞及中油的工程，有給被上訴人承包，當時承包工程有 請被上訴人簽履約保證票，上訴人有跟被上訴人在光佃公司 談20萬元本金跟利息，兩造有針對利息部分做計算，有討論 到分兩筆來還款，我只知道被上訴人後來開出來的票金額， 一筆為10萬元加上利息2萬多元，另一筆也相同；被上訴人 嗣又陸續向上訴人借款160萬元等語（見本院卷第87、88、 89、91、94頁），上訴人並提出被上訴人承認簽署之2張面 額均為12萬5398元、發票日均為92年7月4日，到期日分別為 92年7月31日、92年8月31日之本票2張（下稱另案本票）， 及被上訴人否認簽發之系爭本票1紙為證（見本院卷第65 -1 頁、原審卷第110頁）；惟證人陳心羽為上訴人之弟媳，其 證詞之證明力較屬薄弱，且依其證詞，被上訴人於89年間向 上訴人借款20萬元，上訴人尚知悉要求被上訴人簽署借據， 系爭款項總計高達160萬元，卻未見上訴人提出被上訴人之 借據；被上訴人於89年5月30日已借款20萬元未還，上訴人 仍於90年12月20日至91年1月22日出借系爭款項予被上訴人 ；上訴人於92年7月4日就被上訴人89年間欠款20萬元要求其 簽立本票時尚討論加計利息事宜，卻未一併討論系爭160萬 元借款之利息，或就已於92年1月6日到期之系爭本票討論是 否換票、如何清償，凡此均與常情有違，故證人陳心羽證稱 被上訴人除另案20萬元外又陸續向上訴人借款160萬元云云 ，是否可信，亦甚有疑問。再被上訴人辯稱伊於91年、92年 尚有承包光佃公司承攬中油公司、南亞公司之工程等語，為 上訴人所不爭，並有相關訴訟判決在卷可按（見本院卷第33 -61頁），證人陳心羽復證稱光佃公司之股東除伊家人外，
並沒有其他人等語（見本院卷第93頁），則倘若被上訴人於 90、91年間確實積欠上訴人借款未還，上訴人為光佃公司之 負責人，並非不可透過讓與債權予光佃公司之方式抵銷被上 訴人之工程款，且光佃公司與被上訴人間有多起訴訟，上訴 人卻延至將近15年後始對被上訴人起訴請求清償系爭款項， 亦甚悖於常理。上訴人雖稱光佃公司之帳戶與伊個人帳戶獨 立，伊出借系爭款項予被上訴人均係以個人帳戶匯款，與光 佃公司無關云云，惟觀諸被上訴人提出之華南銀行存款往來 明細表暨對帳單（見本院卷第187-189頁），可知光佃公司 自90年8月20日起至91年1月28日止均曾匯款予被上訴人，上 訴人除系爭5筆款項外，另於90年8月9日、90年12月12日、 91年10月2日分別匯款2萬元、16萬元、5萬元予被上訴人， 上訴人稱前二筆存款人註記為「梁良印」者亦為從公司戶頭 支出等語（見本院卷第228頁），則光佃公司給付予被上訴 人之工程款亦有以上訴人個人之名義匯款予被上訴人，上訴 人稱光佃公司財務與伊個人獨立云云，是否可信，亦有疑問 。
3.另上訴人雖於原審言詞辯論終結後提出系爭本票證明被上訴 人確有簽發本票清償系爭款項等情，惟按本票為無因證券， 不能僅以面票之簽發及交付，證明有借貸之事實（最高法院 82年度台上字第1061號判決參照），且被上訴人否認簽發系 爭本票，經本院將系爭本票與被上訴人承認簽署之另案本票 2張送請法務部調查局鑑定，雖本票上所蓋之印文與另案本 票上之印文相同，然系爭本票上大寫金額欄筆跡與另案本票 不符（見本院卷第71-73頁），上訴人亦自承金額係其所填 載（見本院卷第82頁背面），而另案本票發票人欄除蓋有被 上訴人之印章外，並有被上訴人之簽名（見本院卷第65-1頁 ），足見系爭本票簽發之方式與被上訴人簽發之另案本票並 不相同，且被上訴人曾於90年8月17日至91年8月15日在光佃 公司投保勞工保險，有其勞保就保查詢資料在卷可稽（見本 院卷第206頁），則被上訴人辯稱伊曾於光佃公司有勞健保 、薪資，光佃公司曾持有伊印章等語，亦非不可盡信，此外 ，上訴人稱被上訴人承包光佃公司之工程曾簽發履約保證本 票等語（見本院卷第64頁），足見兩造間簽發票據之原因亦 未必係借款，自難以上訴人持有系爭本票即認兩造間就系爭 款項確有成立消費借貸關係。
4.綜上所述，上訴人並未證明被上訴人確有向其借款，及其係 本於借貸之意思匯予被上訴人系爭款項，自難認兩造就消費 借貸意思表示合致，上訴人依據消費借貸之法律關係，請求 被上訴人給付160萬75元本息，自無理由。
五、又按無法律上之原因而受利益，致他人受損害者，應返還其 利益，民法第179條前段定有明文。不當得利之成立要件， 必須無法律上之原因而受利益，致他人受有損害，且該受利 益與受損害之間須有因果關係存在。從而因給付而受利益者 ，倘該給付係依有效成立之債權契約而為之，其受利益即具 有法律上之原因，自不生不當得利問題；主張不當得利請求 權之原告，係因自己之行為致造成原由其掌控之財產發生主 體變動，則因該財產變動本於無法律上原因之消極事實舉證 困難所生之危險自應歸諸原告，始得謂平。是以原告對不當 得利請求權之成立要件應負舉證責任，亦即原告必須證明其 與被告間有給付之關係存在，且被告因其給付而受有利益以 及被告之受益為無法律上之原因，始能獲得勝訴之判決（最 高法院89年度台上字第288號、91年度台上字第1673號判決 意旨參照）。上訴人主張倘被上訴人就其受領系爭款項否認 為兩造間之借款，其亦構成不當得利，應依不當得利之法律 關係返還160萬75元等語，揆諸前揭說明，上訴人自應就被 上訴人因受領系爭款項缺乏法律上之原因，及致其受有損害 等節，負舉證責任。經查：
1.上訴人並未能證明其係本於借款之意思匯予被上訴人系爭款 項，已如前述，其復未證明其給付系爭款項予被上訴人之其 他原因及該原因已不存在，已未盡舉證責任。
2.又被上訴人抗辯伊於90年11月間向光佃公司借牌標得台電公 司立霧機組冷卻水管改善工程，於90年11月24日開工，總工 程款為577萬4193元，伊給付上訴人10％利潤，整個工程均 由伊施作，最後台電公司將工程款發放予光佃公司，上訴人 代買材料會扣除，上訴人所匯系爭款項屬光佃公司應給付之 工程款等語，業據其提出上開工程結算驗收證明書、驗收紀 錄、發包工程開工報告單、工程付款明細表、結算明細表、 報價單等上開工程相關資料及華南銀行存款往來明細表暨對 帳單為證（見原審卷第75至79頁、本院卷第118-172頁、第 187-189頁），並經證人李國雄於本院到庭證稱：被上訴人 有找伊去施作台電公司立霧機組冷卻水管改善工程，工程由 何人承包伊不清楚，大約1、20人左右和伊一起去施作，伊 是針對被上訴人，被上訴人1天給伊日薪2000元等語（見本 院卷第226頁背面、第227頁），由被上訴人可提出上開工程 之相關資料，並負責給付工人報酬，及上訴人無法說明曾找 哪些工人去施作上開工程（見本院卷第228頁背面）等情以 觀，被上訴人辯稱該工程係由伊借光佃公司名義承攬等語， 應屬實在，而上開工程於90年11月24日開工，91年1月29日 開始驗收，91年3月26日驗收完畢，要與系爭款項各筆之匯
款轉帳時間相近，上訴人既為光佃公司之負責人，負責光佃 公司之營運與財務事項，於90、91年間陸續將應支付予被上 訴人之工程款、代墊款或其他相關費用，以光佃公司或其個 人帳戶名義匯款與被上訴人，亦誠屬可能。
3.從而，被上訴人抗辯上訴人匯予伊系爭款項之原因係因伊與 光佃公司間有工程往來，系爭款項為伊受領之工程款等語， 尚非全然無據。上訴人主張系爭款項為被上訴人無法律上原 因所受之利益，自難採認，其依不當得利之法律關係，請求 被上訴人返還160萬75元本息，亦非有據。六、綜上所述，上訴人主張本於消費借貸及不當得利之法律關係 ，請求被上訴人給付160萬75元，及自91年1月22日翌日起至 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為無理由，不應准許。 原審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及駁回其假執行之聲請，並無不 合。上訴意旨指摘原判決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無理由， 應予駁回。
七、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之攻擊或防禦方法及未經援用 之證據，經斟酌後認均不足影響判決之結果，自無逐一論駁 之必要，併此敘明。
八、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無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449條第1項 、第78條，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07 年 2 月 27 日
民事第十三庭
審判長法 官 吳麗惠
法 官 王麗莉
法 官 林純如
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師資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但書或第2項（詳附註）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07 年 2 月 27 日
書記官 陳奕伃
附註：
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第2項）：對於第二審判決上訴，上訴人應委任律師為訴訟代理人。但上訴人或其法定代理人具有律師資格者，不在此限。上訴人之配偶、三親等內之血親、二親等內之姻親，或上訴人為
法人、中央或地方機關時，其所屬專任人員具有律師資格並經法院認為適當者，亦得為第三審訴訟代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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