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券交易法等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金上重更(一)字,99年度,4號
TPHM,99,金上重更(一),4,20161215,4

會計傳票製作，更未指示會計人員如何記帳，本件會計科 目均係會計人員憑持確信，自行於會計憑證上記載會計科 目，被告章民強、章啟光、章啟明3人既未指示傳票上會 計科目如何登載，更不可能指示會計人員對資產負債表應 如何記載。
3、參諸太設公司之短期借款往來對象均係金融機構，益徵被 告章民強、章啟光、章啟明3人無從辨別此項與租賃契約 有關之預收現金，未以「短期借款」科目列帳，有何不妥 ，是其等並不知會計科目有所不實，且太設公司並未藉由 不實會計科目避免債權銀行及投資大眾知悉借款，而傳票 及財報記載，亦有合法太設公司與太百公司間之租賃契約 為據，符合交易實質。
4、又預收或預付租金並未違反會計原則或法令，縱認會計科 目有誤載，仍不應以刑責相繩，且財報上會計科目登載為 「借款」、「預收款」、「應付款」，亦不影響投資大眾 判斷或解讀，蓋觀諸太設公司向銀行借款總額比例，縱將 上揭與太百公司往來款項計入「短期借款」，其影響比例 不及1%，尚不足產生重大性影響，被告章民強、章啟光、 章啟明3人並無任何不實登載之動機。
5、被告章民強、章啟光、章啟明行為時證券交易法第174條 第1項第5款僅處罰「虛偽記載」，不處罰「隱匿」行為， 而本件起訴事實係發行人太設公司沒有在5個季度之財報 「短期借款」項目下如實揭露而「隱匿」等，則被告章民 強、章啟光、章啟明不受行為時證券交易法規範，而不構 成犯罪。
6、太設公司89年前3季及89年年報資產負債表編列妥適無誤 ，並無虛偽記載財務報告行為，且太設公司財務報告已妥 適表達，尚不影響投資人之判斷，其編列係由太設公司財 會同仁本於交易實質認列太設公司與太百公司資金往來科 目，絕無犯罪故意，被告章民強、章啟光、章啟明3人亦 均未作任何指示；且依行為時之相關財報編制規範，太設 公司與太百公司間資金往來金額，因未逾流動負債總額5% ，本無須分別列示；另依行為時之財務會計準則公報第6 號規定，太設公司與太百公司之資金往來，因未逾流動負 債總額10%，亦無須揭露關係人交易；退步言，縱認太設 公司與太百公司間資金往來係屬借貸，惟「短期借款」與 「其他應付款」科目均屬「流動負債」項下，將雙方資金 往來列為「其他應付款」，對於「流動負債」項之正確性 並無影響，是有關太設公司之財務報表「流動負債」此一 大項目已妥適表達，並未影響投資大眾之投資判斷，自無



誤導之虞。
7、太百公司為確保預付租金折抵後餘額之收回，亦會要求太 設公司簽發保證票據，因簽發保證票據不涉及現金收支交 易，太設公司製票人員僅須依票據製作分錄轉帳傳票，不 會過問簽發票據之原因關係，故縱認部分保證票據影本或 簽呈上有借入、借貸等文字，惟太設公司製票人員對於簽 發之保證票據係以會計科目「存出保證票據」登帳，並無 虛偽不實情事，且依商業會計法規定會計科目僅為分類， 故將會計事項歸類或涵攝於會計科目僅有妥適與否，並無 真實或虛偽可言云云。
二、惟查：
（一）被告章民強係太設公司發起人之一，太設公司於56年6月 14日經經濟部核准設立登記，公司負責人為鄭乙丑，被告 章民強擔任董事兼總經理，太設公司常務董事會於67年2 月26日決議推選孫法民為董事長，太設公司股票並於70年 7月28日經證管會以證管（70）一字第0185號函核准上市 ，81年4月21日董事會決議，改推選被告章民強擔任太設 公司董事長，並於87年5月26日經董事會決議，推選被告 章啟明擔任太設公司總經理，同日常務董事會決議，改推 選被告章啟光擔任太設公司董事長迄今，被告章民強於請 辭太設公司董事長職務後，改擔任太設公司副董事長職務 （具董事身分），迄91年9月23日始解任副董事長職務； 被告章民強亦於74年4月16日經核准設立登記之太平洋百 貨股份有限公司發起人之一，並為公司負責人，被告章啟 明則擔任該公司董事，75年4月24日公司變更名稱為太百 公司，75年5月2日太百公司股東會及同年7月17日股東臨 時會決議增資發行新股，太設公司認購增資新股成為股東 ，先後於75年9月15日經太百公司常務董事會決議推選當 時擔任太設公司董事長之孫法民為董事長，於83年7月20 日經常務董事會推選章民強擔任太百公司董事長，於83年 9月22日經83年度董監事聯席會推選被告章啟明為太百公 司常務董事，迄91年4月間被告章啟明始請辭董事職務， 惟仍擔任太設公司總經理；而被告章民強則於91年7月18 日請辭董事長職務，同日董事會議改選同案被告李恆隆擔 任太百公司董事長，於91年8月26日董事會決議推選同案 被告賴永吉為董事長，於92年2月26日改選鍾琴為董事長 ，於97年6月16日經太百公司第10屆第1次董事會決議推選 黃晴雯為董事長迄今等情，業據被告章民強、章啟明、章 啟光供述，及證人即同案被告李恆隆、賴永吉、證人鍾琴 證述明確，並有台灣省政府建設廳56年5月26日建三字第



26082號函、太設公司設立登記事項表、設立登記申請書 、太設公司56年4月11日發起人會議議事錄、董事會議事 錄、太設公司67年2月26日董事會決議錄、常務董事會決 議錄、證管會70年7月28日證管（70）一字第0185號函、 太設公司70年7月30日第5屆第7次董事、監察人聯席會議 議事錄、證管會71年9月3日（71）台財證㈠第1517號函、 太設公司71年9月8日第5屆第13次、第6屆第3次董事、監 察人聯席會議紀錄、太設公司81年4月21日第9屆第1次董 事、監察人聯席會議議事錄、常務董事會議議事錄、太設 公司經濟部公司執照、太設公司87年5月26日第11屆第1次 董事、監察人聯席會議議事錄、常務董事會議議事錄、太 設公司變更登記表、台北市政府建設局74年4月16日建一 字第111137號函、太百公司設立登記申請書、太百公司章 程、董事監察人名單、股東名單、太百公司74年4月3日發 起人會議錄、董事會決議錄、台北市政府建設局75年4月 24日建一字第147940號函、太百公司變更登記申請書、公 司章程、太百公司75年7月17日股東臨時會決議錄、董事 會決議錄、太百公司75年5月2日股東會議記錄、太百公司 83年9月22日董監事聯席會議事錄、太百公司83年7月20日 常務董事會會議記錄、太百公司91年5月6日股東臨時會議 記錄、太百公司91年7月18日董事會議記錄、章民強辭職 書、太百公司91年8月26日股東臨時會議記錄、董事會議 記錄、太百公司92年2月26日第8屆第1次臨時董事會議記 錄、賴永吉辭職書及太百公司97年6月16日第10屆第1次董 事會議議事錄各1份等附卷可稽（見原審卷㈡第122頁至第 163頁，太設公司經濟部卷宗第1、2、3、9、12、13卷， 太百公司經濟部卷宗第2、3、5、10卷，原審卷㈡第160頁 ），是上揭事實，應堪認定。
（二）次查，太設公司財務室副理黃德馨等人為太設公司所需調 度資金數額，自89年8月29日起至91年6月27日止，擬具簽 呈經太設公司總經理即被告章啟明批核（亦有經被告章啟 光批核），轉送太百公司董事長即被告章民強裁示後，由 太設公司財務部門在收入傳票、分錄轉帳傳票之總帳會計 科目分別填載「其他預收款」或「其他應付款」及「存出 保證票據」，並由黃德馨、粘碧真、傅浩、陳清暉、被告 章啟明分別在出納、覆核、經理、總經理等欄位用印或簽 名（詳如附表二編號1至4、6、7、9、10、12、14至20、2 5、27至35、37至53、55、57至63所示傳票記載會計科目 、備註欄），與調度金額相同面額之支票（如附表二編號 1至4、6、7、9、10、14至20、25、27至35、37至53、57



、61至63所示）交由被告章民強、章啟明批示後，送交太 百公司，太百公司即自該公司合作金庫帳戶匯款至太設公 司於銀行開設之帳戶，匯款金額合計達26億8,678萬658元 ；期間太設公司則陸續於如附表二編號5、8、11、13、21 至24、26、36、54、56所示時間還款，還款時太設公司財 務部門則在支出傳票之總帳會計科目填載「其他預收款」 或「其他應付款」，其還款之方式，分別為：1、於如附 表二編號5、8、13、21至24、36、54所示時間，匯入如附 表二編號5、8、13、21至24、36、54所示現金至太百公司 合作金庫忠孝分行存款，以沖銷上揭借款；2、於89年12 月31日由太設公司財務人員在分錄轉帳傳票總帳會計科目 填載「其他預收款」（如附表二編號11所示），會計室科 長粘碧真、經理傅浩，分別在製票欄、經理人欄用印，以 抵太百公司應付股利方式，沖銷上開借款1億1,059萬2千 元之借款；3、於90年6月30日由太設公司財務人員在分錄 轉帳傳票總帳會計科目填載「其他應付款」（如附表二編 號26所示），卓富蓮、傅浩分別在製票欄、經理人欄用印 ，以轉列太百大樓應付太設公司租賃保證金8億元，沖銷 上揭借款；4、90年12月間太設公司與太百公司簽訂股權 轉讓契約，太設公司將持有之中國控股公司570萬股份以2 3億元轉讓予太百公司，太百公司於如附表三編號1至9所 示時間支付22億7,740萬8千元予太設公司，其中10億6,19 0萬8千元（如附表三編號7、8所示）由太設公司財務人員 於90年12月31日支出傳票之總帳會計科目填載「其他應付 款」（如附表二編號56所示），張秀珠、陳清暉分別在出 納欄用印、簽名，卓富蓮在製票欄用印，以扣抵太百公司 購買中國控股公司股權應付股款方式，沖銷上揭借款等情 ，業據被告章民強、章啟明供述明確，及證人即太設公司 財務部經理陳清暉、太設公司財務室副理黃德馨、太設公 司會計室科長粘碧真、太百公司財務部經理鄭顯榮等人證 述甚詳，並有如附表二所示時間太設公司收入傳票、支出 傳票、分錄轉帳傳票、現金轉帳傳票、匯款通知單、合作 金庫存款憑條、太設公司簽發之合作金庫支票各1份（見 92年度偵字第4021號偵查卷【即台北市調處刑案卷，下稱 第4021號偵查卷】附件15被告章民強、章啟光、章啟明刑 事答辯狀檢附被證4太設公司與太百公司現金往來相關傳 票、單據影本第1頁至第262頁），證人鄭顯榮於92年6月 13日檢察官偵訊時庭呈之太百公司原帳列預付租金科目， 扣減88年度現金股利、抵沖購中控股款之說明資料暨檢附 之太百公司明細分類帳、太百公司傳票資料查詢、分錄轉



帳傳票、支出傳票、合作金庫存款憑條、收入傳票、存款 送款簿存根、匯款回條、太設公司90年6月30日現金及票 據保管單（太百公司轉借押金8億元）、太設公司90年7月 11日簽呈各1份等附卷可稽（見第4021號偵查卷附件14第2 頁至第21頁）；及台北市調處扣押物編號壹之十一太百公 司支付太設公司中國控股公司股款之合作金庫往來對帳單 、存款憑條、支票存送款簿、收入傳票等資料各1份，台 北市調處扣押物編號貳－9太設公司出售中控公司股票予 太百公司之太百公司支出傳票、太設公司收據、合作金庫 存款往來對帳單付款資料，台北市調處扣押物編號玖－十 四－二之第303頁之太設公司89年11月15日簽呈、第305頁 太百公司89年11月15日現金轉帳傳票，及台北市調處扣押 物編號參之二第54頁至第56頁之支票、太百公司91年6月 20日支出傳票、太設公司91年6月20日簽呈、編號參之二 第58頁、第59頁、第61頁之太百公司91年6月21日支出傳 票、太設公司91年6月21日簽呈、太設公司簽發之票號 00000 00號支票、編號參之二第63頁之太設公司簽發之票 號0000 000號支票等扣案可資佐證（上揭扣案物均外放） ，是此部分事實，亦堪認定。
（三）另查，如附表二編號1至4、6、7、9、10、12、14至20、2 5、27至35、37至53、55、57至63所示，太百公司自89年8 月29日起至91年6月27日止，由其合作金庫帳戶匯款至太 設公司銀行帳戶之資金，係太設公司向太百公司調借週轉 之事實，業據證人鄭顯榮證述明確，此徵諸其於原審審理 中證述：「（問：八十九年至九十一年間太百、太設間有 無資金往來？）有，除租金租賃外，也有資金流通、調度 。」、「（問：資金調度是指交易還是什麼？）是太設開 立等額支票跟太百調借現金。」、「（問：調度資金的權 責你可以負責嗎？）不是我，是太設公司的人員會寫調度 資金的簽呈給太設總經理（即被告章啟明），再由太百董 事長（被告章民強）核可後再交給我們執行…，我們會先 收到太設的支票，我們就會記載成借應收票據、貸銀行存 款…。」、「（問：太百、太設間有無預付租金【提示檢 察官附件十四第五頁提示預付租金傳票】？）我們的記帳 大部分都是記載應收票據，但有六億多是記載為預付租金 …。」、「（問：為何有六億多記載為預付租金性質？） 因為應收票據款累積一段時間後，都沒有獲得清償，所以 為保障太百權利，而太百與太設間有租賃關係存在，所以 我們把它轉成預付租金性質…」等語（見原審卷㈡第294 頁、第295頁）；於本院前審審理中證稱：「（問：你任



職八十九年到九十一年間，太設公司與太百公司是否有資 金往來？）是的…。」、「（問：有無借款？）有…。」 、「（問：借款金額多少？）印象中太設公司向太百借款 十點六億元左右…。」、「（問：借款是用簽發支票的方 式來因應？）由借款人太設公司開立保證支票，來向太百 公司借…，章啟明、章民強是在簽呈或支票影本上簽認… 太百公司是被動的，太設或關係企業向太百借款，兩位都 會有一個決策流程，我們是按照他們決策流程的資料，決 定付款…當時太設或是關係企業，所融通的資金並沒有立 即獲得償還…如果把這些太百公司的債權轉錄到預付租金 ，對於太百公司在日後的抵付租金，保障太百公司的債權 。當時的覆核，從應收票據轉列為預付租金，科目都是在 太百流動資產項下…。」等語自明（見本院前審卷㈠－2 第125頁反面至第126頁反面），核與被告章民強於偵查中 供稱：「…太平洋建設自八十九年起陸續向太百借款三十 幾億…。」、「（問：協議處理太平洋建設的債務處理方 式為何？）用債權作價的方式來抵銷對太百的債務，太設 將中控公司股權賣給太百，太百則是以有線電視的股權賣 給太設，以二者互相抵銷…」等語（見91年度他字第6672 號偵查卷【下稱第6672號他字卷】第30頁正面），及被告 章民強、章啟光、章啟明於本院前審94年1月4日準備程序 中對於原審認定附表二編號1至4、6、7、9、10、12、14 至20、25、27至53、56至63所示太設公司與太百公司間之 資金往來，係太設公司向太百公司調借週轉之事實，被告 章民強、章啟明均供稱：「承認」等語，被告章啟光供稱 ：「我承認借款的事實」等語相符（見本院前審卷㈠第12 6頁）。是被告章民強、章啟光、章啟明嗣後於本院審理 中雖翻異前詞，改辯稱：太設公司與太百公司間資金往來 性質並非借款云云，是否屬實，顯非無疑。
（四）又參諸：1、卷附太設公司89年11月15日、同年11月17日 收入傳票、合作金庫支票存款送款簿、89年11月15日分錄 轉帳傳票、太設公司簽發之票號000000000號（發票日89 年11月2日）、票號000000000號（發票日89年12月30日） ，面額均為1億元之支票2紙等資料（見第4021號偵查卷附 件15第16頁至第19頁、第185頁、第186頁），太設公司於 89年11月15日，簽發票號000000000號、票號000000000號 面額均為1億元之存出保證支票2紙予太百公司，太百公司 遂先於89年11月15日、同年11月17日分別匯款7千萬元、3 千萬元至太設公司（如附表二編號6、7所示），核與卷附 太設公司89年11月15日簽呈說明二載明「本日十一月十五



日資金共需二億七千一百九十萬七千元，尚缺資金七千萬 元，十一月十七日需清償聯邦銀行借款一億元，故資金… 需求二億元」等語（見台北市調處扣押物編號玖－十四－ 2第305頁）；及卷附89年11月15日現金轉帳傳票（見台北 市調處扣押物編號玖－2第303頁）記載之應收票據票號00 00000號於89年11月15日、89年11月17日分別有7千萬元及 3千萬元2筆款項匯入太設公司設於合作金庫帳戶相符，足 見如附表二編號6、7所示太設公司與太百公司之資金往來 ，顯係依太設公司於89年11月15日之簽呈辦理，而該簽呈 說明三內容即明確記載：「擬向關係企業週轉，如經核准 擬分二次借入」等語（見台北市調處扣押物編號玖－十四 －2第305頁）。2、卷附太設公司91年6月20日收入傳票（ 見第4021號偵查卷附件15第170頁）、太設公司簽發之票 號0000000號（發票日91年6月30日、面額2百萬元）、票 號0000000號（票載日91年6月20日、面額4千1百萬元）之 支票2紙、太百公司支出傳票等資料（見台北市調處扣押 物編號參之二第54頁至第56頁），太設公司於91年6月20 日，簽發票號0000000號、票號0000000號面額分別為200 萬元、4,100萬元支票2紙予太百公司，太百公司遂於當日 匯款4,300萬元至太設公司設於銀行帳戶（如附表二編號 61所示），核與卷附太設公司91年6月20日簽呈說明二所 載「本公司提供至尚投資有限公司之股單，共計一千四百 九十二萬四千股予太百公司做為借款保證，六月二十日借 入之金額共計四千三百萬元整」等語（見台北市調處扣押 物編號參之二第57頁），及票號0000000號支票（面額4,1 00萬元）經加註「a.加貳佰萬元，b.抵押請陳清暉辦好」 等語相符（見台北市調處扣押物編號參－二第55頁），足 見附表二編號61示太設公司與太百公司之資金往來，顯係 依太設公司91年6月20日之簽呈辦理，而該簽呈主旨即明 確記載：「本公司擬向太平洋崇光百貨股份有限公司借款 一事」乙語（見台北市調處扣押物編號參之二第57頁）。 3、卷附太百公司91年6月21日支出傳票、太設公司90年6 月21日簽呈、太設公司簽發之票號0000000號合作金庫支 票等資料（見台北市調處扣押物編號參之二第58頁、第59 頁、第61頁），核與太設公司於91年6月21日，經財務室 黃德馨擬具簽呈說明太設公司所需資金數額5千萬元，送 陳清暉、被告章啟明批示，再由被告章民強裁核後，太設 公司即簽發票號0000000號、面額五千萬元支票1紙予太百 公司，太百公司即於當日匯款5千萬元至太設公司帳戶（ 如附表二編號62），該簽呈之主旨、說明明確表示「為與



『太平洋崇光百貨』資金借貸事項」、「今為因應九十一 年六月二十一日資金需求，今擬向『太平洋崇光百貨』借 用短期資金…五千萬元，此筆款項將於九十一年六月二十 七日歸還（太平洋建設以售土地之所得）」等語相符（見 台北市調處扣押物編號參之二第59頁）。4、卷附太設公 司91年6月27日收入傳票、合作金庫存款憑條等資料（見 第4021號偵查卷附件15第178頁、第179頁），太設公司於 91年6月27日有3千萬元款項匯入，核與太設公司簽發予太 百公司之票號0000000號、面額3千萬元之支票旁空白處， 有被告章民強、章啟明之簽名，被告章民強並書寫「6/27 」乙節相符（見台北市調處扣押物編號參之二第63頁）， 而太設公司於91年6月27日簽發票號0000000號面額3千萬 元支票1紙予太百公司，太百公司即於當日匯款3千萬元至 太設公司帳戶（如附表二編號63所示），且上揭支票下方 空白處，亦明確記載「此係向太平洋崇光百貨暫借資金」 等語（見台北市調處扣押物編號參之二第63頁）。益徵太 百公司與太設公司間如附表二編號1至4、6、7、9、10、 12、14至20、25、27至35、37至53、55、57至63所示之資 金往來，確係太設公司向太百公司之借款無訛。（五）至就附表二編號1至4、6、7、9、10、12、14至20、25、2 7至35、37至53、55、57至63所示太百公司匯入太設公司 款項之性質，證人陳清暉於原審固證稱：「…我們與太百 往來只有租金性質…匯進來，我就認為是租金…」云云（ 見原審卷㈡第291頁）；於本院前審證稱：「…太設與太 百有資金往來，太設與太百訂有租賃契約，往來的資金是 租賃性質…」云云（見本院前審卷㈠－2第101頁）；於本 院審理中證述：「（問：太設公司既然在88年間預收了租 金十億多元，為何在89年9月至91年6月，在12億元的範圍 內繼續向太百公司預收租金？）88年預收十億多元，因為 有前面提到退還九億多元，所以原來合約約定的預付租金 十二億元就會有空間，太設公司才能再收預收租金。」、 「（問：太設公司既然有預收租金，為何太百公司每個月 仍然給付固定租金？）我記得當時太百公司、太設公司和 合作金庫銀行用忠孝館大樓訂有聯貸的契約，依照聯貸契 約的規定太設公司必須把每個月收到的固定租金存入指定 的備償專戶內。」、「（問：太設公司89年度至91年度之 季報及年報，為何未將前開「預收租金」列在「預收款」 項下？）基本上太設公司在會計上的作業有自己的會計科 目來列帳，太設公司是上市公司，所以在作季報、年報報 表的時候必須依照主管機關所訂的編制準則的會計科目來



列示，我剛才前面有說到太設公司是建設公司，所以在主 管機關所定的預收款我們主要是列太設公司的本業，也就 是預收工程款、預收土地款，剛才預收租金我有說到我們 是歸在其他預收款，所以就不會表達在預收款的項下。」 、「（問：製作太設公司財報時，你有無考慮系爭資金往 來列在「其他流動負債」項下之「其他預收款」，或是列 在「短期借款」，對於財報的允當表達會有影響？）不會 有任何的影響，因為其他預收款或短期借款都是屬於流動 負債的範圍內，所以投資人在作投資分析的時候不管是計 算流動比率或是速動比率，那個分母是不變的，所以不會 有任何的影響。」、「（問：分錄過帳是沒有問題，但是 這樣在期末調整之前性質上還是屬於借款？）這個性質不 管再怎麼看我還是認為我有一個租賃的契約關係存在，預 付就會計上來說是債權債務性質，但是如果要切入就是用 借款的部分，按照我自己的認知我認為就不是，因為我有 租約存在，所以我認定就是一個資金融通，就是預收租金 的性質，這個部分也會做中間適度的處理。」云云（見本 院卷十三第185頁至第190頁）；證人鄭顯榮於本院審理中 雖證述：「（問：太百公司將會計科目由應收票據轉為預 付租金時，你當時是否知道太百公司與太設公司間有前開 預付租金的約定？）我不太清楚，因為轉預付租金不一定 要看什麼合約，會計的交易事項記載重分類，就是調整分 錄是依照當時的事實來進行分類，不一定要有原始的記帳 憑證之類的。」、「（問：你說的會計事項調整分錄是按 照當時的事實來進行分類，不一定要看合約，所指為何？ ）我的意思是會計的專業裡面是允當表達當時的交易事項 的情況來做調整，所以不一定必須要有任何的憑證來證明 ，當然如果有這份合約更好，更可以轉成預付租金的約定 。」、「（問：你當時要調整分錄記載為預付租金的時候 ，租金總要有租賃的事實，例如租哪個標的物、租哪裡等 等，是否要依據？）這個很明確，因為太百公司跟太設公 司有忠孝東路太百大樓的租賃，從民國76年就開始有租賃 的事實，所以我才會這樣轉換，當時SOGO忠孝大樓並不是 太百公司的，是太設公司的資產。」、「（問：要做這樣 的調整，你有無文件依據？）不用有文件的依據，依照事 實的狀況去做調整分錄，會計事項教導我們就是這樣做， 這就是調整分錄允當表達。」云云（見本院卷十三第163 頁、第164頁、第168頁）；證人黃德馨於原審固證稱：「 …我們向太百收取的款項，在我的認知裡是業務收入關係 ，因為我們與太百之間有租金收入關係、維修工程收入關



係、股利發放關係，所以剛開始是做在其他預收款，但金 額累積到一定的程度，超過一年可以抵充的部分，所以就 把超過的放在其他應付款…有資金進來，因為太百一年有 六億租金要給太設、有一億的股利要給太設，所以在這範 圍內我都認為是預收的性質…。」、「（問：超過七億的 範圍內你如何認定性質？）我仍認為是預收性質，只是在 一年之內無法抵充，所以就把它轉成其他應付款…。」、 「（問：預收款內是否包含預收租金？）是…」云云（見 原審卷㈢第56頁至第58頁），於本院前審另證稱：「（問 ：從八十九年到九十一年間，太設公司與太百公司是否有 資金調度往來？）有資金往來…在當時認定是預收租金… 金額進來時，財務室負責收取款項，由我們專業判斷是業 務收入，且有租約約定，所以我們認定那是預收租金…。 」云云（見本院前審卷㈠－2第172頁反面、第173頁正面 ）；及證人粘碧真於原審雖證稱：「…我有去翻閱傳票， 傳票上記載SOGO，那時我有去問黃德馨，黃德馨告訴我說 那是太設對太百的預收款，我認為太設太百間的租賃契約 ，所以我推論是預收租金…。」云云（見原審卷㈢第66頁 ）；而被告章啟明於本院審理中亦提出88年11月1日至93 年12月31日止之租賃契約書為證（見本院卷十三第240頁 至第242頁），主張依上開租約第3條有關租金、保證金及 付款方式，即約定每月租金固定為5千萬元，得視經濟景 氣狀況經雙方協議增減，承租房屋保證金2億元，於租賃 期滿交還房屋時，由太設公司無息返還太百公司；另為增 加太百公司之營業收入，並配合捷運出口連通SOGO百貨大 樓地下1、2層之計劃及捷運松山站商場經營規劃之執行， 由太百公司預付太設公司租金12億元（見第4021號偵查卷 附件10第125頁），故太百公司匯款予太設公司之上開款 項係屬預付租金性質云云。惟查：
1、參諸89年8月29日起至91年6月27日止，太百公司先後於如 附表二編號1至4、6、7、9、10、12、14至20、25、27至 35、37至53、55、57至63所示時間匯款至太設公司，而太 設公司亦先後於：⑴89年10月19日匯2千萬元至合作金庫 忠孝分行太百公司帳戶；⑵89年11月27日匯5千萬元至太 百公司上開銀行帳戶；⑶90年1月12日匯5,250萬元至太百 公司上開銀行帳戶；⑷90年3月15日匯5,250萬元至太百公 司上開銀行帳戶；⑸90年4月4日匯1億5千萬元至太百公司 上開銀行帳戶；⑹90年4月13日匯1,500萬元至太百公司上 開銀行帳戶；⑺90年4月16日匯3,750萬元至太百公司上開 銀行帳戶；⑻90年9月27日匯500萬元至太百公司上開銀行



帳戶；⑼90年12月28日，匯1,600萬元至太百公司上開銀 行帳戶（如附表二編號5、8、13、21至24、36、54所示） ，以沖銷上揭太百公司匯至太設公司款項；及先後於89年 12月31日、90年6月30日、90年12月31日太設公司半年或 年度財務報表結算日即⑴89年12月31日以扣抵太百公司應 付股利1億1,059萬2千元；⑵90年6月30日以轉列租賃保證 金8億元；⑶90年12月31日以扣抵中國控股公司股款10億 6,190萬8千元（如附表二編號11、26、56所示）之方式， 沖銷上揭太百公司匯至太設公司款項等情，已如前述，本 件太百公司匯予太設公司上揭款項，苟屬太百公司預付太 設公司承租太百大樓之租金，則太設公司事後何須匯款予 太百公司清償上開款項，及以扣抵太百公司上開其他交易 應付款項（即應付股利、應付租賃保證金、應付股款）之 方式沖銷上揭款項？是證人陳清暉、鄭顯榮、黃德馨、粘 碧真上揭證詞，是否可採，已非無疑。
2、另徵諸太百公司向太設公司承租台北市○○○路0段00號 地下3樓至14樓太百本館大樓營業，於每月5日前，太百公 司均係以即期支票給付租金乙節，亦據證人鄭顯榮及證人 粘碧真於本院前審審理中證述明確，此徵諸證人鄭顯榮證 稱：「…太百公司所有支付款項都是以支票為簽付，所有 的營運活動或管銷費用，都是用支票開立…太百…是按月 支付太設公司租金……太百公司當月都有收到太設公司開 立發票…。」等語（見本院前審卷㈠－2第126頁正面、第 127頁正面）；及證人粘碧真證稱：「…我們都有按時收 租金…（太百公司按月支付固定給付的租金？）有…」等 語自明（見本院前審卷㈠－2卷第182頁反面、第183頁正 面），並有太百公司與太設公司簽訂之88年1月1日起至93 年12月31日止、89年1月1日起至89年12月31日止、90年1 月1日起至90年12月31日止之房屋租賃契約書影本3份附卷 可稽（下分別稱88年度租賃契約、89年度租賃契約、90年 度租賃契約【見第4021號偵查卷附件10第124頁至第135頁 】），參諸卷附⑴88年度租賃契約第3條租金、保證金及 付款方式約定，每月固定租金5千萬元，所定金額固定租 金視經濟景氣狀況經雙方協議增減之；⑵89年度租賃契約 第3條租金、保證金及付款方式約定，每月固定租金5千萬 元，在當月5日以前以即期支票一次付清，浮動租金為所 承租之大樓房屋稅及坐落土地地價稅，由太百公司負擔， 於第1季依前1年度房屋稅及地價稅之稅額總數，先行支付 二分之一，其餘餘額依當年度稅捐稽徵機關實際課徵金額 ，減除第一次所付後之數額支付（見第4021號偵查卷附件



10第129頁）；⑶90年度租賃契約第3條租金、保證金及付 款方式約定，每月固定租金5,923萬3,593元，在當月5日 以前以即期支票一次付清，浮動租金為所承租之大樓房屋 稅及坐落土地地價稅，由太百公司負擔，於第1季依前1年 度房屋稅及地價稅之稅額總數，先行支付二分之一，其餘 餘額依當年度稅捐稽徵機關實際課徵金額，減除第1次所 付後之數額支付等情（見第4021號偵查卷附件10第133頁 ），核與證人鄭顯榮、粘碧真上開證述情節相符，堪認太 百公司於每月5日前確有按時給付租金予太設百公司至明 。
3、再依卷附台北市調處扣押物編號壹之三十一所示太百公司 SOGO大樓89年度租金資料（分錄轉帳轉票及租金費用明細 、統一發票）、壹之三十二太百公司SOGO大樓89年度租金 資料（分錄轉帳傳票及租金費用明細、統一發票）、壹之 三十三太百公司SOGO大樓九十年度租金資料（分錄轉帳傳 票及租金費用明細、統一發票）、壹之三十四太百公司 SOGO大樓89年度租金資料（分錄轉帳傳票及租金費用明細 、統一發票）、編號貳－10太百公司與太設公司之房屋租 賃契約書暨相關傳票（分錄轉帳票、業務<用品>申請單、 太設公司統一發票、太百公司支票存款送款簿存根聯、崇 光百貨租金明細、太設公司88年7月5日簽呈、匯款指示單 、匯款回條聯）等資料，太百公司先後於：①88年1月8日 簽發支票支付88年1月、2月太百本館租金，付款日為88年 1月31日；②88年3月3日簽發支票支付88年3月太百本館租 金，付款日為88年6月30日；③88年4月21日簽發支票支付 88年4月太百本館租金，付款日為88年4月23日；④88年5 月簽發支票支付88年5月太百本館租金，付款日為88年5月 10日、88年6月10日；⑤88年6月3日簽發支票支付88年6月 太百本館租金，付款日為88年8月31日；⑥88年7月6日預 付太百大樓租金12億元，扣除88年1月至5月太百本館租金 不足差額、88年7月太百本館租金，餘額10億4,554萬3,04 7元，於88年7月8日匯款至太設公司銀行帳戶（有太百公 司支出傳票、88年7月6日業務用品申請單、統一發票、崇 光百貨租金明細、太設公司88年7月5日簽呈、匯款指示單 、匯款回條聯各1份附卷可稽【均附於台北市調處扣押物 編號貳－10與太設公司房屋租賃契約書暨相關傳票】）； ⑦88年8月5日簽發支票支付88年8月太百本館租金；⑧88 年9月2日簽發支票支付88年9月太百本館租金；⑨88年9月 30日簽發支票支付88年10月太百本館租金；⑩88年11月6 日簽發支票支付88年11月太百本館租金，付款日為88年12



月14日；⑪88年12月22日以上揭太百公司預付租金，抵沖 88年12月太百本館租金；⑫89年1月1日簽發支票支付89年 1月太百本館租金，付款日為89年1月15日；⑬89年2月1日 簽發支票支付89年2月太百本館租金；⑭89年3月2日簽發 支票支付89年3月太百本館租金，付款日為89年3月15日； ⑮89年3月31日簽發支票支付89年4月太百本館租金，付款 日為89年4月15日；⑯89年5月3日簽發支票支付89年5月太 百本館租金，付款日為89年5月15日；⑰89年6月2日簽發 支票支付89年6月太百本館租金；⑱89年6月30日簽發支票 支付89年7月太百本館租金，付款日為89年7月15日；⑲89 年7月28日簽發支票支付89年8月太百本館租金，付款日為 89年7月31日；⑳89年8月1日簽發支票支付89年9月太百本 館租金，付款日為89年8月31日；㉑89年9月19日簽發支票 支付89年10月太百本館租金，付款日為89年9月29日；㉒ 89年9月26日簽發支票支付89年11月、12月太百本館租金 ，付款日分別為89年11月30日、89年12月30日；㉓90年1 月4日簽發支票支付90年1月太百本館租金；㉔90年1月16 日簽發支票支付90年2月太百本館租金，付款日為90年2月 15日；㉕90年3月7日簽發支票支付90年3月太百本館租金 ，付款日為90年3月15日；㉖90年3月19日簽發支票支付90