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99年度重上字第729號
上 訴 人 陳梁美靜
江兆辰
江兆熙
江肇雄
鄭素英
林石樹即林德旺承.
林玉純即林德旺承.
林志修即林德旺承.
林志杰即林德旺承.
林玉密即林德旺承.
林志市即林德旺承.
共 同
訴訟代理人 呂理胡律師
唐永洪律師
被 上訴人 陳蘇𤆬治
陳淑麗
陳寶瓊
陳文鶯
邱俊宏
邱勝飛
邱志成
邱碧姿即邱顯鐘承.
邱新永
邱顯宗
邱萬得
蔡邱玉蘭
邱芳汶
黃陳草鳳
葉月賽即葉陳玉嬌.
葉美娜即葉陳玉嬌.
葉王沅即葉陳玉嬌.
沙陳銅銀
陳韻
共 同
訴訟代理人 吳秀菊律師
複 代理人 黃泳綸
上列當事人間拆屋還地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97年9月11日
臺灣桃園地方法院96年度訴字第413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上訴，
本院於100年5月10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第二審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
事 實 及 理 由
一、按當事人死亡，其繼承人於得為承受訴訟時，應即為承受之 聲明。此觀民事訴訟法第168條、第175條第1項規定自明。 查上訴人林德旺於上訴後之民國（下同）98年1月24日死亡 ，其全體繼承人為上訴人林石樹、林玉純、林志修、林志杰 、林玉密、林玉市等6人（下稱林石樹等6人），有戶籍謄本 在卷可稽（見本院卷㈠第97-102頁），並具狀聲明承受訴訟 （見本院卷㈠第92頁）；嗣被上訴人邱顯鐘、葉陳玉嬌於本 院審理中死亡，分別由邱顯鐘之繼承人之ㄧ邱碧姿及葉陳玉 嬌之全體繼承人葉王沅、葉月寶、葉美娜具狀聲明承受訴訟 （見本院卷㈡第12頁），並據提出戶籍謄本、遺產分割協議 書、土地登記謄本及繼承系統表為證，合於前揭規定，且為 兩造所不爭執（見本院卷㈡第27頁背面），應予准許。二、被上訴人主張：坐落於中壢市○○段中壢老小段第12之29地 號（下稱系爭土地）原為訴外人陳蘇蔥、陳水模、張新鐘、 許沛晴、張麟隆所共有。嗣訴外人陳蘇蔥於44年7月30日過 世，由其全體繼承人即被上訴人繼承系爭土地之所有權，並 於95年5月10日辦理繼承登記為分別共有，應有部分比例如 原判決附表四（下稱附表四）所示。詎上訴人及原審共同被 告黃朱蘭香、徐黃久秀、程志誠、林崇仁（下稱原審共同被 告）無權占用系爭土地，並於其上搭建如原判決附表一（下 稱附表一）所示之位置、面積之地上物，侵害被上訴人之所 有權，爰依民法第821條、767條規定，請求上訴人及原審共 同被告拆除地上物並返還系爭土地予被上訴人及其他共有人 全體；另依不當得利法則，請求其等給付自起訴時起回溯5 年起至返還系爭土地之日止，依土地申報地價年息10%計算 相當於租金之不當得利。並聲明：㈠上訴人及原審共同被告 應各自將如附表一所示之地上物拆除，並各自將系爭土地如 附表一所示之土地返還予被上訴人及其他共有人全體。㈡上 訴人各應給付如附表一所示之金額，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之 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㈢上訴人各應自 96年3月7日起至交還上開土地之日止，按年給付被上訴人如 原判決附表五所示之金額。㈣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 原審判命共同被告林崇仁拆屋還地及返還不當得利部分，未 據其提起上訴，而黃朱蘭香、徐黃久秀、程志誠於上訴後之 99年11月17日具狀撤回上訴，均已告確定）。三、上訴人則以：系爭土地本為陳姓家族與張姓家族所共有，應
有部分各1/2，迄58年間為訴外人陳水模、陳水模之生母陳 蘇蔥、張新鐘、張新鼎所共有，應有部分分別為1/5、3/10 、1/4、1/4，而上訴人或其前手於40年間即向渠等承租系爭 土地興建房屋，陳姓家族推由陳水模、張姓家族推由張新鐘 等人收取租金各1/2。蓋陳水模為陳蘇蔥之子，僅為延續香 火而於19年出養予叔父，實則仍與親生父母同住，遲至41年 間始遷出陳蘇蔥戶籍，且其為國小教師，為家族中社會地位 及學問最高者，是陳蘇蔥將陳家土地之管理權授予陳水模， 與常理無違。嗣陳蘇蔥於44年間亡故，因繼承人尚未辦理繼 承登記，陳水模於58年9月10日仍以自己及陳蘇蔥之名義， 偕同張新鐘、張新鼎，與訴外人陳悅中即上訴人陳梁美靜之 夫、訴外人林炫熿即林德旺之父及訴外人童英妹簽訂租賃地 權契約書，由陳悅中等人接替訴外人魏阿枝向陳水模及陳蘇 蔥等人承租系爭土地迄今，乃原約之續訂；且陳水模本於共 有物管理人之身分，代表陳蘇蔥、其繼承人即被上訴人及其 他共有人管理系爭土地逾40年，其等從未為否認或反對之意 思，應認已默示同意由陳水模代表陳蘇蔥出租系爭土地予上 訴人，或應負表見代理之授權人責任，則陳水模之出租行為 對被上訴人亦生效力，上訴人自非無權占用系爭土地等語， 資為抗辯。
四、原審判決：㈠上訴人陳梁美靜應將附表一編號一所示之地上 物拆除，並將土地騰空後返還被上訴人及其他共有人全體。 上訴人陳梁美靜應給付被上訴人各如附表一編號一、伍所示 之金額，及自96年4月3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 息。上訴人陳梁美靜應自96年3月7日起至返還附表一編號一 所示之土地之日止，按年給付被上訴人如附表一編號一、柒 所示之金額。㈡上訴人江兆辰、江兆熙、江肇雄、鄭素英應 將附表一編號五所示之地上物拆除，並將土地騰空後返還被 上訴人及其他共有人全體。上訴人江兆辰、江兆熙、江肇雄 、鄭素英應給付被上訴人如附表一編號五、伍所示之金額， 及分別自96年4月3日、97年7月12日、97年8月3日、97年7月 17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上訴人江兆辰、 江兆熙、江肇雄、鄭素英應自96年3月7日起至返還附表一編 號五所示之土地之日止，按年給付被上訴人如附表一編號五 、柒所示之金額。㈢上訴人林德旺應將附表一編號六所示之 地上物拆除，並將土地騰空後返還被上訴人及其他共有人全 體。上訴人林德旺應給付被上訴人如附表一編號六、伍所示 之金額，及自96年4月3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 息。上訴人林德旺應自96年3月7日起至返還附表一編號六所 示之土地之日止，按年給付被上訴人如附表一編號六、柒所
示之金額。而駁回被上訴人超過上開範圍不當得利之請求。 被上訴人就駁回部分未聲明不服，已告確定。上訴人就其敗 訴部分聲明不服，上訴聲明：㈠原判決不利於上訴人之部分 廢棄。㈡上開廢棄部分，被上訴人在第一審之訴及假執行之 聲請均駁回。被上訴人答辯聲明：上訴駁回。
五、被上訴人主張系爭土地原為訴外人陳水模、陳水模之生母陳 蘇蔥、張新鐘、張新鼎共有，應有部分各為1/5、3/10、1/4 、1/4。陳蘇蔥於44年7月30日去世，被上訴人為陳蘇蔥之全 體繼承人，共同繼承陳蘇蔥所有之系爭土地應有部分，並於 95年5月10日辦理繼承登記為分別共有，被上訴人之應有部 分如附表四所示。上訴人於系爭土地上搭建如附表一編號一 、五、六所示之地上物，均未為保存登記，事實上處分權人 及自91年間迄今之占有人如附表一所示。又系爭土地於93年 1月以前未曾申報地價，於93年1月申報地價為新臺幣（下同 ）15,034.4元，於96年1月申報地價為16,720元等情，有土 地登記謄本、地價謄本、陳蘇蔥除戶謄本、繼承系統表、戶 籍謄本等影本，在卷可稽（見原審卷㈠第57-82頁），並經 原審會同地政人員至現場履勘及測量屬實，亦有卷附勘驗筆 錄、桃園縣中壢地政事務所96年10月8日函檢附複丈成果圖 可稽（見原審卷㈡第46-47頁、第51-52頁），且為上訴人所 不爭執，應堪信為真實。
六、按當事人主張有利於己之事實，應負舉證責任，民事訴訟法 第277條定有明文。又以無權占有為原因，請求返還土地者 ，占有人對土地所有權存在之事實無爭執，而僅以非無權占 有為抗辯者，土地所有權人對其土地被無權占有之事實無舉 證責任，占有人自應就其取得占有係有正當權源之事實證明 之（最高法院85年度台上字第1120號判例參照）。查系爭土 地為被上訴人繼承陳蘇蔥之應有部分，與訴外人陳水模、張 新鐘、張新鼎所共有等情，為上訴人所不爭執，業如前述， 則上訴人辯稱其所有如附表一編號一、五、六所示地上物基 於租賃關係占有系爭土地，依前揭說明，自應就其兩造間存 有租賃關係負舉證責任。經查：
㈠上訴人抗辯兩造間有租賃關係，固提出租賃地權契約書、繳 租單據為證。惟陳蘇蔥於44年7月30日即已死亡，觀諸租賃 地權契約書記載之訂立日期為58年9月10日，出租人為陳水 模、陳蘇蔥、張新鐘、張新鼎（見原審卷㈡第107頁），則 簽立該契約時陳蘇蔥業已死亡，自無可能親自簽立該契約， 是陳蘇蔥簽名之部分顯非由其所簽立；又上訴人所提出之繳 租單據，其部分未載係針對何土地繳租、部分未載繳租人為 何人，亦不足以認定係上訴人或其前手繳納系爭土地之租金
；況其上所載之收款人分別為陳水模、張新鐘、張新鼎、張 李瑞等人，無一為陳蘇蔥所簽立者，且該等單據上載出具之 日期亦均在陳蘇蔥死亡後，自難認上訴人或上訴人前手就系 爭土地與陳蘇蔥間有何租賃關係存在。
㈡上訴人雖辯稱上開租賃地權契約書係訴外人陳水模代表陳蘇 蔥所為，而陳水模為陳蘇蔥之子，並為其財產管理人，自得 以系爭土地應有部分1/2管理人身分出租系爭土地予上訴人 或上訴人之前手云云。惟被上訴人否認陳水模為陳蘇蔥之管 理人或代理人；參以陳水模未於上開租賃地權契約書上表明 其為陳蘇蔥或其繼承人代理人或管理人之意旨；且陳水模早 於19年即出養予其叔父陳泰，並因此繼承陳泰就系爭土地之 應有部分，自不能僅憑陳蘇蔥為陳水模之生母，及陳水模以 共有人身分出租系爭土地等情，即遽以推論陳蘇蔥曾就系爭 土地授與管理權或代理權予陳水模。上訴人又聲請調閱系爭 土地之土地及地上物徵收補償費領取資料，而經桃園縣政府 100年1月21日函覆本院結果，可知陳水模於78年公告徵收時 並未為陳蘇蔥之繼承人即上訴人領取補償金，被上訴人係於 93年始分別領訖（見本院卷㈠第144頁），即不足證明陳水 模有何管理系爭土地之權能；至系爭土地64年間之查封登記 雖記載陳水模為陳蘇蔥之繼承人，惟陳水模非陳蘇蔥之繼承 人，已如前述，則上開登記顯為誤載，上訴人以此為陳水模 有為陳蘇蔥管理土地之證明，亦無可採。是上訴人未能就陳 水模有權代表陳蘇蔥出租系爭土地舉證以實其說，則上訴人 與陳水模間縱有契約關係，對被上訴人亦不生效力。 ㈢上訴人另抗辯陳水模管理系爭土地逾40年，陳蘇蔥、被上訴 人或其他共有人從未為否認或反對之意思，其等應負表見代 理之授權人責任云云。惟按民法第一百六十九條所謂知他人 表示為其代理人而不為反對之表示者，以本人實際知其事實 為前提，其主張本人知此事實者，應負舉證之責（最高法院 68年台上字第1081號判例參照）。查陳蘇蔥於簽立上開租賃 地權契約書時早已死亡，已如前述，則陳蘇蔥自無授權予陳 水模之可能，更不可能有何知其為本人代理而不為反對之情 形，且上訴人亦未證明陳蘇蔥或被上訴人曾授權予陳水模出 租系爭土地，或知陳水模有對外表示為其代理人而不為反對 之意思表示之情形，自難以陳水模曾就系爭土地向上訴人以 應有部分1/2之土地所有權人地位收取租金，即謂被上訴人 有表見代理之情。
㈣末查，共有土地或建築改良物，得以共有人過半數及其應有 部分合計過半數之同意行之者，依土地法第34條之1第1項規 定，僅以處分、變更及設定地上權、永佃權、地役權或典權
等為限。至共有物之出租、出借，乃共有物之管理行為，並 無該條項規定之適用，即應適用民法第820條第1項之規定， 除契約另有訂定外，由共有人全體共同為之（最高法院84年 度台上字第2164號、85年度台上字第1070號、92年度台上字 第1734號判決參照）。查系爭土地並無分管契約，縱經共有 人即訴外人陳水模、張新鐘、張新鼎出租予上訴人或其前手 ，惟該出租行為既未得共有人陳蘇蔥或陳蘇蔥死亡後之繼承 人即被上訴人之同意，依上開說明，對於被上訴人自不生效 力，上訴人抗辯其有權占有系爭土地，自無理由。七、次按，所有人對於無權占有或侵奪其所有物者，得請求返還 之，對於妨害其所有權者，得請求除去之，民法第767條前 段及中段定有明文。再按，各共有人對於第三人，得就共有 物之全部，為本於所有權之請求，民法第821條前段亦有明 文。上訴人所有如附表一編號一、五、六所示之地上物，均 無權占用上訴人所有之系爭土地，顯已妨害被上訴人所有權 之行使，從而，被上訴人本於所有人之地位，請求上訴人各 將其無權占用如附表一編號一、五、六所示之地上物予以拆 除，並將所占用之土地返還被上訴人及其他共有人全體，為 有理由，應予准許。
八、再按，無法律上之原因而受利益，致他人受損害者，應返還 其利益，民法第179條亦定有明文。無權占有他人之土地， 可能獲得相當於租金之利益，此為通常之觀念（最高法院61 年台上字第1695號判例要旨參照）。上訴人無權占有系爭土 地，無法律上之原因受有使用土地之利益，被上訴人無法利 用該土地，致受相當於土地租金之損失，自得請求上訴人返 還不當得利。關於其價額，兩造對於系爭土地91年3月6日至 96年3月6日以93年1月申報地價15,034.4元之年息5％計算； 96年3月7日起迄至上訴人返還系爭土地止以96年1月申報地 價16,720元之年息5％計算，已不再爭執，則依此計算，上 訴人各應返還各被上訴人如附表一編號一、五、六第伍列所 示之不當得利金額，及上訴人各應按年返還各被上訴人如附 表一編號一、五、六第柒列所示之不當得利金額。又給付無 確定期限者，債務人於債權人得請求給付時，經其催告而未 為給付，自受催告時起，負遲延責任。其經債權人起訴而送 達訴狀，或依督促程序送達支付命令，或為其他相類之行為 者，與催告有同一之效力；遲延之債務，以支付金錢為標的 者，債權人得請求依法定利率計算之遲延利息；應付利息之 債務，其利率未經約定，亦無法律可據者，週年利率為5%， 民法第229條第2項、第233條第1項前段、第203條分別定有 明文。被上訴人請求上開附表一編號一、五、六第伍列所示
之金額，係屬給付無確定期限，則其併請求自起狀繕本送達 翌日即其中上訴人陳梁美靜自96年4月3日起算（見原審卷㈠ 第40頁）、上訴人江兆辰、江兆熙、鄭素英、江肇雄分別自 96年4月3日、97年7月12日、97年7月17日、97年8月3日起算 （見原審卷㈠第42頁、卷㈡第229、235頁、卷㈢第21頁）、 林德旺之繼承人即上訴人林石樹等6人自96年4月3日起算（ 見原審卷㈠第45頁），以年息5%計算之利息，於法亦屬有據 ，應予准許。
九、綜上所述，被上訴人基於民法第767條、第821條及不當得利 之法律關係，請求上訴人各自將如附表一編號一、五、六所 示之地上物拆除，並將所占用之土地返還被上訴人及其他共 有人全體，及各自給付如附表一編號一、五、六所示之不當 得利，為有理由，應予准許。原審就上開應准許部分，為上 訴人敗訴之判決，並依兩造之聲請酌定相當擔保金額，分別 為假執行及免為假執行之宣告，核無違誤。上訴意旨指摘原 判決此部分不當，聲明廢棄，為無理由，應駁回其上訴。十、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之陳述及其攻擊防禦方法，經 審酌核與判決結果不生影響，不再一一論述，併此敘明。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無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449條第1項、第78條，第85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00 年 5 月 24 日
民事第三庭
審判長法 官 林敬修
法 官 黃豐澤
法 官 劉勝吉
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師資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但書或第2項（詳附註）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00 年 5 月 24 日
書記官 殷丹妮
附註：
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第2項）：對於第二審判決上訴，上訴人應委任律師為訴訟代理人。但上訴人或其他法定代理人具有律師資格者，不在此限。上訴人之配偶、三親等內之血親、二親等內之姻親，或上訴人為
法人、中央或地方機關時，其所屬專任人員具有律師資格並經法院認為適當者，亦得為第三審訴訟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