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100年度上更(一)字第232號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楊富愷
選任辯護人 謝宗翰律師
上列上訴人因強盜案件，不服臺灣臺北地方法院98年度訴字第82
8號，中華民國98年8月4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臺北地方
法院檢察署98年度偵字第5669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撤銷。
楊富愷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以強暴至使不能抗拒而取他人之物，處有期徒刑伍年貳月。
事 實
楊富愷係位於臺北市中山區○○○路○段39號2樓「浪漫今宵酒吧」之經理。緣吳宗澤於民國98年2月17日下午5時許，至楊富愷任職之「浪漫今宵酒吧」消費結帳，自隨身紅色肩背包內取出現金新臺幣(下同) 3萬元帶花名「妞妞」之小姐出場時，楊富愷即知悉吳宗澤所攜帶紅色肩背包內有大量千元鈔現金。嗣吳宗澤因故與「妞妞」發生爭執而心情不佳，楊富愷即陪同吳宗澤至臺北市○○○路 ○段25號地下室某酒店繼續飲酒，並由吳宗澤自紅色肩背包內取出現金結帳付款。嗣於翌(18)日凌晨 2時41分許，吳宗澤吵著要返回「浪漫今宵酒吧」找「妞妞」，途經臺北市中山區○○○路○段41號1樓之全家便利商店時，吳宗澤突然進入該便利商店內向店員李宏仁購買水果刀 1把欲自殘，楊富愷見狀即上前要求李宏仁將水果刀收起來，不要交給吳宗澤。楊富愷因不滿吳宗澤一再惹事，復因知悉吳宗澤所攜背包內有鉅額現金，竟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先徒手將吳宗澤推出至便利商店門外，並將之推倒在地，使之離店內櫃檯有相當距離，自行進入便利商店內，拿取吳宗澤所有置於該商店結帳櫃檯上之紅色肩背包1只(內有現金53萬4,500元、價值 2萬7,500元之TIFFANY&CO.手鍊提貨單1紙、健保IC卡、重大傷病卡、台北富邦商業銀行、中國信託商業銀行發卡之信用卡各1枚、SONY ERICSSON牌W810 i型手機1支【內含0000000000號行動電話門號SIM卡1枚】) ，並將該肩背包放置停放於該商店門外騎樓之機車踏墊上，尚未將該財物入手之際，見吳宗澤於地上掙扎起身，並進入該便利商店，楊富愷亦隨之步入店內，基於強盜及傷害之犯意，以右手架住吳宗澤頸部，將吳宗澤往店外帶，並揮拳毆打吳宗澤頭部、臉部，將吳宗澤打倒在地，再以腳踹吳宗澤之身體，造成吳宗澤受有腦挫傷、臉部撕裂傷、多處表淺損傷、磨傷或擦傷、臉、頭皮、頸部及手挫傷、右眼眶下緣及左右兩側下顎骨附近瘀血腫脹、左上側門齒、犬齒、右上側門齒、第一小臼齒、左下正中門齒、犬齒及右下正中門
齒、側門齒、犬齒之牙冠牙釉質破裂等傷害 (傷害部分業據吳宗澤於原審撤回告訴) ，楊富愷即以此強暴方法毆打吳宗澤倒地昏迷至不能抗拒。楊富愷見吳宗澤此次倒地後未再起身，已無法反抗後，即轉身強取吳宗澤所有之紅色肩背包1 只及其內財物而離去。楊富愷得手後取出該背包內現金40萬9,500 元帶回臺北市○○區○○路233號5樓住處，其他物品連同該只紅色肩背包則棄置於臺北市○○○路與民生東路1 段交岔路口附近橋下水溝內。嗣經吳宗澤報警，為警循線於當日即98年2月18日晚間8時20分許，在楊富愷上開住處內扣得贓款40萬9,500 元(已據吳宗澤領回)，而查悉上情。
理 由
一、證據能力方面
㈠證人即告訴人吳宗澤於偵查中向檢察官所為之證詞，經依法 具結，檢察官亦無違法取供之情形，查無「顯有不可信之情 況」；且證人經原審及本院以證人身分傳訊，並予被告即上 訴人楊富愷及其辯護人詰問機會，其詰問權已獲得確保，並 無不當剝奪其詰問權之情形，自得採為證據。
㈡證人吳宗澤、李宏仁於警詢所為之證詞，係屬被告以外之人 於審判外之言詞陳述，查無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 2、第159 條之3得為證據之例外情形，既經辯護人否認其證據能力(詳 本院更審卷第46頁)，不得作為證據。
㈢告訴人之診斷證明書及病歷(詳後述)，係告訴人就醫接受治 療，由醫師本於其專業知識為其進行醫療行為後，於此業務 上而製作之文書，具有相當之中立性，且與告訴人傷勢之待 證事項具有相當關聯性，並無顯不可信之情況，依刑事訴訟 法第159條之4第2款規定，自得作為證據。 ㈣其餘資以認定被告犯罪事實之非供述證據(詳後述)，亦查無 違反法定程序取得之情形，依刑事訴訟法第158條之4反面規 定，亦具證據能力，合先敘明。
二、訊據被告僅承認係趁告訴人受傷倒地時，竊取上開背包及其 中之現金等物品。然矢口否認強盜犯行，辯稱：伊係看見告 訴人買刀，告訴人又罵伊，才將告訴人推倒在地上，並拳打 腳踢，將告訴人打傷後，一時財迷心竅，才臨時起意竊取其 所有之紅色肩背包及其內財物，並非預謀強盜云云。經查： ㈠被告業已坦承於98年 2月17日下午告訴人至「浪漫今宵酒吧 」消費時，其即知悉告訴人隨身紅色肩背包內放有大量千元 鈔現金，其陪同告訴人在「浪漫今宵酒吧」及其他酒店喝酒 至翌日凌晨，於98年2月18日凌晨2時41分許，二人返回「浪 漫今宵酒吧」途中，行經臺北市中山區○○○路○段41號1樓 全家便利商店時，告訴人突然進入店內購買水果刀 1把，其
阻止告訴人取得水果刀後，將告訴人推倒在店門外地上，復 進入便利商店內拿出告訴人所有擺放於商店結帳櫃檯上紅色 肩背包，將該肩背包放在停放於店外騎樓之機車踏墊上，又 動手毆打告訴人頭部、臉部，並以腳踹之，造成告訴人受有 腦挫傷、臉部撕裂傷、多處損傷或擦傷、右眼眶下緣及左右 兩側下顎骨附近瘀血腫脹、多顆牙齒牙冠牙釉破裂、頸部、 眼瞼、頭皮及手挫傷等傷害，見告訴人側臥在地後，將告訴 人所有，其自店內取出放在機車腳踏墊上之紅色肩背包1 個 (內有現金53萬4,500元、TIFFANY & CO.手鍊提貨單1紙、健 保IC卡、重大傷病卡、台北富邦商業銀行、中國信託商業銀 行發卡之信用卡各1枚、SONY ERICSSON牌W810i型手機1支[ 內含0000000000號行動電話門號SIM卡1枚])取走而離去，旋 取出背包內現金後，將背包丟棄，嗣為警在其住處扣得現金 40萬 9,500元等情在卷。此情並據證人即告訴人於偵查、原 審及本院審理時指訴綦詳(詳偵卷第65-66頁、原審卷第35-4 0頁、本院上訴審卷第68-70頁、本院更審卷第40-43頁)， 復經證人李宏仁於原審審理時結證：當天告訴人進到便利商 店購買水果刀，被告叫我不要交給告訴人，我就把刀子收下 來，被告將告訴人推出店外，並毆打之，被告再進入店內取 走告訴人之包包，放在店門口機車上，之後又毆打告訴人； 被告係打告訴人的頭部，在告訴人倒地後還用腳踹；告訴人 倒在地上，之後被別人送到醫院去等語明確(詳原審卷第40- 42頁)。此外，並有告訴人頭部傷勢照片2張(詳偵卷第58頁) 、馬偕紀念醫院台北院區驗傷診斷證明書(詳偵卷第23頁)、 東南牙醫醫院診斷證明書(詳偵卷第54頁)、臺北醫學大學附 設醫院診斷證明書 (詳偵卷第55-57頁)、馬偕紀念醫院98年 11月18日馬院醫急字第0980005015號函覆本院並附告訴人急 診病歷 (詳本院上訴審卷第31-42頁)、在被告住處起獲贓物 照片 (詳偵卷第34頁)、告訴人出具之贓物認領保管單(詳偵 卷第28頁)等附卷可稽。
㈡經本院當庭勘驗證人即本案承辦員警林志清所提出之該全家 便利商店案發時監視錄影畫面翻拍光碟，其結果大致如下 ( 詳本院上更卷第62-63頁)：①於98年2月18日凌晨2時41分 25秒時，告訴人手持行動電話與人交談，左肩背著紅色背包 進入全家便利商店，被告於店外來回走動，手持行動電話與 人交談；②同日凌晨 2時41分54秒，告訴人於櫃檯結帳；③ 同日凌晨2時42分02秒，被告走進便利商店；④同日凌晨2時 42分13秒，告訴人將左肩之紅色背包取下，置於便利商店櫃 檯，此時仍持續以行動電話與人交談；⑤同日凌晨 2時42分 27秒，被告將告訴人推擠至便利商店門口；⑥同日凌晨 2時
42分43秒，被告以以左手朝告訴人胸口推去，告訴人跌倒撞 擊店門外之白鐵橫桿，並躺於地上；⑦同日凌晨 2時42分48 秒，被告返回便利商店櫃檯，取走告訴人先前置於櫃檯之紅 色背包，走出便利商店外，放置於店外機車之腳踏墊上；⑧ 同日凌晨 2時42分59秒，被告站於機車旁，向右望向躺在地 上之告訴人，此時告訴人於地上掙扎；⑨同日凌晨 2時43分 55秒，告訴人起身走進便利商店，被告跟隨其後，一同走進 店裡；⑩同日凌晨 2時43分59秒，被告自身後以右手臂架住 告訴人頸部，將其拉離櫃檯，並帶離便利商店，雙方生拉扯 ；⑪同日凌晨 2時44分16秒，雙方對望、各自將墨鏡摘下， 告訴人將其墨鏡置於上開機車車尾之置物架上；⑫同日凌晨 2 時44分26秒，雙方推擠並消失於螢幕畫面右方；⑬同日凌 晨 2時45分55秒，被告自螢幕畫面右方出現，將置於機車腳 踏墊上之紅色背包拿走，未見有取走眼鏡。
㈢由告訴人指訴、證人李宏仁之證詞及上開勘驗結果，足認被 告在便利商店時，即已經制止店員李宏仁交付水果刀予告訴 人，且店員李宏仁已照辦，顯見當下告訴人已無持刀自殘或 傷害他人之危險，被告將告訴人帶離開該商店即已足，惟被 告除將告訴人推出店門外，復將之推倒在地，使告訴人離店 內櫃檯有相當距離後，隨即進入店內拿取告訴人放在櫃檯上 之肩背包，其行為已有可議。倘被告無強盜告訴人財物之意 ，理應攙扶告訴人一同離去，或自行離開現場即可，竟捨此 不為，反而於其拿取告訴人肩背包置放在店外機車踏墊上時 ，因見告訴人起身進入便利商店，竟又尾隨告訴人走進店內 ，並立即將告訴人架出店外且毆打告訴人至倒地，始取走該 紅色背包。是被告第一次將告訴人推倒在地後，即返回店內 取走告訴人之背包，並置於機車踏墊上，因見告訴人起身走 進店內，復再次將告訴人推倒在地，並接續毆打之，見告訴 人倒地不起後，即將該背包攜離現場；再參以被告自承於告 訴人在「浪漫今宵酒吧」消費時，其已知告訴人背包內有大 量現金等語；告訴人於本院具結證稱：到「浪漫今宵酒店」 約4次左右，被告應該有看到案發當天我帶很多現金，因為 我包包很大，不清楚被告什麼原因打我，被告把我打昏了， 我醒來時已經在醫院了等語 (詳本院上訴審卷第70-71頁)； 被告與告訴人所稱：2人認識約1個多月，告訴人到被告任職 之酒店消費約有4次，告訴人出手闊氣等語(詳本院上訴審卷 第69-71、74頁)，雙方原無何仇隙；然告訴人所受傷勢非輕 ，遭被告毆打倒地當場昏迷，本院卷附馬偕紀念醫院98年11 月18日馬院醫急字第0980005015號函所附告訴人急診病歷影 本明載：告訴人係於98年 2月18日凌晨3時13分經119救護車
送到醫院等情，足徵被告早已知悉告訴人身懷鉅額現金，被 告出手毆打致告訴人昏迷後，即刻將裝有鉅額現金之上開背 包取走並離開現場，被告於對告訴人施強暴行為前，顯因覬 覦告訴人之財物而萌意圖為自己不法所有之強盜犯意無疑。 ㈣被告雖辯稱：其於毆打告訴人離去後，有再折返現場，始起 意竊取告訴人之背包云云。經查，因該便利商店攝影機之角 度限制，固未能拍攝到被告第二次將告訴人毆打在地後，有 無先離開現場，再返回之畫面(詳本院更審卷第63頁)，惟 依上開勘驗結果所示，於98年2月18日凌晨2時44分26秒，雙 方推擠並消失於螢幕畫面右方後，被告旋於同日凌晨2 時45 分55秒，自螢幕畫面右方出現，並將置於機車腳踏墊上之紅 色背包拿走，二者相距僅1 分29秒；而依被告供述、告訴人 指訴及參酌告訴人所受傷勢，在此一瞬間，被告尚對告訴人 拳打腳踢，致告訴人倒地昏迷，足認被告對告訴人為傷害之 強暴行為，與取走告訴人財物之行為間，均係在密切接近之 時、地為之。被告辯稱其係傷害告訴人後，有先離開現場， 嗣返回後才另行起意竊取告訴人背包及其內財物云云，顯悖 經驗法則，並與事實不符，要難採信。
㈤按強盜罪，所謂強暴、脅迫手段，祇須抑壓被害人之抗拒， 足以喪失其意思自由為已足，縱令被害人實際並無抗拒行為 ，仍於強盜罪之成立，不生影響。至強盜罪所謂之「不能抗 拒」，係指行為人所為之強暴、脅迫等不法行為，就當時之 具體事實，予以客觀之判斷，足使被害人身體上或精神上達 於不能或顯難抗拒之程度而言。本件被告將告訴人推倒在地 ，並接續毆打之，係直接對於他人之身體施以暴力，要屬強 暴行為無疑；而被告主要攻擊告訴人之頭、臉部，告訴人所 受傷勢非輕，昏迷後經救護車送醫急救，已如前述，上開強 暴行為，衡情已足以壓制告訴人之抗拒狀態，而達強盜罪所 稱「不能抗拒」之程度甚明。辯護人為被告辯護稱：本案告 訴人尚未達不能抗拒之程度云云，顯無可採。
㈥綜上所述，被告所辯，無非卸責之詞，不足採信。本件事證 明確，被告犯行洵堪認定，應依法論科。
三、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328條第1項強盜罪。又強盜罪以強 暴、脅迫等方法，至使不能抗拒為構成要件之一，當然含有 妨害被害人自由之性質，故犯強盜罪而有妨害被害人之自由 時，是否另論以妨害自由罪名，應就行為人之全部犯罪行為 實行過程加以觀察。若該妨害自由行為，雖係行為人為達強 盜之目的所實行之方法行為之一，但若未能認為即係強盜行 為之著手者，固得認係併犯妨害自由及強盜罪；但若該妨害 自由之行為可認為強盜行為之開始著手者，則所為強暴、脅
迫等行為，應包括在強盜行為之內，無另行成立妨害自由罪 之餘地。本案被告於毆打致告訴人昏迷之前，二度將告訴人 強推出店外，應認屬整體強盜行為之一部，不另論處。四、原審以被告罪證明確，予以論罪科刑，固非無見。惟查：㈠ 強盜罪之構成要件，係「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 以強暴、脅迫、藥劑、催眠術或他法，至使不能抗拒，而取 他人之物或使其交付」，刑法第328條第1項規定甚明；如僅 係乘人不備公然掠取財物，則屬搶奪範疇，兩者不容相混。 乃原判決事實欄先敘述「楊富愷……轉身【劫取】吳宗澤所 有之紅色肩背包 1只及其內財物」，理由二之㈡復謂「被告 趁被害人【不能且不及抗拒】之際，著手【劫取】告訴人放 在櫃檯之背包」云云，就構成要件及法律用語之敘述，均有 欠明確，併有判決理由矛盾之違誤；㈡原判決誤認被告強盜 所得之財物，包括Dior牌限量太陽眼鏡1副，亦有違誤(詳後 所述) 。被告上訴意旨仍執陳詞，辯稱僅係竊盜、而非強 盜云云，雖無理由，然原判決既有可議，自應將原判決撤銷 改判。爰審酌被告年輕力壯，不思以正當方式賺取財物，竟 以暴力手段犯下本件強盜犯行，其所施強暴手段情節非輕， 惟念被告已與告訴人達成民事上和解，於被告住處起獲之贓 款40萬 9,500元已據告訴人領回，被告另賠償告訴人24萬元 ，此據告訴人陳述在卷(詳本院上更卷第24頁反面)，兼衡 其素行、智識程度、犯罪動機、目的、手段、對告訴人所造 成之危害及其犯罪後之態度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第 2項 所宣告之刑。
五、公訴意旨另認被告強盜取得之財物包括太陽眼鏡一副云云。 訊據被告堅詞否認有取走告訴人所有之太陽眼鏡。經查，告 訴人證稱：伊有將眼鏡取下，放置機車上等語 (詳原審卷第 39頁反面、本院更審卷第41頁反面) ；復依監視錄影畫面 所示，98年2月18日凌晨2時44分16秒，告訴人有將眼鏡摘下 ，並置於機車車尾之置物架上，同日凌晨 2時45分55秒，被 告將置於機車腳踏墊上之紅色背包拿走時，未見有取走眼鏡 ，有勘驗結果在卷可按(詳本院更審卷第63頁)，堪信被告 辯稱：伊未取走告訴人所有之太陽眼鏡等語，尚非不可採信 。此外，本院復查無其他積極證據足資證明被告有檢察官所 指此部犯行，因此部分若有罪，與上開論罪部分為一罪關係 ，爰不另為無罪之諭知。
六、末按，告訴乃論之罪，告訴人於第一審言詞辯論終結前得撤 回其告訴。又告訴經撤回者，應諭知不受理之判決，刑事訴 訟法第238條第1項、第303條第3款分別定有明文。查本件告 訴人告訴被告傷害部分，係觸犯刑法第 277條之傷害罪，依
同法第 287條規定，須告訴乃論，茲據告訴人於原審審理中 撤回告訴，此有撤回告訴狀在卷可稽(詳原審卷第22頁)，依 照上開說明，本應諭知不受理之判決，惟此部分與前開論罪 科刑部分，有想像競合犯之裁判上一罪關係，不另為不受理 之諭知。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9條第1項前段、第364條、第299條第1項前段，刑法第328條第1項，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陳傳宗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00 年 10 月 27 日
刑事第二庭 審判長法 官 洪光燦
法 官 宋明蒼
法 官 宋松璟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1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洪宛渝
中 華 民 國 100 年 10 月 27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中華民國刑法第328條（普通強盜罪）
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強暴、脅迫、藥劑、催眠術或他法，至使不能抗拒，而取他人之物或使其交付者，為強盜罪，處5年以上有期徒刑。
以前項方法得財產上不法之利益或使第三人得之者，亦同。犯強盜罪因而致人於死者，處死刑、無期徒刑或10年以上有期徒刑；致重傷者，處無期徒刑或7年以上有期徒刑。第 1 項及第 2 項之未遂犯罰之。
預備犯強盜罪者，處 1 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 3 千元以下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