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附表編號10〉是否你去搭的？）〈提示照片及收據〉... ，不是我的音響及舞臺。」「（問：91年12月25日年末老人 才藝表演活動〈即附表編號11〉，是否是你做的？）〈提示 照片及收據〉這個是舞臺，不是我的音響，他的照片我沒有 看過，收據不是我開的，筆跡也不是我的」「（問：92年3 月4日慶祝婦女節活動〈即附表編號13〉，是否你做的？） 〈提示照片及收據〉）那是電子琴花車。」「（問：你有無 替他叫這臺電子琴花車？）沒有，不同間〈指不同商號〉。 」「（問：91年12月25日為何有辦一場行憲紀念日活動〈即 附表編號12〉？）〈提示照片及收據〉這個收據不是我寫的 ，我不知道他為何寫那麼多錢，因為他常拿回來換，這是小 場，差不多一萬三而已。」「（問：92年3月15日社區民謠 歌唱活動〈即附表編號14〉，是你辦的？）〈提示照片及收 據〉這個是電子琴花車，那個不是我的電子琴花車。」「（ 問：92年5月3日，慶祝母親節活動〈即附表編號16〉，是你 辦的？）〈提示照片及收據〉這是舞臺車，不是我的音響。 」「（問：為何還是用你的收據？）那收據不是我寫的。」 「（問：92年9月8日慶祝中秋節活動〈即附表編號17〉，是 你辦的？）〈提示照片及收據〉這也是舞臺車，沒有我的設 備，收據也不是我寫的。」「（問：92年12月12日常青藝文 活動〈即附表編號20〉，是你辦的？〈提示照片及收據〉） 那是我的舞臺及音響。」「（問：既然你的舞臺及音響，為 何本件不是開你的收據？）舞臺及燈光是我的，但是我沒有 做那場，我不知道為何用金星的來報。」等語（見1015號偵 卷第80至81頁）等語。
(2)雖證人鄭國慶於原審曾證稱：被告未指示其拿空白收據給鍾 克明云云（見原審卷第67頁），然證人鄭國慶於原審同時亦 證稱：其認識被告，被告是苗栗縣縣議員，其有交付空白收 據給鍾克明等語（見原審卷第68至73頁）。衡以證人鍾克明 已證述其向「苑裡八八五綜藝團」拿取空白收據係被告指示 所為（見理由欄貳、二、(二)、1部分），且證人鍾克明於 原審已認罪，自無再行無端誣陷被告之必要，且上開收據確 均非由鄭國慶所書寫，已據證人鄭國慶證述明確，此部分自 以證人鍾克明之證述較之證人鄭國慶之證詞為可信，是如附 表編號4、7、8、10至14、16、17、20所示之「苑裡八八五 綜藝團」收據，係由鍾克明依被告之指示向鄭國慶索要空白 收據，經鄭國慶授權填載申領補助費等情，足以認定。 5、證人即「苑東守望相助隊」財務人員吳隆全部分： 證人吳隆全於調查及偵查中就如附表編號18之冬季制服及短 大衣部分證述：「〈提示照片及收據〉冬季制服是向臺中市
『世興軍用品店』訂製，但這一筆是作警用外套、而非作灰 色短大衣之用。」（見1015號偵卷第52、57頁），足認證人 鍾克明於更二審所稱除取得（全民體育用品社）空白收據申 報補助款以外，另將此部分收據用於所申請活動之憑據充為 支出單據申領補助款等語屬實。至證人吳隆全於本院更一審 證述：附表編號4所示拜拜用之收據500元，確有交易，只是 不記得是什麼活動等語（見本院更一審卷一第118至119頁） 之部分，已據起訴書列為實際支出項目，附予敘明。 6、證人陳黎秀美於本院更一審就如附表編號9所示之雅香自助 餐店之收據證述：「（問：收據上面有蓋你的印章、還有店 章？是你經手嗎？〈提示收據〉印章是我本人的印章，店章 沒有錯，但都不是我蓋的，我負責採購而已。」「（問：有 無販賣225份便當？）我沒有賣。」「（問：沒有這筆交易 ？）沒有。這麼久了，我也忘記了，真的也沒有賣，收據我 也不知道，我也沒有負責收據發票的事情。」「（問：你們 開設的店沒有販賣這些便當？）沒有。」「（問：為何會蓋 你們店的章、還有你的印章？）客人如果要收據的話，我們 會給他空白的收據。」「（問：這張收據也是你們給的空白 收據？）這我就不知道。」「（問：剛才問你有無這筆交易 你說沒有？）是的。如果有報公司的帳，我們就給他空白收 據，至於他如何填寫我就不清楚。」「（問：你印象中有無 這筆225個便當交易？）沒有。」「（問：筆跡是否你的或 是你們店內的人寫的？）這不是我的筆跡，我也不知道是何 人寫的。」「（問：你的店是否可以販賣到225個便當？） 是小店沒有錯，但有朋友捧場頂多賣一百多個便當。」「（ 問：你是否確定沒有這筆交易？）沒有。」「（問：雅香自 助餐店有無販賣礦泉水？）沒有」、「（問：你們的店從來 沒有販賣過礦泉水？）沒有」等語（見更一審卷一第163至 165頁），堪認此部分係由被告、鍾克明、鄭鳳鶯以取得空 白收據之方式，自行填載報領議員社團補助款。 7、證人即如附表編號11、12、14、16、17所示「黑貓惠自助餐 店」之劉雅惠於本院更一審證述：「（問：你有開過黑貓惠 自助餐店？）有。」「（問：黑貓惠自助餐店經營何項目？ ）便當、炒麵、炒飯、飲料。」「（問：完全都是賣吃的？ ）是的。」「（問：有無其他營業項目？）沒有。」「（問 ：有無架設舞台、燈光、音響？）沒有。」「（問：黑貓惠 自助餐店是在苗栗縣苑裡鎮○○路000號？）是的。」「（ 問：為何會有這張收據上記載架設舞台、燈光、音響、場地 清潔及整理？〈提示本院上更一卷(一)第82頁收據〉）收據 是我的沒有錯。應該是我給別人空白的收據。」「（問：是
否就是你給別人空白收據，由他人填寫？）是的。」「（問 ：這四張收據，也是有購買東西？為何會有架設舞台等？） 我沒有架設舞台。」並證稱：其有將空白收據交給一位鍾老 師（指鍾克明），被告未指示其交付空白收據云云（見更一 審卷一第166至169頁）。酌以證人鍾克明已證述其向「黑貓 惠自助餐店」拿取空白收據係被告指示所為（見理由欄貳、 二、(二)、1部分），且證人鍾克明於原審已認罪，自無再 行無端誣陷被告之必要，且上開收據雖係「黑貓惠自助餐店 」所有之收據，然係交由鍾克明填寫等情，亦據證人劉雅惠 於本院更一審證述在卷，是有關被告有無指示鍾克明向「黑 貓惠自助餐店」拿取空白收據以申領補助費之部分，自以證 人鍾克明之前開證述為可信。是如附表編號11、12、14、16 、17之「黑貓惠自助餐店」收據，係由鍾克明依被告之指示 向劉雅惠要空白收據，經劉雅惠授權填載後，被告、鍾克明 及鄭鳳鶯持以申領補助費等情，足以認定。
8、證人即如附表編號4所示「鈺錡企業社」負責人陳金城於本 院更一審證述：「（問：你有開設『鈺錡企業社』？）有。 」「（問：鈺錡企業社營業項目？）婚喪喜慶的鐵架布棚。 」「（問：這張收據上的印章、店章是否你的？〈提示收據 〉是我的大、小印章沒有錯，但內容不是我寫的。」「（問 ：既然是你鈺錡企業社的印章，但為何不是你填寫？）字跡 不是我寫的，我不知道是何人寫的。」「（問：是否你家人 幫你寫的？）我曾經拿空白收據給他人，他人寫的。」「（ 問：這張是否你交空白收據給別人，別人寫的？）對。」「 （問：九十年十二月三日確實有這筆一萬五千六百元的交易 ？〈提示收據〉）沒有。」「（問：你記得這張收據是給何 人？）不太清楚。」「（收據上面所載苑東社區發展協會， 這你有印象？）九十年的時候我沒有營業，所以停止營業。 九十五年我才重新申請。」「（九十年沒有營業，為何會有 這張空白收據？）那時候沒有工作，所以我停業，可能我還 沒有停業之前給他人的收據，後來他們才填寫日期。」等語 （見更一審卷一第172至173頁）。依證人陳金城於本院更一 審之前開證述，足認被告、鍾克明、鄭鳳鶯係以陳金城提供 之空白收據，經陳金城授權填載內容之方式，再持以申領補 助費。
9、證人即如附表編號21所示「中原開元堂」之溫萬土於本院更 一審時證稱：「（問：九十二年從事何行業？）沒有做何行 業。我是在擔任廟的主持，就是『中原開元堂』。」「（問 ：有無賣東西？）沒有。」「（問：收據上是否你的印章？ 〈提示本院更一審卷一91頁收據〉是我的印章。」「（問：
你說中原開元堂沒有賣東西，為何有這張收據？）我家有一 部機器可以代工將米磨碎，做湯圓的原料。」「（問：收據 上的字跡是你寫的？）不是我寫的。當時我有代工，他叫我 在收據上蓋章，其餘的事情我不了解。」「（問：這張收據 交給何人？）是我一個師姊，就是團長的太太。」「（問： 為何上面寫苑東社區發展協會？）這我不知道。我只有代工 而已。」「（問：材料何人提供？）他們拿米來，我只是代 工。」「（問：會須要兩萬元？）沒有。那麼久了，忘記了 。」「（問：金額多少？）時間那麼久忘記了。」「（問： 有須要上萬元嗎？）應該沒有。」「（問：代工的錢不會那 麼貴？）一斗大約二、三百元。」「（問：是否真的要兩萬 元？）我是今天看到才知道開二萬元。」「（問：這張收據 你是空白交給一個女性？）是的」等語（見更一審卷一第 205至207頁）。依前開證人溫萬土於本院更一審之證述，足 認被告、鍾克明、鄭鳳鶯係輾轉自不詳之女子取得溫萬土提 供之空白收據，填載申報議員社團補助款。
10、證人即如附表編號2所示「雪美香餅行」之陳成發於本院更 一審證述：「（問：與『雪美香餅行』何關係？）我是負責 人。」「（問：是否你們店內的收據？〈提示更一審卷第二 宗第一頁收據〉）對。」「（問：上面的字跡是你所寫？） 不是。」「（問：上面的字跡是你店裡面的人，或是你親友 所寫？）不是。」「（問：為何會有他人的字跡寫在你店內 的收據上面？）有人跟我購買東西，因為我的字跡不好看， 所以我拿給購買的人寫的。」「（問：那是何人所買？）忘 記了，時間久遠，不知道何人所買。」「（問：有當場在你 的店內寫？還是給他拿回去再寫？）給他拿回去再寫。」「 （問：確實有這筆交易？）有。」「（問：收據上面所載的 金額是否正確？）金額對。」「（問：你忘記何人購買，為 何記得購買的金額？）我沒有做帳，金額也是忘記了。」「 （問：金額有無可能被多寫？）糖果十斤有賣過，西點也有 賣過。」「（問：是否有人須要報帳，你將店內的收據提供 給他？）沒有。」、「（問：這筆交易，貨品如何提領？） 忘記了。」「（問：你認識鍾克明？）認識，但他沒有跟我 交易過。」「（問：鍾克明為何有這張收據？）我很少開收 據。」「（問：有跟苑東社區發展協會交易過？）沒有。我 是跟客庄里有交易過一次。」「（選任辯護人王勝和律師問 ：店內的交易除了你之外有無其他人幫忙？）我跟我太太。 」「（選任辯護人王勝和律師問：收據上面的字跡是否你太 太所寫？）不是我太太的字跡。」「（選任辯護人王勝和律 師問：有無可能是跟你太太購買你不知道？）有交易應該都
知道。」「（問：鍾克明曾經給你太太購買過？）不曾經。 」「（問：苑東社區發展協會曾經跟你太太購買過？）應該 是沒有」等語（見本院更一審卷二第30至32頁）。依證人陳 成發上開證述，足認如附表編號2所示雪美香餅行之收據， 係由被告、鍾克明、鄭鳳鶯等人以非支用於所申請活動之憑 據充為支出單據黏貼在申請憑單上，用以申領補助費。11、證人即如附表編號22所示「臺中聲五洲掌中劇團」之王金匙 在本院更一審證述：「（問：『台中聲五洲掌中劇團』與你 何關係？）是我創作的。」「（問：九十二年時候，你是『 台中聲五洲掌中劇團』負責人？）對。」「（問：台中聲五 洲掌中劇團具體經營項目？）演布袋戲、音響、還有卡拉Ｏ ｋ。」「（問：音響是何意？）不是賣音響，是搭設舞台、 麥克風、辦舞台的外台。」「（問：這是你的筆跡〈提示收 據〉？）這不是我的筆跡，上面的劇團印章還有我的私章是 我的，我有帶劇團的印章及我私人的印章來。上面的字跡不 是我寫的。」「（問：你是負責人，印章應由你自己保管， 這張收據是何人開立？）我們都事先蓋好大小印章，方便他 們請款，且會有我領款的簽名。這張是何種情形，沒有我的 簽名。」「（問：九十二年十二月二十日這張收據，你是否 記得有無這筆交易〈提示〉？）這張收據是我的沒有錯，但 字跡不是我的，也沒有我簽收這筆錢的簽名。因為我如果有 收到錢的話，會在收據上簽名並且寫『收』。我沒有收到這 筆錢」等語（見本院更一審卷一第170至171頁）。是被告、 鍾克明、鄭鳳鶯係以取得證人王金匙提供並授權填載之空白 收據，填載收據內容後，用以申領議員社團補助款，堪以認 定。
12、證人即如附表編號13所示「利家珍商店」之陳森永於本院更 一審證述：「（問：這張收據是不是你開的〈提示收據〉？ ）不是。」「（問：印章是不是你的？）是我名字的沒有錯 ，但是我沒有蓋過這個給別人。」「（問：是不是你的店章 ？）我今天有帶店章跟我的私章來。」「經審判長勘驗後諭 知：店章與收據上之店章相符，私章不符，問：收據是否你 開的？）不是。」「（問：是何人所開？）我不知道，時間 太久我不記得，90年我就沒有做生意了。」「（問：有無將 印章借給別人？）沒有，時間太久，我也不記得。」「（問 ：是否有給人家空白收據？）印章沒有借給人。」「（問： 你於92年開的商店是賣何物，是否有賣米粉？）我是賣小孩 吃的東西，92年那時我就沒有做了，還有賣一些其他東西， 沒有什麼，米粉有賣，但是沒有賣很多，就是鄉下的店，不 一定每天賣多少，一天賣一、二份，有時一天都沒有。」「
（問：米粉是否可能一天賣到9000元？）不可能。」「（問 ：收據上的字跡是何人所寫？）我不知道是何人所寫，我不 認識字，不是我寫的。」「（問：你是否曾有別人在辦活動 而幫他們炒9000元300份的米粉？）沒有，都沒有，我沒有 做這種生意。」等語（見更一審卷二第128頁背面至第130頁 ）。雖上開利家珍商店之收據上私章與證人陳森永於本院更 一審帶同到庭之印章不同，然收據上之「利家珍商店」之店 章既與證人陳森永攜同到庭之印章相符，於無積極證據下， 尚難率認被告、鍾克明或鄭鳳鶯有何偽造上開證人陳森永私 章或印文之行為。又依證人陳森永上開證述，堪認被告、鍾 克明、鄭鳳鶯係取得陳森永交付並授權填載之空白收據，填 載收據內容後，用以申領補助費。
13、至證人吳進財（附表編號2之全球水果行）、鄭裕昌（附表 編號1、3、4、6、11、12、13之育文行）、蔡進輝（附表編 號4之台新服裝行）、李賢麗（附表編號13之御廚川菜小吃 ）、王金菊（附表編號14之苑裡欣欣昭君綜藝團）、邵明圳 （附表編號15之阿英飯店）、謝泉熾（附表編號22之上發便 利商店）、鄭良吉（附表編號16所示之場地清潔費）、郭鳳 英（附表編號13之發粿）、陳光興（附表編號19之元园圓米 食）於本院更一審雖證述：有如卷附收據影本所載之交易云 云；惟證人吳進財於本院更一審同時證稱：當時是何人出面 購買，因時間久遠，已沒有印象（見更一審卷一第112頁正 、背面）；證人鄭裕昌於本院更一審證述：鍾克明常常找其 印刷，多久一次不一定等語（見更一審卷一第114頁）；證 人蔡進輝於本院更一審證稱：其忘記該收據係何人書寫及與 何買家接洽等語（見更一審卷一第173頁背面至第174頁）； 證人李賢麗於本院更一審證述：因為收據是炒肉粽的餡，其 才認為有此筆交易，每年社區都有包肉粽，每個社區都會找 我們做等語（見更一審卷一第202頁）；證人王金菊於本院 更一審證稱：收據所載晚會的地點在哪裏，因時間已久忘記 了等語（見更一審卷一第203頁）；證人邵明圳於本院更一 審證述：收據所載係社區總幹事鍾克明所為之交易，因社區 活動都是我們在辦理，所以確定有交易，但並無記帳資料可 考等語（見更一審卷一第204頁正、背面）；證人謝泉熾於 本院更一審同時證稱：時間那麼久，已經忘記賣給何人等語 （見本院更一審卷一第208頁背面）；證人鄭良吉於本院更 一審證述：其常常有去做整地的工作，但時間那麼久也忘記 附表編號16所示地點是否在土地公廟等語（見本院更一審卷 二第58頁背面）；證人郭鳳英於本院更一審證稱：收據係何 人購買已不記得了等語（見本院更一審卷二第81頁背面）；
證人陳光興於本院更一審同時證述：被告的太太曾經到其店 裏訂過麵食，收據上的交易係何人接洽、或有無此交易其記 不得了等語（見本院更一審卷二第147頁反面）。是上開證 人或已無法記得交易情形，或因曾與「發展協會」有過交易 ，乃認上開單據確有交易，是其等證述有交易，實不必然等 同係指確認為如附表所示活動之支出交易，復參以證人鍾克 明於更二審已證述：如附表所示之活動，有的確實沒有辦理 ，而由被告指示其向授權填載內容之商家，索取空白收據填 載申領補助款，有的則是以非支用於所申請活動之憑據充為 支出單據申領補助款等語（見前開理由欄貳、二、(二)、4 部分），且依證人鄭鳳鶯於本院更一審之前開證述及現金帳 中未有此部分之支出登載，足認上開證人所稱之交易均非上 開附表各編號活動之實際支出費用。又如附表編號3所示民 眾許清木之整地費用1500元、如附表編號22所示五隊參加車 馬費12000元部分，雖證人鍾克明於更二審證稱：有上開支 出云云（見本院更二審卷一第212頁），然依證人鄭鳳鶯於 本院更一審之前開證述及現金帳中未有此部分之支出登載， 亦足認前開活動實未有此支出款項。
14、至附表各編號「現金帳登載資料」欄所載之活動支用，有證 人鄭鳳鶯登載之現金帳支出項目可稽，其中附表編號4「現 金帳登載資料」欄所載之香皂5270元、手套225元（合計549 5元）、彩球2770元、麵線11475元、湯圓4500元，及如附表 編號8之柚子21600元、月餅7920元之活動支用部分，並有證 人鄭富雄、葉陳味、蔡文淵、黃萬富分別於本院更一審及更 二之證述（見本院更一審卷一第114頁、卷二第100頁、更二 審卷一第218頁反面、卷二第21頁、本院更一審卷二第32頁 背面、第4頁、卷一第119頁背面），堪認確有上開活動支出 。
15、查原審判決附表編號4之「現金帳登載資料（即實際支出金 額）」欄所載香皂5270元、手套225元，依扣案現金帳記載 及證人鄭富雄於更二審證述，應即為同附表「行使詐術不實 單據（按：本院認無不法所有之意圖，詳後論述）」欄所載 之「富雄商店香皂5495元」，二者為同一筆支出，並非行使 不實單據申領所得，另原判決同編號附表「行使詐術不實單 據」欄所載大榮布莊紅彩球111尺，工資2770元、吳全成金 紙店金紙沈香500元、黃萬富湯圓4500元，亦均載明於扣案 現金帳、總帳上，並經證人黃萬富等人到庭證述確有交易無 訛，亦非行使不實單據所得，原判決同編號附表「現金帳登 載資料（即實際支出金額）」欄所載麵線1475元，經核對現 金帳記載，應係11475元之誤載，與「行使詐術不實單據」
欄記載「金利食品店-壽麵（850包X13.5元）11475元」，亦 為同筆支出，並非行使不實單據；原審附表編號7「行使詐 術不實單據」欄所載青山囍餅蛋糕-月餅（264X30）7920元 、呂秀川-柚子21600元；附表編號20「行使詐術不實單據」 欄所載阿英飯店（邵明圳）之杯水200元，均各載明於扣案 現金帳及總帳，並經證人邵明圳等人到庭證述確有交易，自 係經核准補助之社區活動實際支出，並非被告等行使不實單 據所得，原判決將上述金額列為實際支出金額，卻又同時列 為行使詐術不實單據申領之金額，均有違誤。又附表編號8 「現金帳登載資料」欄之月餅（264盒X30）支出金額應為 7920元，原判決誤載為7900元，有所未當；從而，原判決就 編號8之「現金帳登載資料」欄之合計金額誤繕為37581元（ 正確應為37601元）、於「詐領金額」欄誤認為12419元（正 確金額為12399元）、在91年度「現金帳登載資料」欄小計 支出部分誤載為40530元（應為40550元）、「詐領金額」欄 誤記為219470元（應為219450元），及於90至92年總計「現 金帳登載資料」欄之金額誤列為126459元（應為126479元） 、「詐領金額」欄誤計為575541元（應為575521元），均有 未合。至原判決附表編號18之「行使詐術之不實單據」欄誤 列冬季制服36套X1200為42000（應為432000）元之部分，及 該欄金額合計誤算為70000（應為71200）元之部分，雖有誤 植，然未影響於被告申領補助款之總金額，容僅屬單純之誤 載，併此敘明。
16、按明知尚未發生之事項，不實填製會計憑證，當然足生損害 於他人或公眾，不待就具體個案審認其損害之有無。查：如 附表編號3、4、5、7、8、9、10、11、12、13、14、16、17 、18、19、20、22「以空白單據填載不實交易之內容，製作 不實交易單據之共同行為人欄」所示之張雲明、鄭國慶、陳 黎秀美、劉雅惠、陳森永、黃明洲、溫萬土、王金匙等人， 均已事先蓋好店家印章，內容或為全部或一部空白，如前所 述，此部分之各別商號負責人既【明知尚未發生之事項】， 竟授權鍾克明自行填載已蓋好店章具支出原始憑證性質之收 據內容，則鍾克明、鄭鳳鶯及被告與前開各別商號負責人成 立刑法第216條、第215條行使業務登載不實罪之共同正犯， 附此敘明。
(五)再鍾克明以不實之收據、照片黏貼於「黏貼憑證」，向苗栗 縣政府申領如附表所示之款項，係受被告鄭文炳指示而為一 節，已據證人鍾克明分別於偵查、原審證述：不實之收據是 被告跟「八八五綜藝團」、「黑貓惠自助餐」講好後，叫我 拿回來填，他說以後溢領及冒領的繳回去就沒事，他既然跟
我說沒事，我就做，有了收據就需要照片證明有辦活動，我 問被告照片怎麼辦，他說拿比較接近的照片來貼就好，合成 照片是請我朋友幫我合成的、剛開始做的時候，做的很不好 ，我不滿意，後來被告就說要不然貼貼看，看可不可以過等 語（見1015號偵卷第111至112頁、第128至130頁）；「社區 發展協會」向苗栗縣政府申請補助經費，均係由被告決定活 動後，由總幹事完成計畫書，轉知或呈理事長即被告過目後 ，始向苑裡鎮公所提出申請，並由苑裡鎮公所轉呈縣政府核 撥申請補助款所用之黏貼憑單是在活動結束後向商人要憑據 ，交由我製作憑單，協會理事柯先生給我照片，我貼好後再 給理事長即被告看過後，提出申請，我們社區發展協會要辦 的活動被告都知道，要發函縣政府關於辦活動之公文不用經 過被告，但我會告訴他，被告知道哪些活動有辦、哪些沒有 辦，所有申請所用之憑單、照片都是被告授權我做的，但我 都會跟他報告等語（見原審卷第76至79頁）。雖然，證人「 苑裡八八五綜藝團」之鄭國慶、「黑貓惠自助餐店」之劉雅 惠否認被告有指示其等交付空白收據與鍾克明，然證人鍾克 明於本院上訴審亦結證：「（問：你去八八五綜藝團、黑貓 惠自助餐拿空白單據時，有無問過鄭文炳有無打電話過去？ 或是有無問過鄭文炳有無打電話？）當時我有請鄭文炳說要 打電話，鄭文炳他說好。我去拿空白的單據時，我有說我們 理事長要我來拿收據，他們就說好，就拿給我的。」「（問 ：關於合成照片部分，鄭文炳知不知情？）知道，照片我們 選出來，大家一起看的。」「（問：鄭文炳知不知道是合成 照片？）他若是有在場，他就知道……」「（問：用舊的照 片申請補助或是不同活動場合申請補助，鄭文炳知不知情？ ）知道。」等情（見上訴審卷第120頁背面至121頁），證人 鍾克明於本院更二審亦同確認上情（見更二審卷一第213頁 ），復有90至92年度「發展協會」之「黏貼憑證」在卷（見 更二審扣案物影本卷宗）可資為憑，再衡之證人鍾克明在「 社區發展協會」任總幹事一節乃無給職，並未取得任何薪資 利益，暨佐以「社區發展協會」之運作須經理事長即被告同 意，證人鍾克明上開證述自屬有據，且證人鍾克明已坦白犯 行，其指證被告知情而為共犯，足以採信，被告諉稱不知云 云，顯係事後卸責之詞，委無可採。至證人鍾克明於更二審 雖稱：前開用以申領補助費所使用之合成照片，係由理事之 一之鄭辰雄（已死亡）所製作，且除被告以外之其餘姓名不 詳之社區理事8人亦均有決議申領補助款云云（見更二審卷 一第213頁正、背面），惟證人鍾克明於原審曾稱合成照片 係「柯先生」給的，且鄭辰雄依證人鍾克明所述已死亡，證
人鍾克明於更二審亦陳明因時隔多年，其已無法清楚記憶其 餘理事8人之姓名而均無從予以查證，是尚難率認鄭辰雄及 除被告以外之姓名不詳之理事8人亦為本案之共犯。又，被 告與鍾克明、鄭鳳鶯以不實之收據、照片黏貼於「黏貼憑證 」，向苗栗縣政府申領如附表所示之款項，自足以生損害於 苗栗縣政府對於議員補助款管理之正確性。
(六)至於證人鍾克明於本院上訴審另證稱：「剛開始的時候，我 們有辦活動就有補助款下來，但是有時候不順利，有一、二 次活動辦了之後，申請結果不予補助，但是我們活動已經辦 了，所以後來我們都是等到核准之後，我們就辦其他的活動 。」「（問：苗栗縣政府多久核准？）不一定。有時候拖二 、三個月。」「（問：你的意思說如果縣政府一個月內不核 准，就會發生活動辦了，經費沒有下來的情形？）是。」「 （問：這種情形如何處理？）如剛才所述我們的會費、捐款 等經費來用。」「（問：若是縣政府一個月沒有核准，就沒 有辦活動，但是二、三個月後准了，是否將核准經費挪用到 下次的活動？）挪用到下次各項活動。」「（問：有挪用到 下次各項活動，其中照片、單據要寫什麼時候？）還是要寫 原來沒有辦的那次活動的時間與項目。」云云，即證稱如附 表所示之活動有經「發展協會」理事會會議同意以向苗栗縣 政府申請核撥補助款，或向苗栗縣政府申請核撥如附表所示 活動之補助款移用於辦理其他活動云云，核與其於偵查、原 審法院審理、本院前審審理中結證稱如附表所示之活動皆未 如實辦理、或未實際支出活動費用而虛報數額，以申請補助 ，及證人鄭鳳鶯於原審證稱申請取得如附表所示之款項係供 被告以個人名義捐助上述「發展協會」之旅遊費用、理監事 開會餐費、理事長年節送禮花費（見原審卷第125頁），暨 被告於本院上訴審之審理時自承有將申請取得補助款作為「 發展協會」旅遊費用〈證人鄭鳳鶯證述與被告供述部分另詳 后述〉等節不符，是證人鍾克明為此之證述內容既核與本案 客觀卷證不符，當不足以採為有利被告之認定。至於，證人 「發展協會」理事張春霖雖於本院證稱：「發展協會」辦活 動時，通常要經過理監事會同意，「發展協會」舉辦活動向 （苗栗）縣政府申請補助，補助款如何核銷，總幹事應該自 己去弄，伊不知情等語（見本院卷第97頁背面、98頁），然 查，「發展協會」各項活動是否實際舉辦，及舉辦後如何向 苗栗縣政府申請補助款，係由當時「發展協會」總幹事鍾克 明知之最詳，而證人鍾克明已於偵查、原審法院審理、本院 前審審理中結證稱如附表所示之活動皆未如實辦理、或未實 際支出活動費用而虛報數額，以申請補助各情如前，則證人
張春霖僅參與「發展協會」理監事會議，未實際參與理監事 會議後之舉辦活動、補助費申領等程序，是以，證人張春霖 前開證詞，仍難執為被告有利之認定。
(七)被告及其辯護人雖辯稱：刑法修正後，被告已非刑法上之公 務員，且地方制度法第36條所定議會職權包括議決縣（市） 規章、預算稅課等及其他依法律或上級法規賦予職權，然起 訴書所稱「中央對臺灣省各縣（市）政府計畫及預算考核要 點」、「苗栗縣政府推展社區發展補助要點」均非前開法條 所指之法律或上級法規，而前開法條亦無關於縣議員建議動 支補助款之規定，再依「苗栗縣政府推展社區發展補助要點 」第6點、第10點所訂「申請流程，須經過各鄉鎮公所初審 」、「受補助單位應依計畫辦理完成，並於活動結束後一個 月內，提出下列資料向各鄉鎮市公所辦理核銷及請款手續」 ，足見縣議員之建議補助行為均須經由鄉鎮市公所先為初審 及核銷審核，再經縣政府同意補助並撥款，並非一經縣議員 申請即得具領該等補助款項，是社團補助款核撥之建議權限 並非縣議員之法定職權云云。然查：
1、按地方制度法第36條第8款規定，議會有議決議員提案之職 權，另依同法第48條第2項規定，議員對縣政業務有質詢之 權。申言之，議員對議會有提案之職權，對縣政業務有質詢 之職權，而議員之提案權或質詢權地方制度法並未設限，包 括關係地方事務之法規、公共事務之興革等一切事務在內， 議員均得向議會提案，均得向縣政府主管質詢，而由議會來 決定是否成案，或由縣政府業務主管決定是否接受，換言之 ，議員之提案權或質詢權，性質上均屬於建議權，亦即建議 權係議員之法定職權。「社團補助款」、「小型工程及設備 補助款」此二項經費，既係各縣市政府基於尊重各縣（市） 議會議員依地方制度法就政府施政所擁有之建議權所編列， 已形成全國之通例，並經中央訂定相關法規予以管理考核， 而建議權既屬於議員之法定職權，則各縣（市）議員就此項 經費之建議動支，自屬其法定提案建議權之行使（最高法院 100年度台上字第4784號刑事判決意旨參照）。 2、而苗栗縣政府每年編列予各縣議員100萬元之補助款項，依 各縣議員建議核撥經費補助社區發展工作等事實，業據證人 即曾任苗栗縣政府社會局社會行政課課長，現為苗栗縣政府 民政局宗教禮俗課課長胡美枝於偵訊及原審法院審理中結證 稱：議員建議核撥經費予社區發展協會之法源依據是苗栗縣 政府縣務會議通過實施之「苗栗縣政府補助辦理社區發展工 作實施要點」，會計科目是編列在「社區運動補助款」項下 之「社團、社區辦理各種活動經費補助款」，早期議員補助
款並無補助單一社團金額限制，嗣經審計室查帳後要求訂定 相關補助要點，縣政府嗣於95年度訂定上開要點，95年度以 前補助社團、社區發展協會之法令依據是內政部訂頒之「社 區發展補助綱要（按：應係『社區發展工作綱要』之口誤） 」（肅他字偵查卷第55、50頁）；縣政府每年會在「社會運 動補助款」之會計科目項下，提撥3800萬元作為38位議員之 補助款，即每位議員每年有100萬元之補助款額度，如果社 區發展協會申請書副本有明列議員姓名者，本課就要詢問議 員是否同意補助及補助金額若干（同上卷第55、51頁）；議 員補助款之經費核撥一定要經過議員同意（見同上卷第55、 52頁），主計單位於每個會計年度開始前，均會提供議員補 助款分配額度表給本課，再由本課依該補助款分配額度表作 為簽補，此簽補方式自90年迄今均相同；議員補助款之預算 是自縣政府編列於社會運動項之會計科目下核撥，該預算是 由社區報給鄉鎮公所初審，複核意見後再報給縣政府，如果 沒有議員配合，但合於規定之情形，我們還是會核撥經費， 但如果有意願配合經我們徵得其同意撥款者，我們就會列在 議員每年100萬之補助額度內（同上卷第55頁）等語；核與 被告於原審法院審理時供述：縣議員對於每個個案之建議經 費最高就是100萬元，撥款之副本會給縣議員，讓議員知道 這個活動縣政府重視之意（原審卷第143頁）等語相符，復 有證人胡美枝於96年2月13日偵查中庭呈「苗栗縣政府推展 社區發展補助要點」所附「苗栗縣政府95年度補助辦理社區 發展工作實施要點」及申請附件（肅他字偵查卷58至66頁） ，及本院調閱之「社區發展工作綱要」（本院卷第64至65頁 ）在卷可參。足見苗栗縣政府上開社團補助款經費之動支、 補助對象及補助金額，係基於與縣議員基於議員身分所為之 建議權，該建議行為乃與縣議員職務所掌行為相當，至為顯 然。
3、被告為依憲法及省縣自治法選舉產生，係苗栗縣議會第14、 15屆縣議員，擔任縣議員期間為87年3月1日起至95年2月28 日止乙情，前已敘及，其行使縣議會職權之公務員，苗栗縣 政府關於本件「縣議員社團補助款」之制度，依賴縣議員建 議而核撥款項，該項經費之使用自然屬於縣議員職務上之行 為，且「縣議員社團補助款」之制度，既係各縣市政府基於 尊重各縣（市）議會議員依地方制度法就政府施政所擁有之 建議權所編列，並經中央訂定相關法規予以管理考核，而建 議權既屬於議員之法定職權，則各縣（市）議員就此經費之 建議動支，自屬於法定提案建議權之行使。是此項預算編列 係以尊重民意代表法定職權為動機，以貫徹基層民眾服務、
反映民意為目的，並經中央行政機關頒行法令加以規範，此 經費之建議動支乃屬苗栗縣議員之法定職權範圍；至縣議員 建議後，縣政府採取如何之機制進行審核、查考，俾免淪為 縣議員之橡皮圖章，則屬行政機關之權責，不能執此反推議 員之建議權非屬法定職權之依憑，是被告上述所辯，尚不足 以採為有利之認定。
(八)被告申領所得款項，難認有何自己不法所有之意圖： 1、按貪污治罪條例第5條第1項第2款利用職務上之機會詐取財 物罪，就詐取財物之要件言，與刑法詐欺取財罪相同，必行 為人有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之主觀犯意，始足當 之。倘行為人確有公款公用，未落入私囊，即難認有不法所 有之犯意，縱然其報帳憑證不齊全或以不實單據混充，仍祇 應就其不實單據部分令負偽造文書等相關罪名，尚無逕以貪 污罪名相繩之餘地。又按社區發展協會，為屬於公益性質之 社團法人。且非一般性質之公益社團法人，其係依照主管機 關內政部所定之「社區發展工作綱要」，由鄉（鎮、市、區 )主管機關輔導社區居民依法設立之社區組織（社區發展綱 要第6條）。其成立之目的，係在於促進社區發展，增進居 民福利，建設安和融洽，團結互助之現代化社會（社區發展 綱要第1條）。其工作項目諸如：公共設施建設、生產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