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104年度重家上字第58號
上 訴 人 江麗玲（即江德同之承受訴訟人）
江麗娟（即江德同之承受訴訟人）
江有
江快
曾柏修
江秀琴
曾婕如
共 同
訴訟代理人 陳威男律師
被 上訴 人 江秀芬
訴訟代理人 沈朝標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確認繼承權不存在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
104年8月12日臺灣桃園地方法院103年度重家訴字第11號第一審
判決提起上訴，本院於105年3月23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第二審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
事實及理由
一、按當事人死亡者，訴訟程序在有繼承人、遺產管理人或其他 依法令應續行訴訟之人承受其訴訟以前當然停止；前開規定 所定之承受訴訟人，於得為承受時，應即為承受之聲明，民 事訴訟法第168條、第175條第1項定有明文。又按家事訴訟 事件，除本法別有規定者外，準用民事訴訟法之規定。家事 事件法第51條亦有明文。本件上訴人江德同於民國105年2月 5日死亡，其繼承人江麗玲、江麗娟已具狀聲明承受訴訟， 有死亡證明書、戶籍謄本及承受訴訟狀在卷可稽（見本院卷 第108、112頁至第116頁），核無不合，應予准許。二、再按確認法律關係之訴，非原告有即受確認判決之法律上利 益者，不得提起之。民事訴訟法第247條第1項定有明文。此 所謂即受確認判決之法律上利益，係指因法律關係之存否不 明確，致原告在私法上之地位有受侵害之危險，而此項危險 得以對於被告之確認判決除去之者而言，故確認法律關係成 立或不成立之訴，苟具備前開要件，即得謂有即受確認判決 之法律上利益（最高法院42年度台上字第1031號判例參照） 。上訴人主張其等為被繼承人江國春之子女或外孫子女，被 上訴人雖亦從江國春所出，然因業經訴外人楊景春、楊呂素 夫妻（下稱楊景春夫妻，單指其一，逕稱其名）共同收養， 而影響被上訴人為江國春繼承人法律上地位，惟被上訴人否 認其與楊景春夫妻間收養關係存在，致上訴人就江國春遺產
之繼承權益受侵害之危險，此不安狀態得以確認判決加以除 去。揆諸前揭說明，上訴人有受確認判決之法律上利益，其 提起本件確認之訴，即無不合。
三、上訴人主張：江國春於100年8月26日死亡，遺留如附表所示 19筆土地及編號20之未辦保存登記建物等遺產，而江國春之 繼承人有其配偶即訴外人江陳梅（合稱江國春夫妻），及其 子女即上訴人江德同、江有、江快、江秀琴與訴外人莊江秋 鳳，及代位訴外人曾江秀香繼承之上訴人曾柏修、曾婕如。 被上訴人為從江國春、江陳梅所出，排行第七之婚生子女， 惟出生未久即由江國春夫妻共同出養予楊景春夫妻，並設籍 於楊景春夫妻之住所。再依修正前民法第1079條規定，收養 未滿七歲之子女者，祇須有自幼撫養之事實，並有收養為子 女之意思即可成立收養關係，不以訂立書面及辦理收養登記 為必要。楊景春夫妻因未辦理收養手續，致戶籍資料上仍記 載江國春夫妻為被上訴人之父母，被上訴人更因此僭以江國 春之繼承人身分，與其他繼承人就江國春之遺產辦理公同共 有登記，已侵奪真正繼承人之權利，當有確認被上訴人對江 國春之繼承權不存在及塗銷如附表所示土地繼承登記及房屋 稅籍登載之必要。爰訴請確認被上訴人對江國春之繼承權不 存在，並依民法第767條第1項前段、第1146條第1項、第828 條第2項準用第821條之規定，請求被上訴人應塗銷如附表所 示之土地公同共有登記及房屋稅籍登載等語。
四、被上訴人則以：伊與楊景春夫妻間未成立收養關係，亦未辦 理收養登記，更未變更姓氏，且伊之戶籍登記父母欄註記仍 為江國春夫妻，益徵其等並無出養伊予楊景春夫妻之意。雖 楊景春夫妻對伊有養育之事實，亦不能認定伊為楊景春夫妻 之養女。況伊自寄養予楊景春夫妻後，仍與原生家庭往來密 切，結婚、歸寧等人生重要事件，皆由江國春夫妻主持，上 訴人亦均有參加。且江國春辭世後，上訴人復通知伊參加家 族會議及分擔江國春之殯葬費用，又將伊列為繼承人之一辦 理遺產繼承登記，足認伊確實係江國春之繼承人。江國春於 100年8月26日死亡，上訴人遲至103年2月25日始起訴請求， 則繼承回復請求權應已罹於時效，其等請求顯屬無據等語為 辯。
五、原審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上訴人提起上訴，上訴聲明為： 原判決廢棄。確認被上訴人對江國春之繼承權不存在。 被上訴人應將如附表編號1至19所示土地辦理之繼承登記 及附表編號20房屋經桃園縣政府地方稅務局101年3月7日桃 稅房字第0000000000號函所為變更房屋納稅義務人為之房屋 稅籍，予以塗銷。
被上訴人則為答辯聲明：上訴駁回。
六、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為從江國春夫妻所出之七女，惟於48年 8月20日出生後數日，即設籍於楊景春夫妻之住所，並自幼 由楊景春夫妻撫養成人，江國春嗣於100年8月26日死亡，所 發訃文上記載出嗣女秀芬（適陳），又江國春所遺如附表所 示之遺產，已由兩造及莊江秋鳳、江陳梅辦理繼承登記完畢 等情，業據上訴人提出戶籍謄本（見原審卷第20至第33頁） 、訃文（見原審卷第225至第226頁）、財政部北區國稅局遺 產稅核定通知書（見原審卷第126至第127頁）、遺產稅申報 書（見原審卷第128至第132頁）、土地登記謄本（見原審卷 第39至第95頁）、桃園縣政府地方稅務局101年3月7日桃稅 房字第0000000000號函（見原審卷第96至第97頁）、照片（ 見原審卷第111至第112頁）為證，且為被上訴人所不爭執， 堪予採信。
七、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於出生未久，即由楊景春夫妻收養，被 上訴人對江國春之遺產已無繼承權等語，為被上訴人所否認 ，並以前詞置辯。茲分述如下：
、被上訴人係48年8月20日出生，以上訴人所述被上訴人 出生未久即由江國春夫妻出養予楊景春夫妻之時點而言 ，係發生在民法親屬編收養規定74年6月3日修正以前， 依民法親屬編施行法第1條後段規定，不適用修正後之 規定。是關於被上訴人與楊景春夫妻間是否有收養關係 存在，自應適用74年6月3日修正前民法親屬編收養規定 以斷之。
、按74年6月3日修正前民法第1079條規定，收養子女，應 以書面為之。但自幼撫養為子女者，不在此限。所稱「 自幼撫養為子女者，不在此限」，係指以自幼撫養為子 女之方式收養子女，無庸訂立書面收養契約而言，非謂 第三人得不經幼年子女法定代理人之同意，擅自帶走其 幼年子女撫養為自己之養子女；所謂「幼」，係指未滿 七歲者而言。又民法第13條第1項規定，未滿七歲之未 成年人，無行為能力；第76條規定，無行為能力人由法 定代理人代為意思表示，並代受意思表示。是以收養之 意思自幼撫養未滿七歲之未成年人為子女，應由該未成 年人之法定代理人代為或代受被收養之意思表示，始生 效力（最高法院103年度台上字第2449號判決意旨參照 ）。可知，發生在74年6月3日民法親屬編修正前「自幼 撫養為子女」之收養，故不以書面為要，惟收養人仍須 有以收養他人未滿7歲之子女為自己子女之意思養育在 家（司法院31年院字第2332號解釋、35年院解字第3120
號解釋參照），並由該子女之原生父母代為及代受出養 之意思表示，即收養契約之意思表示一致，始成立生效 。又收養係將他人子女為自己之子女之意思而養育之， 若僅有養育之事實，而無以為子女之意思，則被養育者 ，自不能取得養子女之身分（最高法院23年上字第4823 號判例參照）。經查：
1、證人楊景春於原審到庭結稱：「江國春以前找不到奶媽 ，當時剛好我太太在醫院流產，我去找江國春時，江國 春說他找很久找不到奶媽，說要我幫他養（被告即被上 訴人），相當於給江國春聘僱當奶媽。」、「（問：就 你認為，被告究竟是寄養或收養？）當時均未約定寄養 或收養，我們就一直養。」、「（問：被告迄今仍姓江 ，如果是你的養女，為何沒有改你的姓？）我太太只是 餵奶，被告是江家的人，不是我們家的人，當然不能改 姓。」、「（問：那你為何說被告是你的養女？）也不 能說是養女。是我們給江國春聘來餵奶而已，如果是要 來給我當養女，我應該要拿錢貼補江國春。」）、「（ 問：江國春有無給你太太餵奶的費用？）江國春有拿一 個紅包給我太太，當作餵奶費用，但金額多少，我忘記 了，如果我要將被告當作媳婦仔，我應該要另外拿錢給 江國春買來當媳婦仔，但本件事實並非如此。」、「生 活費及教育費用江國春都有拿錢來，且江國春夫妻常常 來探視，……也常拿錢給被告，我跟江國春感情好到像 兄弟一樣，每項都不計較。」、「（問：你太太抱回去 餵奶以後，為何被告的戶籍登記在你家？）警察來問這 小孩是誰的，我跟警察說是江國春的，警察說要入個戶 籍，所以我才登記被告入我戶籍，江國春也有同意入我 戶籍。」等語（見原審卷第244至第246頁）。核與楊景 春夫妻始終未變更被上訴人之姓氏，且維持戶籍登記被 上訴人之父母仍為江國春夫妻（見原審卷第32頁）相符 ，況被上訴人並未繼承楊呂素遺產（見原審卷第247頁 ），足徵被上訴人及楊呂素之繼承人均認被上訴人非楊 呂素之養女而無繼承權，堪信楊景春前開證述屬實。是 則楊景春夫妻既無以被上訴人為養子女之意思而養育在 家，依上說明，難認收養契約之意思表示一致，其間收 養關係自未成立生效。上訴人徒以被上訴人出生未久， 即設籍於楊景春夫妻住所，自幼由楊景春夫妻撫養為由 ，主張被上訴人應已與楊景春夫妻成立收養關係云云， 尚非可採。
2、江國春於100年8月26日死亡後，上訴人向稅捐機關辦理
遺產申報時，仍將被上訴人列入江國春之全體繼承人辦 理繼承登記，有財政部台灣省北區國稅局桃園分局103 年5月13日北區國稅桃園營字第0000000000號函及遺產 稅申報書、繼承系統表可稽（見原審卷第125頁、第140 頁），嗣辦妥江國春之後事及繼承登記，江有更於101 年3月9日以蘆竹大竹存證號碼000070號存證信函通知被 上訴人分攤江國春身後各項費用共計56,975元（包含喪 葬費用＋申請農地農用整地費用＋遺產申報登記等各項 費用），被上訴人並應於該函文到7日內將上開金額匯 入江陳梅帳戶等情，有存證信函及江國春身後各項支出 明細表足憑（見原審卷第108至第109頁），被上訴人於 收受該存證信函後，隨即於同年月14日將上開款項匯付 予江陳梅，亦有郵局匯款執據可稽（見原審卷第110頁 ），參以上訴人將江國春之遺產辦理全體繼承人公同共 有之登記完竣等情，堪信上訴人亦肯認被上訴人為江國 春之繼承人之一，並未出養楊景春夫妻。雖上訴人辯稱 寄發存證信函純屬江有之個人行為云云，惟被上訴人將 上開款項匯付江陳梅後，並未經其他繼承人退回，另江 有曾於100年10月7日以蘆竹大竹存證號碼000312號存證 信函通知江國春之繼承人等，其受江陳梅囑託擬召開家 庭會議共同商議江國春之身後事之處理，收件人亦包含 被上訴人等情（見原審卷第201至第203頁），堪信上訴 人猶認被上訴人為江國春之繼承人，否則不會於召開家 庭會議時通知被上訴人到場。至江國春之訃文上雖記載 被上訴人為出嗣女（見原審卷第225至第226頁），惟該 訃文既為上訴人所製作，有關被上訴人為出嗣女之記載 ，既與前揭100年10月7日及101年3月9日存證信函意思 有間，難採為不利於被上訴人之認定。
3、上訴人雖以證人江陳梅於本院證稱：「（問：送給別人 是指送給人養或是給別人當女兒？）是要給別人抱去當 養女，後來是讓楊景春夫妻抱去當養女，江秀芬後來也 沒有回家來共同生活，要結婚時也沒有跟我們講，江秀 芬何時生小孩我們也不知道，江秀芬都是由楊景春夫妻 扶養的，我們並沒有拿錢給楊景春夫妻。」等語、「（ 問：剛剛提到江秀芬結婚時你不知道，江秀芬結婚時你 有沒有參加？）沒有」、「（問：江國春有沒有參加江 秀芬的婚禮？）她有來邀我們，江國春有去，但我沒有 去」、「（問：江秀芬生小孩後，是否曾經帶小孩回去 江家？）沒有」等語（見本院卷第97頁及反面），然其 證言與證人即其長女莊江秋鳳於本院證稱：「……江國
春有當面跟我說要把江秀芬送給別人，但並不是要給別 人當女兒，將來財產也要給她一份，江國春有說其他女 兒都有給一份標會（以稻穀做標的），也有給江秀芬一 份，但他說因為我比較好過，所以沒有給我。」、「（ 問：為何你母親剛剛做證說江秀芬是要給別人當女兒？ ）我也不知道我母親為何要這樣講，可能是年紀大了吧 ，而且對方（指楊景春）也沒有認為要收養江秀芬，純 粹是我父親與楊景春男人間講好的。」、「（問：江國 春夫妻是否有參加江秀芬的婚禮？）有，我們都有參加 ，江陳梅也有參加，他們也有給江秀芬嫁妝。」、「（ 請求提示原審被證三照片，照片中有無江陳梅在裡面？ ）有照片1、2中有我母親江陳梅。」、「（問：江秀芬 結婚後是否曾經帶小孩回江家？）有，常常回去。」、 「（問：江國春往生後，江秀芬有沒有回江家？）有， 江秀芬也有出喪葬費用，每人都拿出約6萬元，本來江 秀芬沒有出，但是後來江有要求她要出。」等語（見本 院卷第98、99頁）相左，而莊江秋鳳之證言，亦有江陳 梅參與被上訴人結婚喜宴之照片（見原審卷第111頁） 可佐，並與證人楊景春所述無矛盾，較為可採，則江陳 梅前揭所述既與事實不符，已難採信。
4、至證人即上訴人之堂兄江振榮所述：「被上訴人出生後 就被楊景春夫妻扶養，……出生後有時會回來作客大概 2或3天，有的話也是叫江國春爸爸，當時小孩太多而且 都是女兒所以才會給楊景春扶養」、「因為小孩生出來 後就沒看到了，所以後來就知道送給人扶養，江國春是 種田的，全家都是他一人扶養，江國春當初很窮不可能 拿錢給楊景春。……，被上訴人也是叫楊景春爸爸，… …我也不知道被上訴人何時結婚，我沒有看過被上訴人 回來，我也不知道被上訴人有沒有生小孩，江國春生病 長達七年被上訴人都沒有回來過，江國春喪禮時被上訴 人有回來參加。我不知道為何被上訴人要來參加江國春 的喪禮。」等語（見本院卷第70頁反面、第71頁），由 其證言僅能證明被上訴人長年與楊景春夫妻同居生活， 且被上訴人亦喊江國春「爸爸」，及江國春將被上訴人 交給楊景春時，其並未在場，自不能確知楊景春夫妻有 無收養被上訴人之意思（見本院卷第71頁反面），尤其 江振榮既非親自見聞江國春夫妻或楊景春夫妻撫養被上 訴人之事實（見本院卷第70頁反面），是其所述被上訴 人出養楊景春夫妻乙節，難以遽採。另證人即上訴人之 表姊陳阿密所述：「……我知道江國春把被上訴人給楊
景春抱去撫養，因為江國春是種田的，我常常去他家幫 忙曬稻穀，當初因為江國春夫妻工作太多無法照顧這麼 多小孩，所以有人要養他們就給他了，江國春有跟我說 他們這個女兒是給人抱去當養女，他們在生孩子前有說 如果是生男的就自己養，是女的就給別人養，被上訴人 出生後未滿月就被抱去養了，江國春他們應該是沒有拿 錢給楊景春養被上訴人，我沒有看過被上訴人回去找江 國春，……。」等語（見本院卷第72頁），其中關於江 國春曾提及被上訴人「是給人抱去當養女」乙節（見本 院卷第72頁），既與楊景春、莊江秋鳳前揭所述不合， 參以陳阿密自承與上訴人（即江國春住處）居住距離搭 車約需1小時，係因幫忙曬稻穀而至江國春家中等情， 堪認陳阿密僅係因季節性需求而至江國春家中幫忙，此 部分證詞已有可議，則其偶爾聽聞江國春在被上訴人出 生前單方面陳述「如果是生男的就自己養，是女的就給 別人養」（見本院卷第72頁），亦不能證明楊景春有收 養被上訴人之意思。準此，江振榮及陳阿密之證言均難 為有利於上訴人之認定。
5、上訴人又稱被上訴人結婚證書上原書寫楊景春夫妻為主 婚人，嗣卻塗改為江國春夫妻；被上訴人於桃園縣蘆竹 市大竹國民小學、國民中學之各項學籍資料之記載均以 楊景春夫妻為其父母，可證被上訴人已為楊景春夫妻所 收養云云。惟上開求學階段之學籍文件填載人皆為被上 訴人，被上訴人之生活範疇既長年位於楊景春夫妻家， 則其為與日常生活狀態相符，將求學階段需填載之資料 ，填載父母為楊景春夫妻，應與常理無違。至被上訴人 於結婚證書上，因長期共同生活產生感情，將主婚人欄 位填載入楊景春夫妻，亦為人情之常，且嗣經塗改為江 國春夫妻，適足以證明被上訴人並未與楊景春夫妻成立 收養關係，主婚人部分仍應列江國春夫妻，況楊景春夫 妻是否有以被上訴人為子女之意思，無法由被上訴人單 方面之認知而斷，上訴人此部分主張，亦難憑採。 、綜上所述，上訴人主張被繼承人已經楊景春夫妻共同收 養，而非江國春之繼承人，為不可採。被上訴人所辯其 與楊景春夫妻未成立收養關係，仍為江國春之繼承人等 語，尚屬有據。是則被上訴人以江國春繼承人之身分， 登記為如附表所示江國春遺產之公同共有人，洵無不合 。
八、從而，上訴人訴請確認被上訴人對江國春之繼承權不存在， 並依民法第767條第1項前段、第1146條第1項、第828條第2
項準用第821條規定，請求被上訴人塗銷如附表編號1至19所 示土地之繼承登記及附表編號20房屋經桃園縣政府地方稅務 局101年3月7日桃稅房字第0000000000號函所為變更房屋納 稅義務人之房屋稅籍，均為無理由，應予駁回。是原審為上 訴人敗訴之判決，並無不合。上訴論旨指摘原判決不當，求 予廢棄改判，為無理由，應駁回上訴。又本件事證已臻明確 ，兩造其餘之攻擊或防禦方法及所用之證據，經本院斟酌後 ，認為均不足以影響本判決之結果，爰不逐一論列，附此敘 明。
九、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無理由，爰判決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105 年 4 月 20 日
家事法庭
審判長法 官 張競文
法 官 范明達
法 官 陳清怡
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師資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466 條之1第1項但書或第2項（詳附註）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05 年 4 月 22 日
書記官 林桂玉
附註：
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第2項）：對於第二審判決上訴，上訴人應委任律師為訴訟代理人。但上訴人或其法定代理人具有律師資格者，不在此限。上訴人之配偶、三親等內之血親、二親等內之姻親，或上訴人為法人、中央或地方機關時，其所屬專任人員具有律師資格並經法院認為適當者，亦得為第三審訴訟代理人。
附表：被繼承人江國春之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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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號│ 土地座落地號 │ 權利範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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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桃園縣蘆竹鄉新庄子段│公同共有1分之1 │ │
│ │1865 之1地號土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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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桃園縣蘆竹鄉新庄子段│公同共有1分之1 │ │
│ │1865 之4地號土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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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桃園縣蘆竹鄉新庄子段│公同共有1分之1 │ │
│ │1973地號土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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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桃園縣蘆竹鄉新庄子段│ 公同共有1分之1 │ │
│ │1973 之1地號土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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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桃園縣蘆竹鄉新庄子段│公同共有1分之1 │ │
│ │1973 之2地號土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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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桃園縣蘆竹鄉新庄子段│公同共有1分之1 │ │
│ │1975地號土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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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桃園縣蘆竹鄉新庄子段│公同共有1分之1 │ │
│ │2027地號土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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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桃園縣蘆竹鄉新庄子段│公同共有1分之1 │ │
│ │2028地號土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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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桃園縣蘆竹鄉新庄子段│公同共有1分之1 │ │
│ │2028之 1 地號土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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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桃園縣蘆竹鄉新庄子段│公同共有1分之1 │ │
│ │2030地號土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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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桃園縣蘆竹鄉新庄子段│公同共有1分之1 │ │
│ │2052之1地號土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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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桃園縣蘆竹鄉新庄子段│公同共有1分之1 │ │
│ │2053地號土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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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桃園縣蘆竹鄉新庄子段│公同共有1分之1 │ │
│ │2054地號土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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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桃園縣蘆竹鄉新庄子段│公同共有3分之1 │ │
│ │2068地號土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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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桃園縣蘆竹鄉新庄子段│公同共有3分之1 │ │
│ │2069地號土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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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桃園縣蘆竹鄉新庄子段│公同共有1分之1 │ │
│ │2127地號土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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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桃園縣蘆竹鄉新庄子段│公同共有1分之1 │ │
│ │2128地號土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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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桃園縣蘆竹鄉新庄子段│公同共有1分之1 │ │
│ │2129地號土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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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桃園縣蘆竹鄉新庄子段│公同共有1分之1 │ │
│ │2130地號土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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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桃園縣蘆竹鄉新莊村龍│公同共有 │ │
│ │安街三段201巷6號 │100000/100000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