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臺南分院刑事判決 104年度上易字第62號
上 訴 人 臺灣嘉義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葉信泉
選任辯護人 楊瓊雅律師
上列上訴人因被告毀損案件，不服臺灣嘉義地方法院103 年度簡
上字第12號中華民國103 年12月18日第一審判決（聲請簡易判決
處刑書案號：臺灣嘉義地方法院檢察署102 年度偵字第6609號）
，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理 由
一、聲請簡易判決處刑意旨略以：被告葉信泉於民國102年5月10 日起，向告訴人江火旺承租其所有、坐落在嘉義縣○○鄉○ ○段○000 ○○000 號（地目：田）之果園（以下簡稱本案 果園），詎其未得告訴人同意，於承租前開果園後迄同年6 月10日間之某日，逕以「疏果」為由，砍伐前開果園之龍眼 樹、鳳眼果樹、仙桃樹等果樹（以下簡稱本案果樹）共29棵 ，致前開果樹均無法再行收成，因認被告涉犯刑法第354 條 之毀棄損壞罪嫌。
二、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刑事 訴訟法第154 條第2 項、第301 條第1 項分別定有明文。又 犯罪事實之認定，應憑證據，如未能發現相當證據，或證據 不足以證明，自不能以推測或擬制之方法，作為裁判基礎， 另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雖不以直接證據為限，間接證 據亦包括在內，然而無論直接證據或間接證據，其為訴訟上 之證明，須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 真實之程度者，始得據為有罪之認定，倘其證明尚未達到此 一程度，而有合理之懷疑存在而無從使事實審法院得有罪之 確信時，即應由法院為諭知被告無罪之判決。再者，檢察官 對於起訴之犯罪事實，仍應負提出證據及說服之實質舉證責 任，倘其所提出之證據，不足為被告有罪之積極證明，或其 指出證明之方法，無從說服法院以形成被告有罪之心證，基 於無罪推定之原則，自應為被告無罪判決之諭知（最高法院 40年臺上字第86號、76年臺上字第4986號判例、92年臺上字 第128 號判例參照）。
三、爭點：
㈠公訴意旨認被告涉有上揭犯行，無非係以被告供述、證人即 告訴人指述筆錄、告訴人的土地所有權狀、被告與告訴人簽 訂本案果園的租賃契約、檢察官的履勘筆錄、現場照片等為 論據。原審判決無罪後，檢察官上訴，認為依據鑑定人之陳
述，本案果樹截幹的高度不具一致性，必須經過妥善的栽培 管理，3 、4 年才有可能恢復結實能力，本案果樹因非以正 常方式修剪，會造成果樹結果能力降低及收益喪失，但不會 造成樹木死亡，顯見被告砍伐本案果樹客觀上已造成樹木效 用減損。又樹木遭砍伐、未留相當枝葉供樹木行光合作用產 生養分，須經相當時間恢復始得重新長回枝葉，嚴重者甚至 造成樹木死亡，果樹將無法正常結果收成，效用當然發生減 損，此係通常人具備之常識，被告長期務農，曾為人管理果 園，豈會不知，原判決認被告不知正常果樹矮化作業程序， 不認被告主觀上具毀損故意，恐違背經驗法則及論理法則。 再者，被告擅將砍伐樹木販售他人，獲有利益，益徵被告為 獲取利益而砍伐本案果樹，顯有毀損故意。檢察官認應撤銷 原判，為被告有罪判決。
㈡被告固坦承砍伐本案果樹之舉，惟否認毀損犯行，辯稱：我 裁剪本案果樹是為了疏枝，管理果園必須矮化果樹，等到農 曆12月接近開春才做嫁接，兩年後可以回復正常收益，不是 減損或喪失果樹的收成，因此，承租果園的契約也寫明頭兩 年沒租金，後面5 年每年新臺幣（下同）7 萬元租金，告訴 人對此均知情，我沒有砍伐果樹賣給別人獲取利益，承租果 園面積10公頃，好幾千棵樹木的面積，我才剛開始整理而已 ，至於鑑定人的說法，是教授的作法，一般農民沒這樣做。 辯護人之辯護意旨略以：㈠告訴人果園內的果樹種類繁雜， 久未整理，樹木高大，被告為了有效管理、增加經濟效益， 必須要矮化修剪，故從102 年5 月15日至同年6 月15日1 個 月時間內開始剪枝，被告依其經驗，將本案果樹鋸到被告認 為適當的高度，這是合法的管理方式，因為預期前兩年不會 有收益，契約才約定前兩年不收租金。㈡鑑定結果也認為果 樹沒有死亡，從現場附近農民或告訴人的鳳眼果照片來看， 也都是從地面再重新生長，果實更大，龍眼樹部分，鑑定人 所述的方法，對農民來講很耗費成本，果樹矮化才會有利農 民採收，節省成本，被告是依照多年務農的經驗裁剪果樹， 沒有毀損果樹的動機。
㈢是以，本案爭點在於：⒈被告有無毀損本案果樹的動機；⒉ 被告的行為有無造成本案果樹的毀損或致令不堪用，倘造成 毀損或致令不堪用之結果，被告有無毀損之故意，抑或因過 失造成毀損之結果。
四、證據能力
本案當事人、辯護人對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於本 院審判程序均同意作為證據使用（本院卷第91頁，以下卷宗 名稱及頁碼均簡以卷宗字軌及阿拉伯數字替代），本院審酌
該等證據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該等證據依刑事訴訟法 第159 條之5 第1 項之規定，均有證據能力。五、證明力
㈠被告與告訴人江火旺於102 年5 月10日簽訂農作物承租契約 書，雙方約定告訴人將其所有坐落於嘉義縣中埔鄉深坑段約 10公頃土地之地上物出租予被告，租期為7 年，102 年至10 3 年間，不收取租金，104 年至108 年，被告每年交付租金 7 萬元，租期屆滿，被告應無條件返還果園，被告負責管理 、施肥、除草，整理果園內之鳳眼果樹、苦茶樹、檳榔樹、 香蕉樹、酪梨樹，如有空地負責栽種鳳眼果樹等樹。被告自 102 年5 月15日起至同年6 月15日止，在本案果園內，持其 所有之鏈鋸，接續砍伐園內鳳眼果樹14棵、檳榔樹、荔枝樹 、波羅蜜樹各1 棵、龍眼樹8 棵、仙桃樹3 棵等情，有證人 即告訴人江火旺、告訴代理人江彩溶（告訴人之女）、江明 安（告訴人之子）之陳述筆錄可參，復有被害報告書、現場 照片、農作物承租契約書、土地所有權狀、檢察官之履勘筆 錄、原審法院之勘驗筆錄可稽，並為被告所是認。此部分事 實經核為真。另被告所砍伐之果樹究竟為何，檢察官雖指本 案果樹為龍眼樹、檳榔樹、鳳眼果樹、仙桃樹、波羅蜜樹、 酪梨樹，並以履勘筆錄為據（偵19），但經原審會同鑑定人 詹明勳即嘉義大學森林暨自然資源系助理教授至現場勘驗， 經鑑定人鑑定其中1 棵龍眼樹應為荔枝樹（偵23編號8 照片 ），此有原審之勘驗筆錄、鑑定人出具之嘉義縣中埔鄉深坑 段果樹截幹矮化經營適合性之評估研究報告（以下簡稱評估 研究報告）可憑（易108 反、124 ）。是以，檢察官起訴被 告砍伐之本案果樹應為龍眼樹、檳榔樹、鳳眼果樹、仙桃樹 、波羅蜜樹、酪梨樹、荔枝樹，各樹種數量如上所示。 ㈡檢察官指酪梨樹及檳榔樹各1 棵部分，經鑑定人詹明勳至現 場調查結果，認酪梨樹在103 年6 月13日初步勘驗時，已判 視該株樹皮呈現木質化已2 至3 年，且主幹不止死1 年，推 估在毀損案發生前，該樹即已死亡，另檳榔樹樹幹已呈空心 狀，與酪梨樹相同，檳榔樹是在被截斷之前已死。此有評估 研究報告（簡上131 ）、鑑定人詹明勳於原審之陳述筆錄（ 簡上193 ）可參。核與原審到場勘驗之照片相符（簡上110 至111 編號1 至3 、112 編號6 ）。被告供稱該兩棵樹木已 死亡或被壓倒才砍掉等語，即屬有據。從而，檳榔樹、酪梨 樹非被告毀損，檢察官此部分指訴，難認真實。 ㈢被告有無砍伐果樹販賣他人之行為，告訴人及告訴代理人雖 指訴被告販賣圖利，然並未提出任何實證。證人王清松（即 被告供稱裁剪之樹枝讓工人撿走利用之人）證稱被告並未販
賣木材給我，是被告砍了之後，叫我去撿（偵13），有其證 述筆錄可參。又鑑定人詹明勳於原審亦陳稱被告砍伐之木材 均非貴重，打碎後多作為太空包，價值甚低，一般很少人拿 裁剪的樹幹去做扦插（簡上193 反至194 ）。告訴代理人江 明安於原審亦為相同之陳述（簡上218 ）。可認證人王清松 所證撿拾木材、並未販賣之語，應屬實情，砍伐果樹之樹幹 、樹枝，並無從使被告販賣得利。檢察官認被告毀損樹木販 賣云云，並無實證可佐。
㈣被告是否具有毀損本案果樹之動機，告訴人固稱其僅要被告 管理龍眼樹、鳳眼果樹、苦茶樹、香蕉樹、酪梨樹，其他的 沒有要被告管理云云。然依雙方簽訂之農作物承租契約書， 告訴人係將本案果園約10公頃之所有地上物承租給被告，10 2 年至103 年不用租金，104 年至108 年每年被告應給付租 金7 萬元，被告應負責管理、施肥、除草、整理「頻波」（ 即鳳眼果樹）、苦茶樹、檳榔樹、香蕉樹、酪梨樹，如空地 負責栽種鳳眼果樹等。告訴代理人江明安於原審亦陳稱是整 片果園交被告管理，並無區分樹種（簡上198 正反）。足見 告訴人如上所述僅出租管理特定樹種云云，非雙方簽訂契約 之真意，尚無可信。且被告承租本案果園除頭兩年外，餘5 年均應繳交租金，可見契約性質乃將本案果園租予被告占用 、使用、收益、經營，被告支付一定的租金，並非告訴人聘 僱被告前來管理果園，支付被告酬金之僱傭或委任之勞務契 約可堪比擬。告訴人及告訴代理人所謂「管理」本案果園或 果樹云云，似指被告應接受告訴人指示之方法照顧、經營本 案果園、果樹，自非可採。再參現場照片，可見本案果園之 樹木非常之繁雜、茂密、高大，不似一般經營有序之果園， 反而較像樹林。鑑定人詹明勳於原審亦陳稱現場鳳眼果樹最 多，平均高度約6 公尺至10公尺間，龍眼樹有6 公尺高，荔 枝樹、波羅蜜樹沒超過6 公尺，除被告砍伐的果樹外，其餘 果樹在最近3 、4 年間沒再修剪過（簡上188 正反、193 ） 。告訴代理人江明安於原審亦稱被砍斷的果樹原來主幹都直 徑30公分以上，高度差不多6 至8 米高（簡上196 正反、19 7 ）。此均可徵本案果園必須施以一定的整理、裁剪、截幹 ，騰出果樹、果實生長所必須之空間，陽光、養分才能充分 吸收，果實之長成始得以茂累順收，降低採集之成本，提出 經營之獲益，始合於承租契約書訂定之真意。
㈤再參檢察官提出之現場照片，未見連根刨除之本案果樹，均 見裁剪或截斷果樹之主幹或側枝，被告供稱是為了剪枝、矮 化本案果樹所致，應屬可採。蓋被告若為毀損本案果樹、或 致令不堪使用、收益，其使用刨除樹根或其他毀損果樹根部
之舉動，豈不更快達到目的，何須採取裁剪、截斷果樹幹枝 的方法。又本案果樹是供被告將來收益之用，倘被告有意毀 損本案果樹，日後如何採收果實收益，如何從收益中支付租 金，均大有問題，被告怎可能自毀生財工具之本案果樹，徒 留無從享受收益且付不出租金之不利益。再從頭兩年毋庸支 付租金之契約內容觀之，告訴人顯然知悉本案果園之果樹必 須經過矮化、裁剪、甚至截幹，日後才能順勢生長，此乃採 果收益必經過程，這段期間內，被告只有支出、沒有收益， 故免收租金，等2 年後再逐年收取租金。告訴代理人江明安 對於本案果樹應行裁剪、截幹等矮化之事實，亦於原審陳稱 無誤。復參其於原審陳稱被告砍伐的本案果樹有部分集中、 有部分分散，依現場照片亦可見被告砍伐之樹木尚稱零星， 益明被告辯稱其僅開始從事樹木矮化之工作即被阻止之語， 應屬可信。
㈥被告砍伐本案果樹之行為是否毀損之行為，鑑定人出具之評 估研究報告固指：「①龍眼樹最後的截幹雖一致，但不合理 ，截幹高度. . . ，3 株低於平均值，其餘截幹高度在平均 值以上，正常矮化修枝程序應由上往下分多次修枝，而非一 次截幹至所要高度，明顯看出其截幹高度違反正常修枝矮化 標準作業。. . . 同樹種截幹應具有一致性存在，但以本案 爭議龍眼樹的修剪方式來看，非為一般正常經營管理模式。 龍眼樹未以正常修枝矮化經營管理，依其樹冠表面積及體積 可知果樹尚具有活力，為防止樹勢衰弱，仍然需加強給予栽 培管理，才能恢復其生長力。②鳳眼果樹呈現截幹高度參差 不齊，編號27截幹高度幾乎只剩下根部的部分，截幹高度. . . ，無一致性，是以非正常經營方式來管理。. . . 其比 值高低差距極大，並沒有照一般正常修剪矮化作業管理。現 場勘查鳳眼果樹，雖尚具有活力，但因非為正常栽培管理， 且依鳳眼果樹一致性分析截幹高度參差不齊，無一致性，短 期間內可能無法進行生產，須妥善照顧才能恢復其結實能力 。③荔枝、仙桃樹及波羅蜜樹，這些果樹的截幹高度偏低且 參差不齊，截幹高度相差範圍過大，不具一致性；截幹高度 與截幹直徑比值高低差距大，在果樹修枝的作業上並無一致 性，更加證實上述果樹不符合正常矮化經營模式。仙桃樹及 波羅蜜樹尚具活力，配合截幹高度來分析，因仙桃樹及波羅 蜜樹其在修枝作業上無一致性，不符矮化經營管理，修剪過 度，須更妥善經營才能恢復其結實能力。荔枝未以正常修枝 矮化經營管理，依其樹冠表面積及體積可知果樹尚具有活力 ，為防止樹勢衰弱，仍然需加強給予栽培管理，才能恢復其 生長力。④結論：上開樹木遭砍伐後，必須經過妥善的栽培
管理模式及環境因素，約3~4 年後才有可能恢復結實能力。 由截幹高度、萌蘗與樹冠表面積、體積等方式評估，本案修 剪方式不符合一般正常修剪栽培經營。本案果樹因非以正常 經營修剪方式，會造成果樹結果能力降低及收益喪失，但不 至於造成樹木死亡。」（簡上120 至135 ）然查： ⒈分析上述評估研究報告，鑑定人詹明勳認被告採1 次且過度 剪枝矮化之方法，不符由上往下多次修枝之正常剪枝模式， 然本案果樹均仍尚具活力，若妥善管理經營，仍可恢復結實 能力，鑑定結論復認本案果樹尚不至於因此死亡。此與被告 所辯本案果樹仍可結果收益之情大致相符。至評估研究報告 之鑑定結論認為「會造成果樹結果能力降低及收益喪失」部 分，應指若不妥善管理經營，本案果樹使本案果樹之收益喪 失，非謂鑑定人於鑑定時，本案果樹已無從結實收益。檢察 官執此認本案果樹已致毀損或不堪用之結果，尚嫌過度解讀 。
⒉鑑定人詹明勳於原審另陳稱截幹可以達到矮化的目的，矮化 最重要的目的是方便果實採收，再來是提高生產高品質果實 ，矮化可以節省作業成本、方便管理，果實品質較好掌控， 可賣比較好價錢；本案果樹截幹後若有不可抗告的災害、病 蟲害是會死亡，因為新的萌蘗跟主幹的連結是脆弱的，但以 現在的萌蘗來看，往後沒有天災、病蟲害，加上很集約的經 營下，大概兩、三年可以生產果實，3 至4 年是針對平均值 而言，果實的品質及數量沒有修剪前好，但若有疏果、疏花 ，刻意保留幾串果實，品質會提高，被告砍的這個高度，若 有做嫁枝也是可以的（簡上191 、192 反至195 ）。由此可 見，被告於砍伐本案果樹後，倘後續沒有本案訴訟致經營管 理本案果樹中斷，被告施以適當的照顧、管理、嫁枝等工作 ，本案果樹自無收益喪失可言。
⒊再參原審於103 年5 月30日至現場勘驗所得之照片、及辯護 人於原審提出之現場照片，本案果樹於截幹或剪枝處，似已 均有新的萌蘗，有的還相當茂盛可見（簡上60至73）。另被 告將鳳眼果樹截幹至幾近地面部分，由辯護人提出原告訴人 矮化之鳳眼果樹及附近土地上矮化之鳳眼果樹觀之，亦可見 該等鳳眼果樹曾經矮化幾近地面，再重新長成新的枝幹之情 形（簡上244 至246 、267 至269 ）。故鑑定人詹明勳所指 被告之手法乃1 次性過度矮化、不符正常矮化經營方法，會 造成收益喪失或果實之品質、數量降低一節，是否確為一般 農民之矮化經營手法，尚有可議。鑑定人於原審亦稱其未做 過一般農民是否以正常標準矮化本案果樹之田野調查，其所 述的方法，是教學生經營農場，其亦不知道政府農業單位或
學校科系有無推廣如何矮化、截幹之教育（簡上191 至193 反），由此亦見鑑定人詹明勳所指的正常矮化作業、及未正 常矮化恐導致喪失果樹收益之結論，是否適用於像被告這樣 的一般農民。從而，鑑定人詹明勳所指被告非正常的砍伐、 矮化方法能否構成毀損本案果樹之行為，自無定論。檢察官 指原審不認被告具有毀損之動機、故意及毀損之行為，違背 經驗法則及論理法則云云，尚難採信。
㈦綜上，本案被告是否具有毀損本案果樹之犯意與犯行，有相 當合理之懷疑，尚難達有罪之確信，復查無其他積極證據足 以推翻本案有利被告之論證，為被告有罪判決之積極證據， 依上說明，本應為被告無罪之諭知。至辯護人聲請本院再至 現場勘驗，已核無必要，自不予調查，併予駁回聲請。六、上訴駁回之理由
原審認依檢察官所提出之證據及本案其他事證，不能證明被 告有罪，因而撤銷原審法院之簡易判決，並為第一審之無罪 判決，其採證及論證之方法、根據及結論，於法均無違誤， 檢察官上訴猶執前詞，認應為被告有罪之判決，為無理由， 應予駁回。
七、依刑事訴訟法第368 條，作成本判決。
中 華 民 國 104 年 5 月 29 日
刑事第六庭 審判長法 官 董武全
法 官 張瑛宗
法 官 侯廷昌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不得上訴。
書記官 翁心欣
中 華 民 國 104 年 5 月 29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